风云续集
看着主持的背影,众僧侣虽心觉有点不对劲,但他即为主持,一时间也亦无辞以对,难道他们敢与本寺里最高长官拒理以争,来个面红耳赤吗,若真是那样,才是大大的笑话!
步惊云正在垂头丧气,心中直盼望这次风帅弟又会赶来救他,因为这次自己确实己办法没有了,想着又想到了绝世好剑,绝世好剑不知又去了何处,这可是他的生命,没有他,报仇就无望了,想到剑又想起二剑仆,他们又在何处呢,若他们知道他在此受苦,一定会赴来的。
最后叹了口气,暗道:
“但愿他们己找到绝世好剑。”
不知不觉又想到渡空这臭秃驴,简直又要破口大骂,但如今却己叫不出口了!
正当步惊云低义沉思之时,忽听上方传来“咚咚”的声音,步惊云转头向上,看到上方那块可活动的地极正在剧烈的颤抖,心中一喜,第一念头就是终于有人来救了,很快那块地板就裂出缝来,只听“轰”的一卢,天窗洞升,强烈的光线从洞口射了下来,从洞口出现一个僧人,手中正拿着一把剑一一一绝世好剑!
来人不声不响,挥剑百向四周的铁链砍劈而去,四周的铁链应卢而断,步惊云从空中坠到地板上,失声道:
“什么人,何为要救我?”
来人并不答言,只在暗叹那把剑——绝世好剑,居然削铁如泥,沉重无比,看着地上断碎的铁链,方才向步惊云说道:
“步惊云,当年你数度放我一马,如今我前来救你,算是一一切一笔勾销,我们互不相欠,你好自为之吧!”
步惊云有气无力的爬在地上,头脑中一怔,大声道:
“你是雪暗天!”
此人正是雪暗大,当年雪暗天回战败而不甘心当仆,故仍数番向步惊云挑战,最后均为落败,雪暗天心灰意冷,遁入空门。于弥隐寺潜心修佛。不料渡空竟以机关冈困步惊云,众僧眼见亦觉不值,天也为步惊云而鸣不平,故私下有所议论。雪暗天念及步惊云昔日数度留手,遂决定乘夜出手相救。
雪暗天砸破铁门,领着步惊云走出千劫狱,到了过道,向步惊云道:
“今夜寺内并未防范,你从此处绕弯再拾级而上,便可离开这里了!”
步惊云只低头向前走,一声也未吭,走了一会儿,方才冷阴阴道:
“渡空那秃驴在哪儿,我一定要先找他算帐!”
听了步惊云的话,雪暗天心中一震,失声道:
“步惊云,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此事还是就此做罢吧,否则会越闹越大得呢!”
谁知步惊云不依,回头来看雪暗天,雪暗大不由倒退了儿步,脸上惊骇个己,他看到的脸与刚才迥然不同,现在步惊云满脸煞黑之气,戾气逼人,眼中更是射出鬼怪的阴寒之光,仿佛两把锋利的剑一般向他直刺而来,心中不由叫苦:
“好可怕的眼神!这次只怕麻烦了!”
步惊云不再理雪暗天,提剑就向前闯去!在外面的众僧人见步惊云出来了,如一只猛兽一般,杀气逼人,而且那把剑也似乎欲出饮血,均恐惧万分,在他们的头脑里,步惊云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如今见之,耳闻不如一见,哪里敢拦他,只有纷纷给他让出康庄大道!
冤有头,债有主,步惊云头脑还算有点清晰,他找的人只是渡空臭和尚,众僧人不去招惹他,他也不会动杀机的,步惊云刚要拾级而上,见前面有光亮照了过来,他上了石阶,前面又是一道地道,面前正是渡空和两个持油灯的和尚,三人见步惊云如猛虎脱困,向他们而来都不由惊叫了起来。
步惊云一见后面的渡空,怒火再燃,脸色黑色更是浓烈,口中叫道:
“臭渡空,你想不到我回出来吧,你去死吧!”
说完,步惊云挺剑就向渡空刺了过去,渡空眼疾说快,立即将前面的的和尚往剑锋上推了过去,自己立即转身拔脚就向外跑去!两和尚还未反应过来,步惊云的剑就不客气的刺了过来,把二人刺了一连串,步惊云见之,心中一怔,更是恨透了渡空,誓要杀了而后快,哪去理二和尚,拔出了绝世好剑,只见鲜血喷起丈多高,喷满了两侧的墙,步惊云如猛兽一般循有渡空逃走的方向找去,口中还不停的骂道:
“你这个欺世盗名的臭秃驴,今日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不了你,我就不离开这个臭寺!”
雪暗天看到两滩鲜血,大吃一惊,走了过去,看到两个和尚依在墙上,早已魂游西天去了,地上满是鲜血,又看到墙上的血迹,触目惊心,雪暗天真后悔放出了步惊云,让两个同门遭惨害,深深罪疚,不由叹道:
“阿弥陀佛,佛魔之间,原来只是一线之差…
他终于明白了!
在弥隐寺外不远处的一个隐避的山里,四周幽静怕人,环境更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在一方平地上,筑有一座木构小屋,碎石砌成的石径通向弥隐寺来,这里会住着何人呢?
在小层的木质窗前,一人正望着外面的天空,外面的万事万物,他己在这窗前站了许久,就这样一一目而视,眼中又是愧疚,又是沧桑,又是傍惶,他,就是建立天下第一大帮天下会名震武林的枭雄雄霸,此时的雄霸昔日的风采己淡然无存,他己没有了武功,没有了法力无边的权力,他,只有他自己,再生的躯壳。
在不远处一座小山上,有一人也在凝望着这座小屋,他己在这里停留了两日两夜。
这时幽若从内屋走到外屋,见父亲依旧站在窗前,失声道:
“爹,为什么你脸色这样难看?”
雄霸不理幽若,只是向门而去,口中说道:
“幽若,你留在屋内不要出来!”
说完不停向外走,他已苍老了许多,幽若茫然不知的“哦”了一声。奇怪的是到窗前,打开窗,暗想:
“爹两日来都望着窗外,到底有何特别,”
在她眼中,只有说山如浪,残阳似血,暮蔼下群山依旧,夕阳依旧,并没有特别之处。”她十分的不解!
但对雄霸来说,就意味很深了,而且那触目惊心的残血,仿佛正是他的鲜血,他心里有一股不安,正在在越来越强烈,他们己找来了!
雄霸刚走出木屋,外面立时狂风大作,吹动着四周的树,四周的枯草,和挂晾的衣襟,更为奇怪的是这阵风紧卷着雄霸不放,站在窗台边的幽若十分惊奇,暗想:
“照着外面天朗气清,怎么突然刮起了大风呢,风向也没有!”
早已失去武功的雄霸,更被风卷至东倒西歪,早己不复往日的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亭信步的风采了,他是那么的脆弱,仿佛干枯殆尽的古树,随时均会折断一样,雄霸眼望苍大自天,啼嘘叹道:
“我早知今日势难避得了,但我有一个要求,希望你网开一面,一人做事一人当,风!希望你别要伤害幽若。”
此时站在门口的幽若,顿时面露惊喜,眼睛也张大了,看着外面,听闻来者似是聂风,她不由芳心乍喜,盼星星,盼月亮,难道终于盼来了聂风,心里喜,眼中发亮,娇声道:
“风大哥,是风大哥么?”
在劲风中,她的声音随风而起,一点儿也未飘散,如余音绕梁。
幽若春水乍起涟涟,但随即想到老父与他本有恩怨,若然真是聂风,便处境堪虞了,她希望聂风一下在她眼前,又不希望他出现!但她还是按捺不住急跳的心,跨出了房门,口中道:
“风大哥,我爹纵有千般不是,亦己改过自新,为人女者岂能坐视,你要对付便先对付我吧!”
雄霸讶然“啊”的一声,为幽若的心情慨叹万千,又惊讶难道真是聂风来了么,刚才,他只是对风而发,以为是真正的起风了!
就在此时,风缓缓的停了下来,真是奇怪,看来幽若的话还真管准用,她求风停,风就停了!这时,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天而降:
“两日前我无意中发现了你们,静心观察,知道你们的过上了归隐生活……”
话音越来越清晰,随音而下的,还有一个熟悉的人影,来者轻功妙绝无比,真如风一般飘曳不定,正是聂风!
聂风还未落地,又道:
“若雄帮主能回头是岸,实属可喜,我亦不再行追究……”
说着己驻足站在了不远处,亭亭而立,雄霸见果是聂风,昔日的徒儿,今日的仇人,听到聂风之言,心中愧疚不己。而幽若见是风大哥,心里狂喜万分。喜上眉梢,痴痴的看着朝思暮想的风大哥。
聂风又道:
“可是千万别要给霜师兄与云师兄发现,否则他们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言外之意,他是放过一马,但另二人能不能放过他,他聂风也无能为力了,毕竟他是局外之人!聂风此时气定神静,但隐含着一阵不安,脸上隐有一丝疯狂过后的苍白!
未等聂风说完,幽若己向他急步跑了过去,口中叫道:
“风大哥,得你明白事理便好啦!”
言外之意,她夹他老爹和他之间,也不会为难了。她要和聂风在一起,那该是多美好的未来!
聂风见幽若向他跑来,此时面上突的变色,只觉血液正疯狂的燃烧,正在侵蚀着他的灵魂,他只想杀人,但幽若,他不能让她走近,强行压抑着,脸面魔气上扬,冷汗不停的渗出来,聂风举手阻道:
“幽若,别过来!”
这声音近于挣扎的叫声!
幽若一愣,芳心顿时一沉,暗忖:
“难道他不爱我?他讨厌我?不,不会的。”
幽若在爱的促使下,脚下未停,只说道:
“甚么事?”
她怎明白,聂风正站在疯狂的边缘,此时正在苦苦的挣扎,他亦想上去抱住幽若,但他不能,绝不能!
“当当”的钟声急促的敲响,声震长空,亦敲在每一颗宁静的心上,这正是弥隐寺的警钟,弥隐寺而壁阁内,正有一人坐在长几旁,双手合十,虚目而尘,正在面壁沉思,此人正是不虚大师,能与无名一较高下的武僧!
不虚亦听到警钟之声,心中咤异,暗忖寺内究竟何事如此紧急,忍不住睁开慧眼,如芒一般射向钟声传来的方向,但他依旧未动!
而在外面,警号大作的同时,数十僧侣己侍棍抑前拦后,阻止步惊云去追杀渡空大师,场面简直如飞蝗扑火一般灿烂壮观。
而步惊云鹤立鸡群,如凶神煞一般咬定青松不罢休,见人就绕,见棍就让,一眼只看着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的的渡空,渡空如今哪管得了众弟子的死活,只顾自己的疲于奔命,这反而更如火上浇油,步惊云更是要杀掉这假善秃驴!
众僧侣棍棒舞的如网一般,但步惊云得回绝世好剑后简直如虎添翼,谁可匹挡,冉加上黑戾杀气,只把绝世好剑舞得天晕地转,转眼就削断了众僧侣的手中棍杖,更是将他们踢得东倒西歪,步惊云更如晴蜒点水一般从一颗颗光亮的头上踩了过去,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众僧侣溃散一片,只听其中一人大叫道:
“好厉害的步惊云,我们支持不了多久,快请不虚师叔前来压阵!”
说着,步惊云己从头顶掠了过去,众人阻拦不住,步惊云人剑合一,如一股杀气腾腾的黑火,所向披靡,渡空不断的节节后退,脸上满是惊惶之色!
最后步惊云甩开了众僧人,与渡空短兵相接。赶狗入穷巷,渡空无路可退,逼得举棍迎抗!步惊云见粗棍来势疾猛,亦乘着黑戾之气,不躲不避,举剑就向粗棍直劈剁成无数节,连渡空的手也毫不客气的被当作木棍被剁了下来,立时鲜血迸撒而出,渡空痛的唤爹叫娘!
众僧见主持受伤,均奋力来救,举棍向步惊云袭来,步惊云拳脚生风,将众僧打得东倒西歪,但却并不取他们性命,可见步惊云并非滥杀无辜之人,只是与渡空一人找晦气。渡空乘机捂着伤口又向前逃,如今,他才知道步惊云有多么的厉害,眩眼间他就少了一只手臂。
渡空遁到远处,实在支撑不住,依在寺围墙的“佛”字旁边,大口的喘气,眼睛依旧惊恐的看着步惊云勇斗众僧的神威样儿,就在渡空感到暂时安全的时候,只听“轰”
的一声“佛”字崩裂开来,一只巨手从破裂处如魔爪般的伸了进来,如利刃般贯穿了渡空的胸口,直取其心肺五脏,下手如此的狠辣吓人!
渡空“呀”的一声惨叫,从墙上弹了起来,胸口己成空洞无物,鲜血流了出来,倒在地上,再也没何佛拜,没有香烧,也没仇要报了!
众僧见主持身遭惨祸,均停手奔跑过来。失声齐道:
“主持,你怎么啦?”
但看其胸背成了一个大洞,吓的面无人色,这时又是一声“轰”的巨响,一只手伸了进来,旋而出现一个大洞,一个戴着斗笠的巨人从破洞中踏步而入,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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