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黄战史之天地仁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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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和自己父亲齐名的沙场老将,卫恒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尊敬。想当年王小波起兵造反,对抗天岚帝国,一路狂飚,从西南诸地一路袭卷,江南大半领土尽为其所占。但是就是在这驻马关前,王小波吃到了生平的第一场败仗。三十万大军陈兵驻马关前,围攻近年逾,却丝毫无法撼动驻马关半步。也正是因为在驻马关被牵制了其半数兵力,才使得王小波在兰婆江惨遭败绩,自己也丧命于乐清河的手中。当时的一战,成就了乐清河的威名,但是归根溯源,若是没有驻马关的强力抗击,乐清河绝无那样轻松的战胜王小波的可能。而当时驻马关的守将,就是现在的江南王,杨陀。
从那之后,杨陀在江南一地声名大振,虽则他是一个北人,但是江南之地的声名却远远超过了他在北地的名声。随着天岚帝国的腐朽,杨陀在卫夺,乐清河相继起兵之后,也起兵造反,在半年的时间里尽占江南领土,除风城以西诸地,因为牵扯到了羌人的铁骑,杨陀没有出兵之外,江南领土尽在他手中掌握。他的铁骑一路狂飚,甚至陈兵在兰婆江以南,险些跨过了兰婆江。当时若不是羌人突然造反,对他发动突然的袭击,使得他收尾不得兼顾,也许今日的升龙帝国不过是一个梦想罢了。也正是由于这种原因,不得已,他同意了卫夺的意见,俯首称臣,全力与羌人鏖战,并将羌人再次击退于云雾山西南之地。在赵倩儿镇守风城之后,羌人不再向江南挺进,杨陀更有了足够的时间来发展自己的力量。他退回了驻马关,以这里为他的根基,四处扩散,其实力甚至占领了半数的兰婆江方向……
卫恒一看到杨陀,立刻走下仪仗车辆,紧走两步,来到了杨陀的身前,躬身一礼,恭声的对杨陀说道:“侄儿卫恒,见过江南王爷,六年不见,王爷一向可好?”
杨陀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他双手将卫恒扶起,眼睛上下打量,好半天,他突然洪声大笑,“风城王,恕老夫托大,叫你一声恒侄。呵呵,以后恐怕老夫也无这样的机会再如此的称呼你。六年前恒侄正是少年,却已然风华初露,如今六年过去,恒侄的风采更盛当年,呵呵,此次入京,想来飞黄腾达,指手可得,老夫先在这里恭贺恒侄了!”
卫恒微微一笑,他自然明白杨陀的话中含意,脸上不露半点的声色,他看着杨陀轻声说道:“伯父大人哪里话来,小侄当年入京,多亏了伯父的照应,才得以平安返回。只是上次路过驻马关,因小侄身受重伤,所以没有拜见伯父,还请伯父多多的原谅则个!”
“好说,好说!”杨陀用笑声将卫恒的话语遮盖,他看着卫恒,一把拉起卫恒的手,对卫恒说道:“来来来,江南风寒,你我在王府再叙。本王已经在王府摆下了酒宴,你我今日,一定要好生的喝上两杯。”
卫恒微微的一笑,恭声说道:“既然伯父如此说了,小侄怎敢不从命?呵呵,伯父请!”说着,他肃手相让。
杨陀大笑不已,他洪声说道:“风城王请!”两人相让半晌,然后携手并肩走进了驻马关。
“大总管,您看这风城王,也倒是满有礼仪嘛,呵呵,丝毫不见半点的顽劣!”看着卫恒等人的背影,一直默默跟在毛得胜身边的一个身着总管太监服饰的太监对毛得胜低声说道。
“多嘴!”毛得胜沉声的训斥,但是那一双三角眼中却在无形中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寒光,他看了一眼身后的太监,眼中闪烁出森冷的杀机。
那太监一吐舌头,不再说话。毛得胜也不再多言,他抢上几步,紧跟在卫恒身后,和谭真,颜柔儿等人并排走进驻马关。
……
十一月,已经是极为的寒冷。北地不少地方已然大雪纷飞,而江南虽然气温较之北地温暖,但是那空气中蕴涵的水汽却使得江南更见阴寒。不过,此刻王府大厅之中,却是温暖如春,大厅正中,一座巨大的铜鼎之中,炭火熊熊燃烧,那火焰吐出温暖的气息,充斥了大厅的每一处。
杨陀坐在大厅主位之上,卫恒坐在他的下首,两人轻声的寒暄着。谭真、颜柔儿坐在卫恒的身后,可姰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默不作声。在大厅卫恒的一侧,依次坐着谭方,毛得胜等人,而他们的对面,驻马关的官员也一字坐下,但是在紧靠杨陀的左手,空着一个位置……
杨陀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他左手下方空着的位置,脸上露出不愉之色。他轻轻的拍了拍手,随着他的掌声,从大厅外鱼贯走入王府的侍女,手中端着酒菜,摆放在众人身前的矮桌之上。杨陀笑着看着卫恒,沉声说道:“恒侄,呵呵,我江南一地无甚特产,不似风城珍奇野味众多,恒侄莫要笑话呀!”
“伯父哪里话来?”卫恒微微的一欠身,神色恭敬的说道:“小侄一路赶来,未能准备礼物,已经是十分惭愧,伯父如此的隆重设宴,小侄更是感谢万分。若是伯父再这样一说,那真是让小侄无敌自容了。”
“哈哈,恒侄实在是妙人,好好好,是老夫失言了!”杨陀轻拈颌下的胡须,笑着说道。
卫恒微微的一笑,“伯父,小侄所说皆是实言。呵呵,风城地处偏荒,也无甚特产,不过那飞禽走兽倒是不少,若是伯父想要尝个献,小侄今晚就派人回赶风城,告诉母后请她常常送您一些来……”
“恒侄说笑了,呵呵,昭德太后镇守风城,忙于公务。老夫就算是嘴馋,也不敢麻烦太后她老人家呀。”杨陀端起一杯水酒,举杯相邀。
卫恒也玉鼎,满饮了一盅,看着杨陀笑着说道:“伯父此言差矣,母后在小侄前来之时说过,见到伯父定要行父执之礼。她老人家还常说,当今我升龙帝国,最有权威之人,除了乐清河之外,恐怕就要数伯父为尊,要小侄好生的尊敬您老人家……”
卫恒此话一出,看似无意,但是杨陀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了。他最看不起的就是乐清河,当年乐清河兰婆江大败王小波,将功劳尽数领走,丝毫不提他杨陀驻马关抗击王小波半数主力之功劳。后来,乐清河又凭借与卫夺的师兄弟关系,压了他一头。在以前卓立在世之时,若说起兵法大家,他杨陀自认不行,但是卓立死后,乐清河却又压了他一头,让他感到十分不快。
如今卫恒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恰好说在他的要害之上,只是瞬间,一种难以形容的屈辱之感充斥了他的心头……
可姰站在卫恒身后的殿柱边上,眼中流露出一种赞赏之情,嘴角轻轻的上翘,脸上升起一抹笑意。
“呵呵,恒侄,我们不说这个,对了,你还没有介绍你身后的这两位是……”杨陀压住心头的不快,他微笑着指着谭真和颜柔儿,向卫恒和声问道。
卫恒连忙说道:“这两位是小侄的未婚妻,呵呵,还有当年和小侄一起入京,如今还在京师的那个女孩子一样,都是小侄的红颜知己。”说着,他伸手拉着谭真和颜柔儿的手,脸上露出一副无行浪子的笑容。
杨陀微微的点头,轻声笑道,“原来是两位侄媳妇,呵呵!”嘴上说着,心中也不由得有些奇怪,谭真和颜柔儿两人一美一丑,截然不同,只是卫恒如何会喜欢丑陋如谭真这样女子?难道真的是胃口很好……
就在众人说笑之间,从大厅外大步走进一个年青人,他来到大厅前,先是对杨陀躬身一礼,沉声说道:“孩儿见过父王,请父王原谅孩儿来迟之罪!”
来人正是杨陀晚年才得到的儿子,杨哲。他一身的戎装,透出一种无比的英气,只是嘴角微微上翘,眼睛过于细长,使得他那本来十分英俊硬朗的外形,显示出一种格外的傲气,让人看上去十分不舒服。
杨陀眉头微微的一皱,他瞪了杨哲一眼,沉声说道:“你去了哪里?怎么现在才来?还不先见过风城王!”
杨哲眉毛微微一挑,他带着轻蔑的眼神看了卫恒一眼,微微一拱手,“见过风城王!”说完,还没有等卫恒答话,他就转身对杨陀说道:“父王……”
没等他说完,杨陀勃然大怒,他一拍桌子,身形骤然站起,怒声说道:“混蛋的逆子,竟然对风城王如此无礼?还不重新见过!”
杨哲微微一愣,他看着满面怒容的杨陀,带着不情愿的神色转身对卫恒躬身一礼,刚要说话,卫恒已然站起,也不理睬他,笑着对杨陀说道:“伯父,何必动怒,呵呵,我们喝酒!”那样子较之杨哲更为傲慢。
杨哲直起了身体,眼中透过一抹怒气,狠狠的瞪了一眼卫恒。但是他的眼光突然凝滞了,紧紧的盯着卫恒的身后,久久说不出话来……
“哲儿,见过两位王妃!”看到杨哲那失态的模样,杨陀微微皱眉,心中对杨哲那不争气的样子十分的生气,沉声说道。说完,他转身对卫恒说道:“恒侄,还未请教两位侄媳妇是……”
“哦,这是东海论剑阁的弟子,也是我母后的义女,颜柔儿!”卫恒笑着拉着颜柔儿的手,对杨陀介绍道。
杨陀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连忙微微欠身,“原来是东海传人,失敬,失敬!”
卫恒微微一笑,拉着谭真刚要对杨陀介绍,突然间杨哲怪声的叫道:“好一个丑八怪!”话一出口,大厅中顿时陷入了一种难言的沉默。
谭真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卫恒更是面带寒霜。而此刻杨陀,则是一脸的尴尬之色,他看着若无其事的站在大厅这种的杨哲,心中暗自的叫苦,刚要开口向卫恒谢罪,这时一道身形自卫恒身后如幽灵般扑击上来,一个阴冷无比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敢骂我儿媳妇,老身要了你的狗命!”
声音阴森无比,随着那声音传来,那幽灵般的身影已然扑到杨哲身前,强大的杀气骤然间充斥了整个大厅……
第一部 登基 第二十章 蛇灵可姰
杨哲就感到自己的四肢几乎在瞬间被那强猛的杀气束缚住了一般,一动也动不了,眼睁睁的看着如幽灵一般的可姰向他扑击而来……
可姰肃手轻拈兰花玉指,飘飘然如浮云闪掠,诡异中全无半点痕迹可寻。可是就在这种飘然轻柔之间,全然透出一种阴冷诡谲的劲气,玉指所指将杨哲胸腹诸处大穴笼罩其中。
“手下留情!”杨陀见可姰一出手,就知道不好,也顾不得身份,闪身腾空而起,流光闪烁如闪电一般的一拳击向可姰。拳势一出,顿时一种苍茫浩瀚的威猛气势骤然发出。这一拳不是去拦截可姰攻击向杨哲的招式,而是直击可姰。
嘴角微微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可姰眼中闪过一抹寒芒,双脚轻轻的踏踩,兰花般的玉手骤然停止了向杨哲的攻击,扭身曲折,如灵蛇无骨,迎向杨陀的拳势,同时身体诡异的一扭,硬生生的曲折,双脚并拢,如灵蛇摆尾,两脚一前一后的向杨哲扫击过去。
“轰-!”的一声巨响,可姰双拳和杨陀的拳头在空中碰撞一起,发出响绝之声,杨陀身形在空中一个倒翻,落在地上,脚步犹自踉跄的向后退去,脸色苍白,他看着可姰,脸上露出惊惧之色。
可姰接着杨陀的拳势,腰肢诡异的一扭,双脚依旧是交叉扫向杨哲,而身体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几乎重叠在一起,双拳化为蛇形刁手,击向杨哲的双腿……
“父亲,救命!”杨哲这一回是真的感受到了一种无奈的苍白,可姰那充满诡异笑容的脸孔在他的眼前晃动,可丝毫没有半点的力气躲避可姰的这一击,于是失声的大喊。此刻大厅中虽坐着不少杨陀麾下的部将,但是面对可姰那完美的一击,全然无半点的抗拒之心,眼睁睁的看着杨哲将要丧命可姰的掌下,却无人上前。
卫恒的嘴角流出一抹阴冷的笑容,眼看可姰将要把杨哲击毙手下之时,他突然间喊道:“义母,手下留情!”
听到卫恒的声音,可姰的身体骤然腾起,蛇形刁手轻轻的在杨哲的膝前掠过,曲身退回卫恒的身后,脸上依旧是一副冰冷的表情,冷冷的看着跃跃欲试的那一班杨陀部将。
杨哲就感到双腿一麻,一股阴冷刁钻的劲气骤然间自双腿升起,在身体内悄然一转,全无半点的踪迹。他的额头冒出冷汗,一股温热的液体瞬间自裆部流出……
骚臭的气味顿时弥漫在大厅之中,杨陀微微的一皱眉头,看了一眼杨哲,无奈的摇了摇头。挥手示意手下将已经身体僵硬在哪里的杨哲付出大厅,他拱手对卫恒无奈的说道:“多谢恒侄出声相救!”然后,转身又对谭真说道:“还请侄媳妇原谅小犬的无礼!”
卫恒和谭真微微的一笑,表示无妨。杨陀又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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