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黄战史之天地仁皇
乐晋那一身挂着寒霜的尸体顿时出现在乐清河的眼帘之中。身体不由得微微的一颤,乐清河的脸色瞬间大变,他看着那挂着白霜的尸体,好半天艰涩的说道:“小侄是自愿入宫,服侍太后和先皇的……”
卫恒张大了嘴巴,脸色也变得有些白了,他连忙说道:“王爷,那你快点找找,本王也不知道谁是你的侄儿,您看看他……”
“不用找了!”乐清河心中怒气渐起,看着卫恒沉声说道:“小侄的尸体就在王爷你的身后!王爷,你好辣的手段呀……”
卫恒转身看了一眼乐晋的尸体,吃惊的说道:“他就是王爷您的侄儿?这个小王可是不知道呀,若是知道,小王也不会下此狠手了!不过,王爷,您的这侄儿也实在是太过嚣张了,小王的随从不过是杀了个奴才,他居然敢擅自抓捕。小王向他要人又不给,那小王就有些生气了,所以……”
“王爷,你可知这皇城之中不准擅自伤人?若是有此事故发生,内务府自然出面管理!何况你的手下杀的人乃是御林军的统领……”乐清河怒声的说道。
没有想到卫恒一脸的不以为然,轻嗤了一声,沉声说道:“王爷,你这话就不对了。有句话说的好,叫什么率土之什么滨,都是我家的,杀个奴才而已嘛,何必大惊小怪。本王今日还杀了一个,要不然就把那个什么统领也算在小王的头上好了。抓了小王的随从,小王还有什么面子可讲?”
“你……”乐清河被卫恒的话气的浑身打颤,他瞪着卫恒,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半天,他看着若无其事的卫恒,沉声说道:“王爷你今日的话语,连同你今日的所为,本王必然如实向太后禀报……”
“说就说呗,了不起本王回风城就是了!”卫恒眼睛一翻,丝毫不在意乐清河的话语,沉声说道:“乐王爷,本王可是储君,若是连杀个人都要被人责备,那还当个什么储君?还不如回风城来的快活些。”
“你……”乐清河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是好了,他看着卫恒,浑身微微的颤抖不停。
卫恒白了乐清河一眼,突然间展颜一笑:“本王正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的事情,既然乐王爷来了,那就拜托乐王爷了!”说完,他回头对身后的侍卫们一挥手,沉声喝道:“我们在!”说着,大步就向院外走去。
乐清河脸色铁青,看着卫恒,也不知该怎样阻拦。没有想到卫恒来到院门前,突然停下了脚步,扭头笑着对乐清河说道:“王爷,赶明,本王还要向王爷请益,你我好生的比试一场,如何?”
“本王自当奉陪!”乐清河咬着牙说道。
卫恒笑了一下,转身离去。乐清河看着卫恒的背影,眼中骤然闪出一抹寒光。突然他的目光凝固了,他紧紧的看着紧紧跟随在一群侍卫之中的一女子,眉头不由得微微的一皱,心中不由得念叨:此人身形为何如此的熟悉?
……
第一部 登基 第二十九章 大行祭礼
夜色深沉,升龙城再次被笼罩在凄冷的夜色之中。随着年关的一天天逼近,天气也越来越冷,升龙人天色刚黑不久,就急急的钻进了温暖的大被中。因为宵禁的缘故,升龙城依旧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街上不见一个行人……
忠勇王府内,乐清河一个人在小屋中焦躁不安的走动着,眉头紧皱,那一贯的冷静神情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焦虑。
门轻轻的被敲响。乐清河停下了脚步,看了一眼紧闭的屋门,沉声说道:“进来吧!”随着他的声音,一个一身黑衣的夜行人走进屋中,俯身跪在乐清河身前,恭声说道:“主子,不知急急将小人召来,有何吩咐?”
闭上了眼睛,乐清河沉吟半晌之后,沉声问道:“我问你,最近是否听到蒋兴权他们提到君上的消息?”
黑衣人微微一愣,沉声说道:“三个月前,内监大人传来消息,说君上回到教中之后,就开始闭关。教中一切事宜都交给了教主办理,而教主在月前离开总坛,前往安西,处理那里的事务。内监大人说请主人放心,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下,八大内监半数为他控制,还有三个不过是年迈老人,恐难对主人有所阻碍。”
乐清河沉吟不语,缓缓的走到了屋中的大椅上坐下,沉声对那黑衣人说道:“你先起来把!”黑衣人闻声站起,双手低垂,恭敬的站在乐清河的身前。
手指轻轻的敲击着身边的桌面,乐清河皱着眉头,许久不见说话。半晌之后,他抬起头对那黑衣人说道:“蒋内监是否确定君上如今就在总坛?”
“启禀主人,内监大人说自君上进入万化洞之后,就一直都没有出来。内监大人说过,那万化洞中只有一个出口,若是君上出来,必然可以察觉。”
乐清河听了这句话,脸色微微的有些舒缓了,他点了点头,伸手示意那黑衣人在一旁的椅上坐下,低声问道:“嗯,如果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说着,他突然话题一转,沉声问道:“对了,你们教主现在如何了?”
只是微微的坐在椅子的边缘,闻听乐清河发问,那黑衣人连忙站起身来,“主人,教主天纵奇才,十分能干。只是似乎与内监大人不是很和,时常和内监大人争吵不休。此次她离开总坛,有一半的原因就是为了和内监大人意见分歧,所以……”
乐清河的脸色柔和了许多,他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抹慈祥笑容,沉声说道:“你告诉蒋兴权,有些时候让一让你们教主。她年龄还小,很多事情难免会有些意气用事,只要不是影响大局的事情,不要让她难看,毕竟她是教主……”
“属下明白,马上将主人的话转达给内监大人!”黑衣人恭声说道。
乐清河不再说话,闭上眼睛,神色若有所思……
“若是主人没有其他吩咐,属下就先行告退!”黑衣人察言观色,低声说道。乐清河眼睛没有睁开,只是缓缓的点了点头。
黑衣人悄然退出小屋,小屋的门缓缓的关上……
过了好久,乐清河的神色渐渐的凝重起来,他皱起眉头,突然沉声喝道:“来人!”
“王爷,有什么吩咐?”一个家人打扮的下人走进小屋。乐清河站起身来,来到了那地图之前,看着墙上的地图,沉声说道:“立刻请颜先生来!”
“是!”下人躬身退出了小屋。没有多久,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颜威推开了房门,走进屋来,躬身对乐清河说道:“王爷,找属下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乐清河转身过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呵呵的笑道:“颜先生,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我之间不需如此?你直呼清河的名字,清河会更高兴的。”
颜威脸色一正,沉声说道:“王爷,您这话就不对了。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没有规矩又怎么能成方圆?这称呼一事,属下以为关乎王爷的体面,怎么能有半点的逾距!”
乐清河一愣,突然间爽朗的笑了,他走过去拉起颜威的手,笑着说道:“颜先生,清河统领兵马数十年,麾下猛将无数,却无一人敢如先生这一般大胆的顶撞。先生每一次直言清河错误,丝毫不留半点情面。呵呵,清河是对先生又怕又敬呀……”
颜威也笑了,他看着乐清河,“王爷,恕属下直言,王爷你的优点是重情,但是有时候却太过重情……”
“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乐清河呵呵的打断了颜威的话语,拉着颜威坐下,脸色一变,神色极为肃穆的说道:“先生,说实话,清河现在是有一件颇为头疼的事情想向先生请教。”
“哦,不知是何事?”颜威歪着头看着乐清河,沉声问道。
乐清河皱起眉头,想了想,低声说道:“先生,清河是想废去风城王的储君之位!”此话一出口,颜威神色一怔,他看着乐清河,有些疑惑的问道:“王爷,这又是为何?”
“先生你有所不知,清河突然发现那卫恒颇有心机。从他入京那一天清河就已经感到他武功尽复,当时清河就有些后悔。因为清河的消息是卫恒只恢复了些许功力,可是那天从声音中清河却听出,卫恒武功不但尽复,而且更加的深厚,如此的掩饰,让清河颇为不安。”
颜威眉毛微微一挑,沉声说道:“王爷,难道就是为了这个事情要废去风城王的储君之位?”
乐清河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他武功尽复,清河虽然吃惊,但是倒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他现在对我麾下突然下手,先是在昨日击杀了朗越威,而后今日让他的随从将清河的爱将顾威击杀。黄昏时分更是血洗内务府,将内务府中清河的一班亲信之人尽数击杀。这不是明显的在针对清河……”乐清河说着把黄昏之时发生的事情一一向颜威诉说,说完,他静静的看着颜威。
颜威的脸上露出沉思神色,眉头皱在一起,手指轻轻的抚着自己的颌下,过了一会儿,他轻声说道:“王爷,您若是因为这就废去卫恒,属下以为颇有些不妥。”
“哦,为何?”乐清河神色疑惑的看着颜威,低声的问道。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种种的吐出胸中的浊气,颜威沉声说道:“王爷,若是王爷想找个傀儡,属下以为非卫恒莫属。关于昨日的事情,属下已经听说,说起来不过是他一时兴起,听侍卫们说还是朗越威找到卫恒的。呵呵,年青人火气盛,难免出手不留余地,这本是正常。而关于顾威的事情,属下以为这不能怪卫恒。这全是您的部将郎越峰为弟报仇,所以挑动顾威。顾威自寻死路,说不上就是卫恒的计谋。至于血洗内务府,嘿嘿,说实话属下以为是王爷您处理的不好,想那卫恒在风城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顽劣之人,而今更是储君身份,岂会受内务府的气?况且如你所说,他最后说的那些话语,恐怕不是一个心怀大志之人所言,听上去更像一个泼皮……”
乐清河听着颜威的分析,不由得微微的点头,好半天,他沉声说道:“嗯,如先生所言,那卫恒倒也确是一个泼皮一般的人物。”
“呵呵,再说,王爷,您如何废去卫恒的储君之位?当初可是您一力向太后推荐,并力排众议,要求卫恒担任储君。如今您因为这些许的原因,就废去他的位子,如何向太后解释您当初的推荐呢?”颜威低声说道。
“这……”乐清河的眉头皱在了一起,缓缓的点头,好半天,他重重的一锤桌子,狠狠的说道:“可是若不出这口恶气,本王实在是……”
“若是王爷想要出这口恶气,属下倒是有一计!”颜威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轻声说道。
乐清河闻听,急急的问道:“请先生指点!”
“呵呵,那卫恒不是一再要求向你挑战吗?您不妨借交手的时候,好好的教训他一番。”颜威笑着说道。
乐清河眉头再次皱起,他沉声说道:“可是他是储君身份,过些日子就是当今的皇上,本王如何与他交手?没有什么理由呀!”
“王爷,您真是糊涂呀,顾威一死,御林军统领一职必然许多人都会争抢。王爷不妨借此机会,举行一个比武大会,然后派麾下最为悍猛之将前去夺取。待大会结束之时,再邀请卫恒比武,在大庭广众之下好生的羞辱那厮,不是很好的方法吗?”颜威低声的说道。
乐清河连连的点头,“颜先生此计甚好!”他眉头顿时舒展开来,脸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到那时,清河定要让他无地自容!”
颜威呵呵的笑了,笑声中带着一种莫明的自得。乐清河没有在意他的笑容,此刻他的脑海中,已然尽是如何与卫恒交手的事情。
……
炎黄历二一五零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升龙城举城素白,和着远处的皑皑白雪,更显出一派凄凉之色。升龙帝国建国之后的第二十个年头的最后一天,卫宏的大行祭礼终于拉开了帏幕……
从清晨一早,各地进京祭拜的官员都来到了太平岭上,肃立在寒风之中。卫宏的寝陵就建立在距离卫夺寝陵不远的地方,寝陵外旌旗招展,在风中猎猎作响。更有数不尽的珠宝玉器已然放入了寝陵之中。灵棚招展,更显出一种悲伤之气。
午时,大行祭礼开始,张敏在卫恒、飘雪、谭真及颜柔儿的陪同下,一身素白宫装,来到了寝陵前,随行的还有卫宏的灵柩。当灵柩进入寝陵,寝陵外数千斤中石门轰然落下。张敏站在寝陵外,没有落泪,她的眼中尽是悲伤,白发在空中飘舞不停。倒是卫恒哭声震天,全然没有半点的风范。站在一旁的群臣不由得眼中露出了一抹轻视……
大行祭礼一直持续到了黄昏时分,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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