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世·重生] 神煌 作者:开荒(起点vip2013.8.24完结)
对云海之下里的地形,以及精兽魑魅的分布,都了如指掌,故此把握十足。眼前这些人,是绝不会信的吧?
微摇了摇头,宗守懒得解释,径自往他的那艘坐舰方向行去。
反正到时候,自然有事实说话。这次让任博,可他征集四百艘可载重十万石的商船,可不是用来看的。
他的那艘五牙座舰,乃是这虹城港口内,最雄伟的一艘坐舰。高足有二十丈,共分有二十层。能够搭载五千将士,存储十万石物资。
不过内中的装饰,却是极其简陋。与那乾天山巅的含烟宫一般,都是延续了宗未然朴素务实,而又不失大气的风格。
宗守却大皱其眉,这也实在太简陋了。他这一生,虽是为了剑道,可以不顾一切,可以承受那水下漩涡的日游折磨,可以把自己,在沙地里埋上数月。
可若有条件时,却也极看重生活的品质。人生在世,就该及时行乐才是。
至于这些享受,会不会消磨心志,宗守却有独到见解。若然连自己的本心,都把持不住。那么追求剑道之极,也不过是空言而已,早点放弃为好。
能经历奢靡浮华,纸醉金迷,而仍旧道心不减,才是真正磨砺。强制自己,维持那苦行僧般的生活,未必就一定是道心坚定的表现。
他的住处,就在这艘五牙巨舰的最中央处,宽敞无比。旁边总共还有四十间房,都归他的侍女近卫使用,宛如一个小行宫一般。
而宗守进入自己‘寝宫’坐定之后,却是将众人全数挥退。径自将一本典籍取出。一页页的翻看起来。
魂海之内,是星芒闪烁。一边记忆,一边极力推演运算着。
这是魏旭临走之时,给他留下的秘典之一,也恰好对他的撼世灵决,颇有些益处。
*
第二九九章 寒焰龙蚿
第二九九章 寒焰龙蚿
“轮转龙烈劲,不意上古云荒时代之前,就已经有如此奇思妙想。”
不过须臾,宗守就合上了书本。魂海之内飞速计算着,那些光点,也在不断的闪动。
大易罗天空冥法,大致是在入定之时,将他神魂,分成阴阳两种对立,有互相依存的魂念。然后有序的进行冥想与演算。
不但魂力修持的速度,可以激增。思考与参悟之时,更有着奇效。
掌心之内,再次浮现出一团蓝红相见的气劲,不断螺旋转动着。
不过与以前有些不同,这团劲气,一眼看去,要更为‘圆融’的多,无有以前那么多的冲突之处。
宗守控制起来,也是渐渐有了些随心所欲的味道。快慢由心,这撼世真劲的威能,也随着他的心念而减弱提升。
他那位师兄,确然不愧是圣境强者,慧眼明察。只仅仅一夜时光,就已洞彻了他这撼世灵决的所有不足之处与弱点。自然这门功决的前景,也是了然于胸。
留下的这些武道秘典,无一不是对症之物,可令他取长补短。汲取精华,融入至撼世灵决之内。
这门功法,前面的身轮阶段,到如今已差不多接近完美。而再之后地轮甚至天轮阶段的修行,他心中也已有了清晰的构想,
不过这苍生道的风格,他宗守也算是领教了。果然是一如传言,对于门内的嫡传弟子,完全就是放养的办法。
就如苍鹰将未成年的小鹰推下鹰巢,迫其雪飞。母狼将子嗣抛下,独自离去,使幼狼独立猎食。
苍生道的做法,也是差不多。以魏旭的圣境修为,本可轻易将他这门撼世灵决彻底完善,却并未选择这样的做法,而是把这些可以有助益的武道秘典留下,让他自己领悟,自己推演。
更过份的是,把他这嫡传弟子收下之后,就直接丢开,完全不闻不问。
要不是知晓赵嫣然与轩韵兰,这两个七灵宗与轻音门的嫡传,也是如此待遇。他简直就以为这苍生道,是在过河拆桥。
别人能借助师门长辈之力,一入门就获得无数好处,修为飞速提升。偏他加入宗门之后,还是要依靠己力,自力更生。
“真个是遇人不淑,悔不当初!那时若然能听雷动的话,拜入五绝山庄,何至于如此悲惨?不过这门大易罗天空冥法,倒真是不错——”
宗守一边推演,一边暗暗摇头。待得心内有了个大致的结果之后,就停止了冥想。转而借助那幻心境之助,在脑海之内,形成种种幻想。
这次选择的,是数十位武宗境的强者为对手。以试演这经过他再一次完善升华之后的撼世真劲。几乎是以虐杀之势,在幻境之中,将这些对手疯狂屠戮。
而那大门之外,也恰时响起了轩韵兰的琴音。一首静神安灵曲,使他的心神,再次进入到了忘我之境。
神念冥冥,待得他的意识,再次恢复清醒之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
在他的脑海幻境之内,却是一个对手也未死去,最多也只是重创,失去了再战之能,
宗守不由抿了抿唇,将幻心镜收起。琴音门的静神安灵曲,确实是音系绝学。无论助人参悟还是冥想,都有着惊人功用。
却唯有一点不好,这曲子听久了,性情会平和的可怕,杀意全消。
就譬如方才,以他的性子,在幻境之内,居然自琴音响起之后,就再不愿下辣手,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自然也不排除,轩韵兰是在刻意以自己的琴音,潜移默化的影响他的心性,有劝善之意。
也亏了此女,是出生苍生道,就凭这性子,即便是那些正道大宗,也活不下去。
易人性情,是直攻人道心根本,乃是武修灵师中,最犯忌之事!
也亏得轩韵兰遇到的是他,要不是看在是同门之故,又需借助此女的琴音修行,更自峙剑心通明,不会受其蛊惑。就凭这轩韵兰的所为,自己一剑将之杀了,也不算过份。
而方才幻境之中,虽未下杀手屠戮,不过那轮转龙烈劲的一些精妙之处,却已是真正融入到他的撼世灵决之内。
那数十对手一人未亡,也意味着他对这螺旋气劲的控制,已到极精妙的境界。只有收发由心,才能做到留力。
换作以前的他,想要手下留情也难做到。
“这门功法,已推演的差不多了。估计只需再一月时间,将几个细节完善,就可踏入武宗之境!”
蓦地将一个五层紫塔取出,随手一招,就是两条灵脉被他摄住,冲入到身躯之内。
与前次血肉迸裂不同,这次融合灵脉,是波澜不惊。轻轻松松的,就将两条火火灵脉,纳入到自己的脏轮之内。
肉身强横,根基稳固,心诀完善,这融合地脉,自然也是水到渠成,无惊无险。
而后便清晰感觉,自己的心、肝、脾、肺、肾五脏,在以惊人的速度强化。
体内喷涌的血气元力,至少强过先前足足三倍!
宗守蓦地取出了一口灵剑,在自己的指尖划出一道伤口,却不过须臾,就彻底的愈合。只留下一道道浅浅的白痕。
这是他身躯里的生命精元,大幅增加之兆。日后只需非是真正伤及性命的重创,一些小伤,片刻就可恢复。
宗守又蓦地一掌紧握,手里的这口二阶灵兵,立时崩成了碎铁。
右手手臂,更隐隐可见六条细小灵脉,宛如蛟龙一般的盘旋缠绕,提供着强大的灵能。
“六十万斤!修炼到第五脉的武宗,力量也不过如此而已。我有六条地脉在身,论到气脉悠长,应该还更在其上!”
宗守唇角轻挑,微透着喜意。祸福相依,这双脉之身,固然令他以前寸步难行。可一旦突破了桎梏,却立时就显出惊人之能。
一旦完全融合十八条地脉,说不定他真能做大以玄武师巅峰的实力,与天位强者抗衡。不逊色那领悟了灵武合一的天才多少。
意念再扫过那小乾坤袋,里面的武道秘典,只剩下最后一本。
“寒焱迅影术,云荒时代,第七等传说级绝学!”
宗守眉头立时一挑,魏旭留下的几十本典籍之中。除了那两本内观玄霆锻体决与大易罗天空冥法之外,唯独这一本,最是珍贵。
传说一级,较之他的六神御刀术也不差了。
从乾坤袋内取出,宗守翻开一看,就又是一喜。这不是功法,也非是拳法剑术之类,而是一门挪移提纵之术,可使人迅行千里。更能通过水火真气的转换与碰撞,完成身形变幻,诡谲莫测。
不过修炼之人,却需是灵武双修,不但真气之中,要具水火合一的性质,魂海之内,更需凝聚出水火两道真符。
最令他惊喜的是,这门寒焱迅影术,甚至无需改易。以双脉之身,螺旋气劲,就可直接修行。
前世他专修剑道,身法与奔腾之术,却并不精擅。是七皇之中,最弱的一人。
按照那位死在他六神御刀术之下的影皇的说法,是他与人战,非生即死。
打得过也就罢了,一旦败北,就是想逃也逃不掉。好在他在夺得那宙极命世书之前,历经九千七百四十七战,尚无一败绩,自然也无需考虑逃遁。
不过对那些人千里疾行之速,说不艳羡那是假的。身速快捷,他的剑速想必也能更快数分,只是一直寻不到合适的功法。
一页页细看,宗守的身躯之内,也随着这本秘典中记叙的心法而运转。身影忽然之间,在身周左右,闪现出无数幻影。
正渐渐入神之际,忽然这本《寒焱迅影术》中,一张纸条飘落了下来。
宗守微微一怔,将之抄在手中。只见其上,赫然写着‘寒焰龙蚿’四个大字。
宗守只一眼,就认出这是魏旭的笔迹。字如其人,温和内敛,却又隐隐透着酷热炎意,仿佛要将人烧灼。
“寒焰龙蚿?这不是生长在云海之下的一种九阶精兽?传说有龙族血统,一出生就有相当于七阶的实力。一旦存活超过万年时间,就可踏入神兽之属。师兄为何特意将这纸条,留在这秘典之内?”
心中不解,宗守也不再去参悟寒焱迅影术,是渐渐陷入了凝思。
只看那寒焰二字,就知非是魏旭以前所留,这个世间,哪有这么多的巧合?留下的这纸条,也绝非是无的放矢。
这寒焰龙蚿,他以前虽未见过,却听说此兽擅使寒力,亦能操焰,战力远超同阶精兽几倍之巨。
自己的撼世灵决,必定与此兽有着莫大关联,说不定日后这门功法的继续完善,就要着落在这些九阶精兽上。
不过眼下说此事还早,别说是成年的九阶,就是幼体的七阶,他也无法战胜。
宗守定了定神,就又再次捧着手里的秘典,再次静心钻研。
不过这一次,才不过看了十几行,就只觉自己的左臂一阵轻颤。
宗守顿时一喜,知晓这必定是‘小金’,再次升阶了。
*
第三百章 云舰密议(第二更求月票求推荐)
东临云陆之西,距离虹城大约七百里处。云海深层,一条条巨大的云鲸,正在内中翻滚嬉戏。皆是身躯庞大,最小的一条,也有百丈余长。
几乎每一个转身,每一个游动,都使这空中,云雾翻滚,空气震劳。
而就在这些云鲸不远处,一条宏伟无比,更胜那云鲸身躯数倍的巨船,正静静泊停。
这条云舰,长有五百丈。高亦有三十丈之巨,整整三十个楼层,左右两侧的窗口处,全是一架架制作精良弩炮。
弦上架着一支支巨箭,随时待发。
而此刻这艘七牙巨舰的一处殿堂之内,一位银发中年,忽然‘蓬,的一声,拍在一旁的案凡上。令这以名贵紫檀制作而成的案凡,立时粉碎,化为烟尘!
目中更怒容微闪,神情阴寒地死死盯着眼前,一个半跪着红袍人影:“刚才的话,你再说一次!”
此刻若宗守在,必定可认出,这人便是一日之前,与他见过一面的林机。
而这殿堂之内的诸人,也都是身份不凡。那最上首处,正是西海涛云城的城主越观云。而此人左右两侧坐着的,一是云瑕山妖王风怒,一是烈焰山妖王雄霸。
虽是坐在两侧,却是斜对上首,同样高据在宝座之上。二人面上,也同样是神情冷凝。
整个殿堂之内,满斥着压抑气息,
“三日之前,我随任博去见乾天城主。才刚说及令乾天山,让出半省之地。那宗守就忽然发作命人将臣等的衣物录光,丢出虹城。臣尽力反抗,却被宗原擒住,在众人面前天肆羞辱之后,又被在城外悬挂,若非接引之人救助,林机几乎就无法回来。”
那林机面上是一片青一片红,全是伤痕。神情羞怒咬牙切齿,语气间就仿佛是恨不得将宗守生吞活剥。不过在越观云,与另二位妖王面前,却不敢有半分添油加醋。只是言语间,充斥着挑拨意味。
“这些龌龊羞人之事,本不该说出来污了王上之耳。只是臣那时的身份,却是涛云城使者,是我涛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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