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武传说





  当戴思旺打开箱子时,众人瞧及箱内的“玄武黑手”与“玄天战甲”不禁大感失望,天鸣三鹰更是冷哼出声,满脸轻蔑之色,只于强与骆涯老堂主目露欣喜之色的盯着箱内的物什。 
  戴思旺早料到众人会有此反应,当下不以为意的拾起一只“玄武黑手”,肃容道:“诸位且莫小看此物,实是我迪哥拉有史以来最杰出的作品,此物不但坚韧无比,最奇异的是能使用者攻出的能量暴提至另一种境界,对能武者来说实是可遇不可求的宝物。” 
  众人还末回味过来,只听棕鹰冷哼一声,已离座腾空而起,左手虚空一握已多了把白华闪闪的能量细剑,手腕震颤间激起满天精芒,当头向戴思旺洒下。 
  剑芒来至戴思旺头上三尺处,蓦地隐去,变成一剑,老老实实的刺向戴思旺手中的“玄武黑手”,一洒一收,变化的相当突然,毫无先兆,又无毫丝拖泥带水的牵强,仿佛他一开始就想这样做似的,露了极其漂亮的一手,黑鹰与金鹰脸上都有了得意之色。 
  虽说棕鹰的剑法颇具火候,但与戴思旺的“神鹰之舞”比起来,简直是小孩子耍着玩,当有云泥之别。岂会放在他心上? 
  棕鹰如此咄咄逼人,戴思旺也是心有不爽。 
  只见戴思旺脚步一退,“惊惶失措”下暴提功力,握在手中的干瘪丝织状的“玄武黑手”蓦地充气般的“鼓”起,“奋力”砸向能量剑。 
  “轰”地响起一声沉闷的巨响,剑尖已狠狠的击中“玄武黑手”。 
  棕鹰身影在空中一窒,振腕又是一剑。 
  戴思旺惊啊一声,步法散乱,胡乱挥舞着手中的“玄武黑手”,满脸惊恐之状,仿是能武方入门的初哥,毫无章法可言,凭得就是人类自身的本能作出反应,能量剑记记命中手中的“玄武黑手”,发出密如急雨般的爆响。实则“玄武黑手”在他通神的混沌能控制下,右手象是突然加长似的,或“指”弹或“掌”扫,灵活得有如一只真正的人手,招招与能量剑硬碰,棕鹰休想越雷池半寸。 
  戴思旺见棕鹰这家伙还没完没了的望空发剑,仿是耍上瘾了,心内不禁冷哼一声,当棕鹰再次运剑劈向“玄武黑手”时,装出受力不住的糗样,握在手中的“玄武黑手”被他劈得脱手而飞,暗中则输出一股混沌能侵入他体内。 
  棕鹰雄躯不自禁的一颤,闷哼一声,手中能量剑看似得势不饶人的向戴思旺颈脖射来。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戴思旺身影止不住的一个踉跄,身影一矮,能量剑恰从他天灵盖擦过,若是再下一寸,必爆脑而亡,确是险至极点。 
  “棕二哥的剑法确是厉害,田某甘拜下风。”戴思旺大惊失色的弓身惭愧道。 
  棕鹰翻身落地,脸色一白,瞬又恢复正常,慢慢的隐去手中的能量剑,枭目内却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震憾之色。 
  扫了地板上完好如初“玄武黑手”一眼,冷哼一声,吸呼微促的重回座位落坐,众人瞧来还以为棕鹰为没有剑毁“玄武黑手”而暗自气闷呢。 
  戴思旺心感好笑,弯腰拾起那只中剑的“玄武黑手”,惊魂未定道:“诸位也看到了,以田某不入流的功力,根本不是棕二哥的挥剑之敌,幸有这只‘玄武黑手’所佑,才能在棕二哥的手底留情下侥幸捱过几招。” 
  众人皆盯着戴思旺手中的“玄武黑手”,目射贪婪的光芒,老实说,就是换作自己上场也不能在棕鹰如此凌厉的剑法下,与他硬拼这么多记,遑论能武方入门的田新了。 
  “好!好!咳…咳……”骆涯突然嘶哑的声音叫好道,言罢又弓成一团剧嗽起来,咳得老脸胀起了病态的红晕,瞧来痛苦非常。立在他身后的俏丽女婢立马轻轻的捶背不迭。 
  戴思旺心下苦笑,想必被这高明的老头看出点端倪了。 
  “有此物相助,我三兄弟对付理查德绅就更是十拿九稳了,在此多谢于帮主了。”黑鹰大刺刺道。 
  “哈哈,三位是我联恒的贵客,况且‘玄武黑手’也只能在三位这样的高手手上,才能将它的威力发挥的淋漓尽致,联恒的存亡就仰仗三位了,来,我们为明天的旗开得胜预祝一杯!”于强大笑道。 
  众皆起立为三鹰祝酒,气氛转烈。 
  酒过三巡,棕鹰突地起立道:“棕鹰不善饮酒,就此告退。” 
  众人停杯大愕,目光齐刷刷的向他“鹰脸”上投来,于强讶声道:“难得为三位接尘,棕二哥为何要无故退席?要是于某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棕二哥直言无防。” 
  “大哥,三弟,我先行一步了。”棕鹰恨恨的盯了对面的戴思旺一眼,抱拳而退。 
  骆涯闻状则有意无意的向神态自若的戴思旺瞟了一眼,目内精芒一闪即失。 
  三鹰一向共进退,见棕鹰无故退席,二人也是心下纳闷,黑鹰起身向于强道:“于帮主,明天还有一场恶战,实不宜饮酒坏事,我两兄弟也告退!” 
  “累三位为联恒费心了,于某感激不尽,明日击退理查德绅,于某另有重谢!”于强承诺道。 
  三人一退,戴思旺也不好意思过多打扰,当下也向众人起身告退。 
  一番客套后,于强派专车送三人入住早已按排好“曙光别院”。 
  众人送走戴思旺后重又回堂坐定。 
  “王副座,诸事进行的如何了?”于强向下首的王如问道。 
  “禀帮主,已按您的吩咐,‘瑶塘’的居民已全部疏散,众兄弟也已准备妥当,只待明日正午与理查德绅决一死战。”王如起身恭敬道。 
  “嗯,做的好,这是我们与申堂的事,本座不想累及无辜,只要我们能撑到午后,太子殿下自有安排,由不得理查德绅胡来。”于强为众人打气道。 
  众人闻状一阵无语。 
  究竟古城有什么天大的秘密?不但引得联恒与申堂争个你死我活,还惊动了先叶太子午影豪呢? 
  古城的格局相当有意思,城中脏乱不堪,屋宇破旧低矮,人龙混杂,气氛哄乱,一副颓废景象,但环拥在古城四周的群山下却雅舍俨然,井井有条,与城中糜烂的世界截然不同。 
  曙光别院就坐落在南山脚下,每当午寅恒星从北方地平线冉冉升起时,古城迎来第一缕晨光的就是这峻拔的南山。 
  别院四周还环拥着成荫的夹桃林,时值夹桃花开,红花点点,散发着迷人的清香,如果是白天,光影斑斓,鸟语花香,小溪叮咚,一定又是另一番醉人的景象。 
  戴思旺也是想不到古城中会有如此清幽的雅舍,心下暗忖,人确是最奇怪东西,不管是清雅出尘的骚客,还是穷凶极恶的暴徒,对“美”的向望始终如一,也许对“美”的追求是人类与生俱来的一种禀性吧。 
  方送走陪同他们前来的几名亲卫,国兴与盘度竟奇迹般的从空中降下,吕傅两人赶忙见礼。 
  戴思旺瞧两人一身夜行衣的行头,大奇道:“两位老哥怎会来古城?” 
  国兴笑嘻嘻的道:“还不是想念你老哥撒,于强那家伙还对你小子不错嘛,嗯,环境还可以,就差几个MM暖被窝了,要不要兄弟拉几个过来给你?” 
  戴思旺为之气结。 
  “戴兄别听他胡说,我们是跟踪午客前来的。”盘度拿他没法道。 
  戴思旺闻言大愕。自己来此的途中就曾见到午客的龙舰航向“外宾馆”,难不成午客的目的地竟会是古城?! 
  “先叶真是越来越热闹了,想不到直布童藏二老中的童远竟陪同太子克里驾临先叶了,午客的面子真是大的可以。”国兴叹道。 
  直布童藏二老成名比古东林还要早,能武高绝,就身份而言比之有“宇内七星”盛誉的古东林也不逞多让,难怪午客竟会亲自出迎。不过,几个月前藏老已命殒于河中登浦之手,值此合纵东侵的当儿,以登浦“宛昆帝国”国师的身份斩杀藏老,必有政治上的意义。对于这件事戴思旺也曾与东林众将研究过。照说合纵帝国与东河各势力越是斗的难分难解越对宛昆帝国有利,宛昆这着棋下的未免有此没头没脑了,现下宛昆帝国的二王子盘度就在眼前,心内当真好奇了。 
  盘度见两人目光烁烁的向自己脸上投来,举手投降道:“国师为什么要与直布过不去,小弟也是不知,他老人家身份特殊,就是父王也敬他三分,他老人家既然要如此做想必有他的理由吧。” 
  盘度虽说贵为宛昆三王子,但手中并无真正决定权,宛昆的权力皆把在帝君昆多斯与太子耶涅手中,戴思旺当下也不想使他难堪,打圆场道:“你们为什么又来古城了?难不成午客迎客迎到古城来了?” 
  “还不是那勒老儿!”国兴翻眼没好气道。 
  戴思旺一脸茫然。 
  盘度解释道:“那勒是先叶资源部部长,是午道禹一系的重要官员,这老儿一到古城就亮明身份召城主托贝特听命,看来事有蹊跷。” 
  “午道禹到底在搞什么鬼?先是遣理查德绅来古城闹事,而后又动用那勒老儿。真搞不明白这破地方有什么吸引他的?志强这家伙也算在古城白混这么久了,竟一无所知!”国兴郁闷道。 
  要是让三人知道联恒与申堂间的纷争已惊动了太子午影豪,就更郁闷了。 
  盘度投目窗外打量天色一眼,轻笑道:“看来我与老丁也要留下来陪戴兄看场热闹了。” 
 
 
 
  
第七十一章
 
  瑶塘地处古城之东,面积约在五百亩之间,是一片贫脊、荒凉的山区,砾岩耸峙,地貌多有起伏,参差不平,杂草芜蔓。其中只有几百间人去舍空,在炎风中簌簌发抖的破落民居,一派萧条凄凉景象。此地应就是古城最荒凉的地方了。 
  当戴思旺等人应邀前来做壁上观时,巍峨高耸的山壁前早已搭起了三座简易凉棚。正中的大凉棚内人影绰绰,个个鲜衣锦服,神态自若,气度不凡,人数竟不下五十之众,想来皆是古城内各帮各派的头脸人物,应是联恒邀来作公证人的。 
  右首凉棚坐着的则是联恒帮众,个个神态肃穆,不拘言笑。左首的凉棚应是为申堂而搭,此时棚内空无一人,想必还不到时候。 
  见于强领着众人从地面舰上下来,挺立在各山头间的联恒帮众立马齐声问好,声震耳膜,气势颇壮,惹得人热血沸腾,显出联恒此战必得的决心。正棚内的大佬们则纷纷起立向于强问好,气氛炽烈。 
  “田先生请移步正棚。”于强边向众人含笑挥手回礼,边向身边的戴思旺笑道。 
  于强与众帮众一样,俱身着联恒招牌式的紧身武士服,益加显得雄躯伟岸,气度不凡,当有一派之主的威慑力。 
  戴思旺闻言知意,心忖:于强必把自己归类到正棚内的公证人行列了。于是紧上几步笑道:“于帮主误会了,田某奉有丁总严令,迪哥拉誓与联恒共进退,还望帮主不嫌弃。” 
  王如等人闻言眼内不屑的神色一闪即失,老实说,就以戴思旺先前表现出来的实力,给理查德绅洗底裤的资格也欠奉,遑论助他们退敌了。三鹰则冷哼一声,也不作答。 
  于强还想做“好人”。骆涯突地眼皮一翻,淡淡道:“田先生请随老朽到右棚落座。”言罢不顾众人大讶的目光,在侍女的搀扶下,领先步向右棚。 
  于强显是拿他没法,对戴思旺耸耸肩,肃手作了个请的手势,自己则领着王如等人行向正棚。 
  “真是有够搞笑的,都什么年头了,还来这调调,想必只有在古城这破地方才能见到这种老掉牙的江湖规矩吧。”运功易容立在戴思旺身后的国兴向戴盘两人有趣的传音道。 
  “呵呵,这才是古城最动人的地方,直来直去,一切全凭拳头办事,看样子于强为人还相当不错,竟懂得顾及平民。”盘度扫了一眼空空如也的破落民居赞道。 
  戴思旺坐在右棚的最后一排,盘国两人扮作戴思旺的随身侍卫,恭立在戴思旺身后,骆涯、三鹰则坐在最前排,前排与中间几排还空着二十来个座位,想是为正在正棚内客套的于强等人准备的。 
  “那三个小子就是什么天鸣三鹰吗?!听说三人在法默还算混的过去,怎这副模样?我敢打赌以他们的身手就是再来三个也不是理查德绅的对手,于强是不是在开玩笑,折腾这么久就请到这种货色?”国兴目注前排神态居傲的天鸣三鹰失笑道。 
  “三场比拼,于强必占去一场,你小子不要光看表面啊,天鸣三鹰一向共进退,必是精于联手这道,况且个人实力也不像你小子说的那样不济,应已跨入一流好手的行列吧。”戴思旺笑道。 
  “戴兄太低估理查德绅了,呵呵,若没有戴兄加入联恒的阵营,于强必败无疑。照说,联恒实没有与申堂硬撼的道理,于强为什么这么有信心?联恒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