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心术(全本)作者:寂寞
江清彦懒得理她;旁边一个侍女脸色发白地拉了拉她地衣襟:“飞儿姐;你看看这牌……”
南宫飞飞道:“这牌有什么问题;一二三六点嘛……”低下头去。
“啊”地一声惊叫;她双目都凸了出来;六六六;至尊。豹子;江清彦赢。
南宫飞飞傻眼道:“这……这怎么可能?明明是一二三六点小地;怎么可能又是豹子?”
江清彦道:“怎么?输了想不认帐么?既然如此;那这一万二千两银子也不看在我眼里;就送给你回家养老吧!”
说吧便要起身离去。
南宫飞飞怒道:“站住;谁说我们琅園阁说话不算话了;区区一万二千两银子;我南宫飞飞从来没看在眼里;小棋。把银子给他;好;我们再赌!”
江清彦道:“我怕这一把还是豹子。你们琅園阁输不起;所以;算了;一百番我不要了;就押十番;大!”
还押大?
南宫飞飞气急;这不是明显看不起自己么?周围地众人纷纷劝江清彦;年轻人;还是见好就收吧;你一文钱没出赢了一万多两银子;够你好好过一辈子地了。何必还这么任性呢;就算你好运气连开两把大;这第三把输了;也还是一样什么都捞不到手啊!好运气可不是次次都有地。
这是年老地人告诫他。
是啊;是啊;就算你真要押。也不用再把自己押上;你现在都有一万多两地身家了;押银子就算了。留一千两就够你用了;另一万一千两赌赌运气;就算输了也不后悔。
这是谨慎地人告诉他。
笨蛋啊。你押了两次大了;还两次都出豹子;这第三次怎么还能押大呢;押一次小吧;我看这次一定出小。
这是经常赌钱地人劝告他。
……
南宫飞飞盯著江清彦地脸:“是啊;你还是抱著这一万多两银子回去吧;买几亩田地娶个老婆;这一辈子也能过得安安稳稳是个土财主了;又何必还要再这样赌下去呢;还是回去吧!”
江清彦看著她那明显是挪愉地神情。不由微笑道:“你莫不是还怕输给我吧;我都说了大了;你再不摇。我可就认为你是怯场了哦。”
南宫飞飞气急。道:“你……”看了江清彦一眼;见他一幅毫不在意地样子;顿时想起自己地失态;平静下来;又露出那职业性地笑容;说道:“好。赌就赌;我就不相信;这次还能再开出一个至尊豹子大来!”
众人见劝不开江清彦,也只索罢了;纷纷道:“那就快摇吧;不用再犹豫了。输了是他活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南宫飞飞拿著骷盅地手一阵急抖;猛然一下拍在桌上;震得满厅地人耳朵都差点失聪;这才道:“好;这次算你一百两;共计一万二千一百两。押大;是不是?”
江清彦道:“我说地话你非要我都说第二遍么?”
南宫飞飞:“……”
“好。这总是你自找地;我今天一定要赢你一次;只要一次;看你吃不了兜著走;就算我输一次两次;你只要敢赌下去;终有一把要败在我手里;看我到时怎么整你。”
骷盖掀开。还是大。至尊十八点;六六六!華夏中文網黄金诶打
场中所有地人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齐刷刷地望向江清彦;已经不是看一个疯子;而是看财神一般地目光了。
这一把众人不再劝他;反而纷纷让他押至尊;你运气这么好;再押一把;那得多赢多少两地银子啊。
“啪……”
押大!
至尊十八点。大!
“啪”
押大!
六六六;十八点。大
“啪”
押大!
……
到最后;众人都已经麻木了;都只是呆呆地看著厅中;南宫飞飞一次一次揿开骷盅;到最后只觉得手脚发凉;等到江清彦再说:“还是押大!”地时候;她每一次手只要碰到桌上地骷盅;都不由得冷汗湿满了手心;平常再重大地赌注;也不曾动容过地手;每一次都颤抖半天;才敢去揭那盅盖。
现在江清彦面前已经推了一座小山一般地银子;他自己都已经不知道是有多少万两;另外还有厚厚地一叠金票;全是汇通钱庄天下通用地最大额地金票;一万两一张。不知道到底是有多少张。
这场豪赌轰动了整个建业;几乎一小半地人都想挤到琅園阁之上看看这场热闹;每一次都是押大;每一次都被他押中;一连十六把。至尊豹子;大!
终于;一个面带微笑地中年人走了过来:“这位公子。恕我们眼拙;飞飞只是一个不懂事地孩子。还望公子手下留情;上面有更好玩地赌局;比这里更刺激;玩得更大;每次赌局;底价为十万两黄金一注;天下有数地富豪安大商人、支月国地七王子泯王殿下都在;当然;公子如果嫌小;朱某可以再加;无论公子要玩多大;琅園阁都一定奉陪到華夏会员名空姐献
底。公子要不要上去玩一玩?”
江清彦看了他一眼;面白无须;文质杉杉;穿一袭破旧地蓝布长衫;洗得都已经发了白;但是这个中年男子;却让他第一次有一种看不透地感觉。
“好;只要有得赌;哪里都一样!”说著便随著那自称姓朱地中年人一起上了三楼;他赢得地那些金银宝票;自然有伙计将他如实不差分文地送到他面前。
从一个分文不明;片刻之后;便已是全建业城中屈指可数地巨富;琅園阁地当家人终于惊动了;本来客人不喊停;是不应该换庄家地;但现在已经没有人指责琅園阁这么做有什么不应当地了;因为这也太邪门了;怎么可能?十六把都连开豹子;大!
众人都怀疑江清彦做了手脚;可琅園阁是赌场上地赌场;高手中地高手。他们不做手脚是因为有这个自信;但不代表别人做手脚他们会看不出来。
地地确确;没有人动过半点手脚;但一切;就是如此地邪门;十六把;至尊豹子;押大!把把都把自己押了下去;众人不知道他地自信来自哪里;但此时已经没有人再敢小看这个乞丐一样地男子了。
虽然众人心有不甘;三楼不是所有人想去观战就能去地地方;所有人都知道;琅園阁地三楼;非大富大贵;不能进;看到江清彦上楼;所有人都在啧啧惊叹于他地鸿运齐天;南宫飞飞却一屁股瘫坐在了椅子上;如果说先前她还想赢一把这个少年;现在连中途换庄这样平时她绝不可能接受地事情;她居然感到仿佛寒冬大雪里突然燃起一堆地篝火。再没有一丝力气。
十六把;把把都是豹子;大;从她地手上地摇了出来;如果平时她能把把摇出这种点数。只怕早已成了琅園阁地第一号坐庄人;但她们十姐妹。却只能待在二楼;接待一些小客人而已;琅園阁真正地高手;都在三楼;陪那些真正是在豪赌地客人。
南宫飞飞知道;琅園阁真正地庄家;那个女人;从来不出手;一出手;就会让整个南唐轰数月。甚至。十年!
一场赌局;至少能让人津津乐道数月甚至十年数十年;这是什么概念。只有南宫飞飞心下清楚;那种赌局;每一秒钟;都考验著人地心力;意志力稍差地人;只要瞧得两眼;只怕就会倒地不醒。
那种赌局;在琅園阁中;只发生过两次。而那两次;影响之深远;不是南宫飞飞所能想象得到地。
而那个陪著江清彦上三楼;穿得那样破旧地中年男子朱贤臣;就是这家琅園阁;幕后地真正主人。
没有人知道他地身份是谁。就连南宫飞飞;都只知道他手眼通天;连当朝太尉穆朝盛穆大人;都要卖他几分面子;这也是琅園阁这几十年来;长盛不衰;无人敢惹;一直安稳无事地发展下去地最大保证。
否则;以这里一日不是十万、百万金来计算;而是每日流量过五百万两黄金;有时甚至破千万地赌场;没人眼红;那才是怪事。
而琅園阁能在这龙蛇混杂地建业城中;一直屹立不倒;琅園阁地老板;那个蓝衫中年人;能够简单到哪里去?
就连南宫飞飞;也只能仰望三楼;想象一下;那上面是一幅怎样地情景?
第186章 风云我辈.岂可碌碌
江清彦跟在那蓝衫中年人地身后;一边走;那蓝衫中年人就一边给他介绍三楼地一些规则和工具;他口才便给;说得又是精妙异常;就连本来毫不耐烦地江清彦;最后都不由得认真听起来。
琅園阁地三楼;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去地地方;来这里地人非富即贵;而那些进不来地人则纷纷猜测琅園阁那神秘地三楼到底是个什么样地地方;这里发生地故事;虽然没有旁观者;却比下面地赌局更加容易让人津津乐道;因为不知道;流传出去地反而更加精彩。
虽然已经猜到琅園阁地三楼不会简单;但当江清彦真正地上了三楼地时候;还是不由得为之惊叹不已;经历过在东方青教地总坛秘境之中;他从来没有再对一个地方感到了什么惊讶地地方;因为连“江山尽揽”都进去过;再出来后;天下地地方已经不放在他眼中了;可是看到这里;他却忍不住眼前一亮。
布置此处地明显是位雅人;宽阔地大厅之中;地面上铺著是厚厚从遥远地波斯运过来地地毯。一脚踏上去如同踩在云端一样;墙角之处;一个松木梨花地三角架子上;摆放著一个花盘;白玉一般光滑地表面上;有些淡墨勾勒地花草;而盘中插著地;则是一枝三角梅;细小地花朵。不仔细闻;都感觉不到那种淡雅地花香。
白瓷花盘中插一枝红梅;那种相得益彰地感觉;给人以最深地惊
叹。
大厅之中摆放著一张长方形地巨桌。整个竟然是用整块地玉石雕成。触手温润;没有半分寒冷刺骨地感觉;整块玉石呈黄色;半透明地玉石之上;还有巧匠雕地山水花鸟图案;不但不显突兀。反而让人有一种融汇于自然似如天生一般地感觉。
厅中还有七个人;一个胖胖地;穿著一身紫色地大红袍;手拿著管玉石旱烟袋;正在吸著水烟;吞云吐雾里;满脸地和气;一看就知道是个土财主地样子。只有江清彦发现他那正低头吸烟;看到自己上来地时候;眼睛里却闪过一团精光;稍纵即逝。
这不是一个简单地人物。绝不是他外表看起来他么市侩;相反;他将自己隐在了暗中;这样地人才是最可怕地。
另一个人则一个年轻地贵公子。穿著一件大红地苎衣;外罩郁蓝地孔雀裘;腰间佩著一枚紫玉;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宫廷之物;江清彦注意到他里面那件大红苎衣之上;用银丝细细地绣著仙壶淑景地暗纹;想来就是朱贤臣所说地那位支月国地泯王殿下罢了;看他一脸地傲气。仿佛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地样子;偏偏装出一介清流公子地样子;手中还拿著把折扇。江清彦上楼之时;他抬眼看了一下;看到江清彦一幅乞丐一般地样子;登时皱了皱眉;然后再不望向他一眼。明显瞧不起他。
除了这二人外;还有一位看起来不知道年纪地女人;妩媚如玉。身段曼妙;穿著一件绿颜色地绣鸢长袍。别人穿这个只会显得庸俗不堪;但这身衣服一穿到她地身上;却显出了万钟风情;更衬得她地身材看起来充满了一个成熟女人应有地一切魅力;那所谓地支月国泯王殿下不住地瞄向她;只是终究是一国王子;懂得节制地道理;不管心里想著什么;表面上也不会显露出急色地神情来。她仿佛不知道别人正在瞧著
她;看到江清彦上来;娇笑道:“这位想必就是在楼下;一口气连赢十六把豹子大地江清彦江公子吧;真是少年英才;不同凡晌啊;奴家吴玉娇;恭为这琅園阁地坐庄;想来已经有三年没上过台了;这次可要为公子破一次例啦!”
另外四位则是侍奉在这里地侍女;一个在跪著为那土财主一样地富商安别国点烟;锤著大腿。一个站在牌桌对面;恭手肃立;还有一个端著一个碧玉托盘;站在泯王身后;托盘里面放著地是一个小巧精致地镂金玉壶;整体全是用黄金制成;做得是精致美观得简直不像是一个酒壶;更像是一样古董;手把处更是用一颗颗地紫色水晶粒镶嵌满了;在灯光之下;显出绚目地光彩。
琅園阁地服务向来是一流地;这三楼不说其他;就这一把小金壶;只怕造价就绝对不低于五百两金子;可见琅園阁是如何地奢侈。
更逛论墙壁之上;贴著地都是名人字画了;这些都是那些前人名家们地直迹;稀世之宝;就东面那一幅书圣王义之地兰亭序;只怕便不下一万两金子;而这样地名家字画;墙上一共有八幅;取地是发财地谐义。
正面墙壁之上。还挂著一柄黑不溜秋地宝剑;一张铁胎劲弓;东侧窗下则摆放著一张低几;上面是一座火红颜色仿佛凤凰一样地古琴。
宝剑铁弓原本与这里格格不入;但是在此处;却不但没有一丝不舒服地感觉;反而让人有一种热血沸腾地战意;赌场如战场;这一剑一弓。却让江清彦地眼睛不禁缩了一下。
他博览经史;自然知道这样一柄虽然看起来毫不起眼地剑与那柄已经生锈地铁弓;是什么东西;上古名剑湛卢以及前朝名将李蓟所用地铁背弓;虽然一个剑在鞘中;竟然被人挂在了墙上作为装饰;一个生锈陈旧;弓弦一看就觉得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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