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心术(全本)作者:寂寞
从一品的太子太师、太子太傅、太子太保,根本就是无用之职,纯是当年南唐第一位皇帝唐高祖看太子年幼,临死托孤而设,当朝三大重臣兼领其职,新皇登基后,这三人就是辅国重臣,可说天下大权尽在其手,这三职只是一个名声而已,后来的皇帝,多半空置,若真有实授,则是为太子选辅政大臣,而不是为了这个官职。
武散官的骠骑大将军,更是掌管九军,统领全国军队,除非发生特大战事,这个职位也是一直空置,军权尽握于皇帝之手,武官至极,也只能做到从二品的辅国大将军。而南唐承平日久,更是连辅国大将军之职都空置了下来,现在的三军,北军、南军,还有西军,分由一将军统领,他们的职位,也不过一正三品的上都户、怀化大将军而已。
六部尚书、中书令、十六卫大将军、左右丞,这些就是文官之极。而这些职位,亦不过正三品而已。谏议大夫、御史中丞、给事中、中书舍人这等重要的官职,可以说在任何一个朝堂之上都是重中之重,也不过正五品上。而蒋++ 非议才怪。若非当今默许,根本就不可能授下。而这也更可以看出,那灰衣老者琴左言口中的神秘人物,其能量到底有多高,多恐怖了。
虽然一时有些晕乎乎的感觉,蒋琬却很快平静下来,问了琴左言一个措手不及的问题:“晋王殿下,昭王?还是圣上?”
李恨水双目一冷,望向蒋琬。缓缓说道:“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蒋琬淡淡道:“琬没有不敬之意,晋王殿下是聪明人,不会让琬再说第二遍地。”
李恨水一愕,随即明白,这个问题,真的不能问第二遍。而且也不需要问第二遍。
外界皆知,晋王李恨水。庄王李漓,恪王李闵,都是依附于昭王李穆身边,理应属于昭王那一边的人,而如今,这么重要的情况,显然昭王还不知情,所以晋王的立场,也就值得揣摩了。昭王?今上?也就是问。为什么晋王会知道这件事,并掺杂到其中来,他们到底,是为什么一定要扳倒江山令主?
若然李恨水真的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王爷,还能关心这等机密大 事,如果他从来都只是做做样子,表面无欲无求,内里却掌控著无数的秘密,他到底是为昭王办事,还是为了自己?可是这是不能问出来的。无论如何,晋王李恨水也不会回答。那么,换个别人不能反驳地说法,为了神册皇帝?
这种问题,再问一遍,双方都不好看。
愣了一下,李恨水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自见到蒋琬进入小楼之时,第一次站起身来,走到蒋琬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本王早就跟六位说过了,蒋琬公子是天下少有的奇才,什么事看不出来,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李恨水生在帝王之家,这天下都已经是父皇的,我自然是为父皇讨贼!”
“书剑江山阁是先祖所设,原是为了监视一切不法的人,各大势 力,保住我李唐江山。而且确是功不可没,可是平安了上百年,书剑江山阁原来地势力,就显得有些过大了,尾大不掉,尤其是江山令主闵如水,更是可能结交了北匈奴的势力,狂焰日盛,对父皇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这种人怎么能容忍他,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所以对于胆敢背叛者,自然要先下手为强!”
说到这里,李恨水双目一寒,颇有深意地盯著蒋琬,缓缓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一点,也请公子记住,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那个后果,也是承受不住的。”
他这话说完,却又立即笑了起来,脸色变化之快,真可称作一绝,又拍了拍蒋琬的肩膀,笑道:“你我都是父皇的臣子,理应为父皇分 忧,表面上你是六家推举出来的,其实你是父皇手中的一把利剑,这一切都是父皇他老人家的旨意,江山计划是什么?为国除贼,为了长保我南唐江山千秋万世,所有地隐患,都必须坚决的剔除,而其中最大的蛀虫,就是书剑江山阁!”
蒋琬心中冷冷一笑:纵立下再大再多的功劳,一旦威胁到自己的统治,那么无论是谁,也必须坚决铲除的吧?表面上说得再冠冕堂皇,为国除贼,保天下万千子民以安宁,其实还不是为了自己?为了那一张龙椅。当需要它的时候,就设立书剑江山阁,监视底下官史大臣,当觉得他有可能不听指挥的时候,就要用尽心机,来除掉它。
历朝历代,无论是哪一个皇帝,再宽厚仁慈,可以将自己最重要的敌人降伏不杀,传得大度之名,但对于手下的威胁,却一定要斩草除 根,不留一丝地后患。
原来有的时候,敌人地下场,真的比盟友兄弟,还要好一些。敌人还能活著,那些兄弟们,杀便杀了,还得栽上一身的骂名,不想背叛 的,也得举旗背叛了。
这是历史的悲哀,蒋琬并不想过多的讨论这些,摇了摇头,甩掉心头的杂念,我本来就不是一个爱惜别人
冷血动物,就算书剑江山阁解散死尽,又与我何干?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以千倍百倍还之!
所以,穆家,必须死!这也是我来到京城唯一的目的。虽然现在还加上了一个,保护长歌无忧。
李恨水却没有注意到蒋琬的神游物外,根本没有听他接下来的一堆说话,自己冀附于昭王,亦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因为各皇子皆有依 靠,不站明立场倒下的第一个反而是你。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为了江山社稷,死而后已。
最后李恨水笑道:“你只要记住,你是父皇的心腹,在对付书剑江山阁这件事上,纵然有些小小的逾矩,父皇也不会怪罪于你。只要你是真心的忠于父皇,这便足够。穆家势大,便是你不说,父皇也不会容忍他太久的。
蒋琬回过神来,笑了笑,忽然说道:“圣上指派的负责这一切的 人,我可以见一见么?”
李恨水一怔,面色大变:“你想见谁?”
蒋琬淡淡的道:“今上日理万机,怎么可能有时间精力处理这一 切,书剑江山阁既然已经不能相信,那么那么情报机密,必然还有比之书剑江山阁还要隐秘,还要重要的另外的一个专门组织来处理吧,这个计划,必然也是在他的掌控之下,而我,就想见一见这个幕后的神秘 人,因为我这里。有一件天大地秘密,要告诉他。而这个秘密,足可以让书剑江山阁受到重创。”
李恨水冷冷道:“蒋琬,本王告诉你,有的时候。一个人太聪明,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蒋琬不谦不卑的道:“琬多谢晋王殿下的指点。”
李恨水道:“沉鱼苑不是任何人想进就可以进地,有什么秘密,对本王说,也一样,可以由本王转达。”
蒋琬无所谓道:“如果晋王殿下觉得自己能做得了主,调动禁军拿下一个六部尚书的话,蒋琬知无不言!”
李恨水一呆,面色变得阵青阵白。从来没有过,在人面前如此失 态,只不过调动军队,六部尚书,当今太子也没有那个胆子,除了那个人之外。还真的没有人能办到。
琴左言也没有料到竟然会出现这种情况,那个神秘的组织他们也只略有耳闻。就连他们也对那个组织一无了解,只知道它势力之大,幕后主人之秘,简直难以想象,料蒋琬也不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对他没有丝毫的好处。这个少年的傲气是众人皆知的,为了银铃公主李倾城的一句气话,便毅然离开,抛弃从五品的太医不干。“
“那可是深受皇恩,正宠信之时。他居然可以随手放弃,若李恨水一句话,他转身离开,誓死不说,那麻烦可大了。据说那个组织是无孔不入,无事不知,就连琴家,也不敢有丝毫地得罪。因此咳嗽了两声,李恨水这才醒悟,这么多年的克制。让他极快的冷静下来,哈哈笑道:“怎么会呢?既然公子要见沉鱼苑主。如果这个消息没那么重要,后果如何,相信公子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转身对众人道:“今夜之事,任谁也不得泄漏,你们可以回去 了。蒋++ 。这便带你入宫,只是,你就自祈多福吧,那个女人,可不是你想象中的善男信女之辈,嘿,沉鱼苑主,那是一个恶魔,貌美如 花,心如蛇蝎,见到她,能让你这一生,都永远生活在阴影当中。既然你想去,我何不成全你!……”
说到这里,李恨水哈哈狂笑起来,笑声中竟然带著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悲凉之意!
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竟然让堂堂地南唐皇子,恐惧到如此地步?
六人转身离开,随后蒋琬乘坐著马车,与晋王李恨水来到皇宫之 外,
马车之中,“沉鱼苑”,“沉鱼苑”,蒋琬喃喃念了两句,忽然心中一动:“神册皇帝十七女——李沉鱼。倾城公主,那个号称有著连天上仙人都为之为之嫉妒的绝色花容,她地容颜,能让整个南唐都黯然失色!从来都戴著面纱示人,从无人见过其真正面貌的倾城公主——李沉鱼!”
真的是她么?一个有著如此美名的公主,竟然让堂堂的晋王,一说到她的名字之时,如同疯狂,恐惧、苍凉!
难怪那天,自己走错路之时,那个侍女兰儿死命拉著自己不让自己进去,一个堂堂的公主,竟然选择那样偏僻的地方做为自己的府邸,而且还诡异地被列为皇宫禁地,就连最受宠的公主贪玩进去了一下,什么都没看到,竟然让神册大为恼怒,差点将其废为庶人!
是什么样的地方,能得如此重视?除了这里是掌控整个南唐生命的机密,再无其他任何解释!
而此刻,他们进去要见的,就是这被誉为的南唐最美丽的公主——倾城公主李沉鱼么?
是或不是,见到就知道了。蒋++ u 。 对一个从不相识的女子如此好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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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卦相初显.天下大乱
车沿著宫门缓缓的驶入皇宫之中,既然有晋王陪同, 上前盘查之时,李恨水扬手亮出一枚黑铁令牌,这令牌黝黑普通,亮不起眼,中心是一圈火燃图形,里面画著一只没有眼睛的木鱼。这个奇怪的图案显然不属于宫中六卫任何一卫,也不像是晋王李恨水的令牌。
那些护卫看到李恨水打开这面铁牌,竟然立即垂下眼帘不敢多看,连忙退到一边示意放行,就连打开车门看一眼都不敢,,是什么令牌拥有如此大的权利?只怕若光是晋王亲临,也没有这么大的效用吧。情儿眼尖,似乎感觉到了那些待卫都这枚令牌的惊恐,就连一向心静如止水的她,瞥到那令牌之上的图案之时,竟然感觉到心中一阵阵的心悸,急忙转开头不敢再看。那令牌这上,仿佛带著一种无名的魔力,那只鱼明明没有眼睛,可是你却觉得它一直在注视著你,就算李恨水很快将令牌收入袖中,消失不见,那种感觉依然存在。这是从来不曾有过的事。
李恨水似乎早已料到她会偷看,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那里面竟然有一种残酷的笑意,仿佛幸灾乐祸一样。
情儿惊魂不定,忍不住伸出手抓住闭目冥坐的蒋琬,直到抓住蒋琬的袖子,这才感觉到安心了一些。但还是心悸不已,莫名的感觉到烦乱起来,似乎背后凉飕飕的,那双死鱼的眼睛,一直都在默默的注视著自己,而当自己忍不住一回头,那双眼睛却又消失了。
蒋琬似乎觉察到了情儿的不安,伸出手拍了拍她抓住自己衣袖的 手,情儿的心慢慢平复来来,只是还是不敢放下蒋琬的衣袖,蒋琬再次闭上眼睛,盘膝而坐,情儿就这样一直抓著他的衣袖,直到马车在宫中三转五转,最后来到一个极为偏僻的地方。
四周悄无人声,漆黑一片,没有一个地方点灯,竟然仿佛到了旷野之中一样,四周只有他们这一辆马车,驾车的那四匹骏马口鼻间呼息不时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在这静夜中显得极为清晰,哪里还有一丁点是在皇宫之中的样子。
厚厚的布幔遮住了外面的光线,马车前面的两盏宫灯在雨夜之中显得更为昏黄,只能照亮马车这边的一小块地方,马鞭声竟然也停止了,那赶车的马夫似乎也不存在了一样,只有车厢之中他们三个人还在。
情儿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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