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心术(全本)作者:寂寞
这时众人方才注意到苏离儿他们三人身后的蒋琬,按说苏离儿,情儿,李西楼三人都是一幅清秀俊俏地模样,旁人看得正想发笑,猛然注意到蒋琬,半张开的嘴巴老半天合不拢来,心头均是一震:“这少年真是好相貌!”
只见蒋琬仍是一袭白色地儒衣,腰悬宝玉,左手握著白玉笛,神彩如凰,其辉焯焯,让人忍不住为之眼前一亮。不由自主为其气势所慑。虽然苏离儿自小生长在官宦世家,但在蒋琬地映衬之下,却只觉黯然失色,自动地列为陪衬对像。
因为蒋琬所到之处,就仿佛是一颗光彩夺目的明珠,四周无一物可以盖过其锋芒,只是他最近两年饱读佛家经典,与道琼在一起修心养性已久,气质自然而然内敛,变得平淡似水,否则这种光芒只怕不但会灼伤他人,而且还会灼伤自己。怪只怪他的光芒太过夺目,虽然如此,也难以全掩,只这偶尔露出地一点点,就仿佛帝者垂帘,君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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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章 绝色惊城(下)
来到“暖情阁”前,只见长长的一溜长队,都是些附庸风雅,不是名士便是书生,只是苏离儿径直排开众人向前走去,众人望著他们四人,见他们衣著华丽,似是来头不小,因此都是敢怒而不敢言,走到第一个人面前,那人正在大喜,心想排了两天队终于等到我了,却在这里看到一个油头粉面的俊俏少年走到自己面前,低声对他说了几句话。他吃了一惊,虽然百般不愿,却也只得让开一步。
那少年却不进去,低头哈腰地向另一个一看就知道是女扮男装的少女,少女赞道:“办得好,回头有赏!”那少年正自高兴,却见那少女一把推开他,将另一个白衣少年拉到那空出来的地方,附耳笑道:“你可一定要好好表现,将那个什么李苏苏的题全破了,好好给我出一口气。”
蒋琬不答,这时室门微开,一个绿鬟少女走了出来,说道:“请进来吧,一次只能进五个人,谁能答出小姐的三题,才可以上得‘暖情阁’得以面见到主人!”
闻言那名刚才被迫让位地书生闻言大喜,蒋琬,苏离儿,情儿,李西楼以及那名书生一齐走进外室,那侍女转身走进内室,忽然蒋琬似乎觉得有一双清透如水的眸子正凝视著自己,一个朦胧的人影正站在帘后。
那人影看著蒋琬,眸子中似乎有著一丝微微地笑意,慵懒地声音仿佛拥有著一种神奇地魔力,让人忍不住心生暇想。
“小姐的问题,第一题:打一个字迷,九十九!”
那书生目瞪口呆地,只急得抓耳挠搔,却听蒋琬的声音清彻如水,毫不费力地说道:“百而去一,白字。”
那人影显然呆了一呆,似是没料到这少年竟然不加思索便即解出,忍不住又深深地看了蒋琬一眼,轻启朱唇,笑道:“这位公子好才智,不知怎么称呼?”
蒋琬迟疑了一下,心想这也没有什么可好隐瞒地,说道:“蒋。”
那女子道:“原来是蒋公子,失敬失敬。”“好,下面是第二问:有一对佳侣,一次因事离别,那女子想念情郎,乃拜托乡人送给千里之外的情郎一方丝帕,那情郎一看,忍不住展颜而笑,那请问从这丝帕之中,情郎读到了什么,这么高兴?”
四人瞠目结舌,都不由得心想,一条丝帕,那又能读到什么?只听蒋琬淡淡一笑,似是成竹在胸,忽然吟道:“不写情词不写诗,一方素帕寄心知。心知接了颠倒看,横也丝来竖也丝,这般心事有谁知?”
那女子沉默半晌,方才叹服:“公子高才,叹为观止。不错,正是心知接了颠倒看,横也丝(思)来竖也丝(思)。”望著蒋琬,珠眸闪动,道:“好,只要蒋公子再能对出小女子一联,小女子破例让帘外另四人一同进入。”
蒋琬道:“好,请出题!”
那女子想了一想,说道:“傲雪难陪,仗剑千尺水。”意思是说自己已经厌倦了这种争名夺利的凡间生活,现在如同冰雪般寒冷,只怕难以照顾君意,只想离世出尘,追寻道家的那种水墨意境。公子还是请回吧!
苏离儿在他身后早不奈凡,拉扯著蒋琬的衣袖说道:“难陪也要陪,蒋琬,快对,对完我们就能进去了。”
蒋琬微笑了一笑,说道:“欺霜无伴,抚鞍万屏山。”
苏离儿拍掌笑道:“好,对得好,你没有个伴儿,我们来陪你大家都在一起玩儿那可有多好。”这后一句气魄甚大,甚至有一种俯视众生、君临天下的大宗师气派,难得的是对仗极为工整,简直无有一丝暇弊。那女子一时无言,沉默有倾,突然退身离去。
众人正在奇怪,刚才那绿鬟少女掀帘走出,微笑说道:“小姐说了,今日难得高兴,五位可以一同上去,自然会有姐妹接待,请!”
苏离儿毫不客气,大踏步走进内阁,当先上楼而去。蒋琬四人跟在她身后,那青年书生更是疑在梦中,真正没有想到自己一个问题对答不出居然会遇上如此好事,直疑今夕何夕?
蒋琬最后一个上楼,只觉得一阵熏暖醉人的香气扑鼻而来,他听见了水晶的帘响,风过帘栊,六识之中,一只绝世的手,就那么横伸到自己面前。
珠帘之后,七弦琴横于低几,一个少女缓缓抚著琴弦,一阵优柔低雅地声音缓缓传来,那掀帘女子谦和有礼,足音轻而徐,竟似是踏著一种琴韵。
那女子虽仅只是一个侍女,但竟有这种气度,这种韵味,实在叫人惊讶,引领蒋琬来到竹榻之上落座,情儿自动站在蒋琬身后,而苏离儿早已毫不客气坐下,李西楼站在她身后正不住打量这间暖阁,只觉其中香气灿漫,华丽却不流俗,古拙幽深,实是深得道家境界三味。那布置这座“暖情阁”的人,必然不是凡夫俗子。
女子奉茶退下,苏离儿似是不悦的“哼”了一声,扫了一眼屋中已经坐下的几个年轻公子,说道:“这个李苏苏真是好大的架子,居然要再等一拔人,才可以见到她本人,简直比郡守大人的架子还大些。”
一个青衣公子摇头道:“公子这话就有些不对了,想外面来人几何?若是每一个过关的人李大家都要一见,那她一天下来岂不是累得连吃饭的机会也没有了么?我们能够有幸进入‘暖情阁’,见到李大家,虽然多等些时候,那也是甘之如饴的。”
苏离儿恨恨地看了那公子一眼,心中暗暗道:“李复生,不要以为我不认得你,平素飞扬跋扈,今日因为一个女人竟然变得这样低声下气,装起谦谦君子来了,哼,臭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有机会瞧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只怕那叫李复生的青年打死他也想不到,因为他的一句抱不平的话,害得天下所有的男子都都被苏离儿骂了。
不过一转头看到坐在她身边正低头品茗的蒋琬,苏离儿的怒气立即像潮水一样退去,忍不住低下头去,暗想:“当然,也不是全天下所有的男子都是这样的,至少,至少我的琬哥哥就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好人!”
第035章 十倾城图(上)
不知问了几批人,终于又有两人走了进来,顾盼洋洋,大摇大摆地走到桌边坐下。
苏离儿见状,终于忍不住指著一个一直静静地侍立在旁的少女高声叫道:“喂,你,过来!”
那侍女一愣,看了看四周,终于确定是叫自己,当下走到苏离儿面前,脸色略红地道:“不知道公子叫婢儿来有何吩咐?”
苏离儿道:“我问你,你们小姐怎么还没出来!”
那侍女一笑,说道:“原来公子等急了,快了,小姐正在更衣,马上就会出来与各位公子相见。”
众人闻言无不大喜,那青衣书生整了整自己的衣冠,脸孔涨得通红,显是又是紧张又是期盼。
忽然一阵轻轻地脚步声传来,一阵清脆地“叮叮”珍珠撞击声,有人掀起珠帘,走进一个女子,脚步轻柔,仿佛踩在水面之上,摇曳动承,众人抬头看时,都无不由得眼前一亮。
只见来人一身白色衣裳,年仅二十三、四,但姿容风度,却是袅袅然然,仿佛秋风吹过洛水。动彻心魄。便连苏离儿都不由得坐正了身子,稍微觉得这女子倒也不那么太过夸饰了。
蒋琬忽然觉得这女子地脚下步声自己似乎听过,略一沉吟,不由一惊,暗道:“原来是你”!原来这女子正是刚才暗中给蒋琬出题的女子,当时蒋琬就觉得其才情绝对不似一个侍女所能,却也绝对没有想到竟然是李苏苏亲自出题。
这一下却猜错了,原来这女子正是那一日蒋琬进城之时那辆华丽马车中那个清韵若水的女子,本来所有题目都是她的侍女接侍问询,只是自那日一眼瞥见后,喧嚣过后,热闹散去,夜深人静之时,她脑中却忍不住忽然浮现出那一日在城门口偶然瞥见的那白衣少年,那种悠远缥缈,正是她为之追寻数年,却总是难以获得地平淡气质。
今日站在楼前,偶然瞥见下面的蒋琬,立即一眼认出正是那日的少年,心中不由得大喜,于是自作主张地亲自去为蒋琬出题,开始只为试试蒋琬的才情,后来忍不住大为吃惊,就成心是想难一难蒋琬。
可是没有料到的是,那些比之其他人艰难十倍地问题,蒋琬却仿佛从不思索,便马上解出答案,这时她忍不住又为蒋琬的才气所折。只觉心中“砰砰”乱跳,竟然要躲到帘后,良久方才平复自己那古怪地激动情绪,缓步走出来。
环眼在座众人,她微微笑道:“苏苏得蒙各位抬爱,竟然在这里等那么久,真是罪过不浅,苏苏这里以茶代酒,向各位陪罪!”说罢端起几上那精致温润的名贵青瓷盖碗,浅浅抿了一口。
众人不由得连连谦逊,急忙端盏便饮,李苏苏眼角余光瞥见,忍不住低低一叹,向蒋琬看去,蒋琬却是轻轻端起,右手拈起碗盖,仅只略一沾唇,一股青涩透彻的淡淡茶叶青香就这样萦绕舌尖,直达心肺,让人忍不住心腔之中浊气一去,清香萦肺。只想深吸一口长气,这“冻顶乌龙茶”的喝法最是考究,那些人如牛饮水,也难怪李苏苏要为这茶水哀叹了。
正如弹琴却无知音,这等上好之茶,落到这样一群人手中,真正是“遇人不淑”。偏李苏苏却又无法为茶辩,要知在座众人,一个为扬州刺史的掌上明珠,一个为才学惊人的神秘少年,一个是扬州别驾的独生公子,一个是钱塘第一富商的宝贝公子,一个是苏州司马的侄儿,另外几个也都是钱塘郡面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倒也有两个有些真才实学,是当朝举子,在钱塘学子中有极重要的影响。
这些人都是李苏苏所不能够得罪的,也是她所无法推拒的,其实说是三问,对人俱是不同,像李复生他们回答地,简直就不能称之为问题,而蒋琬所回答地,却简直不像是平常人能回答得出来的问题了。
接下来众人各自介绍完自己,蒋琬只说了个名字,别人见他没什么势力,也就没有太在意,纷纷向李苏苏大放厥词,评论世间文章得失,谈诗评词,非要弄出跟别人有一点不一样的见解,以为高人一等,都想压过众人,获得李苏苏地好感。最后忍不住就扯到了风头正劲地所谓天下四大名公子头上。
这四大名公子分别是惜花主人琬、青园主人江儒、知音公子李知音、多情公子琴慕水。这四人之中,声名最盛者便是多情公子琴慕水与知音公子李知音,前者是西越国最负盛名的年轻才子,出身显著,他的父亲就是西越国左相琴何。
当然,能够名列天下四大名公子,绝对不是因为其出身,就像四大名公子之中的惜花主人琬,凡人皆只见闻过他那传诵天下的《惜花词》,而从无人知道其出身来历,成为四大名公子之中最为神秘的人。
而琴慕水不但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传得最盛的却是他的风流多情,听说他日掷千金,流连于西湖画舫之中,无数青楼女子为他而倾倒,颇具当年“六大传说”之一的风流国里第一奇人花伴柳之风。
而知音公子却独精音律,精通各门乐器,而且莫不出神入化,尤以古筝最为擅长,据闻天下已无敌手,他能够道出所有音曲中的真意,天下却无懂他古筝之人,怅逛寂寞,人皆因其能听懂所有人歌声而称之为“知音公子”。
至于“青园主人”江儒,却是精绝国数百年来第一奇才,据传说他有通天彻地之能,天文地理,医卜星相,琴棋书画,河图洛书,无一不通,无一不精,尤以运算计谋,鬼神莫测,年方弱冠之年便被精绝国兵马大元帅萧王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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