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恒转诀
“杭州。”
“不错,正是杭州,朱某也曾经研究过这大盗的抢劫路线,这大盗是自杭州开始,接着是湖州,然后一路的迹象是沿着嘉兴到了苏州,然后到了无锡,在牛头山再下手一次后,又饶回了湖州再次下手。这长途跋涉……”朱姓中年人说到这里,摸了摸山羊胡子,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却不再说下去。
其他两人均露不耐之色,杨姓胖子更急问:“这又怎地?”
朱姓胖子得意一笑:“列位,你们说,即使是有着千里马,有多少人能在十五天内犯下这十三起案子么?他难道不睡觉,不吃饭,不用打听对象的情报?”
杨姓胖子一想,喃喃的道:“确实,这人要真能在这十五天里跑遍这些个地方,就算是千里马,也要累死好几匹了。可是,若是此是一轻功高手呢?”
朱姓中年人道:“嘿,这我也曾经想过,可是我听人说,如今武林中轻功排名第五的草上飞向戎曾经说道,就算是他,也仅仅只能在这十五天内按照这大盗的路线跑上一跑罢了,却也要累个半死,更不说还要抢劫杀人了。”
“朱兄果然高见啊!”
朱姓中年人继续道:“不仅这样,而且你们可知道,这些被杀的富户中,也是花了钱请了高手做护院武师的,其中那张大户的武师中,可是有着‘无孔可入’金敦戊的。”
冷然汉子神色肃然,道:“‘无孔可入’金敦戊?莫非是那个使得左鞭右盾,号称无孔可入的金敦戊?”
“正是此人,可是此人的此时已经不是左鞭右盾,而是烂鞭破盾了!”
“有这等事?那金敦戊的铁鞭和钢盾可是连寻常宝剑也难以损坏的啊!”
“是啊,可是当人们看到金敦戊的尸体时,那铁鞭被人用内力揉成了块烂铁,那钢盾的中间,也破了个洞出来。”
“不可思议,究竟何人有着这样的功力?”
“金敦戊不过是二流的高手罢了,能扭曲他铁鞭的大力士不在少数,能一掌打碎他钢盾的武化系高手,世上也至少能找出二三十来人,可是,世间有几个高手能同时有着十五天内跑遍这五六个城市的轻功,与打破钢盾的内力来?而且那些富户被劫后遗留下来的尸体,几乎全部都是一击毕杀,岂是一般高手所能做的到的?”
两人听的连连点头。
“就兄弟所知,能同时有着这样的能力的,在中原估计也只有少林和武当的掌门人,以及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许振许大侠可以做到。此外,就连天下第一豪侠东方龙大侠,虽然能轻松做到后者,但以东方大侠并不出众的轻功,也不可能在十五天内做完这十三起案子,更无论旁人了。而要说是三大门派掌门人这样等级的人去做这杀人越货之事,那就是大笑话了。别说我们不信,就连那些被杀的富户,也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冷面汉子道:“朱兄说的是!那么朱兄的意思就是,这些案子,是不同的一群人做的喽?”
杨姓胖子道:“在下觉得呢,更可能是同一个组织的人做的。”
朱姓中年人忽然压低声音:“两位兄台,你们,可还记得,两年多前的那场武林盛事?”
冷面汉子和杨姓胖子对视一眼,骇然道:“莫非……莫非是一……”
朱姓中年人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可说,不可说,兄弟可不想惹上那些人物。不过,此事若非他们所做,又有哪个武功达到那样程度的高手犯得着用这样的方式获取那阿堵物?”
冷面汉子和杨姓胖子闻言连连点头,忙都低下头来喝酒,不再多言。
沈波见三人不在谈论此事,微微一笑,摸了摸怀中那多达两百万两的银票,自斟自饮起来。
~第三十六章入魔~
二十四天前,满怀失落与无奈沈波回到了中原,来到了人间仙境之称的杭州散心。
沈波并不想立即回到君山丐帮总舵,他只想试着先到花花世界轻松一下,放纵一番,忘记那件痛苦而无奈的事情。
所以沈波来到了杭州。
春意阁。
就好象一个叫做静心寺的地方应该就是和尚庙一样,春意阁自然也就是一家妓院了。
龙王岛已经垄断了整个中原的私盐贩运,财力在各大势力中居属前列,沈波作为少岛主,能动用的资金之多,自然也是可想而知的。几百两白花花的银子撒将出去,春意阁最红的姑娘便坐到了沈波的大腿上,往沈波的嘴里塞剥好了的橘子来。
沈波放松了一切,光着臂膀,敞着胸口,轻佻的捏着红姑娘身上柔软的部位。此时尚是中午,还不是颠脔倒凤的时候,只慢慢的调情。
红姑娘一面吃吃的笑着一面凑在沈波的耳旁腻声道:〃公子爷,您好强壮哦,奴家……翠娥心里怪怕的……〃
〃哦?害怕?〃沈波自然听的出这翠蛾所谓的强壮是什么意思,狂笑道:〃为什么害怕啊?〃
翠蛾动了动坐在沈波身上的大腿,把脸埋到了沈波的怀中,做羞怯状:〃奴家……公子你坏死了,这么问奴家。〃
沈波明知道翠蛾是装出来的,却也不由感到一股快意,大笑道:〃你这么乖巧,我真想把你娶回家去。〃沈波说的自然是假的了,但是妓院这种地方,大家都是虚情假意,只求双方各取所需,说点让大家都开心的话,不亦乐乎?
翠蛾的纤指在沈波赤裸的胸膛画着,声音娇的都快滴出汁来:〃公子爷一看就是大家的公子,你这样的世家公子,还不是要什么女人有什么女人,奴家残花败柳,哪里能入公子法眼呢……〃
你这样的世家公子,还不是要什么女人有什么女人。
翠蛾无心的一句,却让沈波心头一震,身子都僵硬了起来。
我要什么女人有什么女人?哈……可惜啊,可惜我不是什么世家公子,那南宫英才是世家公子。确实啊,他是要什么女人就有什么,连……连我喜欢的师妹,都不得不,让给他。
翠蛾全没察觉到沈波的异样,埋头在沈波怀中的她也没能看到沈波目中的凶光与愤恨,更不知道此时沈波的脸色如恶鬼一般的狰狞。
〃唉……〃翠蛾幽幽的叹道:〃奴家只求公子待会多多怜惜,奴家就感激不尽了……〃
此时沈波却满脑子的痛苦和仇恨,翠蛾简单的一句撒娇,沈波听到耳中后,脑子里却幻想出了东方思绫娇柔的身躯被那南宫英压在身下时的悲鸣声来,一时心头翻涌,真气不受控制的乱串,胸口闷的几乎吐出血来。
〃啊!!!〃沈波忽然一声大吼,站起身来,坐在他腿上的翠蛾一下子被掀翻在地,打了几个滚。
〃公子,你……〃翠蛾摔的七昏八素,沈波暴怒之下不自觉发出的护体真气岂是她能承受的?即使沈波并非针对于她,却也被震的几欲吐血,伏在地板上,不知道自己怎么惹了这大豪客。
沈波脸上阴沉的几乎可以刮下一层霜来,自怀中取出一锭银子将翠蛾面前的地板砸出一
个洞,然后自窗口掠了出去。
妓院更是一阵混乱,可是沈波轻功催动之下,不一会就已经听不到喧闹的声音了。
怒火与妒火一起在沈波的心头焚烧着,杀意与不忿充斥着沈波的大脑。沈波无意识的在大街上走着。
毕竟是杭州,街道颇为宽广,买不起店面的小商小贩挤在街道两边,为自己的生存吆喝着。
〃冰糖葫芦,好吃的冰糖葫芦嘞……〃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在街头以虚弱的声音吃力叫卖着。沈波望着那一串串晶莹的红色零食,顿时想起了以前小时候妈妈买给自己的糖葫芦,冰冷的心头流过一丝暖流。走上前,自顾自取下一串,然后扔给老人一锭足以买下一千串糖葫芦的银子。
惊喜到极至的老人在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后,开始千恩万谢的向沈波作揖,沈波呼出一口长气,摆了摆手,走了开去。
老人见沈波走开,忽然赶了上去,在沈波不耐的惊讶中,取下一串最红最大的糖葫芦,塞给沈波。沈波楞了下,也不说话,微微一笑,接在手中,才走了开去。老人却仍然站在街心朝沈波作揖。
没等沈波走多远,忽然听到身后一阵马蹄的疾驰声,转头一看,却正看到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自那卖糖葫芦的老人头上掠过,后蹄重重的踢在了老人花白的头上……
刹时沈波呆立原地,双眼圆睁。恍惚中,他想避开这惨景,可象着了魔似的竟然无法合上眼帘,全身血液也似乎陡然凝固,而手指却在微微颤抖,那根糖葫芦掉落脚下……
〃靠,哪里来的老狗,居然档本公子的道!找死!〃那马上的华衣青年骂了句后,纵马奔了开去。
〃还是先去看老人怎么样了。〃沈波忍下追上前去去将那恶少一掌劈死的冲动,疾步掠到老人身边,扶起老人,右手按在老人的背后输入内力,急切的叫道:〃老,老人家,你,还好吧?〃
〃公子……你,你是好人……我,老朽不,不行了……〃老人睁开眼睛,吃力的说着话。
沈波心头却明白,老人已经是回天乏术,能说话全是因为自己那独特的内力支撑着。沈波咬咬牙:〃老人家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在下尽力帮你办到。〃说着,将耳朵凑到老人的嘴边。
老人目光渐渐迷离,艰难的说出了最后的遗言:〃老朽孤身一人,并无什么后事……公子只需把老朽的尸体送回家,老朽的几个邻居自然……自然能安排老朽的后事……老朽还有,还有点点积蓄,希望借公子之手,发送给老朽的那些穷……穷邻居……〃
沈波心头一震,这,这老人死的时候,居然不是想如何大葬,而是把自己的棺材本送给别人穷人……一时心头激荡,更是说不出话来。等他回过神来,老人的身体已经渐渐的冷却了。
沈波脸上的哀伤转为阴沉,找旁边围观的人问了问后,将老人送回了他那贫困潦倒的家中。
老人的家是贫民寮,一群孤寡残疾的穷人所组成的大家庭。沈波唯一的感觉就是,他们活的并不像人。
老人的死讯并没给这些贫困的人带来多大的忧伤,只是麻木的接过老人的尸身,然后茫然的开始讨论怎么安葬,他们的神色中甚至有着一种羡慕,仿佛死亡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种解脱。只有在接过沈波交给他们的银两时,眼中才露出一丝属于活人的色彩。
沈波没有久留便匆匆的离去,并且出了城。
当天晚上,那个踢死了老人的富户忽然陷入了火海之中,等官府中人赶到时,那家富户所有的人已经全部死的不能再死了,活着的只有在富户家中打工的长工婢女。而富户家中所有的珍贵细软,全被洗劫一空……于是官府当场断定,乃是一起谋财害名的案件,一时间全苏州的捕快全部出动,追捕凶徒。
***
两日后,月黑风高,苏州的另一家大户家中。
一条黑影串入大户的庭院,门房旁的一条大黑狗才竖起警觉的耳朵,那黑影手中便射过一丝寒光,大黑狗还来不及惨叫,便扑倒在地。
门房听到响声,刚叹头一看,便发现颈部一麻,然后就躺在地上,不醒人事。
黑影陆续出入在外院居住的长工短工的房间,将这些长短工一一点了穴道后,进入内院。
内院还有一处房屋点着蜡烛,里面传来一些声响,黑影顿了顿,凑上前去,自窗缝往里偷窥。
房里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一个老男人和一个年轻女人。
一个穿着衣服没穿裤子的男人和一个穿了裤子却没穿衣服的女人。
一个坐在床上笑着的男人和一个跪在地上哭泣的女人。
女人的头发被男人的手抓住,按在男人的垮间。女人赤裸的背上满是红色的蜡油。
〃臭婊子,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老男人笑骂着,鼻子里发出满足的哼声:〃好好服饰老爷,老爷我就暂不去动你的妹妹,要是老爷我不满意了,就先把你卖到窑子里,然后叫你妹妹来陪我!虽然你妹妹小了点,但是十三岁也是可以嫁人的了。〃
女人想抬起头说什么,却被男人的手按住动弹不得,微微挣扎了一下,终于放弃。
〃还有,你要是再敢让我那婆娘发现,老爷我就撕烂你的嘴,听到了么?〃老男人说到最后,身体忽然一阵哆嗦,然后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手终于松了开来。
女人的头部这才得到自由,伏在床边吃力的呼吸,轻轻的咳嗽,默默的流泪。
老男人刚刚准备做什么,忽然窗外一阵寒风袭入,烛火便熄了。还没等他发号司令叫女人点燃蜡烛,忽然脑门上一下重击,便人事不醒。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在厅堂中,微弱的灯火旁是并排躺着的家人,他想站起来,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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