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恒转诀
爸杏谢埃俊?br /> 她望向自己的神情应该不是假的,难道她真的是喜欢上我了?可是她有什么理由喜欢上自己呢?
天下难道真有一见锺情的事?就算有,我虽然也算一表人才,可是却也并不是潘安宋玉刘德华那样的美男子,一见锺情应该不属於普通的男女啊。
她为什么凭什么喜欢我呢?是因为和东方思绫平日的聊天?还是因为小女生对我抗倭事迹的崇拜?
正在思考间,忽然一阵轻微的风声掠过,沈波顿时察觉到有夜行人到了,不过却装做没有察觉的神情,继续做深思状。直到夜行人的脚步声很近,直到来人到达内力寻常的人也能发现的距离,沈波才出声叫道:“何人夜访沈某?”
来人呵呵一笑,掠上前来:“子睿贤弟莫怪,是愚兄来找子睿贤弟聊天哩。”
沈波连忙起身,上前施礼:“云飞兄,小弟其实恭候多时了哩。”
来人正是南宫雄,见对方脸上有着一丝喜色,沈波暗暗得意自己方才的做作。
其实早在南宫雄进入庭院时,沈波便已经察觉到了。可是沈波一直等到对方到了非常近的地方才出声,这样,就能给南宫雄一个“沈波武功并不高明”的错觉。两人相互谦让着进屋,分宾主落座,奉茶后又客套一番。随即南宫雄满面堆笑,拱手道:“早年多闻龙王岛义举,天下豪傑以子睿贤弟为首,抗击倭寇,靖扫海疆,留下了多少脍炙人口的英雄事迹。愚兄虽枉长年齿,只是蹉跎岁月而已。今夜有幸与贤弟促膝畅谈,真如井蛙仰息鸿雁,拨云看日一般。”说罢摇头微叹,三分钦佩七分惭愧,竟似发乎由衷的感怀。
沈波暗暗好笑,想道“呵呵,开口就灌迷魂汤,好,来而不往非礼也,看我给你上盘外香里辣的生薑包子!”随即挺起胸膛,淡淡的道:“南宫兄何出此言?想你南宫世家盛名悠远,江湖上无人不晓。兄台壮年立志,正可凭家业殷厚雄实,借祖父辈的余威建功树德。这些都是别人羨慕不得的根本啊!小弟狂荡无行,虽在海疆作了几件事,但如何能与南宫世家的子孙相提并论?南宫兄实在过誉了。”
这几句话听似自谦,实则傲气十足。其中“你辈无能,只凭祖业”的讥讽之意,正触及南宫雄的痛处。他心里登时大怒,脸上却笑容不减,暗想:“这臭小子果然倨傲,不过看他说话语带讽刺,显然还是在报复我下午的讥讽!得势便不饶人,可见其虽然盛传智名,实际却胸襟浅薄,无容人之量。难怪会为了东方思绫和东方龙闹翻,还因为杀人如麻惹的许振将之责罚。白白让龙王岛那大好家业旁落他人,也丢了以后争丐帮帮主位置的机会。哼,如此也好,更易让你上钩。”当下频频点头,道:“贤弟高论,令愚兄茅塞顿开,日后还请多多指教。”
轻轻的掩饰过去,南宫雄站起身,环顾屋子里华美的摆设,叹道:“早先贤弟纵横江湖何等威风,可惜如今激流勇退,却作起饮食买卖来了……”回头瞧了瞧沈波,看他不动声色,南宫雄忙笑道:“愚兄鼠目寸见,贤弟莫怪。常言道燕雀安知鸿鹄志向?陶朱公贩易天下货物,也曾名垂青史。不过贤弟虽学得范夫子经商之妙,还少了携美泛舟之雅趣,呵呵,毕竟没有学全啊!”
沈波脸色微变,沈声道:“南宫兄,此话何意?”
南宫雄收起笑声,正色道:“贤弟,方才所言乃愚兄劝谏的讽喻。俗语说“男子无妇财无主”,贤弟虽创下好大产业,至今却仍孤身独居。旁人物议,只道贤弟或有隐疾,或生性风流只喜採花戏柳,总之有辱你的英名埃再则想那范蠡功成名就,身有西施朝夕相伴,那是多么快意爽心埃贤弟才能胜人百倍,更兼志趣清雅,难道连那古人都比不上么?”
沈波脸色越来越青,胸膛不住起伏,似乎十分的激动,忽然站起走近窗前,仰望窗外明月深深的吸气。南宫雄以为话中要害了,赶忙又道:“贤弟是挚情热血的英雄,若不是红颜知己,自然不放在眼内。当年的种种隐情,其实愚兄早已知晓。哎,往日阴差阳错,贤弟失掉挚爱的心上人。哎,实在可叹可惜。”摇头晃脑一阵,话锋一转道:“但是贤弟并非委曲求全之辈,世间事只在人为。如果此时有所举措,应该还能挽回……。”
他心怀忐忑的说完这番话,抬起眼窥伺沈波的表情,却见沈波出神的望着夜空,似若有所思。南宫雄寻思“我是不是说过头了?引得他生疑?不过看他的行为,这小子对东方思绫的情意刻骨铭心,轻易忘却不了。我这么一撩拨,他肯定旧情复燃。”
沈波发了会愣,低头长叹,回身道:“刚才南宫兄提及范蠡的故事,确令小弟心驰神往。可细细想来,大丈夫当以天下为念,忍人所不能忍,为人所不能为,怎好偏安享乐?范蠡之所以建立能功业,最终安享余生,全都因为越王慧眼识英雄,知人善任啊。”他说着拉住南宫雄的手腕,走回椅子前转身坐下,接着道:“兄台你想,那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忍数载之辱而奋一时勇决,最后灭了强敌。能忍,才能称为大英雄,范蠡可差远了。”
那个“忍”字,恰好又说中南宫雄的心事,这自懂事起,他便知道自己只是次子,家业的传承,按规矩只是排在第二位,这许多年来,却不都是忍过来的?他愕然发呆,忽而清醒过来,紧盯着沈波道:“照这么说,贤弟经商,也是一时潜忍,等待时机再度出手的谋略了?”
沈波理了理袍襟,笑道:“我哪里能忍,方才只是说笑罢了,呵呵。天下大事乃有能者为之,功业美名,也是有能者居之,象小弟这样碌碌之辈,或遇上机遇做这么一两件大事,平常嘛,也只能作点小买卖罢。”
南宫雄怦然心动,喃喃道:“功业美名,能者居之,这话不错……。”霍地警觉,暗想:“咦,他该不是虚言巧语,故意试探引诱我?”当即笑着应道:“子睿贤弟,如果能忍耐委屈便可成就功业,那天底下受辱吞声的人多如牛毛,难道说都是英雄?勾践亡国为奴,甚至口尝敌人的粪便,如此取得成功,实为真英雄耻笑啊。“沈波正色道:“南宫兄此言极谬!姜尚曾沿街贩物,韩信受胯下之辱,汉高祖手绾雄兵时还向楚霸王俯首称臣,此乃大丈夫能屈能伸,怎会惹后人耻笑?南宫兄,你且说说,世上建功立业的大英雄,谁不是委曲求全,苦苦等待时机的?”
这么一激,南宫雄既怕被他看出心事,又忍不住心潮起伏。多年来,他已经忍受的太久了,此刻忽然被人点破,立即沖口道:“贤弟如何忘了?前有始皇帝,后有唐太宗。这两位自幼身份显赫,从来没有屈身事下,不也创立了举世无双的伟业么?”
沈波恍然大悟,点头道:“对,对,是我疏忽了……不过,秦始皇杀弟囚母,唐太宗玄武门亲手射杀兄弟,似乎……似乎有违仁德之道啊。”
南宫雄打断话头,道:“成大事者何拘小节?如贤弟所言,功业美名,能者居之。大丈夫以天下为重,怎可计较儿女私情……”话说到这里,他猛然惊觉“哎呀,我怎么说这样的话?”转念连忙补救道:“唐太宗纵然有杀兄之过,但是也是有益天下。若是让他那昏庸无能的兄弟做了皇帝,於那天下百姓,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沈波连连点头:“这话说的倒也是,世事难以尽如人愿,那李建成不过早了太宗皇帝一些时日出生,便佔了这天大的便宜。为长者昏庸,为幼者睿智,天下不公莫过於此。”
这话说的,南宫雄听了当真是浑身舒坦,几乎想说“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子睿贤弟”的话来,兴奋的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冷茶一下肚,南宫雄却清醒过来,暗道:“我本来是想挑动他去斗我大哥,怎么却反被他挑了起来?难道他这是故意为之,想设计於我?这人向来有机敏之名,莫非是我上了他的当不成?”
南宫雄这一转念,兴奋的神请顿时化做了阴冷。沈波将这一变看在了眼中,顿时有了计较。沈波扬眉道:“云飞兄,就小弟所知,令兄南宫英虽然传言厚道老成,却缺少应变之能。恕小弟直言,此时一统帮的阴云漫布江湖中,将来若是令兄掌管南宫世家,当中原正道与一统帮相争之时,南宫世家恐怕要喫上大亏。”
南宫雄道:“子睿贤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波起身道:“小弟出身沙场,是个直性子,小弟此时乾脆打开天窗说亮话,云飞兄,我俩可是有着共同的敌人啊!”
南宫雄装出疑惑的神情:“子睿贤弟,你说的可是一统帮?”
沈波做出怒色:“小弟一番坦城,云飞兄何以在我面前装糊涂?如此,云飞兄还是请吧。”
说着,一端茶杯。
南宫雄不怒反笑,心道:“这沈波果然是急噪无量之人,方才还是我太高估他了,如此看来,事有可成。”脸上堆出笑容:“子睿贤弟,你别急,为兄并没装糊涂,只是,有些事,可不好直说啊!”
沈波怒色稍雯,说道:“不错,云飞兄你确实不好说出口,那就小弟来说吧。我那师妹与我情投意和,两情相悦,如今劳燕分飞,乃小弟心中至痛。可是,小弟虽然心中愤恨,现实却是无奈。云飞兄可知道,小弟现在的产业,是一分都没花用龙王岛的钱。”
南宫雄奇道:“那又是为何?”
沈波做出愤恨的神情:“龙王岛之所以能垄断中原的盐路,那都是当初南宫世家的帮助。龙王岛的银子,在小弟看来,那都是靠牺牲绫妹的幸福换来的。是以,小弟发誓绝对不用龙王岛的银两!”
南宫雄听的心头大乐,暗道:“这沈波果然是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人物,原来他出来开这酒楼,居然还是因为这个原因。为了一个荒谬的理由放弃继承龙王岛这么大的家业,他对东方思绫果然是一往情深,嘿嘿,这样的人,是最好应付的了……”想到这里,连连长叹:“唉,子睿贤弟果然是性情中人,愚兄佩服。”
沈波道:“云飞兄,小弟就直说了,正如云飞兄方才猜测的,小弟现在是在隐忍之中。因为小弟无论财力势力,都无法与云飞兄的家族争雄,小弟只能隐忍在心。可是如今小弟已经知道,云飞兄为了南宫世家的将来,早有大义灭亲之心,小弟斗胆,与云飞兄订个同盟之约。”
南宫雄心中暗爽,表面上却是做犹豫之态:“这……这……”
沈波做坚决状道:“小弟已经说到这份上,云飞兄若还是犹豫不决,岂非让人齿冷?”
南宫雄此时在心里已经把沈波定为冲动贸然之辈,生怕沈波再次发火,连忙说道:“子睿贤弟,既然你如此看重,唉,愚兄为了南宫世家的未来,也只好做一次无毒不丈夫了。”
沈波离座,走到窗前叹道:“云飞兄,忍之一字,实在是令人难受啊……小弟午夜梦回,无不是恨不得立即闯入……唉……那份难过,确实是非人之痛啊……”
南宫雄满面同情之色,故作关切的道:“子睿贤弟情深若此,令人好生感佩……哎,实不忍见贤弟这般情苦忧怀。愚兄无能,若有能帮忙处,定当鼎力相助。”嘴里叹息连连,心中暗想:“我且听你有何计划,若没有,再慢慢引诱不迟。”
沈波道:“云飞兄,其实这事只要有你帮助,那是易如反掌。小弟之所以久久不动手,那是因为不敢闯入贵府。但是只要云飞兄你想办法让我们的敌人离开南宫家,到达小弟的势力范围内……哼……”
南宫雄心里已经乐开了花,暗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只要你肯动手,我便能在暗中安排人,将你当场拿获,;来个一箭双雕。哈哈,实在是……”心中开心,表面却做慎重状:“子睿贤弟,你,你准备在什么时候呢?”
沈波叹道:“云飞兄,你也知道,小弟现在的势力太过单薄,手中没有值得信任的高手。而且小弟现在动手,嫌疑也实在太大。莫若等上一段日子,一来先让小弟有点时间发展,二来,小弟若是先随便找个女子成婚,然后再行事,小弟的嫌疑也就少了许多。”
南宫雄点了点头,沈波这么一说,他反而更加相信了。若是沈波完全的不加以任何准备,那反而对不起他的机敏之名,多半会有问题。点头道:“子睿贤弟谋定而后动,果然不负智者之名。”
沈波深施一礼,却摇头叹道:“云飞兄谬赞,小弟虽然早有计划,奈何天不从人愿,眼前便有一事着实烦恼……”说到此故意拖长腔调,显得十分为难。南宫雄瞪大眼睛,身子前倾,道:“贤弟请讲,但有所求,愚兄无不应从。”
沈波见他的胃口被掉了个十足,这才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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