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锁
「哼!审判长不是一个人或那个单位,它是最大的地下组织,也可以说是另一个联合国安理会,不同的是正牌联合国安理会只是一个空壳子,但这个地下的安理会却有百分之百的执行能力,它想达到的目的,可以说从没失手过,逐鹿集团的幕後主使者也是它!」
「奶指的目的是什麽目的?」我狐疑的问道,因为我想地下组织充其量不就是进行一些暗杀、贩毒、军火买卖之类。
「太多了!只要能从中牟利的他们都干,举几个例子,远一点的前二次世界大战,近一点的以去年A国发生的恐怖事件最具代表性。但这只是几千万件当中的大事件,他们在全球各地的活动是无时不在、无处不在。」
我好像在听一篇科幻小说情节一样,心中疑多於信∶「奶是说┅这些都是他们策划的?二次大战的事我不知道,但去年A国那件事,不是全世界都知道是某人策动的吗?」
寒竹撇了我一眼,表情明显在说我无知∶「那是一般人和媒体所知,事实上那个人只是审判长组织中的一员,而且还说不上是核心人物。」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但这些已足够我震惊∶「照奶这麽说,审判长的权力,不!我是说它的势力那麽大!它的成员到底是何方神圣?」
「其实我们起初也是追查逐鹿集团的事,才发现它背後有这麽大的组织,它的资料我们掌握的还不多,不过就目前所知,他们似乎是全世界强权的阶uX,西方国家高官将领、第三世界军事强人、恐怖份子、跨国企业、KGB、FBI、黑手党、山口组,你永远想不到的人物或组合,他们的职位从一国总统到黑社会菁英都有,只要有人对组织的存在及扩张有利,他们就会用尽办法吸收他,如果不成功的话就改用暗杀。」
我愈听愈心惊,因为这完全是超出我所认知的范围,如果她说的属实,那被这种超级黑社会盯上追杀的滋味,实在不怎麽好玩。而以寒竹冷酷的个性,又不像是会编个假故事寻我开心才对。
「奶後来怎麽知道他们是审判长的人?」我问道。
寒竹从怀里拿出一包布囊丢给我,示意我打开来看,我接过来拉开袋口,里面竟是块血渍未乾的带肉人皮,皮上刺了一个蓝色星形图案,星形内还有相当复杂精细的花纹。
「这是……」我有点作呕问道。
「姓晋的手臂刺了这个,代表审判长的标。」她轻描淡写的说。真无法想像这麽美的一个女孩,竟会把一块生鲜人皮带在身上。
我实在无法把这玩意拿在手上太久,诳uㄓS还给了她。
「对了!姓晋的到底要奶交出什麽东西,我记得他说密光石什麽的?」
寒竹闻言脸色微变,看了我一眼,叹口气道∶「你还是别问这些吧,知道了对你没什麽好处。」
「好吧!不问就不问!」我摊摊手,有点赌气的说∶「我也好的差不多了,什麽时候走?」说实话我也想早点跟她回去把事情了结,总不能再把青春耗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我的生命已经落後别人太多了!
「你那麽急著要走,无非是想早点摆脱我吧?」她突然问道,瞬间我觉得她冷静美丽的双目,好似有些落寞和复杂的情愫。
但我没想太多,只觉她是担心她二师兄的病情,为了让她心情好点,我施展油腔滑嘴的本事回道∶「也不是,跟奶这麽美的女人一起冒险,是许多男人梦寐以求的事,只不过奶要救人,我要回家,还是得把正事办好优先。」
她听了心情显然没什麽好转,只是幽然一笑,然後淡淡的说∶「是该走了,我们收拾好就出发。」不知怎麽,我突然觉得此刻的她很柔弱,像普通女孩一样很需要人疼,我第二次有股冲动想当那个人将她拥入怀中,当然这只是幻想,我还是忍住了。
第九章 ─ 神秘巨寺
离开栖身的洞穴,我们又踏上未完的路程,姓晋的挂了,我想暂时不会再有人找碴,应可顺利到达香格里拉才是。
我们昼行夜伏,到第三天中午,据寒竹说离目的已不远,後天就能到达,不过海拔已经愈来愈高,地上出现积雪,顺著山势而下的强风呼呼吹来。我们走到一处高点,放眼望去是白茫茫的雪原,那都是未来一天半我们要走过的地方。
到了这里,寒竹却愈走愈慢,好像有什麽心事困扰著她,最後终於停下脚步,转身面向我,我疑惑的望著她,她彷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你还是别跟我回香格里拉吧!」她神色有些黯然的说。
「为什麽?那奶怎麽救奶师兄?我体内的那个制血剂又怎麽办?」
「其实,」她刚说两个字,远方传来一道悠长宏亮的啸声,她脸色变得很差,叹道∶「来了,来不及了┅」我搞不清楚她自言自语的话是什麽意思,但很快就看到遥远的雪地上有四点黑影迅速朝我们移动,速度之快简直匪夷所思,等到近一些,我才看清楚是有人策马朝我们驰来,寒竹突然严肃的对我说∶「等一下我有事和他们谈,你先在一旁等著?」她十分慎重,我报以一笑道∶「反正我的命掌握在奶手里,全交给奶了。」看寒竹的神情,来的这四个人应该是友非敌,极可能就是她的同伴,奇怪是她一点都没高兴的样子。
不久那四组人马已来到我们面前,果然其中一名是那天和寒竹一起在饭店外掳走我的男人,我猜应就是她口中的大师兄,宫藏虎也在其中,他竟然没被丹察杀死?我倒很讶异!不过脸上手上还缠著纱布,想必也受了伤,剩下两名长相俊美的年轻男女我就没见过了。
「寒竹,奶没事太好了!」宫藏虎高兴的说。
「是啊!寒姊姊,奶不知道我们多担心奶,尤其是二师兄,要不是大家阻止,他带著毒伤也想出来找奶,坛主他也┅」那名年轻美女叽哩瓜啦说没停,她看上去年纪还很小,顶多十六、七岁,两枚眼睛大大的,是十足的美人胚子。後来他们的大师兄制止她继续聒噪,她才不甘愿的闭嘴。
「寒竹,我们来晚了,还好丹察没对奶怎样,那可恶的叛徒!骗你们走险路想补杀你们,本来我收到情报,赶到基尔镇去救奶,没想到丹察已经被人杀了,最後我只找到藏虎,本来要继续找奶,怎知组织有急事召我回去,我只好带藏虎先走,谢天谢地奶平安的回来,不然我真不知该怎麽向二师弟和坛主交待。」那大师兄如释重负说道。
「谢谢你们,宫师弟的伤还好吗?」寒竹淡淡一笑问道。
「我没事,那些狗东西把我丢下山崖,幸好我被树枝勾住,只受点皮肉伤不算什麽?」宫藏虎听到寒竹关心他,高兴的巴不得身上多几处伤。
「这家伙还安份吧?我还有笔帐没跟他算呢!」宫藏虎注意到我,立刻十指互扣、骨节发出 喀啦!"的响声,摆出一付要我好看的熊样朝我走来。
「宫师弟,不准你动他!」寒竹把宫藏虎挡在我面前。宫藏龙愣了一愣,接著双目燃烧起怒火愤道∶「这小子当天在山下偷袭过我!我是为大局著想暂且饶过他!现在已经安全了!最少让我废他一条胳臂出气!」
「总之我不准你碰他,除非你打赢我。」寒竹冷冷说道。宫藏虎气得脖子涨红,又不敢向寒竹大声,我则在寒竹後面,装一付无所谓的样子,更激得宫藏虎眼神快把我吃了。他们的大师兄见气氛紧张,急忙将宫藏虎拉到一旁,低声跟他说了一些话,宫藏虎这才狠狠哼了一声!甩头独自走开。
「提师兄,我有话跟你们说。」寒竹离开我走向她的同伴,五个人在距我十公尺外的地方低声交谈,我没仔细去听他们谈话的内容,他们既然不想让我听到,耳朵拉得再长也是枉然!反正我想得很开,寒竹要是出卖我,我也就认了。
不久他们秘密会谈完毕,寒竹的大师兄带著笑容走向我,一开口便说∶「黎先生,多亏你仗义相救寒竹,还冒死跟她回来救我二师弟,在下提青龙,是他们的师兄,在这里代表香格里拉向你致谢!先前有不敬的地方,还望你见谅。」
「那里,只要那位宫少侠能对我手下留情,我就很感激了。」我半挖苦的说。宫藏虎远远听到我的话气得直瞪我。提青龙忙缓颊道∶「黎先生请放心,我那位师弟只是对你有些误会,我会好好约束他的。」
「我们快回去吧!早点解了二师兄的毒,寒姐姐也可以安心,不会像前阵子每天为他烦恼憔悴。」那小师妹调皮的说,寒竹淡淡一笑,走到原是小师妹的座骑旁一跃而上,用马鞭指著我向她小师妹道∶「我和他骑乌云,奶和宫师弟一起。」
「寒竹!奶要和这家伙一起骑┅,我有没有听错?!」宫藏虎怪叫起来,眼神充满妒火和忿怒。
「是啊!寒姐姐,人家和奶一起骑乌云好吗!」小师妹也嘟著嘴抗议。
「好了!你们别闹寒竹,她想跟谁骑就跟谁骑,这有什麽好吵的?!没有更重要的事吗?!」提青龙沉声喝道。宫藏虎和那小师妹一个脸色铁青、一个赌著气,不过还是乖乖坐上同一匹马。
「喂!可以我来骑吗?老实说┅我以前也满喜欢骑马的。」我放低声音问寒竹,她冷漠的回道∶「这是香格里拉的灵驹,只有我们的人才能让它听话,你还是乖乖上来吧。」
我叹口气跨上马背,正在想手要抓那里,寒竹倒是很大方的说∶「抱紧我,待会速度会很快,跌下去可救不了你。」既是这样我也不客气了,双臂环住她苗条的柳腰,才坐稳寒竹就两腿一蹬,口中娇喝,我们骑的乌云人立而起发出嘶鸣,前蹄一落地立刻如疾风般往前飞驰,四周的景物一眨眼就消失,我真的只能紧紧抱住寒竹,整个人贴著她,淡淡的体香让我陶醉,她的腰身可真是纤盈可握、感觉却又充满了活力和弹性,害我一路上心猿意马。
在雪地里驰骋快三个钟头,我和寒竹在领其他人前面,马儿的速度丝毫未减弱,强烈的冷风让人有点睁不开眼,突然前方百公尺出现一道断崖,再过去就没路了,但这匹笨马仍没命的往前飞奔,我以为寒竹骑到睡著了,急忙在她耳边大喊∶「喂!前面没路了!快转向!」
怎知她理都不理,口中还发出娇斥、脚踢马腹!顿时乌云更加速往断崖冲去!
我发出惨叫,两条胳臂几乎要把寒竹的细腰勒断,眼看马的前蹄已经踏出悬崖,下方是万丈深渊,我的惨叫也升到最高点!突然眼前景色一变,又成了平坦千里的雪原,我们刚刚好像穿越一面虚体的电影屏幕,什麽断崖?原来是不存在的!
我张大嘴任由冰风直贯,好几秒都说不出话!「这┅这┅怎麽回事┅是我有问题吗┅」我痴呆的说。
「你没问题,这是雪地里的海市蜃楼,香格里拉几千年来都靠它隐藏真实位置,前面还好几个呢!」寒竹大声回答我的疑问。
要不是有这段奇遇,我再怎麽有想像力也想不到地球上有这种事!真不知道这样是比一般人幸运还是不幸?
我呆呆想著时,寒竹又说话∶「不过你刚刚的惨叫真精彩,你以前不会是女子啦啦队吧?」
原来她是故意消遣我玩!「可恶!看我怎麽修理奶!」我双手不老实的在她柳腹上挠痒,她娇躯猛烈一震咯咯的笑出来,「哈┅住┅住手┅喂┅别乱来┅」原来她的腰这麽敏感,我玩起来竟忘了她是谁,一边挠她的腰、嘴巴还靠近她耳边吹痒,这一来她更受不了,粉颈拼命歪向一边,几乎要喘不过气。
「住┅住手┅」她阻止不了我,只好猛拉紧疆绳,马儿四蹄一定,我差点飞了出去。这一清醒过来才想糟了,我怎麽对她毛手毛脚,等一下肯定有我好看。
「喂┅对不起啦!我跟奶闹著玩,奶不会杀了我吧?」我紧张的问。
寒竹侧边的脸还红红的,低著头一直喘气,弯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让我看了又忍不住心痒,但说什麽我也不敢再造次。
这时原在我们後方的提青龙、宫藏虎等人也已追上来,他们见状陆续停下马,提青龙关切的问道∶「怎麽了吗?」寒竹诳uㄘ黻_头摇了摇∶「没事,我调整一下马鞍。」
「是吗?我看奶脸好红,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这家伙不老实,对奶┅」宫藏虎一脸狐疑的打量寒竹和我。
「我说没事就没事!你们先走!我弄好就会追上!」寒竹语气一冷,其他人不敢再多说,只好再策马先行,寒竹和我留在原地,我想她一定不会给我好过,没想到她只是低声说∶「别再这样了,从马上掉下来可不是闹著玩,坐稳!我们要上路了。」我不敢置信的 喔"了一声,安份的环住她的腰,继续朝前目的赶路。
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