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锁





幕纷∷难绦澳康母下贰!?br />   後来的路途上我们又经过三处幻景,分别有深潭、绝璧、流冰,但都和刚刚的断崖一样,只要一通过就恢复成一望无际的雪地。 
  在西方月亮将现未现时,我们来到一座巨大的寺庙前?如果它不是个幻象,肯定是我所见过最大的建筑,我从没到过这里,对这座建筑却不是完全陌生,因为它和我在图片上所看过,人类史上最伟大的宗教建筑之一—— 西藏佛教圣殿布达拉宫主体十分相似,只不过它比达拉宫大了好几倍。 
  寺庙前方也有一道深逾万丈、宽百馀公尺的深崖,崖下云雾缭绕,不知已有多高?我刚想这应该也是海市蜃楼之一,怎知他们一群人都已停下马来。 
  「该不会已经到了吧?布达拉宫┅不应在拉萨吗?」我讶异的问寒竹? 
  「哼!它比我们晚多了,也小多了?」寒竹回道。 
  「晚多?小多?」我一头雾水。 
  「早在布达拉宫造成的几千年前,香格里拉苏敏寺就已经存在,而且香格里拉苏敏寺的规模是它的几倍大。」 
  「奶别开玩笑了,布达拉宫一千多年前就造好,奶说它还更早几千年,如果是的话,早就轰动全世界了,怎会我才第一次听过?」 
  寒竹白了我一眼没回答,好像说信不信由你,其实我也问不下去,眼前一切有让我无法怀疑的神秘力量,即使她说香格里拉苏敏寺是外星人的据点我都可能会相信。 
  「我们要过去那头吗?」我改问道。寒竹点了点头。 
  接下来我好奇的,是我们要怎麽越过这条万丈深渊到达对面去,在断崖前有四座看起来历史相当悠久,但十分牢固的木篮,木篮上方的提把是条粗衫木,提把上还吊著一整条宰杀过的肥羊。 
  寒竹驱马直接走进木篮,它的空间大小刚好容纳马匹站立,我看其他马匹也都分别进了另三只木篮,接著他们纷纷解下吊在上面的肥羊,寒竹一手拎著羊,一手纤指放进唇间,发出一段嘹亮悠长的哨音,哨音磐旋而上,近处消失、远处又出现,好像已经传到地球以外的地方。其他三匹马上的人也差不多在同一时间发出同样的哨音,在凄冷的月色中,有股诡秘的气氛在酝酿。 
  这样又等了几秒仍没动静,我真的耐不住性子开口要问,却忽然有股强劲气流从天罩下,逼得马儿都有点站立不稳,我猛抬头竟然见到一头巨大无比的秃鹰正朝我们而来,当场又惊叫出声,寒竹却见怪不怪,一把将肥羊抛上半空中,秃鹰精准的将猎物叼住,接著宛如树干粗的爪子抓起我们的木篮,呼呼的振翅将我们带上天空。 
  「奶们老喜欢搞这些吓人的把戏吗?」我逆著风朝寒竹喊道。「这是几千年来,我们组织进出的方式,外人才不容易进入!」她大声回答我。我往下望是云雾飘渺的峡谷,要是掉下去可能连骨灰都找不到,还好那头巨鹰飞翔得很平稳,没有丝毫倾斜或颠簸,不到一会儿功夫,我们就平安降落在苏敏寺前的空地。 
  秃鹰完成任务後,振振翅膀飞到附近一块山岩上,开始享用肥羊。接著提清龙、宫藏虎和小师妹也分别由三头巨鹰运送过来,我的视线一直离不开这些异常巨大的猛禽,世上竟有如此生物,看来香格里拉苏敏寺果真是超神秘的地方。 
  众人下马後,提青龙带头走向寺前的石阶,我抬头一看差点腿没软掉,每层石阶最少有一个成年人那麽高,全部石阶加起来更不知有多高,站在下面往上望,根本看不见主建物,要到上面得带全套的攀岩工具。我正在想如果要爬上去恐怕只剩半条命时,提青龙已伸出他蒲扇般的巨掌,印在石阶面上一处异常光滑的区域,那片完全看不出有缝的阶面,竟然往後陷入、再朝两边分开,里头出现一条三公尺宽的通道,原来这里有入口,我暗暗松了口气。 
  走进通道,四面都是雕凿出来的岩壁,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座点油的壁灯,很像古代城堡内部。走了大约五分钟,我们来到地道尽头,前方又是一片石壁,粗糙的壁面上也有一小片面积光滑的区域,提清龙伸手在那片光滑的岩壁上点了几下,倒像在按什麽密码,只是我一点都看不出有东西能让他按。 
  那片岩壁在他手指点完後,又整面往後陷再分开,眼前出现宽广的大厅,大厅的四面是光亮的石墙,中心有九把厚实的椅座排列成整齐的ㄇ字型,其它便空无一物,整体显得单调而冰冷,座椅的材质有点像金属,体积比寻常座椅大很多,而且椅背出奇的高,尤其最前面中间的那把,椅背少说也有三公尺,虽然它外型简单,但让人感觉有十足的份量和权威,一眼就知道是首席位置。 
  我们几人在坚硬的地面行走,发出 啪 !啪 !"清脆的鞋步声,我一边走,一边总觉得这空荡荡的地方不只我们六人,好像有很多只眼睛在我身後盯著,心里十分别扭!忍不住用眼角馀光扫过刚走的地方,骇人的是左右两旁好像真有人站在那里!我蓦然回头,原先一路走来空无一人的地方,现在竟站满一排一排肌肉纠结的壮汉,他们全赤裸著上身,手持各式古怪兵器。 
  「寒竹!他们┅」我瞠目结舌拉住寒竹,她知道我又被吓到一次,笑著说∶「这是移形幻场,我们现在在组织的中心,这些师兄是看守苏敏寺的黑天金刚,你刚刚进来看不到他们,是因洛u竟 K的光线折射,只要你回头再看,就可以发现他们一直都存在。」 
  我还想再问时,一个男人声音从近处传来∶「小竹,奶回来了。」那声音厚实而温沉,有股让人感到无法抗拒的威严,我很自然猜想这声音的主人必是他们的师父。 
  果然寒竹叫了声∶「师父!」独自朝前走去。我在想是不是见鬼了,前面跟本空无一物!连唯一的那些座椅都没半只人影。 
  结果我可能真的是见到鬼,寒竹一走向前没几步,我见到最前面那把座椅上,隐隐出现一个人形,四周景物也在变化,没多久刚刚不存在这空间里的东西全都出现了,除了整齐排列、十分壮观的黑天金刚外,原先单调的石墙面变成华丽的鎏金画壁,排成ㄇ字形的九把金属椅也变成古色古香的木倚,而坐正中间椅子上的,是一名两鬓灰白的中年男人,年龄说不上来,可能五十几或更老些,其实他长得很英俊,如果年轻二、三十岁绝对可以去当偶像歌星或演员。 
  寒竹走到中年男人面前,男人怜爱的伸手抚著寒竹肩头,态度好似父亲对待女儿∶「奶瘦了,这一趟是不是吃很多苦?」。 
  「没有,我一切都很好。」寒竹柔声回答。 
  「为了霆儿的病,差点让奶万劫不复,他欠奶太多了。」寒竹的师父叹口气道。 
  「这本来就是我该作的,对了!雷师兄他还好吧?」 
  「很好,左常青的医术还不错,他的毒暂时压制住,奶把血清带回来了是吗?」那中年男人锐利的目光移向我。 
  我对这种感觉很不舒服,毕竟我是活生生的人,不喜欢被当成某种东西看待。寒竹大概知道我的感受,忙说∶「师父,这位黎先生在危急时救过我的命,还一路冒险跟我回来帮雷师兄解毒,所以我想或许┅应该以待客之道礼遇。」寒竹看起来有点紧张。 
  那男人静静听她说完,他深沉的眼神彷佛能看穿人心最深处,寒竹在他注视下显得更为不安,这是我第一次看白雪死神也有害怕的时候。 
  半晌,他才开口∶「照奶的意思去办吧,不过大局为重,希望奶没忘记组织的规矩是不能变的。」 
  「是!小竹一定不会忘记。」寒竹松了口气回道。 
  「这就好,去看看霆儿吧,他每天都念著奶。」 
  「谢谢师父。」寒竹走回来,向她师妹道∶「小鹰,奶帮黎先生安排住的房间,我先去看雷师兄。」 
  「知道啦!奶放心去找雷师兄,待久一点没关系,等会儿我帮你们送饭过去。」那小师妹笑嘻嘻的道,寒竹瞪了她一眼,再转头看我欲言又止,我朝她微微一笑,意思是我没关系,她尽管忙她的。 
  「黎先生,这边请吧!」寒竹的师妹比了请的手势,我正要跟她走,突然听见有人叫小竹,这次并非她师父,我顺声音望去,见到一名玉树临风、面如玉冠、剑眉星目、长发飘逸,活脱是偶像漫画男主角的年轻人。 
  「师兄!你怎麽出来了?」寒竹奔向他,言语中充满关切之情。 
  「我知道奶回来,就想马上见奶,那里还待得住房间?」那年轻人抓起寒竹的手、深情的望著她说。 
  我不用想就知道那人便是寒竹朝思暮想的雷霆,他们两人还真是天生一对璧人,我先前说香格里拉的坛主若年轻二三十岁,必定可风靡全球少女,而现下和寒竹站在一起的雷霆,就像是年轻三十岁的坛主,他的俊逸和寒竹的美,让人由衷觉得不属於尘世,而是天界才有,我想不论是谁来看,都会觉得寒竹身边就应该有这麽一位出众的男人,也只有他才能匹配寒竹的绝色容貌。只是不知怎麽,我心中竟有股失落感。 
  「走吧,我们去里面聊。」雷霆牵著寒竹的手,走往另一边通道。 
  「黎先生!」我陡然回过神,原来寒竹的师妹在催促,我忙跟上去,她领著我走另一条通道,这里的通道和我刚进来的地方相似,四面是粗糙的岩壁,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盏壁灯,我一边走一边张望,想查看这地方还有什麽古怪之处。 
  「我叫虹鹰,你叫什麽名字?」寒竹的师妹突然转过来跟我说话。 
  「喔┅我吗?」我没头没脑的回答,马上觉得自己很蠢,当然是问我,不然这里还有谁?因此诳uㄠ紫 {G「我叫黎书侠。」 
  「嗯┅黎书侠,听起来很有正义感,不过我听宫师兄说,你犯过一些罪,是不是真的?」她好奇的看著我。 
  我暗骂宫藏虎这家伙真是我的死对头,巴不得把我的丑事宣扬给全世界人知道! 
  「他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刚出狱而已。」我坦然答道。 
  「我看你不像那种人啊?」她天真的看著我说,我发觉这美丽的小姑娘一点心机都没有,又和寒竹冷漠的性格不同,但会不会杀起人也不手软? 
  「那种人?」我故意逗她问道。 
  「会欺负女生的那种。」她认真的回答。 
  「是不是会欺负女生,不能光凭外表来判断,奶还年轻┅」我依老卖老的说,怎知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哈!你以为你长得好看,所以我才说你不像会欺负女生的人吗?真是厚脸皮!」 
  我愣了一下,脸不禁热起来,没想到反而被这小妞消遣一顿。 
  「哼!那奶又是怎麽看?觉得我不是那种人?」 
  「如果你是,寒姐姐不会对你那麽好。」 
  「寒竹?」我认真回想,後来这些天的相处,她对我是还不错,而且救过我一命,但她最终目的也只是想我活下来,跟她回来救她的心上人,等到雷霆的病毒解了,不知道还会不会管我?想到这里我突然有种孤独的感觉,其实这五年来我没一刻是不孤独的,反而是这些天跟寒竹相处让我暂忘了这种感觉,但她毕竟是别人的,我想我连和雷霆站在一起的勇气都没有吧。 
  「她对我很普通啊!没奶说的那麽好吧?」我故意这麽回答。 
  「什麽普通!?」虹鹰夸张的叫道∶「你知道寒姐姐除了和雷师兄牵手外,从不让别的男人碰到身体,今天我们听到她要跟你同骑乌云,每个人都以为听错了呢!」 
  「是吗?奶的寒姐姐是不是对男人过敏?」我一脸怀疑的说。但想起宫藏虎当时激烈的反应,也对虹鹰的话有几分相信。 
  「才不是呢!她对雷师兄就不会!对了!你说,他们两人是不是很相配?」虹鹰兴冲冲的问我。我在想这甘奶什麽事?替别人高兴成这德性,不过嘴里还是敷衍的说∶「是啊,是很相配。」这时我倒想起一个问题,问虹鹰道∶「奶的雷师兄,是不是奶们师父的儿子?」 
  她眨了眨眼,歪著头问∶「你怎麽知道?寒姐姐告诉你的吗?」 
  「没有,我自己算出来的。」我故作神秘的回答。 
  「骗人!」她不屑的偏向一边,过没半秒又突然转过头对我说∶「你真的会算命?等一下帮我算好吗?」 
  我啼笑皆非,不知如何回答,还好目的地好像到了,虹鹰手贴在岩壁上,没多久那面岩壁也往後陷再分开,出现一间有床和桌椅,看起来简单,却是这些日子来我见过最舒适的住处。 
  「好啦!你睡这里,等一下有人会送晚饭给你,我晚一点再来,你说过要帮我算命。」我压根没答应过她,正想反驳,突然又改变主意,这里这麽神秘,反正闲著也是闲著,如果她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