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十二亭
爱没有回忆
就算再多的付出也收不回一滴
爱没有回忆
就算欺骗了自己也找不到一丝丝温暖的慰藉
痛苦一世
何天香走到院门外,却是江小晴拎了一个包袱在等他。
芍药笑道:“踹姑娘,你哥哥来了!”说着便朝云舒楼上走去。
何天香见芍药一走,不由笑道:“江姑娘,你怎得也姓起踹来?”
江小晴笑道:“我是你妹子,你姓踹了,我又怎敢不跟着你姓?”
两个人不由一起轻笑。
何天香不由问道:“江姑娘此来,莫非有要紧的事?”
江小晴脸色一肃道:“史不云昨天到西门查过你的底了。”
何天香不由大吃一惊:“他查出什么来了?”
江小晴不由笑了:“那块地恰好是咱们天星楼的地盘,我又在,你说他又能查出什么来?”
何天香不由放下心来笑道:“看来幸亏昨天出去了一趟,否则可真露馅了!”
江小晴也笑,却突听云舒楼上窗子一响,史诗箱与芍药出现在窗口一起朝这边看来。
何天香不由道:“咱们另找个地方说话吧!“
江小晴却一把拉住何天香道:“不要紧,咱们声音低一些,她们听不见的。”
何天香点点头问道:“化三爷有消息了吗?”
江小晴摇摇头道:“昨天飞鸽来消息说,据总楼紧急查证,说化三爷十年前并未真的失踪,还浪迹于京师一带;但三年前却在这金陵地上突然失踪,再也找不到他的人。”
“就在这金陵?”何天香沉思道。
“对!一接到消息,咱们金陵分舵就全力查找,可直到今天中午还没有消息回报。你说也奇了,倘化三爷真在这金陵地上,凭咱们的实力,绝无找不出他的道理……”
何天香却摇头自语道:“江湖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事儿常有,看来不能再靠化三爷了,只有史不云身上那张图了……”
“什么图?”江小晴不由问道。
“啊,没什么!”何天香忙道:“薛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薛姑娘倒没什么,她只是叫我警告你:让你千万小心史家那个小狐狸精,还让我看着你呢!”江小晴笑道。
何天香不由心中一慌,脸上却笑道:“你胡说些什么?我跟她哪有的事?”
正说着,芍药突然在楼上朝这边大声叫道:“踹斯礼,待会儿不要让踹姑娘走,小姐说要留她吃饭!”
江小晴不由笑道:“还说没有?那这顿饭是哪儿来的?”却把手中的包袱想何天香递来。
“这是什么?”何天香不由问道。
“鞋子!”
“鞋子?你做的?”何天香笑道。
“怎么,我做的你就不敢穿?”江小晴也笑道。
“谁说的?”何天香笑道:“只是你们楼主打你的时侯,可别找我!”
“这么远,她不知道!”江小晴也笑道。
“江姑娘,“何天香突然不笑了,一脸诚恳的看着江小晴道:“你对我好,我感激你,但是有些事情……”
江小晴却一笑打断了何天香的话道:“何公子,你的话我明白。明知不会得到的东西,我也不会去强求。我是真心把你当哥哥看的!以后你对不起我不要紧,但你若是真的对不起咱们薛楼主,哼哼……”江小晴突然冷笑两声沉了脸道:“那你可要自己好好想着办了!”说着自顾走了出去。
下午,史诗箱和芍药一起说说笑笑地将江小晴送出院门。何天香迎了上去,老远就见江小晴手中的包袱又大了好多,不由笑道:“这次来可真便宜你了。”
江小晴也笑道:“都是史小姐送的!她还叫我以后常来呢!”
“你们在里面说些什么?”何天香笑问道。
“咱们女人在一起说的话,你们男人最好不要知道!”江小晴笑道,却又看看四周无人方低声对何天香道:“你在这里,那芍药倒不算什么,只是那史小姐,你千万要小心,她可不是那省油的灯!”
“为什么?”何天香不由问道。
“今天吃饭,别看她话不多,但句句直中要害,厉害的很。要不是我机灵,只怕早就栽在她手里了!”江小晴心有余悸地道。
“她真有这么厉害?”何天香不由笑道。
“除了咱们楼主,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厉害的人物!”江小晴不由叹服道。
两人正说着,突见迎面走来史明玉。
何天香不由自嘲道:“这可是史公子,咱们要让路的!”说着一拉江小晴,两人闪在路边。
史明玉心中正有事,突听有人语中含刺儿,抬头一看却是何天香,不由大怒,正待发作,却突见何天香身边站了一个绿衣少女,不觉眼前一亮,待要骂出的话竟又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何天香和江小晴走出好远,何天香回头,却见史明玉犹自楞在那儿朝这边痴痴地看。
何天香不由笑道:“江姑娘,史公子好象看上你了!”
江小晴却连头也不回,鼻孔里轻嗤了一声道:“哼!就凭他?等下辈子吧!”
眼见到的府门口,江小晴问道:“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何天香道:“还是化三爷,如果有可能,你们尽量帮我把他找出来。另外替我知会一下薛姑娘,说我在这儿挺好,不要她担心,让她自己多保重!”
江小晴点点头:“那我走了,你有事就到城西的‘晴月绣庄’来找我。”
何天香还未回到院子,就听楼上传来了欢快亮丽的筝声。仔细一听,竟是一曲《飞花点翠》,不由笑道:“江姑娘好大本事,她这一来,所有的人又都高兴了。”
正笑着,却见史明玉从云舒楼里出来。何天香正要闪让,史明玉却先一侧身从身边走过,还笑道:“踹兄回来了?”
何天香倒吓了一跳,不由伸手拍拍自己的额头暗道:“我今天没听错吧?”却见芍药笑着迎上来叫道:“你怎的才回来?公子刚来问过踹姑娘的住址走了!”
“他没安好心!”何天香不由道。
芍药却道:“谁让你妹子长得那么好看,又那么会说话,简直讨人喜欢死了!怎么?近水楼台先得月,把她介绍给我哥吧!”
何天香笑道:“我倒是想,可你哥他不答应!”
“为什么?”芍药不由奇道:“这样的好事,是他八辈子也修不来的福气,他怎会不答应?”
“因为……”何天香差点儿说漏嘴忙道:“这个我说了也不算,还得听听小晴她自己的意思!”
这夜,何天香又来到假山石堆边,却不再飞身上山,只是在那山石之间三转两转已来到中央那座之前,看看四周无人,这才照齐长舟所说在假山上的两块山石之间按了两按。
突听一阵微微的扎扎轻响,眼前的山石突然缓缓地向外移开,露出一行向下的石阶来。
何天香左掌护胸,小心地走了下去。刚下的几十级,便骤觉眼前一阔,原来已然到底,前面却是一座长五丈,宽三丈的大石厅。厅中别无他物,唯是两边各有油灯十盏,吞吐着幽暗的光亮;正前方却是两扇铁门紧闭,上书“草芥厅”三个血红的大字!整个大厅中灰幽幽一片,给人一种阴气森森的感觉。
“视人命如草芥!”何天香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却毫不退缩,伸脚小心地向前迈了一步,试了试并无翻板,这才落脚,又连试了三五块,并无异样,心下不由松了,暗道:“我也恁的小心了,且不说这座摘星楼不一定是化三爷所建,即便是他所建,凭我这身功夫,还惧了他怎的?”当下也不再试,直奔对面那两扇门奔去。
谁知刚走的几步,眼见到的中心,何天香突觉猛地一塌,脚下竟是四五块石板同时翻转,底下立即露出一片白茫茫的刀尖来。
何天香不由大骇,猛吸一口气,就在翻板尚未翻尽之时,呼的一声腾空而起。突然嗤嗤急响,两面石壁中突然射出数十只短箭一齐向何天香怒射而来。何天香双袖急舞,叮叮叮将短箭尽数扫落在地,身形却朝前面扑去。
刚一落地,足后突然涌起一排枪尖直搠脚底。何天香大骇,念头一转,却立即一个倒翻向前纵去,只听的夺夺声连成一串,地底的枪尖竟似长了眼睛一般向何天香的落脚之处直冒而至,就如平地突生了一大趟的春笋。
何天香一连三个倒翻,眼见仍躲不掉足底的枪尖,突然一声低啸,全力向后翻去,眼见咄咄的枪尖已跟不上,正要落地,身下去的翻板突然齐张而开,何天香不由大吃一惊,但前力已尽,后力未生,身形竟不由自主地倒掉下去。
雪白的刀尖犹如沉睡的魔鬼突然睁了眼,眼见就要吻上何天香的头顶。突然,呛啷——一声脆响,销魂剑出鞘,何天香用剑一点地,身形突又如怒鹰般振翅而起,直飞三尺。
突然,阴气森森的大厅中火光一闪,两团绿火竟似幽灵般从壁间飘了出来,在空中诡异地飘荡着直扑而来。
“传说中的‘幽灵火‘?”何天香不由大惊失色,立即出剑横拍。啪啪!幽灵火被击出丈许,却如鬼魅般在空中划了一道弧儿又重新扑了过来。
何天香展开逍遥游身法,在枪尖之上左躲右闪,那幽灵火也随了何天香震动的气流,飘飘忽忽,如鬼附蛆般咬紧了何天香不放。竟是越来越近。只见满厅都是鬼火在呼呼狂舞,追着何天香向后飞退。
突然,何天香在奔游中骤然而止,如一杆标枪般直直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呼——两团幽灵火也猛的在何天香面前停住,一动也不动。
突然,何天香猛的往左一移,呼——那两团幽灵火立即跟了过去。突然,何天香猛的一停。呼——那两团火也猛的一停,就在何天香的眼前,不过七寸的地方。
何天香看着两团幽灵火,总也脱身不开,不由苦叫道:“我的奶奶,你就饶了我好不好?”突然身形电动,走了一个大大的“之”字,然后猛的停住瞪直了眼,就等着那两团幽灵火的到来。
呼——呼——呼——呼——
火光骤闪,那两团幽灵火竟也真的跟着走了一个大大的“之”字,仍旧停在何天香眼前,也似瞪圆了两只眼,调皮地跟何天香对视。
何天香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两团幽灵火,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突然,脚下猛的一松,,何天香措手不及,一个倒栽葱跌了下去。呼——那两团幽灵火也跟着一扑而下。
滋—幽灵火撞上刀尖,竟似一块烧红的火炭落在了一叠纸上,深深地镶了下去,再不出来。
何天香倒提着销魂剑,衣服后下摆着着火,左手捏住了翻板的边缘,倒挂在陷坑中,飘飘摇摇,一脸的冷汗。
突然,何天香一声轻叱,左手一用力,翻身而上,全力往来路上冲去。夺夺夺!枪尖又如骤雨般自上而下搠起。何天香却毫不理会,剑尖点地,叮叮作响,一连七个前滚翻又以一式青云直上呼的一声已落在进门的石阶上。
何天香脚刚一落地,那遍厅的枪尖立即齐齐缩回,夺夺声响成一片;那曲翻板也自动回翻,不一会儿,大厅中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地上干干净净,就连何天香拂落的那几十枝短箭也不知所踪。大厅中还是那一片的阴气森森,二十盏油灯吞吐着昏黄的光,对面门上“草芥厅”三个大字依旧惨红如血。
何天香立在石阶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若不是一身的臭汗和衣服后下摆上火苗留下的残迹,,何天香还以为自己方才压根儿就没去过,而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也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良久,何天香方轻轻地吐出三个字:“化三爷——”
清晨,镏金阁。
史不云正看着一张拜帖,突然笑叫道:“明玉,明玉呢?快去叫他把人接进来!”
门外走进一个家人,一礼道:“回老爷,少爷今天一大早就备了一份厚礼去了城西的‘晴月绣庄‘,并不在家中!“
“什么?他去绣庄干什么!”史不云不由吃了一惊。
“少爷的事,小的不知道,也从来不敢多问!”
“这孩子……”史不云不由叹了一口气,只得亲自去接。
人接进来了,竟是相府的李凝雪。
“来来来,贤侄女一路辛苦了,快请进来!”史不云亲热的叫道。
“史伯伯客气了!”李凝雪忙道,走进屋来,却拿出一封信道:“家父与史伯伯是同窗,又同殿称臣,可说相交甚厚。但自史伯伯辞官离京以来,已有四年不通音信。家父万分挂念,特派侄女前来,奉上家信一封,又赠宫用蒙顶茶三十斤,还请史伯伯千万收下!”
史不云不由笑道:“李大人也太客气了,难为他还记得老夫!”说着看了看信又笑问道:“你爹爹和哥哥都好吧?”
李凝雪一一作答。
两人又寒暄了一会儿,李凝雪突然问道:“怎么不见明玉兄呢?”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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