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十二亭
大院里,何天弃拼命想突出,却被韦笑河、四大仙子和江晓晴等天星楼中人拼力缠住了,怎么也冲不出来。
北门,八骑闪电般地冲到,却突见吴宝琦的父亲吴知府带了一大队的兵丁蜂拥而来,老远就指着何天香大叫道:“本知府打听清楚了:那个就是杀我儿子的凶手,你们快与我拿下!”
数百兵丁蜂拥而来,大叫道:“快停下,快停下!”
“怎么办?”许侍霜不由叫道。
何天香却一言不发,猛打几鞭,马似弩箭一般冲入兵丁群中,直奔城门。马蹄翻飞,兵丁立即四散奔逃何天香却顺手将吴知府提起扔在一堆水果摊上,八骑旋风一般冲出北门,望北而去。
京城,相府书房,灯火惨黯。李让民正来回焦急地踱着步子,李汉成则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都是你们这些笨蛋,让何天香那小子给骗了!哼哼,这下可好,他若是真的破了摘星楼,把拭天谱往北王爷那里一放,咱们都得死无葬身之地!”李让民突然回过头来怒骂李汉成道。
“摘星楼就那么好破?我打赌他们破不了!”李汉成也没有好气地道。
“可那万一要是破了呢?”李让民反问道。
“哼—万一?”李汉成突然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们若是真的破了摘星楼,我就带人把北王爷抓起来,看他们怎么办?”李汉成也怒道。
“抓北王爷?你别耍我了!”李让民不由哈哈大笑:“你凭什么把他抓来?血无天?血无天早已经快到金陵了!”李让民突然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气急败坏地叫了起来。
“不!我靠的不是血无天,是南宫世家,百里世家、东方世家,他们前天刚到了。韦笑河和那四个老婆子已到金陵去了,剩下的只有六怪和杜长缨,那就好对付了!”李汉成阴阴地笑道:“他今晚就在五城兵马司赫大人家里喝酒!”
“哼哼!”李让民依旧冷笑:“我才不相信你的话,老夫给你多少人手,你就从没给老夫办过一件像样的事!”
“什么?”李汉成也不由发火了:“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在朝廷上招架不住北王爷那老匹夫,我做哪件事不是轻轻松松?你还来怪我?做儿子的在外面为你的富贵拼死拼活,提着脑袋做事,你还说这样的话,你的良心真让狗吃了?!”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反了反了!…”李让民不由暴跳如雷:“我李让民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不争气的儿子来?…”暴跳着,跳前两步伸手就要朝李汉成脸上打来,李汉成正要伸手招架,却突听外面一阵脚步声响,一个黑衣侍卫急急跑进来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大人!刚才何天弃在金陵传来消息说摘星楼已被何天香他们破了,他们正在全力往京师赶,请相爷快想对策!”
“什么?!”两人一起呆住,李让民的手僵在半空,失魂落魄地盯着李汉成。
李汉成也发了一会呆突然狠狠地骂道:“老家伙!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上禀太子?”说着急急走了出去。
五城兵马司府,北王爷、赫大人、田寿一桌,婷儿、田尺儿、慧香、馥儿一桌,赫天南、小王爷一桌。几个人正喝得高兴,苌婷突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跟北王爷叫道:“父王,我得先走一步了!”
“干什么?干什么?酒还没喝够呢,就想走?”田尺儿一把拖住婷儿叫道:“想逃酒?没那么容易!”
“我…我不是想逃酒,我是怕金陵来消息,没人在!”婷儿打着酒嗝道。
“婷儿,韦大侠他们也就是刚到,还不会有什么消息的!”北王爷笑道:“今天赫大人难得一次作东,你就多坐一会儿吧!”
“不不不,不不不,”婷儿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还是回去守着踏实一些!”说着,挣开田尺儿的手,一步三摇地晃到院子里。
慧香连忙追到院子里,扶住苌婷道:“郡主,还是我和你一起回去吧!”
“不用,不用!”婷儿推开慧香道:“少王妃的两个丫头贪酒,你在这里呆会儿扶少王妃回去。只是千万不要上了那两个姐妹小蹄子的恶当,把你也灌成我这个样子!”
婷儿用手指在慧香脸上划了两个大大的圈儿,这才趔趔趄趄地一个人走出内院。外院里,六怪正吵天喝地地喝着酒,一见婷儿出来,连忙都站了起来,问道:“老大,要出去了吗?”
婷儿点点头,却又从桌子上拿了一杯酒灌了下去,问道:“怎么?你们还没喝够吗?”
杜长缨笑道:“都喝够了,咱们这就送郡主回去吧!”
婷儿却摇摇头,笑道:“我不要紧!李让民还不会把我看在眼里的,要紧的是我父王!你们留下来保护王爷和小王爷,只要怒老头跟着我就行了!”
“什么呀!他们五个都在,为什么偏偏是老子呀!”怒道酒量颇大,还没喝够,不由大叫道。
“嗯?”婷儿不由瞅着怒道一拧眉头,不怒自威!
“嗯?”喜僧、痴翁五人也立即趁火打劫起来。
“啊?嘿嘿嘿…”怒道一见形势不妙,不由连忙叫道:“老大一声令下,我怒道那敢不从?郡主请,郡主请—”
“这还差不多!”婷儿这才转嗔为喜,当先走了出去。
门外有四乘软轿,分别是北王爷,小王爷,苌婷和少王妃的。婷儿正闹酒闹得厉害,也不管东南西北,抬脚就随便踏进一乘,迷迷糊糊地叫道:“回府!”
“禀郡主!你坐错了,这是老王爷的轿子,你的在那边!”轿夫恭声道。
“走了走了,真能罗嗦!老王爷的轿子不跟本郡主的一样吗?”婷儿不耐烦地摆摆手,便已靠在了软椅上。
轿夫还想再多说两句,怒道却因少喝了酒而心里不痛快,不由两眼一瞪叫道:“他奶奶的,郡主叫你走,你就走,再罗嗦,老子把头给你打扁喽!”
轿夫不怕婷儿,却对这六个怪物害怕之极,一听怒道如此说话,四个人哪还敢再罗嗦,连忙抬起轿子就走。
“我说还是要你跟着好…”婷儿在轿子里迷迷糊糊的说道,可下半句越来越含糊,声音越来越小,终于什么也听不清了,轿子进入了黑暗。
京华街,五城兵马府到北王府的必经之路。房顶上,百里宽突然叫道:“是北王爷的轿子!”正要往下跳,却被李汉成一把拉住,轻声道:“慢来!若真是北王爷的轿子,这么只有怒道一个人陪着,莫非有诈?”
就听怒道骂骂咧咧地道:“也真是大胆!这么晚了,让老子一个人陪轿,万一出了事,老子用酒灌死你们这群龟孙子王八蛋!他娘的!…”
李汉成见怒道毫无戒备却又心虚的样子,已有几分信了;百里宽却见轿子已快走出伏击圈,急了:“动手吧!再不动手就没有机会了!”
李汉成点点头:“好!那就请三位前辈到后面去警戒,三位公子跟我来!”说着纵身而下。
怒道正自骂着,突见有人自半空中跳下,不由一惊,连忙挡身护在轿前。啪啪啪啪…只觉眼前拳花缭乱,一连拍开三人轮着的三十六掌,不由问道:“你们是谁?”
“老相好你都不认识了?”李汉成翻身落地阴阴笑道。南宫剑、百里宽、东方灯也齐齐落地,虎视眈眈地盯着怒道。
“李汉成?”怒道不由大惊,连忙伸手握住轿拦叫道:“今晚有老子在这里,你们休想动这轿子一下!”
“是吗?”李汉成不由冷笑,脸色却是一变:“上!”
四人立即一拥而上,怒道只觉得眼前一片腿光掌影,不由连连后退。四名轿夫一见不妙,也连忙上来助战,却被四人割草一般砸趴在地上。黑暗中突然涌出二十名黑衣人抬起轿子就往外飞奔。
“站住!”怒道不由大急,拼命扑了过来。
“拦住他!”李汉成朝三人大叫道,自己却飞身而起跟在轿后向前飞奔。
怒道咆哮如雷,但始终冲不过三人的封锁,软轿已渐远,重新消失在黑暗中。
“北王爷!你怎么不说话呀?”李汉成伴在轿边,一边飞奔一边得意地大笑道;却不见里面有动静,不由又伸手拍了拍轿子叫道:“北王爷?北王爷?”
婷儿在轿中睡的正酣,却突觉轿子摇晃的厉害,直把胃中的酒都要给摇出来了,忍不住闭着眼睛掀开轿帘往外吐了大大的一口,又立即坐了回来,气道:“你们怎么越老越糊涂起来,连轿子都不会抬了?”说着,又照旧往轿子上一靠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女音清亮,轿子嘎然而止,李汉成也不由一身残酒剩饭的呆立在那里,瞪圆了眼睛。天哪!不是北王爷!抢来的竟是苌婷郡主?!
李汉成突然觉得只想哭!打草已然惊蛇,回去已是不可能。良久,李汉成方狠狠地一咬牙,怒叫道:“抬走!”一行人又飞快地向相府跑去。
李汉成打开自己的房门,两个丫头轻轻将婷儿搀下轿来,婷儿依旧醉意朦胧,打了一个酒嗝,呓声道:“终于到家了!”
两个丫头将婷儿搀到床上向里躺下,便退了出去。李汉成却懊恼地将身上被婷儿吐脏的衣服脱了下来,刚要去另换衣服,却突见婷儿一个翻身,面朝外叫道:“慧香,快拿漱盂来!”
李汉成一愣,看了婷儿一眼,竟不由自主地真的拿了漱盂走了过去。
婷儿醉的厉害,眼睛也不睁,只是将头伸到床外一阵狂吐,吐完了,又叫道:“再给我一碗醒酒汤,我渴的厉害!”
李汉成只得又把桌上的一杯茶端给她,婷儿便在他手里将茶喝了。
她本生的极美,又喝多了酒,腮上一片酡红,更添了无限娇媚;这次把头伸出来,不由拉长了一段雪白的颈子,李汉成只觉得一股少女的体香和着酒香扑鼻而来,销魂夺魄,不由欲火大炽,再也忍耐不住,竟突然将手中的茶杯一摔,猛地将婷儿往里一推,就喘着粗气扑上来解婷儿的衣带。
“慧香!你干什么?毛手毛脚的?”婷儿只觉得浑身不舒服,还以为是慧香,不由叫道:“我自己会睡!”
衣带解了开来,露出了猩红的抹胸,和婷儿脖颈上雪白的肌肤映了起来,显得更加刺目!李汉成气喘如牛,几乎要闭过气去,正要扯下婷儿的抹胸,却突听外面啪啪啪传来一阵敲门声,有人在外面叫道:“哥!你在做什么?爹叫你马上过去一趟!”却是李凝雪。
“真他妈的煞风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李汉成直觉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不由骂道,却也只得扯过被子将婷儿一盖,自己又穿了一件衣服走了出来,又在门口狠狠瞪了李凝雪一眼,这才往书房走去。
李凝雪健李汉成走的远了,这才连忙闪进门来,反身又把门反插了,直奔床上,一把掀开婷儿的被子急叫道:“郡主!郡主!”
婷儿却恍若未闻,依旧酣睡。
李凝雪不由急了,一把拉起婷儿,抡起右手劈啪两个耳光,反手劈啪又是两个,婷儿这才略有所觉,使劲儿眨了几下眼睛,用手擦着脸问道:“你干什么?”
“郡主,你快醒醒!”李凝雪又使劲的摇了婷儿两下,婷儿这才多少清醒过来一些,不过脑袋依然还有些迷糊,看了李凝雪两眼,不由奇怪地问道:“咦?你是什么时候到咱们府里来的,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你自然没有见过我,这儿是相府,我是李凝雪,是相爷的女儿!”李凝雪道。
“什么?相府?”婷儿不由大吃一惊:“我怎么会到这里来?”
“是我歌把你抢来的!你快穿好衣服咱们走,否则就来不及了!”李凝雪急急道。
“啊—”婷儿低头一见自己散乱的衣衫,不由魂飞魄散,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脑袋中一片混乱,泪如雨下,哭叫道:“天哪!他到底对我干了些什么?”
“他还没来得及干些什么呢!可你若再不走,只怕他就要回来了!到时候连我也护不了你!”李凝雪急叫道,一把把婷儿拖下床来,两人快步向门口走去。
门一打开,李汉成就阴阴地站在门外。
“啊?”李凝雪和婷儿都不由吓了一大跳,只觉得汗毛都要立起来了,不由踉踉跄跄的退了回来。
“你很好呀!凝雪!真是女大不中留,你倒真帮着外人对付起你哥哥来了!”李汉成阴阴地盯着李凝雪冷笑道。
李凝雪只觉的头皮发麻,却只得硬着头皮将已瑟瑟发抖的婷儿护到身后,强叫道:“你们要对付北王爷也罢,你们要起兵造反也罢,那是你们的事,我都可以不管,可是,我不许你欺负婷姑娘!”
“哈哈!”李汉成不由笑了起来:“你凭什么保护她?你是我的对手吗?”
“不…不错,我不是你的对手!”李凝雪不由慌慌张张地道:“可我有本命蚕盎,你要是过来,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李汉成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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