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无名
本就强大地玄青观再多出一条强力臂助,这是圣人谷绝不乐见的事情。
若是这么看来,如程怀宝所言三教四门中有人想到他们兄弟死这话绝非妄言,双尊变双恶这件事情从始至终处处都透着几分古怪。耹潦m想到这里,凌霄表面上的神情稍稍有了一丝变化。
程怀宝一看有门,又趁热打铁道;“方才凌姑娘所说的这些话也是我们兄弟最近才想明白的。可笑我们兄弟还曾想着找寻证据还自己的清白,结果一头扎入了三教四门弄好的圈套之中,险些将小命丢掉。哼!还是那句话,我们兄弟还在忍耐,但别把我们逼急了。”
凌霄已基本相信了无名两兄弟的话,与些同时她也陷入深深的矛盾之中。
帮还是不帮?
如果绝世双恶真的是被人陷害,那么毫无疑问,一心压倒玄青观成为江湖第一大派的圣人谷很有可能是在后面推波助澜的黑手之一。
她若帮助无名与程怀宝洗脱冤屈,极有可能将来会同师门发生冲突。
扶危济困乃是她行走江湖的原则。明知两人冤而不伸手帮忙,如何对得起自己地良心?
就在此时,无名恰到好处的送上一句;“凌姑娘其实不用想得太多,只要想清楚一点就好。与我们兄弟为敌,于三教四门于你们圣人谷有何好处?”
程怀宝立刻接道:“木头说的是,什么仁义道德全是他娘的狗屎。利益才是实的。惹上我们兄弟,你们圣人谷得的多还是失的多?算算账不就晓得,你怎么作才是对师门最有利。”
凌霄秀眉微微一蹙,显然对程怀宝说话之粗俗不甚满意,但仔细想想他的话虽然粗俗不堪又有些离经叛道,但却不能否认其中的道理。
三教四门数十高手于绝地设陷围杀,其中包括一门之首潘俦与苍珏、陈子平这等超绝高手。结果损兵折将不说,竟然还叫绝世双恶全身而退了?
即使以陈子平师叔那身超绝的武功,在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一场围杀中还落得一个断臂隐退的下场,自己地遭遇更是别提,一招未过便被人生擒活捉,圣人谷中有多少弟子能够超越自己?又有几人能够强过陈师叔?
若他们真的全力反击。凭这两人的的武功智计,以及他们卑鄙无耻阴险到极点的手段……
凌霄已不敢再往下想了,自己今日的遭遇就是最好的证明。
徐徐吸了口气,凌霄终被说服,星眸凝视无名。缓缓道:“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无名地紫眸直直的与凌霄那有若天上星辰般璀璨美丽的眸子对视在一起,眸光不带一丝波动道:“我们也不晓得姑娘能做什么?姑娘不妨什么都不做,用眼看,用耳听,留意身边的人和事。待得查出什么蛛丝马迹,再作决断。
凌霄从未遇到过能如此这般直视自己而眸光中没有丝毫波动的男人,即使与她青梅竹马地师兄尹飞鸿也无法做到。
当目光交会的那一刻,她的心中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自一开始这个男子用禽兽二字制止了程怀宝轻薄,凌霄便已对他留意起来?
这个乍一眼看去平凡朴实的男子。一直隐在程怀宝的身后,话不多,平实而简单,可不晓得为什么,她竟有他比旁边锋芒毕露的程怀宝更引人注意的感觉。猛然警醒自己对眼前这男子太过注意,凌霄收敛心神,凤目微闭,沉吟片刻道:“这事我要考虑。”
无名淡然点头,觉得事情已然告一段落,迳自起身向外走去。
程怀宝则呵呵一笑道:“我们期待凌姑娘地答案。”说罢眼角余光瞄见无名已转过身去,心头窃喜,忽然探出鬼手,闪电般摸向凌霄酥胸。不得不说,在好色这方面,程大无赖颇有不达目的折誓不罢休的坚韧意志。
“禽兽!”
催命符般的两个字再次响起。
程怀宝条件反射般的身形一僵,一只鬼爪顿在虚空,一双贼眼愣愣的望着凌霄绝美的脸蛋上。
声音清脆动听的禽兽二字竟是出自凌霄的樱唇之中。
身后的无名淡淡哼了一声,程怀宝脖子缩,干咳一声,若无其事的将手背负,一副悠闲自得模样向外走去,边走边啖着笑脸道:“凌姑娘好好休息,咱们明日再来听你的决定。”凌霄星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望着两兄弟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她发觉自己竟无法对这两个将自己掳来的人生出丝毫恨意,即使是这个随时想着轻薄自己的程怀宝,看他方才那见鬼般的神情,真像个恶作剧失败后的顽童,让人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没想到区区禽兽二字竟有如此大的威力,能管住恶名震天的无法无天程怀宝的手脚,她不禁又想起那个沉默的男子,他到底是如何办到的?
两兄弟来至院中,程怀宝一步跳到无名身旁道;“木头,你事先怎么想到要凌美人帮我们的?”若不是无名的突发奇想,到嘴的美食岂会飞了,无赖心中的不舍还是可以理解的。
无名仰首望天,黯然片刻才悠悠道:“姐姐曾对我说,朋友可能是敌人,敌人可以变成朋友。如果我们处置得当,她可能会成为我们臂助,最不济也能在圣人谷中多出一个同情我们的人来,或许未来会有作用。”
程怀宝撇撇嘴道:“若她不肯答应呢?”
无名子又陷入沉默之中,半晌后道:“那她就是我们的敌人。”
听了我名这个答案,程怀宝心有所感,忽然拍了无名肩膀一掌,恶声道:“木头,杀死这么漂亮的美人你不觉得可惜吗?暴殄天物这词你懂不懂?”
无名的紫眸定定的望着程怀宝,罕有一脸凝重神情沉声道:“小宝,咱们面前,是刀山火海,一丝一毫的不慎,咱们都将尸骨无存,死无葬身之地。”
程怀宝没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竟会引来无名如此重话,脸色一正,认真道:“美色再好,也要有命享受,这道理我懂,木头只管放心。我只是觉得这等绝色若不心情享用一番便杀了,实在是浪费。”无名淡然道:“你答应我的,不做禽兽。”程怀宝现在已快要对禽兽二字神经过敏了,听了之后汗毛皆立了起来,忍不住抱怨道:
“不晓得你这木头是怎么想的,我摸摸小脸也叫禽兽之行,你把人杀了却仿佛天经地义一般,你这算不算只许州官放火?”
无名浓眉微挑,瞄了程怀宝一眼道:“我杀人是因为那人想杀我。小宝呢?你轻薄别人难道也是因为别人要轻薄你?”
程怀宝忽然发现无名的口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好到这个似是而非的问题令他有哑口无言的感觉。
怔了半晌他才讷讷道:“照木头的说法,若以后没有美人肯轻薄我的话,我岂不是就要做一辈子和尚了。”
无名一脸淡然的将程怀宝最心底的痛楚说了出来:“小宝也可去青楼,如果你不怕被传上花……”
程怀宝有如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蹦起老高,截口叫道:“不许说那两个字,也不许再在栽面前提青楼这两字,不然……不然我跟你断交! ”
无名平静的紫眸中忽然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
程怀宝猛然打了个寒颤,自认识无名以来,这样的眸光只出现过一次,而那一次噩梦一般的经历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程怀宝脖子一缩,刚待脚下摸油开溜,岂知无名比他更快,一把将他手臂抓住,声音中多了一丝罕有的玩味道:“小宝你老实交待,在夔州府堂月楼那次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会真的被传上那个了吧?那你还不知要节制自律,最起码也应有点道德,别再传给别人。”
来了……
噩梦又来了……
程怀宝欲哭无泪的看着双眼放光的无名,他宁愿去跟那个可怕的白衣女鬼打交道,也好过面对好奇心旺盛至变态的无名。
果然,毫不在意程怀宝的沉默以对,无名自顾自的又道:“我一直想不通小宝为什么对花柳这两字这么忌讳,还有你那痛快的叫床声。小宝那晚上到底经历了什么?”
叫床声……
还是什么痛快的叫床声……
心底最深处的伤疤被无名再一次无情的揭开,即使心理承受能力强如程怀宝也终于忍受不住了,狂嗥一声:“我受不了了!”一把推开无名,一阵风般落荒而逃。
这一天,程怀宝得到了一个令他铭记终生的教训——惹神怒,惹鬼怨,莫惹无名好奇!
院子里的人皆被程怀宝的大嗓门吓了一跳,如月姐妹眼见程怀宝那副狼狈的馍祥。心中对于自己的这位新圣尊崇拜的要死,她们实在想象不出,圣尊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能将无法无天程怀宝折磨成这副模样。
快步走到近前,如月道:“公子,宝爷他这是?”
在外人面前,无名巳恢复一脸淡漠神情,平淡道:“没事,他经常如此。”
如月与如霜闻言对视了一眼,如霜乖巧道:“公子。热水巳经备好,请公子沐浴。”
无名点首,被如月如霜服侍着洗过一个香艳却什么也没发生的鸳鸯浴后,回到房中,毫不惊讶的发现,程怀宝巳在等他了。
这世上大概也只有程怀宝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从方才那等巨大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翘着二郎腿坐在椅上的程怀宝,看着无名与如月如霜的亲近模样,禁不住酸酸道:“木头你倒是会享受,奶奶的,回头我也找两个丫环来服侍。”
无名没有理会程怀宝酸葡萄心理的一番话,坐在了他的旁边道:“找我什么事?”
程怀宝道:“我忽然想起来了,搞定了这只小凤,你打算怎么处理那条龙?”
无名微微沉吟道:“若他肯合作,一并放了就是。”
程怀宝望了如月与如霜姐妹一眼,脸上泛起一个令人做噩梦的恐怖笑容。淡淡道:“木头你对敌人实在是太仁慈了。你不是说要让所有人皆怕我们吗?这等仁慈法,谁会怕你?”
被程怀宝那比毒蛇更阴险恶毒百倍的目光扫过,如月如霜两姐妹禁不住一阵汗毛倒立,芳心中皆生出一丝寒意,这人的眼神太恐怖了。
无名眉头一蹙,道:“小宝你想怎样?”
程怀宝悠然自得的端过茶杯,舒意的抿了口香茶,闲闲道:“这人交给我吧,木头你便别管了。”
无名默然片刻,才道:“好,便交给小宝了。记住,你答应我的,不做禽兽!”
“噗!”
刚到嗓子眼的茶水全喷了出来,接着便是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猛烈咳嗽。
险些将肺头皆咳出来的程怀宝哆嗦着手指指着无名,狠狠的道:“木头你……对着个男人我做屁的禽兽?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你会有小辫子落在我的手里,到那时看我怎么收拾你。”
虽然程怀宝努力做出一副凶恶面孔,但莫说是无名,便是方才对他生出莫名畏惧的如月姐妹皆满不在乎的娇笑个不停。
无名紫眸中射出两道诚挚光芒,沉声道:“无论小宝想做什么,都要记住,做事可以真不择手段,但立心要正,我们只为自保。”
程怀宝身形一震,眸中微现思索神采,片刻后站起身来,边向外走边道:“我知道了。”
望着程怀宝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无名脸上现出一丝欣慰的笑意。
兄弟重聚后,他便发现程怀宝无论说话做事,邪气日盛,愈见乖张。作为兄弟,他自然不能眼看程怀宝继续沉沦放纵,因之才有了今日这番无名式的敲打规劝。
程怀宝久岂会不晓得无名的用意,行出老远,板起的面孔忽然软化,噗嗤一笑道:“这个木头,竟想出这等见鬼的法子来劝我,真是……越来越小瞧不得了,混账家伙。”口中说着混帐,脸上却挂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感动。
搔了搔头他又有些迷茫的喃喃道:“或许我确实走得有些偏了……”
如月与如霜怎晓得无名话中的潜意,亲眼见过无名是如何让程怀宝从无比阴险恐怖的一代枭雄转眼变成戏台上的滑稽小丑的经过。两姐妹佩服得五体投地。
如霜的小脸上一片敬佩道:“公子真厉害,只用一句话便差点将宝爷气吐了血。”
如月在一旁也是连声应和,连送高帽。
无名不为所动,淡然看了一对孪生姐妹一眼,平和的道:“如月如霜。”
如月与如霜立时老实了,恭敬道:“婢子在,公子有何吩咐?”
无名浓眉微蹙,沉默半晌才以一种异于寻常的淡漠道:“我的命令对你们有效吗?”
如月与如霜浑身剧震。两张生得一模一样的俏脸上同现惊俱神情,与圣尊正面摊牌,是她们最怕的事情。
如月勉强挤出一个不甚自然的干涩笑容,强自镇定道:“公子您……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婢子姐妹怎取不听您的命令?”
紫眸中忽然射出两道摄人心魄的耀日紫芒,无名的声音却仍无丝毫波动道:“有些事我知道……”
他的话只开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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