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无名
无名懒得与程怀宝废话,直接长身而起,顺着那群大汉消失的方向追去。
程怀宝这可有点急了,低声叫道:“臭木头等等我。不知道你今天抽的是哪门子疯?”
凭无名远超常人的灵觉,两兄弟紧紧缀在那几个大汉身后四百余丈远。
行了十余里山路,程怀宝也觉出了这几个汉子的怪异之处。
方才听他们的脚步声,速度虽然快疾,但下脚极重,显然不是练气的高手。没有用上轻功。
没有真气辅助,这些人竟然能够保持如此高速在这崎岖山路上奔驰了这么久?这几个大汉到底是什么人?
又攀过两道山梁。前方的大汉的速度终于缓了下来。
无名忽然一拉程怀宝,打出一个停止的手势。
程怀宝会意,两兄弟收敛声息,缓缓向前方靠近。
透过茂盛枝叶远远望去,前方一片空地之上竟然是一座小小的营他。
几个帐篷之间,围坐着四十余名大汉。
虽然这么多人在一起,却几乎没有丝毫声嚣,每一个人皆面色冷厉彪悍,双目闪烁着炯炯神光,直视前方。
程怀宝运功聚拢声音直接传到无名耳中道:“乖乖,这都是些什么人?好重的杀气!”
无名没有做答,一双紫眸始终盯视着前方这些汉子,正因为感受到那几个大汉身上迥异于常人的气息,他才生出前来一探的心思。
这些人在等人,这是两兄弟观察了许久之后才得出的答案。
半个时辰后,远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工夫,三名彪壮汉子自营地的另一侧行了过来。
原本盘腿端坐的一众大汉齐刷刷站了起来,又同时单膝跪地,连声音皆是整齐划一道:“参见副指挥使。”
两兄弟四目交视,皆在对方的眼中发现了相同的惊异光芒,数十人的声音动作有如一人,这些人是怎么做到的?
三个汉子中站在最前面的那人冷然道:“起身。”
刷的一声!
所有人又齐刷刷他站了起来。
那个副指挥使面色沉凝一片道:“王天霸,可曾探明消息。”
被无名与程怀宝跟踪而来的六大汉中的一人朗声道:“回禀副指挥使,押解于指挥使的车队方自经过鱼鲢镇,依照车速,明日便可到达平顶县。”
那副指挥使忽然声如金石般喝道:“悍不畏死的勇士们,于指挥使忠心耿耿,一心为国,然而朝廷中那些个混蛋奸臣,竟还要诬陷他图谋叛国,我们能答应吗?”
“不能!”整齐划一的呼喝声雄浑嘹亮,其中蕴藏了无限决心与杀气,震人心魂,慑人神魄。
“锵!”
副指挥使猛的将腰间长刀扣出,斜指天际,高声喝道:“救出于指挥使!”
“锵!”
所有大汉皆长刀出鞘,同指天际,震人心脾的相合道:“救出于指挥使!”
威武的声音直上长空。
两兄弟缓缓退了出来,直到退至安全之地,程怀宝才喃喃道:“好家伙!跟这些家伙一比,龙大斧子简直就像个一无是处的无赖。这些是军人,可没听说咱大明朝有这么厉害的一只军队呀?”
无名没有理会程怀宝,脑中兀自在想方才那些刚毅坚忍的大汉,虽然没有见过他们的身手,但无名直觉的感到了他们的可怕。
程怀宝双目中忽然闪过一丝精芒,凑到无名身前道:“木头,这些家伙打算劫囚车,咱们不如暗中跟随着看看。若他们真有几把刷子,不妨将他们收服过来你说如何?”
无名点了点头,他倒不在乎能不能收服这些人,却很是好奇他们的战力如何?
第二日正午时分,二百余人的一队大明官军守卫着一辆密闭的囚车,行在官道之上。
看这些官兵行进中懒散的模样,显然是一群兵痞。
在一队步卒之中,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那员武将甚是显眼,只见这一身铮亮盔甲的游击将军也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睡眼朦胧间,仿佛没有睡醒一般。
惊变突起。
“嗖嗖”声响过后,十数枝弩箭自通旁闪电般射出。
一阵惨叫声过后,弩箭箭无虚发,箭箭皆中要害,一箭射落一命。
押运囚车的队伍登时乱了,押队的游击将军拼命大叫,想要指挥手下兵卒低挡,结果还没才叫了三声,便被一只阎王贴一般的弩箭射落马下,当场毙命。
失了领队军官,这群没用的兵卒更加慌乱,甚至连最起码抵抗之心皆巳失去,不只是谁起头,一阵乱喊乱叫,仓惶四散而逃。
就在这时,头天晚上便巳在道旁预先掘出的地洞中埋伏的数十条大汉破土而出,长刀似电,暴卷向四散奔逃的官兵。
这些大汉所用刀法与江湖人的刀法迥异,没有一丝一毫的花招,然而简单的刀招中却蕴含着无限的血腥杀气,深和刀道中勇猛无畏之理,寻常人还未接招,巳然吓破了胆。
数十大汉在副指挥使的带领之下,如下山的嗜血猛兽一般,勇不可挡。
更难得的是他们之间,无论刀法、步法,彼此间皆配合得默契无间,只眨了数下眼皮的工夫,巳然冲近囚车。
一个大汉眼见囚车在望,大喜至极,大喝一声:“指挥使莫惊,兄弟们来救你了。”一刀将守在囚车前的最后一个官兵砍倒,伸出大手便去拉紧闭的车门。
副指挥使自冲杀时起,眉头便紧紧蹙在一起,他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头,事情成功的也本免太容易了,尤其是这辆封闭的囚车,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处处透出诡异。
眼见那名大汉伸手去拉车门,他直觉的大叫一声:“泰胜,不要!”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
那大汉兴奋的用力拉开车门,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火光冲天,马车被车中火药炸戌了碎片。
爆炸巨大的冲击波将方圆个数丈的人尽皆震倒,距离马车最近的五六条大汉当场毙命,十余人被震成了重伤。
副指挥使吃力的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一片惨景,就在这时身后刀风一动,凭借着多年生死一线锤炼出的超人反应,他倏然向右一滚,只觉腰肋一震,挨了一刀。
副指挥使侧翻出五尺,半跪在他,长刀斜指前方,一双血红的眼睛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四个完好无损的人,面上尽是怨毒的神情:“贺彪,你……你们为何要这么做?为何要出卖于指挥使?出卖兄弟们?”
那叫贺彪的大汉冷冷道:“于广廷早巳死了,一切尽在陈公公的算中,赵志南你若识相的便赶紧缴械投降,不然难逃乱刀分尸之祸。”仿佛映衬着他的话,远方官道上隐隐传来马蹄呼啸之声,显然是大队骑兵杀到。
副指挥使陈志南双目尽赤,灵智却还保持着清明。大喝道:“王平听令,带所有兄弟撤走,本使殿后。”
此时所有活着的大汉尽皆围拢在副指挥使陈志南的身后,虽然各个伤痕累累,却无一人呻吟出声,一双双满是仇恨的虎目死死的盯着贺彪等叛徒。
一个半边身子尽被炸得血肉模糊的大汉抢上一步,当在陈志南的身前,急声道:“副指挥使您带兄弟们走,王平断后。”
无论受伤轻重。所有汉子尽皆齐声道:“副指挥使先走,我愿断后。”
袍泽情深,望着身边这些血性汉子,陈志南虎目中模糊一片,狠狠一咬牙道:“混帐!军令如山!我命令你,王平。立刻带兄弟们走!”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倏然从道旁冲出,冷然的声音道:“都别争了。你们走,我替你们断后。”说着话,这人没有丝毫停顿,赤手空拳的杀向贺彪等四个叛徒。可不正是无名。
与此同时,远方传来战马的惊嘶之声,显然远处的官兵也受到了阻截。
在这些大汉发动时,无名与程怀宝就伏在不远处的农田之中观瞧,将官道上的惊变尽皆看在眼中。
至囚车爆炸时,程怀宝眉头一皱低声叫道:“坏了,只怕要糟。木头,咱们上。”
两兄弟动作如电,隐伏接近官道,无名当先察觉到远方那隆隆的马蹄之声。
两人默契十足,无名伸手一指,程怀宝会意,身形一偏,向着传来马蹄声的方向潜去。
贺彪等眼见无名赤手空拳的扑了上来,眼中尽是残忍的杀意,暴喝一声,四柄长刀兜头劈下,刀光似电间,瞬间将无名所有的前进路线全部封死,乍一看去,仿佛无名是送上去被人砍一般。
这几人的刀法与无名的招式很象,简单中霸气十足,以快狠取胜。
可惜他们碰上的是无名。
无名急速前冲的身形不可思仪的顿了一下,那是他独创的小步身法。
四人原本计算好的刀招登时落空,没容他们有丝毫变招的机会,无名身形又动,倏然接近,一只手掌快似闪电般插入一名大汉的心窝,同时飞起一脚踢爆了另一人的卵蛋。
闪身让过醒过神来的另两人砍来的长刀,将手中大汉抡起砸向一人,同时飞身而起,手脚同时攻出,扑向为首的贺彪。
贺彪从本见过似无名这等悍勇无匹的打法,即使以彪悍无敌著称的蒙人与他比较起来也要相形见拙。
眼见三名同伴尽皆倒下,心下巳寒,大喝一声为自己壮胆,手中长刀飞劈而下,直取无名颈项。
手中一震,长刀顿在半空,贺彪惊恐的发现自己的长刀竟巳被对手牢牢抓住了刀刃。没等他反应过来,无名巳然欺近身来,一掌劈在他的脖颈之上,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一旁被同伴尸体砸倒的那名大汉一脸惊慌畏惧神情,爬起身来便待逃走。
他又如何快得过无名,才刚迈出第一步,巳然被无名从后面拿住脖颈,铁手稍稍使力,那人巳晕了过去。
无名将四人尽数打倒,只不过常人眨了几下眼皮的工夫,赵志南等人甚至还没来得及上前帮忙,一切巳然结束,不禁全呆在了当场。
无名回头一看这些人还本曾撤走,不禁急道:“还不快走!我兄弟顶多只能抵挡一下。”
就在无名说话的工夫,远方忽然传朱一阵火器的轰鸣声。
一众大汉脸色登时一白,赵志南失声道:“神机营?兄弟们快撤,迟恐不及。”
不愧是训练有素的一队士兵,只用了数息时间,所有大汉尽皆退走,甚至连袍泽的尸体也未留下。
无名向南一指道:“往前三里是一片树林。”
赵志南会意,带着一队残兵逃向南方。
无名始终留在队尾,担心的眼神望向身后,不晓得程怀宝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直至一队人马尽皆退入山林,追兵始终没有出现。暂时安全了。
程怀宝躬身潜行隐于官道旁一棵村下,远方烟尘滚滚,蹄声阵阵。
数息工夫,一队盔明甲亮、杀气腾腾的骑兵冲进视线,大致估算,竟有数百之多,骑兵之中,还夹杂着十数辆造型有些奇怪的马车。
程怀宝暗自咬了咬牙,为了能收服那群彪悍大汉做手下。说不得今日也只好拼了。
将身形伏得更低,程怀宝暗自调匀呼吸,屏息以待。
这队骑兵马速极快,转眼间巳到近前。
程怀堂眼中射出两道刺目精芒,气势陡然提至巅峰,刀光似匹练一般斩向身前大树。
运起无上太清罡气的长刀真有无坚不摧的威力。刀锋过处,没有一丝迟滞,一人合抱的大树拦腰析倒。砸向官道。
一阵人呼马嘶,冲在最前面的三名骑士猝不及防,被大树打落马下。
更生肘腋,快马疾驰之间。后面的骑兵来不及反应,造成了连锁反应,稀里哗啦倒了一片。
程怀宝还没来得及得意,嗖嗖数声疾风,八支劲箭自前方划空而至,这些骑兵皆是精锐士卒,反应着实够快。
程怀宝心叫我的娘,一个懒驴打滚,险之又险的让了过去。
还没容他直起身子,马蹄声响,三名骑兵杀至,三柄骑兵专用的长柄大刀当头劈下。
程怀宝身法快疾似电,身影一虚,幻现在五尺外,这小子够阴损,长刀电闪,三匹马的马屁股上各挨了重重一刀。
三马登时惊了,稀溜溜惊嘶一声,不顾马上兵士的控制,漫无目标的狂奔而去。
就在程怀宝方自松了口气的时候,一阵轰鸣之声,随即感觉到左腿一阵刺痛,身形被一股巨大地冲击力带的一个踉跄。
程怀宝直觉得不好,不顾腿上有伤,强自运功使力,身形连闪。
果然又是一阵轰鸣之声,他原本站立的树后多了几个小洞。
程怀宝的眼角余光瞄到官道上几辆奇怪马车上所架的长长的稀罕玩意,不禁心中叫道:“火器!他娘的老子怎么这么倒霉?”
程怀宝还未不及自怨自艾,又有几名骑兵冲上近前,大刀长枪抡圆了将程怀宝罩在其中。
程怀宝把牙一咬,拼命了。
无名引领着这队人马在山林中一跆缓行,来至他与程怀宝事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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