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无名
程怀宝的脸上泛起一丝得意的笑容道:“荆州帮错估了咱们兄弟的实力,全部力量都用在了入山搜捕咱们兄弟,纪中他们顺利的有些令人难以置信,一把大火,将荆州帮总堂口化作一片白地。据说这把火昨日才熄,整整烧了两日两夜。唉!可惜了。荆州帮这么大的排场,想来总堂之中宝贝定不会少,这下全进贡给火神爷爷了。唉!想想也叫人伤心,整个行动,一个兄弟没死,伤的最重的就是咱们两个倒霉蛋。”
无名没好气地瞪了程怀宝一眼,侧身下了床,活动了活动身体,感觉没什么大碍便道:“如月如霜,去请赵、纪两位堂主与耿、武两位尊者前来。”
自从体内多了一个灵蛇宝丹,无名身体原本已然夸张的自愈能力变得更加令人难以置信,换在旁人身上死个七八回都富富有余的可怕伤势,三天后内外伤巳然尽愈,只是由于失血过多,身体还有稍许虚弱的感觉。
如月与如霜恭敬应了一声,莲步轻摇,倩影巳消失在门外。
程怀宝最是了解无名,翘起了二郎腿道:“木头可是打算奖励老赵和矮子?”
无名嘴角扯出一丝淡笑。微微点头道:“姐姐以前曾经教过我,奖惩有道,才能令属下用命。”
程怀宝一脸惊喜道:“看来你这根木头真的开窍了。嘿!
不过你这家伙太不像话了,小宝教你的东西,你全丢在脑后。
怎么徐大姐教你的,你这家伙倒记得这么请楚?你说,你对不对得起你的兄弟我?“
说到最后这个无赖还似假还真的对着无名抛出一个仿佛深闺怨妇般无比出怨的眼神。弄得一旁的小钟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无名对于程怀宝这套耍宝功夫早有了免疫力,一本正经道:“谁说小宝教我的我全丢在了脑后?”
程怀宝一脸玩味的道:“那木头便说来听听。”
无名蹙眉想了想道:“小宝成熟了。”
听了无名这完全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话,程怀宝有点犯晕:“什么?我成熟什么了?”
无名指了指程怀宝的胯下道,“现如今,小宝的鸟儿已然羽翼丰满生满了鸟毛,还不算成熟?”
“噗!”
可怜小钟一口水刚刚喝下去,听了一向严肃沉稳不茍言笑的无名口中竟然说出如此不雅之言,禁不住倒窜而出。全喷到了程怀宝的脑袋上,他顾不得猛烈的咳漱,慌手慌脚的给程怀宝又是赔不是又是用自己的袖子帮他擦脸。
难得程怀宝被人喷了一脸的水还没发火,无名的话不禁让他记起了当车初上玄青观,为无名讲解鸟毛时的情景,回想起那无忧无虑又无法无天的童年日子,眸中泛起一丝罕有的真诚笑意。抬手将小钟碍事的袖子拿开,微微点了点头道:“不错。鸟毛正是我教木头学会的第一件事。”
无名与程怀宝这极为不雅的一番对话,却令小钟莫名的感动了。
小钟自幼被家人寄予厚望,被视为能将家传绝学发扬光大的绝代天才。从小便被重点培养。长到这么大,他的生活简单单调至极点,除了读书便是练功。任何能令他分心的事情,都被他的长辈们禁止。
一个玩伴,是他童年最大的渴望与梦想。
正因为这样,当他与无名程怀宝这对拥有着绝无仅有命格的奇怪兄弟相遇后,立时便被他们那多姿多彩,无比刺激的生活所吸引而不能自拔。即使偶尔被程怀宝欺负,也心甘情愿地跟在两人的身旁。
他无比羡慕无大哥与小宝贵人在一起时那种没有丝毫隔阂。亲密无间的感觉。
尤其是三天前,无大哥浑身浴血,身上无数让人看了打寒颤的可怕伤痕,但他仍然背着昏迷不醒的小宝贵人。
那一刻,小钟忽然明白了。
同生共死的兄弟情义!
这便是他自幼一直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
一股冲动自小钟心底蹿起,一向腼腆不善于表达的他不经大脑便脱口道:“无大哥,我想做你的兄弟。”
无名明显一怔,思索片刻才道,“小钟怎么会突出此言?
你本就是我与小宝的兄弟。“
小钟认真的摇摇头道:“我想与无大哥做你和小宝贵人这样的兄弟,真正的兄弟。”
无名还没来得及答话,程怀宝已跳起来叫道:“我不同意!”
小钟一脸急相道:“小宝贵人为何不同意?”
程怀宝的手指头几乎点到了小钟的鼻尖道:“就冲小宝贵人这四个字,你这臭小子便休想宝爷我答应。”
小钟能以小小年纪将家传绝学龙王天甲参透,岂是傻子,闻言知意,立时恭恭敬敬的对程怀宝行了一礼道:“小钟见过程二哥。”
程怀宝阵中狡诘的神光一闪,大咧咧的道:“要想让我认你这个三弟哪有那么容易?以后不许你再叫什么小宝贵人,不许瑞提什么百劫不死,说话要拣二哥开心的说,平时记得多孝敬二哥,有了美人要先想到二哥,不许……”
小钟早就知道程怀宝能说,可这会儿他才知道自己以前是多么的低估了这位未来的二哥,那两片嘴唇上下翻飞着足足一炷香的时间,竟然连口气都没喘。
这一刻,小钟真的后悔了,或许只认个大哥就行了,这么难伺候的二哥……
不认也罢!
无名没好气的一巴掌将程怀宝滔滔不绝的废话打断,郑重其事道:“在我眼中,兄弟就是兄弟,没有什么分别。若小钟将我认作哥哥,那么小钟就是我的弟弟。”
小钟开心极了,慌不跌给无名作揖道:“小钟拜见大哥。”
程怀宝捂着后脑勺,装模作样的干咳了一声。
小钟哪不会意,又对程怀宝作揖道:“小钟拜见二哥。”
程怀宝假模假式的撇撇嘴道:“也罢,既然认了二哥,以后若是有人胆敢欺负老三,尽管报上你二哥的名号。”
小钟爱说实话的老毛病又犯了,搔了搔头道:“二哥你仇人满天下,小钟可不敢打你的名号,本来挨顿打的事,报了二哥的名字只怕要挨刀了。”
一句话把程怀宝气的直哆嗦,颤抖的手指指着小钟半天说不出话来。
无名好笑的看着两个兄弟逗嘴,忽的脸色一正道:“小宝别闹了,如月她们过来了。”
程怀宝心不甘情不愿的咕哝道:“明明是神棍故意挑拨,怎么又怪我闹了?死木头你偏心。”
不一会儿的工夫,如月如霜当先进门复命,赵志南、耿天楚、武天林与纪中敬立门外等候。
程怀宝最不耐烦那么多规矩,曾经说了无数次大家都是自己人,用不着那么拘束,偏偏赵志南是个固执到底的人。仍然保持着他在铁血神武营时军人那一套规矩。
他在玄圣殿数月期间,早巳树立起个人的威信,便是耿天楚这样桀驁不驯的枭雄人物,也暗自服气,已然隐有无名程怀宝以下第一人之威。
赵志南敬立门外,无论耿天楚武天林还是初来乍到的纪中,自然而然的便立在了他的身后,没有一丝不耐。
程怀宝无奈的望了门外严肃的赵志南一眼,摇摇头道:“都进来吧,站在门口给我们当门神吗?”
四人这才鱼贯而入,目光落在无名的身上时,尽皆一愣,显然没料到他受了那么沉重至几乎致命的伤势竟然会好的如此之快。
无名毫不在意,望着面前这四员大将,微微颔首道:“这次讨伐荆州帮的行动是我们玄圣殿创建以来的第一场大战,铁血神武堂与双尊堂与敌人沉重的打击,应记大功一次。”说到这里他话音一顿。
程怀宝与无名何等的默契,立时晓得无名的开场白完了该到自己的戏码了,干咳一声一脸不正经的邪笑道:“既然有功,自然要赏,老赵、矮子你们两个说吧,要什么样的奖赏?”
赵志南与纪中互望一眼,齐声恭敬道:“这次大胜,乃是殿主与宝爷一力当之,属下不敢居功。”
程怀宝轻笑道:“老赵你全歼搜山队四十余人,将荆州帮的四号高手小周郎王昆大卸一百八十块,威震敌胆。老纪你一把火将荆州帮总堂化为白地,更将荆州帮的三号高手毒龙手张子和烧成了黑炭头,这若不算功劳,那还有什么叫功劳?”
赵志南一脸肃穆道:“若非殿主与宝爷以身犯险,完全搅乱了敌人的部署,引得敌人落入圈套而不自知,属下与纪堂主皆不可能建什么功劳,所以奖赏之事,属下愧不敢当。”
赵志南如此表态,纪中自然是有样学样,一颗大头摇晃着,一通推辞。
对上这么两个死脑筋的属下,程怀宝也没了脾气。转头去看无名,无名思索片刻道:“功劳就是功劳,有功要赏,有过必罚,这不是赵堂主经常说的吗?铁血神武堂与双尊堂所有参战属下一律赏银五两。”
程怀宝沉吟一下道:“木头太小气了,两堂的弟兄立下了汗马功劳,五两银子怎么够。就……每人十两吧,够兄弟们大吃大喝个几顿了。至于你们两个堂主……”
纪中跟随程怀宝时间最久,最是了解他的性子,晓得只要宝爷心情好,有什么话尽管直说,当下道:“宝爷,咱们玄圣殿创立初始。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属下身为一堂之主,自然要为殿主与宝爷分忧,便不用赏了。”
赵志南没有说话,只是附和的点点头。
程怀宝呵呵笑道:“既然矮子这么说那便算了,你若口馋了,便来赵宝爷喝酒。老赵就免了,你那张脸一绷起来,宝爷我什么胃口都没了。只有无名受得了你。”
随着程怀宝的调笑,屋内的气氛和谐至极,即使被取笑的赵志南仍是一脸严肃,眼神中却闪过一道温暖,这种完全的信任带来的水乳交融的感觉,不禁令他回想起以前在铁血神武营同亲如兄长的于指挥使相处时的情景,只不过眼前的宝爷比于指挥使多了一份呱噪与活泼罢了。
屋内还有两个失意落寞的人。耿天楚与武天林。
他们本来就因为自己等人是先叛后降,耿天楚身上更是因之受了程怀宝恐怖天下的可怕禁制,因而两人在无名与程怀宝面前,始终有低人一等的感觉,总觉得自己是个外人,不如赵志南与纪中那般得到信任。
这次同湘州帮的一场大战。两人本来憋足了劲想要立些功劳,结果玄圣殿几大派系中实力最为强大的虎卫在无名与程怀宝的计划中却成了最后接应的角色。
说是接应。在没有任何意外发生的情况下,却成了看客,自始至终没有捞到出手的机会,寸功未立。
这时站在一旁眼看着赵志南与纪中分别因功受赏,与程怀宝谈笑风生,耿天楚与武天林难免有被冷落的感觉,心里颇不是滋味。
两人脸上神情的些微变化又如何逃得脱程怀宝锐目,八面玲珑的无赖轻轻一笑道:“老耿与天林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耿天楚与武天林外表虽然镇定如常,心神却都一震,晓得自己的异常已被程怀宝看破,此事可大可小,若他有意借题发挥,便要倒大霉了,齐齐恭敬道:“属下只是看到赵堂主与纪堂主立下大功心中有些着急,也想赶紧为玄圣殿尽自己的力量。”
程怀宝双眸中闪过一丝了然,唇角的笑意更浓了一分,缓缓走上前,亲昵的拍了拍耿、武二人的肩膀,语气诚恳道:“老耿、天林,无名与我从没将你们当作外人,这次对付荆州帮之所以没让你们的虎卫出动,是因为现在还不到你们出手的时侯。
我们真正的目标是双刀门,未来还有可能要与圣人谷玉扇宫为敌,若对付一个小小的荆州帮便要全力出手,不留下点压箱底的玩意,到时被人摸清了实力,咱们还拿什么同这些真正可怕的敌人斗?虎卫与豹卫,都是咱们玄圣殿的杀手锏。真正的好钢,是要用在刀刃上的。“
听了程怀宝语气真诚而又恳切的一番话,耿天楚与武天林的心中皆有些感动。
程怀宝若不重视他们,岂会费心费力的去解释这么多,反正耿天楚巳身受禁制,永远不可能背叛。
耿天楚躬身对无名与程怀宝各行了一礼,声如金石道:“属下愿做圣尊与宝爷手上最锋利的一把刀!”
武天林与耿天楚情同手足,一向以耿天楚马首是瞻,立时紧跟着耿天楚行了一礼。
程怀宝开怀大笑,忽然没有预兆的运指如飞在耿天楚身上连点了十数指,耿天楚能躲却未躲,感受到体内一段未知经脉中热流一动,双眸中射出两道不敢置信的神采吃惊道:“宝爷您……”
程怀宝带笑颔首道:“老耿以诚对我,宝爷我岂还会妄作小人。当日的不敬,还望老耿你莫要介怀,从今以后,咱们齐心协力,共同让玄圣殿这三个字响彻江湖。”
耿天楚阴鸷无情的双目中射出两道热烈决然的神光,声音微颤却斩钉截铁道:“属下终此一生,必不负宝爷今日的信任!”
不是誓言,但这话却比任何誓言更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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