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无名
外面传来一阵鸡鸣之声,天亮了。
转头看向大床,才发现徐文卿不知在何时竟已起身,此时穿着外衫正盘腿坐于床上打坐练功。虽衣衫不整,但绝美的容颜宝相庄严,仿佛仙女般圣洁,令人无法升起哪怕一丝一毫的亵渎。
鸡鸣三次,徐文卿缓缓收功,星眸微睁,发觉无名就近在咫尺的瞪着一对大眼痴痴的望着自己,芳心中一阵甜蜜,忍不住噘着小嘴在无名脸颊上啧啧有声的亲了一下。
无名立刻似大熊一般扑了上去,徐文卿的娇笑瞬间便成了喘息。
忙不迭拉住无名肆意妄为的两只铁手,徐文卿满面含春却嗔怪道:“天已快亮了,弟弟别闹。”
无名有些不舍的放开玲珑喷香的胴体,道:“姐姐是什么时候起身练功的?”
徐文卿爱怜的摸了摸无名的脑袋道:“弟弟方起没多久姐姐便也起来了,没办法,练功本已成了咱们练武人的习惯,便是想睡个好觉都难哩。”
说到这她突然秀眉微蹙,奇道:“说来也怪了,今早练功,姐姐竟觉得真气仿佛突然之间浑厚了许多也精纯了许多,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无名毫不在意的摇摇头道:“反正是好事,管它为了什么。”
徐文卿好笑的轻点无名额头,娇嗔道:“你这木头。”嘴上不再提这事,心中却留了意,总觉得内力突然深厚似与无名有关。
似所有热恋中的男女一般,无名与徐文卿整日腻在一起。徐文卿之于无名,亦妻亦姐亦母,当然,偶尔她也会使使小性子当一回无名的小妹子。
欢乐的时光过的总是飞快,一晃之间,已过了二十六天。
经过这许多日子以来的仔细观察,徐文卿终于发现了内力不知不觉增长的秘密,那就是每次与无名缠绵之后,功力皆会有所增加。这个发现可是令她惊讶非常,房事本是最耗身底体力之事,怎的还能增长功力?真是闻所未闻的怪事。这个情人弟弟还真是充满了神秘与古怪。
徐文卿将这发现告诉了无名,无名浑不在意,倒更给了他每天晚上缠绵的理由。嘿!这小子以前还劝过程怀宝注意节制,到了他自己这里,他忘了个干净。
其实不能怪无名这等贪恋床第之欢,乃因他体内过重的阳气所累。
他本为纯阳童子之体,天生阳气便重,加之未以魔门玄神元胎大法修炼紫极元胎,而让紫极元胎每日皆吸到他炼丹所化那一点纯阳精气,到了现在他实已至阳火过盈之境,这本身便有极大的风险,只因他体质远超常人,兼之心性单一坚定,才一直未遭紫极元胎的反噬,阳火焚身而亡。换了常人,只怕早已是一堆白骨了。
他与徐文卿这段阴差阳错的缘分,说是救了他一条小命也绝不为过。
律青园的内功性属偏阴,加之徐文卿的纯阴处子之体,在达到巅峰高潮之时所遗之阴精对于无名来说就是救命的宝贝,早已饥渴难耐的紫极元胎自然不会放过这等美味,直接便吸了个一干二净。
这点阴精对于无名体内的阳火来说虽只是杯水车薪,却比他自己每日炼丹的火上浇油强了百倍不是?
而徐文卿倒也没有吃亏,无名体内过盈的阳火随便泄出哪怕千万分之一,也足令她受用不尽,每次缠绵之后她皆会功力大长原因便在于此。
可以说这两人不知不觉间练起了性命双修的道家至高功法。
这天上午,按照往日的惯例,无名与徐文卿对练过功夫后,两人亲热的腻在房中,一忽他偷香了她一下,一忽她拧了他一把,闺房之乐,自不待言。
就在这时,外面一阵急速的脚步之声传来,房门“轰”的一声被人粗鲁的推开,一个兴奋至极的声音叫道:“木头,我回来了,你想……啊!”后面的声音嘎然而止,作了棒打鸳鸯蠢事的程怀宝一副活见鬼般的模样,目瞪口呆的看着相拥坐在一起的两个人,那张大嘴张的足以塞入一只拳头。
这小子本想给无名一个惊喜,没成想无名反而给了他一个更大的惊喜,或者说惊吓似乎更贴切一点。
“你……你们……”原本的伶牙俐齿到了此刻竟结巴至此,可想而知程怀宝受惊程度有多严重了。
被程怀宝撞见自己与无名如此亲密的模样,徐文卿又羞又恼,一片红云袭上玉面,徐大小姐有些不知所措。
无名倒是毫无所觉,揽在佳人纤腰上的手兀自轻轻拂动着,一脸淡然道:“小宝怎的不敲门?”
希奇!以前从不知敲门为何物的无名今儿个竟然责问起别人为何不敲门来了?实在是希奇!
程怀宝脑袋还处于极度震惊之中,一时没明白过味来,一脸白痴像道:“本想给你个惊喜的,这可好,倒被你给了我一个惊喜。”
无名有些好笑道:“你这小子,老实交待,二十多天来你跑到哪里去了?”
程怀宝敏锐的感觉到了现在无名的改变,他的脸比起以前可是生动了许多,变得似乎有七情六欲了。
此时程怀宝的心情可复杂了起来,他为自己兄弟的这份转变而开心,开心极了。可与此同时,他又为老天爷如此不公平的待遇而高呼不平。
说白了,他嫉妒无名。
为什么?为什么无名美人在怀,而他却又一次经历失恋的痛苦?
没错!程怀宝又失恋了……
不知是老天的作弄还是怎的,程怀宝与韩笑月这段感情似乎从一开始便注定了惨淡的结局。因为韩笑月被内定为律青园下一任园主,而园主是不能成亲嫁人的。
第三卷 第五十八章 风起云涌
即使韩笑月对程怀宝很有好感,即使程怀宝使出了所有的本事讨好佳人,依然无法改变结果。
回到律青园中,韩笑月终于下定决心,将话与程怀宝说了个明白。
深受打击的程怀宝将至律青园结盟一事忘了个干干净净,黯然离开了那美丽雅致却令他无比伤心失意的地方。
这一次,程怀宝被伤得很重,他是真心喜欢韩笑月的。
在路上,他足足颓唐了三天,每日流连酒馆,以酒浇愁。
第四日清晨,整晚醉卧阴沟的他终于在满身臭气的熏陶下彻底醒过神来,他喃喃道:“难道律青园的园主就这么吸引着你?难道我对你的一片深情竟还比不过区区园主之位?原来你是个贪恋权势的女人,算我程怀宝瞎了眼。”
他猛然精神一振,仰天大叫道:“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匍匐在我的脚前为奴为婢,我要……唔!”诺大的嗓门换来的是惊起的飞鸟气愤之下报复给他的数坨鸟粪。
程怀宝大怒,擦了一把脸上的鸟粪,指着天上那几只无耻的趁他最为失意的时刻偷袭他的鸟儿破口大骂,路人皆当他是疯子,纷纷避走。
唉!与春风得意的无名比起来,可怜的小宝怎一个惨字了得。
就在这天早上,就在这个对别人来说平凡到极点的清晨,程怀宝完成了他这一生最为重大的蜕变,也是从这个清晨开始,程怀宝真真正正的生出了争霸江湖之心。
未来的江湖,因这个清晨平添了无数变数与杀戮。
程怀宝自以为他已挥起慧剑斩断情丝,彻底断绝了对韩笑月的爱恋之情,然而事实到底如何,怕只有天才晓得了。
反正口袋里面有得是元宝,午时的程怀宝已是鲜衣怒马,一副英雄豪杰的模样了。
一路无事,回到汉中。
想起韩笑月的绝情,再对比此时春风得意的无名,程怀宝一阵心酸,脸上挤出一个似笑又哭的古怪表情,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无名的话。
徐文卿羞恼稍去,立时便从程怀宝这等表情猜到了小月已与他将实情说清,聪慧的她当下便作出了最为正确的决定,站起身来道:“看样子你们兄弟需要单独谈一谈,姐姐先走了。”
无名与程怀宝兄弟多年,怎会看不出程怀宝出了问题,对徐文卿这等善解人意更是喜欢,重重在她玉手上握了一把,一切尽在不言中。
看着人家如此亲密的模样,程怀宝心里更是难过,脸上僵硬道:“徐大姐好走。”
徐文卿好笑的瞄了他一眼,别有一番意味道:“小宝,事在人为啊。”
待徐文卿走远,无名平静的看着程怀宝道:“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声音虽平淡,他眸子里闪烁的紫芒却证明了他的关心。
程怀宝垮了一座山般颓唐的瘫在椅子上,一丝愁苦泛上心头。原来,他并未如自己想象中那样决绝,韩笑月在他心头留下的伤痕兀自淌着血,一丝低沉颓废的声音道:“我失恋了。”
无名一双虎目瞪得溜圆,哑口无言,这场面怎么这么熟悉?努力的回想了半天,终于记得在精英大会上程怀宝因那圣人谷的少女林瑶的“移情别恋”后的颓唐,可不是和现在一模一样?
摇了摇头,无名转身坐回自己的位置,安逸的端起茶杯,悠闲的抿了一口。
无名这番举动无异于在程怀宝心头流血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巴,期望中的安慰竟然会是这样?巨大的心理反差使得程怀宝猛然跳了起来,愤然叫道:“重色轻友的死木头,竟都不来安慰我一句。”
无名好笑道:“精英大会上你受到的打击似也不小,结果如何?也没用我安慰,你还不是立刻便又找到了新的目标?”
程怀宝哑口无言。
半晌后,程怀宝哭丧着脸道:“大哥,你是如何将徐美人弄上手的,教教小弟如何?”
无名无奈的看着程怀宝好似痛不欲生的模样,心中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同情他,站起身来,拍了拍程怀宝的肩膀,在他耳边轻轻道出了两个字的答案:“春药!”
程怀宝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随即便当场晕倒在地。
即使在重度昏迷的状态之下,他仍在不甘心的狂叫着:“生米煮成熟饭,把木头刻成船……为什么?这么简单的方法为什么我却想不到?聪明伶俐的我竟然输给了那根木头?呜……不公平!老天你太不公平了!”
半月后,仿佛一声惊雷炸响,一张藏宝图的出现震动了整个江湖。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江湖上的势力无论大小,皆得到了有关这张魔门秘宝藏宝图的消息。
据说魔门秘宝中,除了数之不尽的金银财宝外,还有数只人世间最为锋利的神兵利器,然而最吸引江湖人的却是魔门秘典——记载着包括魔门第一玄功玄神元胎大法在内的所有魔门秘技的圣言魔典。
财富、神兵加上秘籍,任意挑出一样便足以轰动江湖,何况这张藏宝图三者皆包。
仿佛一瞬间,江湖疯狂了。
各大门派狂派人手自不待言,甚至是已归附于大派之下的各中小帮派皆派出无数探子,去追寻那传说中可以令人一步登天的藏宝图。
汉中府,双尊院中。
无名挥手令探子下去休息。
探子才刚出了门,程怀宝已兴奋道:“哈哈……发财的机会又来了,财宝、神兵加魔门秘籍,发了发了。”看他那金光灿灿的两只眼睛,只怕已做上了起出魔门藏宝后的潇洒梦了。
无名抬脚踢了踢眼看便要流出口水的程怀宝,一盆冷水毫不客气的浇醒了程怀宝的宝藏梦:“就凭现在双尊盟几乎九流的实力,小宝你趁早别做梦了。”
程怀宝幽怨的瞪了无名一眼,以怨妇般的口气道:“你这根春风得意,有美万事足的木头自然不在意魔门的宝藏,也不为失意可怜又无助的小宝我着想,有你这种兄弟真是我的不幸。”
即使以无名的冷沉也不禁满身冒出鸡皮疙瘩来,哑口无言之下又是一脚踹了过去,不同的是这一脚用的力气可不小,疼得程怀宝嗷嗷直叫。
看着这对活宝兄弟,徐文卿在一边娇笑不已,她从未想到过两个男人在一起竟可以冒出如此多的笑料,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她几乎每天都有笑破肚皮的危险。
程怀宝继续耍宝,一脸委屈的在徐文卿面前告状道:“大姐,你家的无名欺负我。”
徐文卿也拿这个活宝没什么办法,强忍着笑道:“莫要耍了,还是商量正事要紧。”
无名道:“这半个月在姐姐的帮助下,双尊院内机关陷阱的威力大增,但是咱们的实力只有这么点,所有人加起来才不过六百余人,且都是徒具蛮力的寻常汉子,莫说与三教五门相比,便是一般的帮派实力只怕都比咱们强上一截。”
爱这东西虽然看不见摸不着,却具有改变人性格的巨大威力。现在的无名与以往简直是天差地远,仿佛两个人一般,再不是以前那个闭塞孤独的模样了。
看着无名这等变化,程怀宝心中自是欣慰,心情大好的他忍不住调侃道:“要不是大姐帮忙,就凭你弄出的那些打猎的粗陋玩意也叫机关陷阱?”
无名平静至极的看了程怀宝一眼,好似毫不在意,口中却恶毒道:“不知是哪一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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