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无名
下的便是些青楼赌场上缴的保护费。”
“一万六千两银子?”程怀宝开始掰开了手指头算起帐来,没办法,这小子虽然聪明,算数却是一般。
他这边连个零头还没算出来,那边徐文卿已道:“招揽一个高手,估摸着一年最少要增加约五百两银子的支出。至于一群学艺的徒弟,除了吃饭外,倒也没什么花销,一百个人一年大约增加八九百两就够了。”
程怀宝搔了搔头皮道:“娘的,若是那魔宫藏宝能够被咱们得了便好了,再用不着为钱这方面的事情操心了。”
整整一天,为钱伤透了脑筋的三个人到晚饭时也没想出一个弄钱的好法子,最后无名摊摊手,平静至极道:“不想了,该怎么干便怎么干,车到山前必有路,钱的问题到时候自然便有解决办法了。”
三日后正午时分,坐落在双尊院旁的双尊武馆在一阵鞭炮轰鸣中隆重挂起招牌。之所以弄出这么一个武馆来,是徐文卿的主意,不会引起其他势力的注意,又能方便在民间招收弟子。
武馆挂起招牌的当天下午,望着外面黑压压一片人头攒动,为了逃脱盟务重压自告奋勇到这边躲清闲的无名只剩下苦笑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武馆开张的头一天前来报名习武的人竟会如此之多。
第四卷 第六十章 抢马女贼
其实也难怪,自从双尊盟接管汉中后,无名当众宣布十条盟规,第一条便是盟中下属不得仗势欺人,一旦发现欺压地方百姓者杀无赦。无名说这话的时候显然是想起了钟老爹被人当街痛打的情景,一双眸子之中闪烁着妖异般的紫芒,浑身上下散发着有若实质的杀气。
无名那杀神一般的形象深深印在了所有双尊盟属下这些粗豪的汉子心中,绝没有人嫌自己的命太长,因此双尊盟取代青龙帮之后,原本已习惯了青龙帮横行霸道的汉中百姓突然发现,这个双尊盟绝对的不一样,不但不骚扰百姓,还约束管制了地方上那群时常闹事的地痞混混。
汉中府仿佛突然之间成了一个夜不闭户的安乐之城,府衙的差人平日里闲极无聊在衙门口里磨牙打屁优哉游哉。而汉中的百姓则更是开心,没有了欺行霸市的凶人,更不用担心上街无故被打。
所有的百姓皆把这变化归功于双尊盟,双尊盟在他们的心中不啻是保护神一般,因此听说双尊盟开了这间武馆,那还有不蜂拥而至的,单只开馆这头一个下午,便有三百多个六到十岁的少年报名。
看着这么多毛头小子,无名觉得两边太阳穴隐约有抽痛的感觉,天!让他教这群吱咋乱叫的小毛头功夫,他宁愿处理盟务直到老死。
看来人是不能耍滑头的,有生以来头一次耍滑头的结果令无名真切地明白了这个道理。
幸好经过半年多的历练,无名再不是玄青观里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道士了,稍作思考,立刻便找到了偷懒的办法,找了十来个会些拳脚功夫的手下来教这些新入馆的毛头小子基本功。
终于清闲下来,无名独自躲入房内,搔了搔头自语道:“我竟学会偷懒了?唔……越来越象小宝了……”
无名没能偷懒多久。
第二天上午,一单大买卖找上门来。汉中府最大的一间玉器珍玩行万翠楼的董老板登门求见,表示愿出三千两银子请双尊盟保一批货到湖广的襄阳府。
一来这三千两银子的诱惑不小,二来则是因为传说中的魔门藏宝图正是自襄阳府中传出消息,因此程怀宝想也没想便答应了下来。
两日后,双尊盟的三大巨头全部出马,反正有酒怪坐镇汉中,他们放心得紧。
三人所保的只是一口小黑箱子,依照镖行的规矩,箱口落锁上封,出镖前先付半款,镖送到后收另一半。
骑着三匹骏马,无名三人出了汉中府。
依照徐文卿的意思本是要坐船从汉水顺流而下,如此便能直达襄阳。偏偏程怀宝怕定了坐船,死活不肯答应,没奈何,两人只得依他。
官道之上,行人三三两两。程怀宝拍了拍怀中所抱的这口小箱子,脸上挂满了邪笑,不甚正经道:“我说木头,镖红三千两,这里面会是什么绝世宝贝。”
无名无聊的斜了程怀宝一眼,没有作声,他已猜到这小子心中所打的主意了。
程怀宝讨了个没趣,却毫不在意,口中哼起了小曲,脑中继续打着这口箱子的主意。
行在无名另一侧的徐文卿仰首看了看天上的日头,秀眉微蹙道:“弟弟,若咱们还是这么不紧不慢的行路,只怕中午便赶不上宿投了,前方最近的县城也在一百里外。”由于是骑马出行,她今日穿了一身利落的劲装,看上去不但未减一丝美丽,更多了几分平日没有的英风飒爽。
无名的目光在佳人身上留连片刻才道:“既如此咱们便赶一程。”
三人踢蹬,催马疾驰起来。
一路无事,这一日,三人来至陕西与湖广交界一处叫做三林的小地方。
飞驰在官道之上,突然道旁一棵大树上飞下一道绿色人影,直扑向最外侧的程怀宝。
程怀宝大惊,由于贪财非要将那口箱子抱在怀中,根本无法出招相迎,加之他骑术一般,在马上也用不上他高明的轻功,唯一能做的便是运罡气护体,生生受了那人一脚,被踢得横飞了出去,“轰”的一声重重砸在地上,直滚了十几个滚儿才停了下来。
偷袭程怀宝那人一身从头盖到脚的绿色大氅,只露出了两只眼睛,他并未继续攻击程怀宝,借势平平落在飞驰的马上,错身挥掌硬挡无名抓来的一爪,上身一晃,眼中露出几丝惊色,两腿使力一夹马腹,拼命飞驰而去。
无名一拦待要追击的徐文卿,大叫道:“先去看小宝要紧。”
徐文卿会意,两人勒马站定。
此时的程怀宝已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所练罡气已至小成境界,加之在无名的“帮助”下抗打能力超强,摔得如此之重,竟没受伤。
虽然没受伤,不过他也够狼狈的,满头满身的黄土不说,身上那件价值三两银子的青色英雄大氅被撕扯了一道大口子,已彻底玩完。
虽然摔得如此之惨, 他怀中那口箱子居然还没丢,兀自被他楼的紧紧地,贪财之甚可见一斑。
程怀宝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双目尽赤的爬起来后也不掸身上的黄土,跳着脚冲着那抢马贼的背影破口大骂。
无名两道浓眉已紧紧蹙在一起,喝道:“有骂人的工夫,咱们已经追过去了。”
程怀宝神志一清,没见他作势,人已如大鸟一般平平飞起,轻巧的坐于无名身后。
无名与徐文卿用力催马,顺官道追了下去。
催马追人的当口,徐文卿问道:“弟弟与那人过了一招,那人功夫怎样。”
无名扬起左手中的半片破裂衣袖道:“这人定是练过某种奇特的护体内劲,我手抓上去,竟无法抓牢他的肌肉,感觉手上一滑,只抓掉了这只袖子。”
程怀宝坐在马屁股上,着实的不舒服,想也知道,这马奔驰起来,屁股是最颠簸的地方,加之没有鞍座减震,小宝那可怜的屁股可受了罪,感觉似乎有被颠成四半的可能。
越想越气,程怀宝穷凶极恶的发狠喊道:“我干那混账王八蛋亲娘祖奶奶,抓到他我要剥他的皮、抽他的筋、砸碎他的骨头、用他的骨髓熬汤喝。我要……哎哟!疼啊!木头你干什么拧我大腿?”
无名冷得似冰的声音响起:“你再在我耳边乱喊乱叫,我揍死你。”显然是因他的灵耳忍受不了程怀宝大嗓门的荼毒,发火了。
程怀宝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登时便老实了,似个受气的小媳妇般缩在马屁股上,蔫头耷脑的那副模样真是要多可怜便有多可怜。
徐文卿好笑的看着身边这两个活宝,天不怕地不怕的程怀宝却在无名面前老实的似个乖宝宝般听话,实在是个异数。
徐大小姐自然不甘寂寞,在程怀宝最狼狈的时候又踩了他一脚,落井下石道:“都怪小宝你太贪财,抱着那口箱子不撒手,不然怎都不至于落得如此凄惨境地。依姐姐看来,你这财迷小子如此狼狈,实在是活该。”
程怀宝的嘴巴噘起来有两寸长,脸色苦的似要滴出胆汁来一般,任他这张嘴再是能说,偏偏心里清楚人家说的没错,只得闷头不语,装没听见。
那抢马贼骑术了得,无名与徐文卿竟然是越追越远,转了几个弯的工夫,已将人追丢。
望向前方空空如也的官道,三人相对无言。
抢马贼自一片树林中穿出,望着追赶自己的两骑消失的方向哼了一声,天!听声音竟是个年轻的女子。
她将绿色大氅脱下,露出里面的蓝色劲装,看那婀娜的娇躯,果然是个年轻女子,只是……只是这位小妞生的丑了点,皮肤还算白净,只是脸上生满了许多红疙瘩,让人有看一眼半天吃不下饭的感觉,不过一双眼睛大而有神,可惜生在这张脸上糟蹋了。
丑小妞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白嫩的肌肤上五道长长的红痕显眼至极,自怀中掏出金创药抹于伤处,她嘴里喃喃道:“那人好厉害的爪功,难道是鹰爪门的高手?不管了,赶紧到襄阳办我的正事要紧。”说完,她自身后一支行囊中翻找出一条套袖,套在被撕破袖子的手臂上,催马上路。这小妞若不是没有一点江湖经验便是胆大至极,骑上抢来的马便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在了无名他们身后,顺着同一条道路,赶往襄阳。
平白丢了一匹马,程怀宝整整一个上午闷闷不乐。
中午时分,三人进了三林县城。
三人找了一间还算干净的饭铺,叫上四五盘小菜,吃喝起来。
无名眼见程怀宝一反平日里吃饭时的狼吞虎咽,而是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几次险些将菜夹入鼻孔中,忍不住敲了敲桌子,将程怀宝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后道:“小宝,一匹马而已,丢便丢了,别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程怀宝哼了一声,狠狠道:“若被我抓到那抢马的混帐,我要剥他的皮、抽他的筋、砸碎他的骨头、用他的骨髓熬汤喝……”
徐文卿好悬将口中的饭菜喷出来,一张俏脸上皆是哭笑不得的古怪神情,无奈道:“小宝,你就不能说点新鲜的。”
程怀宝刚待换词再骂,突然两眼发直,抬手指着外面惊道:“马……我的马……”
无名与徐文卿都以为他是思马成痴,看花了眼,谁也没当真,随意向街上看去,却惊讶的发现一个蓝衣小妞牵的那匹马可不正是程怀宝的马。
无名的那双锐目甚至已看清马鞍上刻的小宝这两个字,那七扭八歪的两个字绝对是程怀宝的亲笔,别人学都学不象。
程怀宝噌的站起身来,就待冲出去拼命。
无名一把将他拽住,稳稳道:“你还怕她跑了不成?”
程怀宝会意,又坐回凳子上,抓起酒杯一饮而尽,脑中已开始幻想着如何收拾那该死的抢马女贼。
那妞的身材不错……坏小子嘴角扯出一抹阴笑,眼中皆是淫邪之色。
徐文卿哪会看不出这小子心中打得是什么坏主意,啐了一口道:“小宝,你可不能做有违江湖规矩的事。”
程怀宝从来就不知规矩为何物,江湖规矩在他心中更如狗屁一般,不过他可不愿得罪了徐文卿,毕竟这位大姐可是无名未来的老婆,当下撇了撇嘴道:“大姐只管放心,小宝心中有数的紧。”
又坐了片刻,程怀宝将原本宝贝的不得了的箱子扔给无名,悄悄潜上大街,遥遥跟在蓝衣小妞身后。
待程怀宝走远,无名一拉徐文卿的小手道:“咱们也跟过去吧。”说着话丢下一块银角子,二人携手牵马跟了上去。
徐文卿犹自对程怀宝那邪门的眼神不甚放心,忍不住对无名道:“弟弟,小宝会怎么收拾那个抢马的女贼?”
无名沉默片刻才道:“姐姐,这件事我们不要管他好吗?小宝真的很生气。”以无名对程怀宝的了解,那小子心中的打算他自然一清二楚。
徐文卿不满道:“可是也不能让他作出那伤天害理之事吧?”
“伤天害理?有那么严重吗?”无名傻愣愣问道。
徐文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呆头弟弟又开始犯傻了。
虽然与无名相恋的时间不长,可徐文卿已相当了解他的性子,知道若不给他说通道明,他是不会支持她约束程怀宝那坏小子的,而当今世上,只怕除了无名,再无任何人能够管住那个无法无天的家伙了。
想到这里,徐文卿红着小脸开始给无名讲起了男女间各种禁忌。
终于,无名大头一点道:“我明白了,原来淫戒便是老爹曾经说过的十恶不赦之罪,如此说来确实不能让小宝胡来。”
说到这里,这呆子突然惊道:“咦?那……那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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