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持政
利家族联合萨利埃里家族全力打压,并且前者还当机立断地接回了国王,并且成功地将撒丁转化为一个君主立宪制国家的话……或许不曾因为外来的压迫而毁灭的撒丁,却会因为自身的偏执而慢慢地走上分裂与消亡之路。
现在,撒丁的军事体制大概如下——国王为武装力量最高统帅。国防委员会既是国防事务的最高咨询机构,也是国防最高决策机构,国王为主席,通常由首相主持会议,成员有副首相、国防大臣、外交大臣、内政大臣、国防参谋长、三军参谋长。三军参谋长联席会议是军队的最高指挥机构。国防部是最高军事行政机关,负责制定防务政策和领导国防工业。
国立军事学院。王家军事学院。海军军事学院。这三个学院基本上都有着各方势力参与其中,不过偏重性各有不同。
国立军事学院。——成立于19世纪,原本分为指挥、后勤、政治、技术4所学院,20世纪中叶时上述4所学院合并为综合军事学院。校长从陆、海、空三军中挑选,三年一轮换。教官实行的也是轮换制。考生必须得到议员、市长或部队主官等权威人士的推荐方可报考。学校的任务是通过数年的训练,使每个毕业学生都具备一名职业军官所需要的性格、领导才能、智力基础和其他方面的能力,以便模范地效力于国家,在战争中成为军中栋梁。
据公开资料,各个部队中的初级军官35%以上都出自这个学院,所以说,它成为所有势力争夺的对象也就没什么好令人意外的了;需要提一提的是,上任国王以其大无畏的勇气与坚韧的毅力进入了这个学院并以优秀的成绩毕业,在十数年后的军事政变中他凭借着自己的身份——不是国王而是同学,那些政变的军官基本上都是他的校友——而成功平息了那场政变;但这件事情也终于令某些人无法按捺住那份忌惮与恐惧,一次所谓的恐怖分子袭击就成功地让他的努力,希望,生命,家人……全部毁灭在疯狂的火焰之中。
女王当然不会允许亚利克斯重蹈上任国王的覆辙,玛丽亚陛下虽然已经不再年轻,但距离真正衰老的无法理事至少还有二十几年,一切都可以慢慢地来。
王家军事学院。——其前身是17世纪建立的王家陆军军官学校和18世纪建立的王家军事学院(培养陆军初级军官和参谋人员)。如果说撒丁军事学院是以其严格选拔机制,苛刻的校规和高淘汰制而闻名于世的话,那么申请入学的学员必须持有将官或者上议员推荐信的王家军事学院,;则以它传统严谨的军事训练,道德教育与培养良好的社交礼仪而为人们所称道。
由于推荐人的限制,这个军事学院的学员来源不如国立军事学院来得广泛,可以说,基本上都是贵族后裔以及保王党派人士的子弟,身体健康,反应灵敏,有敏锐的观察力,军事技术好,思想健康、稳定,热爱自己的祖国,忠诚于国王和王室,品德优秀,没有任何不良习惯和不良记录。他们结束了3年的军事学习之后,将有很大一部分进入王家警卫团,这是个独立部队,设有步兵、海军、空军连规模单位各1个,还有1个骑兵护卫中队。该团是撒丁武装力量最精锐的部队,编制精干,武器精良,人员训练有素,只有国王或者女王陛下,或者国家安全局特勤处的命令才会被他们接受。
历来王储都是这个警卫团名义上的指挥官,既然如此,每一代的王储进入王家军事学院也就成为了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除了上任国王。但这也意味着,亚利克斯所能接触到的面将会狭窄的可怜。一如玛丽亚女王陛下,如果不是她的丈夫朗巴尔亲王在婚前已经在军中担任极为重要的职务,并且拥有诸多军中好友的话——他们的友情即便是朗巴尔亲王因为与女王结婚而解职之后也未改变。她大概也只有让亚利克斯进入王家军事学院——她唯一熟悉的军事学院。
海军军事学院。——成立于18世纪,前身为王家海军军官学校,是撒丁培养海军初级军官的主要院校,学员主要是地方学生和部队士官经推荐入学。近几年来,海军陆战队队员、牧师、海军情报人员也可进入该院学习。第二学年结束前,所有学员都要作为军官候补生到舰艇上任见习军官。见习结束后,进行考试,考试合格授予海军少尉军衔。指挥军官和后勤管理军官回学院升入第三学年深造;所有学员毕业后授予海军中尉军衔。
在三军参谋长的支持下,这个学院的封闭程度令人咋舌,很少对外界开放的它看似不如前两者来的辉煌荣耀,不过只要稍微想一想撒丁那蜿蜒屈曲的漫长海岸线,广阔的领海,天文数字般吞吐量的港口,没人会怀疑海军对于撒丁这个国家的重要性。
不是没有势力企图进驻其中,但它的淘汰率比起前两者还要高,第一学期就可淘汰20%,而后每学期淘汰8%,3年(连见习期)下来,淘汰率高达50%以上。而且被其开除的,或者自动放弃的人是不能再次进入该学院就读的——所以这个低调而重要的学院,基本还掌握在军方手中。现在他们的院长是托马海军少将。亚利克斯的亲生父母,撒丁的女王陛下与朗巴尔亲王殿下的好友之一。
王储选择这个学院作为自己姗姗来迟的军役生涯的起点,有利有弊——亚利克斯如有出色表现当然最好不过,但亚利克斯表现不佳的话……其后果就不可测了……王储在毕业之后,还需要进入空军,陆军短暂服役,毕竟他是未来的三军统帅——没有毕业的话……最少,为了让他获得军方的支持,女王陛下大概又要多添几条皱纹吧。不过作为一个母亲,女王陛下不可免俗地对自己的孩子充满了信心,如果不是实际情况不允许的话,她或许会效仿西大陆联邦一位将军母亲,在儿子入校之后,她在军校的广场外面租借一套房间,天天跟着自己的儿子一同作息,以观看孩子的训练为白天的消遣,在休假日则亲手为他炖煮一顿美味的饭菜作为慰劳。
……
女王陛下详尽细致的解说并没能给亚利克斯带来太多的震撼或者触动,很难想象,一个并不爱好战斗的巫妖会如同一般的人类青年那样热血沸腾,他选择海军军事学院只是不想被过多的窥伺者打搅而已,不死者讨厌被人注意,无论目的是保护还是攻击——还有个最大的原因就是,这个军事学院竟然也有着十五万册的藏书!甚至还有个军事博物馆——单单门上的拉丁铭文“为国家而死是甜美和正确的事情”——就令巫妖兴趣倍增了。
其他的事情……亚利克斯暂时还不准备去考虑。
***
也许是自己的错觉——隐藏在房间角落的维尔德格想,亚利克斯这次回到都城之后,似乎又恢复到很久以前那种死气沉沉,凡事漠不关心的样子了——希望军校的生活能够让他有点活力——虽然他已经是个死人……可惜得是维尔德格这次不能陪他去。
有些事情,即便你已经经历过一次死亡也无法改变。
他仔细地观察着女王的一举一动,相距虽远,死灵骑士的能力依然能够让他听到她的每一句话——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维尔德格可以察觉到女王的良苦用心——她尽量隐蔽地,含蓄地引领着亚利克斯去了解一些王储所必须知道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情,她甚至被几个保守的近似于古板的大臣劝谏过,因为一个女王,即便是和自己的孩子,也最好少接触——依照传统,王室成员之间尽量互相不说话,不交流,当他们不得不有话要说时,就采取留条子或备忘录的办法。
女王对他们的提醒表示感谢,但没有接受,她坚持和亚利克斯每天保持一个小时左右甚至更多时间的交谈,有时候只是谈一些日常琐事——她或许也想像一个普通的母亲那样去关怀自己的儿子,毕竟在温暖的阳光下,松饼配特制奶油,切得细长小巧的各式咸味三明治,酸梅夹心奶香饼、薰衣草蜜蛋糕、果仁巧克力饼等迷你甜点一层层地摆在擦得发亮的白银三层架上,细白平整的桌布餐巾,芬芳四溢的茶,谈些历史中的逸闻趣事或者诗歌,绝对要比那些倒胃口的勾心斗角来得轻松愉快——但更多的,她会像今天一样努力地,小心翼翼地将某些东西灌输到亚利克斯的脑袋里。
但维尔德格认为,她倒不如按照大臣所说的,直接扔一本纪录或者日记给亚利克斯,然后下个命令要亚利克斯背熟记牢来得更加快捷干脆有效率呢。
平心而论,亚利克斯绝对不是一个适合成为领导者的存在,他冷漠,自私,有着孩子般的残酷与单纯,不在乎外界的批评或者赞扬,而且对于被人供奉毫无兴趣。
“:推动世界的手;就是推动摇篮的手。”死灵骑士低声说道,这是一句并不怎么古老的谚语,他的嘴角带着一丝讥讽的笑意。
女王陛下,我拭目以待。
***
注释1(希瑞经的存在反映出了希瑞克——一个托瑞尔神的野心——他试图支配所有国度并征服其他的神祗。在动乱之年后,神祗的力量直接与他(她、它)的信徒的数量和规模相关。希瑞经是一本强力的魔法卷册,它能使任何听到或看到它的其他神的信徒转变为希瑞克的狂热信仰者。以此毁灭国度内的其他神使得希瑞克自己成为唯一的神祗。)
作者的话:很抱歉停止了这么多天……因为关于女神的军队这一章节我有了一些新的想法,然后进行了全面重修,对于之前一些疑问在新的章节里都会有所解答……
我不敢奢望令所有人满意——但我真地会竭尽全力——非常感谢诸位,也向那些提出宝贵意见的大人们道歉……并再一次的致谢……
最后要说,我很感动……大家的鼓励……大家的支持,这才是我最为需要的东西。
全力更新中,打赏的书面致谢以及评论请允许我延后几日回复,非常感谢!
第三小节 军校 (3)
阿涅利首相府位于都城的西侧,与王宫广场毗邻,它是一座年代久远的老式住宅,被3条街道交叉包围,有着多个进出口,和周遭其他的建筑一样,它的墙面已经因为长时间的遭受潮湿与阳光的折磨而出现一片片涟漪般的波纹,原本是翠绿色,但很早之前就像枯萎的植物那样呈现出黑褐色的木百叶窗朝向街道打开或者关闭着,随便什么人都能往里面扔点什么,对此首相的保卫人员深感头痛——但固执的阿涅利家族即便是在最为动荡不安的几年里也不曾离开过这里。
黄昏时分,一个衣着整齐的年长者前来拜访阿涅利首相大人,他有着预约,而且身边还带着一位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身材高大,步履从容,略微有些卷曲的褐色发丝被温热的晚风吹拂着,扫过他宽阔的前额与形状优美的耳廓,假若不是那双蔚蓝色的眼睛太过锐利与阴沉的话,倒真像是从十七世纪的肖像画上走下来的美男子了。迎接客人的女佣这样想。
安托静静地打量着这座古老的住宅,它是数百年前阿涅利家族从旧王朝的首相那里抢夺而来的,当时时髦异常而金碧辉煌的装饰风格到了今天许多地方都开始陈腐与老化,不止一个人质疑过阿涅利家族的品位,但他能够了解——这是一个战利品,不折不扣地,象征着荣誉与骄傲的战利品。
阿涅利家族终究还是属于西撒丁的,他们有着西撒丁人式的顽固与暴虐,并完全不介意表现出来。
年轻人沿着宽大的木质楼梯向上走去,注意到踏步板的边缘原本雕刻着的卷草叶花纹都已经被磨掉了,取而代之的是锃亮的铜钉,它和前者的作用都只是为了防滑,但显得更加强硬与不可妥协——与之相对的,门厅里精致的茶具,柔软的座椅,厚实的地毯都没有了,走廊墙壁上的挂画也没有了,本来它们展示出来的柔美风景可以很好地缓解一下人们的紧张情绪;走廊尽头的壁龛里也是空荡荡的,安托清晰地记得,那里应该摆放着一尊白瓷的圣母,它洁白无瑕,神情悲哀而又安详,向着身体两侧打开的双手似乎可以包容世间的一切罪恶——和阿涅利首相夫人给那时的小安托留下的印象非常相似。
他可以发誓,他并不是故意想要伤害那个和善的夫人的。母亲死了,自己那时只有九岁或者十岁,邻居们还算客气,商量着想给这个养了私生子的女人办个简单的葬礼,但神父不允许她进入公共墓地,因为她的罪孽不曾清偿,也没有在死前忏悔——安托没有想的太多,就去找了那个母亲一直崇拜着的,据说无所不能的男人,但他只见到了他的妻子和她的女儿。首相夫人命令自己的女儿待在家里,带着小安托去为自己丈夫的情妇向神父恳请宽恕,给了邻居不少钱,操持了整个葬礼,她披着黑色的头纱,在落葬的时候牵着小安托的手,并且承诺会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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