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持政
声音——但看到司机之后她就立刻冷静了下来。让呆在后座准备看好戏地维尔德格感到十分遗憾。
“怎么?不奇怪我为什么不继续尖叫?”她散开发髻,不知是原来就带着卷曲还是被紧紧地束缚过之后不得不留下痕迹,赤红的头发打着卷,纷纷扬扬地在漆黑的夜空中跳动,在人类的眼睛里这种末梢带着金黄地发色就像是火焰或者是晚霞;她的皮肤白皙,但不够细腻,眼睛碧绿,但咄咄逼人,体态婀娜,但充满了力量——不死者在这个位面已经见过了很多地,符合人类审美观的美丽女人,但劳拉现在给他地感觉可以说是非常特殊——她很锋利。
“您的驾驶技术……我略有耳闻。”她向亚历克斯露出一个不加掩饰地狂放笑容——露出雪白的牙齿,八颗以上。
锋利而诱人,可以想象她是一柄华丽的刀子,很短,刀鞘与手柄镶嵌了珠宝,在阳光下,刀刃会反射出令人不敢直视的白亮光芒。
或者说,相对于男人来说,她就是在愤怒的公牛前摇摆的那块红布。
“我想,也许是罗斯的王储殿下愿意和您分享一些个人的小秘密?”费力温和而无礼地插了进来,他是在影射罗斯对于亚历克斯的……情报工作,虽然每个国家都在这么干,但显然罗斯最为殷切与迫切——大概是亚历克斯刚才过久的注视令他某些异常敏感而纤细地神经被触动了,他并不希望有一天必须向这个女性弯腰,称呼她为“王后陛下”那简直就是个噩梦!
当然,他必须承认,这个名字与本人完全不相符合的劳拉林斯特本身的能力还是很值得赞许的,毕竟在先前的报章大战中他们两个有过不少次差点演化为谋杀的“讨论”,劳拉是撰写者,而他是审查者,两者虽然都在西大陆联邦进修律法,但两个人的看法与立场都不同,毕竟再周详的法律也不能令每个人满意,何况很多词语都有着模棱两可的意思呢——他们的对话激烈,丰富而快速,总是以一方完全败退为目标,对于劳拉来说,这个男人就好像罗斯王室那些不带手套与帽子就不出门的老古董那样死板,而在费力的眼中,劳拉虽然有才华
狂妄与冒进了。
“或许。”劳拉撩了撩头发,针锋相对:“那么又是谁和您分享了这个小秘密呢?”
撒丁有句谚语“正派的姑娘,在家干活就是最大的快乐。
”费力曾经对此不以为然,现在他觉得这真是一句再对也没有的话了。
太聪明的女人……很容易让男人失意体前屈。长此以往,腰椎与膝盖都会产生问题的。
劳拉微笑着将视线转往车窗外面。
她确实是从罗斯的王储,自己的恋人那里知道这件事情的,她甚至看到了一段短短的视频与心理学家对其作出的分析——亚历山大萨利埃里费迪南德,一个极具控制力的男人,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别人。
不过还是要身临其境的时候才能感觉到——那种威胁——仿佛世界的一切都掌握在他手里,黑褐色的路面犹如丝绸一样地向前延伸,而这个高贵而神秘的年轻男子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拨动它就像是在拨动一枚熟悉的棋子,他所需要的,就是将这只棋子摆到同伴为它退让开来的大道通途上去。
优雅,稳重,俊美——最主要的,他身上有着一种可以令人倾倒的东西,无论男女,接近他的时候会无可避免的颤抖。
爱德华不喜欢他完全是正常的——两个年龄与地位是那么相近的年轻人,亚历柯斯的名声与表现显然要比他好得多,虽然他在劳拉的面前总是表现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而且,作为撒丁王室的最近血缘关系者,爱德华从还是少年的时候就开始有人给他灌输“双王冠”的梦想了。
突然出现的亚历克斯打破了一整个国家的幻想。
****
“费力?”
“是的。”
“有车辆尾随在我们身后。”亚历克斯冷静地说道。
,黑色的,雪弗莱TI0警用车型,所有零配件都具有“超高品质”标记,每个螺母、螺栓和垫圈只能来自制造商的秘密仓库,V8发动机动力强劲,悬架坚固异常,速度超过跑车,刚性超过越野车,制动强劲到连假牙都会在急刹车的时候飞出去,车架坚固得好比一堵高墙。”维尔德格补充。:“大把人对这个感兴趣极了。”
—所以,也是萨利埃里家族的走私对象之一吗?费力腹诽。
“它亮起警灯了,它在示意我们停下。”劳拉说。:”大概是个误会。”身边这位身份尊贵的司机驾驶技术可谓精妙绝伦,不过警察的眼睛可没有电子侦测仪器那么标准,或许出现误判也说不定。
“我想不是。”费力说道:“我们今天使用的是领事馆的车子。”
各国领事馆的车辆,享有一定的特权,在这种没有发生任何意外事故的时候,就被警车勒令拦截,实在太不寻常了。
“噢噢,真是太急躁了。”
维尔德格双手枕在脑后,确实,身后尾随的车辆已经加速靠近领事馆车,它的前保险杠已经与领事馆车的后轮齐平,再接下来,它将就会直接撞上亚历克斯驾驶的车辆后轮后侧区域,导致后者侧滑转向,无法继续行驶而被迫停止—警察的惯用手法。
亚历克斯看了一眼车速指示,这部车虽然安全性很高,但是速度却令人不敢恭维,即便是他在驾驶,也是无法摆脱警车追击的——而下面的0英里路程都是笔直的,没有岔道。现在他们已经开出了贝弗里的市区,这条路是双车道的,昏暗、狭窄、多弯道,路边零星有些灯光,但距离很远,至少有着一英里的样子,而且多数时候都是阴影重重的树丛。这段路为追他们的人提供了把他撞下路面的绝好机会,没有人会看见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有,”他平静地说道:“我们的人呢?”
劳拉动作迅速地关上了车窗,察看了一下安全带。
撒丁的王储殿下从后视镜里看过去,尾随的车辆里一片黑暗,但属于不死者的眼睛还是能够看到驾驶者那微微挑起的嘴角——那个家伙的肩膀略略向右倾斜,歪着脑袋,眯着眼死死地盯着领事馆车的后轮——人类的习惯,在动手的时候总免不得再看一眼目标,好象它会突然消失了一样。
下一刻,他恶狠狠地转动着方向盘——经过特别加固的车前保险杠如他所想的那样发出了凄厉的声响,车辆晃动,但老与此道的司机立刻觉得不对——这个震动太小了!
就像个配合默契的探戈舞伴那样,被追逐的车辆几乎与追逐者在同一时间做出了同一动作,因此没有受到太大的冲击——在后者因为蓄意撞击而减速的时候,它骤然加速,就像是一个见异思迁的风流人儿那样轻松自若地溜走了。
女神的军队 第二小节 王储
座的费力已经开始联系撒丁大使馆,他不是去寻求的大使馆设立在西大陆联邦的首府,距离贝弗里有里,即便真的发生什么问题,等他们来也只有提交书面抗议一事可做了——但至少要让别人知道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看到维尔德格的手在外套内侧抚摸了一下之后抽了出来,他知道这家伙总是带着那把沉重而过大的柯尔特双鹰手枪,因为负责王储以及其兄弟服装的男仆所递交的费用清单上,维尔德格的外套总得进行特别剪裁,才能确保那些贴合身体的礼服与修身型西装不会因为暗藏的武器而突出非常不雅的一块。
现在尾随着他们的警车已经增加到2,多出来的一部竟然是从路肩爬上来的,它们默契地向那部挂着领事馆牌照的黑色防弹车靠拢,一前一后,先行者再一次使用碰撞后轮的方法逼迫车辆变向,后来者则抢先一步控制住前方——即便是这样,那部笨重的黑色防弹车依然成功地从他们的夹缝中溜走了不下3次。
“美妙绝伦。”劳拉兴奋地低喊道,看样子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她也许会拿出摄像机来拍摄的并且采访的。
亚利克斯摇了摇头:“到此为止了。
”
直道的尽头,2警车从前方的岔道开了进来,它们的车速很慢,而坚固的车身担保了亚利克斯全力碰撞也无法从中间开辟出一条道路来。
黑色的防弹车不得已缓缓停住。
从车上下来的几个人看来很恼火,但至少没有拿出武器,只是将手按在枪套上,他们穿着制服,证件明晃晃地卡在腰里,亚利克斯按了一下总控制开关,车窗垂下,其中一个人谨慎地往里面看了看,目光集中到车子中唯一的女性身上:“西大陆联邦警察局。”他说:“劳拉格林?”得到确实的回答之后,他把自己的证件拿下来,捅到劳拉的眼前:“我们奉命拘捕你。”
“你们是那个警察局的?”年轻的红发美人儿看似平静地问道,但她地面颊几乎就和她的头发一个颜色了,碧绿色的眼睛更是水光潋滟——当然,是因为愤怒:“以什么罪名拘捕我?”
“我们是多佛州警察局的。”那个人收回了证件,退开一步作了个手势,:“请出来吧,格林小姐,我这儿有你的逮捕令——罪名是谋杀……”他不去看劳拉一瞬间睁得滚圆的眼睛,“不要给自己和我们找麻烦。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如果你愿意合作点的话,我们大家都会好过点。”他又拿出一张卡片:““你有权保持沉默。如果你放弃保持沉默的权利,你说地一切会在法庭上用做对你不利的供词。2、你有权利在接受警察询问之前委托律师……好吧,看来你都知道了。”
他故作潇洒地收起了卡片。为劳拉打开车门。在关上车门之前。他地嘴唇无声地嚅动了几下。
他并不知道车厢里地3个人(非人?)都能够读懂唇语——他说地是:这女人总能找到一个身份尊贵地傻瓜来为她开车。
亚利克斯等人安安静静地看着两个面目阴森地警察分头站在劳拉地两边。冷不丁地将她地手臂背在身后。紧紧地铐上。就好像对待一个连环杀人犯那样粗暴而冷酷。劳拉皱起眉来:“别这样。”她低声叫道:“我没有反抗。你们这样做是不合有关条例地。”
“也许。”一个警察笑着说道:“但我们有我们地做法。您可以投诉我们。”他毫不客气地将劳拉推进警车。还不忘回头行了个礼:“感谢你们地合作。先生们。”
劳拉在警车启动之前最后看了一眼亚利克斯。他向她轻微地。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
她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
“不是警察。”等到最后一部车子的尾灯也消失在黑暗中之后,维尔德格说道。
费力的脸色一下子严肃了起来——不管怎么说,亚历克斯是最后一个和劳拉在一起的人,他可不希望某天早上发现自己地王储与某件绑架或者失踪案件有关。
“不要太过忧虑,费力。”亚历克斯发动了汽车:“所有的发展都尽如人意。”
不去理会死灵骑士发出地?号,巫妖打开了车内的音响——米高独特而瑰异地声音立刻呼啸而来——异常的适合黑暗而宁静地夜间高速公路。
他不认为维尔德格可以理解那种感觉——它虚无缥缈,无法形容,无法呈现,也许是一句诗歌,一个眼神,一个微笑或哭泣,一个不可捉摸,倏起倏灭的思维点……亚历克斯在维尔德格死去之后,就刻意寻找预言系的灵魂宝石——唯一一个有所可能的似乎只有曾经改变了不少人类命运的“希望”蓝钻,但是它下落不明已经超过百年……红宝属于塑能,金绿属于死灵,绿松属于防护……它们的力量不是会破坏就失会屏蔽掉那根似乎无所不在的命运之线……它就像沉香的气息缭绕在不死者的周围,时时撩动着巫妖敏锐的感知,但有意寻找的时候,却找不到一丝痕迹。
要有耐心——巫妖告诫自己。
黑色防弹车如同回到鱼群的鱼儿一样汇流进高速公路的光河之中。
***
“请进。”
劳拉走进那个黑暗的房间,身后的门迅速关紧,从走廊投入这个房间的温暖橙色灯光还不曾照亮这里一瞬——现在只有从落地窗帘
间漏出的一线暗蓝色天光能够让她判断出房间里还有
对方轻缓地呼吸着,除此之外,这个静寂的房间只有座钟嘀嗒嘀嗒的走动声——伴随着微乎其微的悉嗦声,劳拉可以感觉到有人在接近自己,她开始小心地活动身体——她的包,还有藏在外套内侧的枪都被搜走了,但女人鞋子的高跟有的时候也会非常危险,尤其在它有着超厚的底部和金属材质地锥形鞋跟的时候——简直和一把结实的木工锥子毫无区别,特别是它每一次落下都至捎带着三倍于穿着者体重的力量。
这儿绝对不是什么审讯室或者临时拘押所,更不会是监狱与警察局了,虽然进来的时候被蒙上了面罩,但劳拉还是能够感觉到脚下的地毯是多么的厚实,富有弹性;空气新鲜的好像正在室外,温度,湿度都恰好可以满足一个最挑剔地住客,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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