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老妖
心肺都受了内伤,王钟只有慢慢的调养,亏得以前身体被大补起来,调养得十分强健。
这样吃虎肉,喝虎血,内家调息,过了一天,王钟觉得好了一些,但要完全复员,最少都要十天半个月的功夫。只是到了第二天,王钟在洞外就雪练拳,王乐乐无聊,跑了出来,居然发现山后是个水潭,一片活水聚成的溪流,旁边居然有野人参,并且不在少数。
王钟也惊讶不已:“东北一带早就没野人参,怎么会有这么多?”
虽然人参在九月采最好,但现在也就顾忌不了那么多,两人吃了几餐老虎肉,早就酸了牙齿,王乐乐就把人参当红薯一样烤着吃,王钟生吃,只是没有盐,两人嘴巴都快淡出鸟了。
王钟日日炼功,调养身体,过了三四天,外伤虽然没好,内伤却好的差不多了。衣服也破烂得不成样子,只好把虎皮裹在身上,用树藤缠紧。
“哥,我们出去吧!”王乐乐实在待不住了,每天就催王钟。
“等雪融了,我们一直朝南走,现在容易迷路!”第五天晚上,星光灿烂,映照得雪地幽幽冷,王钟活动了一下身体,对起北方,收摄玄武真罡,炼起三阴戮妖刀。
这几天,天天练功,十分清净,也无羁绊,王钟觉得进展极大,身体更有野人参的滋补,调养得精气充足,加上这里的气息前所未有的干净,简直是圣地,要不是妹妹,王钟几乎不愿意走了。
王乐乐也没办法,也跟王钟每天炼起拳来。
第七天的一清早,太阳升了出来,雪地都进了金红色,王钟就在洞前平地练拳,突然听到一声虎吼,还夹杂有另外一种奇怪的声音从西边的树林传来,惊得鸟纷纷扑腾起来。
“怎么这么多老虎?正好虎肉没了,去杀一头新鲜了!”王钟叮嘱了妹妹,把大树堵在门口,自己拔开腿箭步如飞,在雪地上行走,奔进五六里,就见又一头东北虎与一头一人多高的黑熊在对持。
一虎一熊正在对持,忽然看见树林中飙出了人来,都愣了一愣,老虎一声大吼,先扑了上来。王钟刷的一条青色刀芒飞出,若大一个虎身如中雷击,被砍死在地,一条血线从额头毛皮中渗透出来。
这大黑熊摇晃一下,抱抱上来,也被王钟一刀煞毙命,十几丈内,比枪都要好用。
又喝几口热呼呼的虎血,直到肚子发涨,全身发热,王钟才把虎尸与熊都提进洞。王乐乐看了直拍手。
王钟吞了熊胆,又把皮剥下来。两兄妹忙碌了一天。做了许多个木瓢,木碗。王乐乐怕自己的衣服穿坏了,在后面水潭中洗了,存放起来,反正没人,也就天天套了熊皮,虎皮跟王钟练拳,打了十几天,居然有板有眼,身体强健了许多。
半个月后,王钟的内伤,外伤全部恢复,王乐乐每天吃人参,虎血等,又练内家拳,一点病都没有。
其中,又下了几场大雪,暂时出不去,王钟每天除了休息,练拳,就是在丛林中奔跑,探路,功夫练到兴来,一去就是几十里,有时候走出几百里,第二天,第三天才回来,遇虎杀虎,遇熊杀熊,也不用刀气,就是肉搏,一双铁砂掌每日用虎血浸泡,吞熊胆,全身精气充沛到了颠峰。
这一片丛林,仿佛无无际,探了整整两个月,都没探出路来,王钟几乎跑了方圆四五百里的地方,也不知道哪里那么多的熊,老虎。
“这地方是不东北啊,哥你这两月都提了快十头老虎,二十几头狗熊进来了!怎么有这么多,老哥,猎杀这么野生动物,你要遭枪毙了。”王乐乐在厚厚的皮上打滚,虎皮,熊皮铺满了整个山洞。
“我也不知道!不过你老哥杀的人,比这些虎,熊还要多一点点吧。”王钟暗暗好奇,嘿嘿笑了两声,“老哥这些天内家拳有了些火候,还等一个月,就是春暖花开,我把三阴戮妖刀也炼成了,带你跑出去。”
野生的虎血,熊胆,人参,都是大补的东西,比王钟以前买的不知道强了多少,手太阴肺经早就调养的仿佛钢管,坚韧无比。
现在一点羁绊都没有,正是贯通手少阴心经,手厥阴心包经的时候。虽然不如许天彪贯通十八脉那样强悍,但炼成一百零道玄刀气,纵横七八十丈开外,王钟相信自己一个照面,就可以把许天彪击毙。
“哥,我也要炼!”王乐乐蒙了虎皮,在雪地里跳来跳去,不像老虎,倒像一头山猫。
“恩,等你练内家三年后,火候到了,我再教你,你老哥可是练了十年的铁砂掌!”
终于连续出了十几天的太阳,积雪化成了潺潺流水,王钟对玄武借力,十五天贯通了手少阴心经,又过一月的调养,手厥阴心包经豁然贯通。三阴通畅,三焦,脾胃,心肺,手臂的内劲连绵一处。
王钟的一双铁掌死皮全部脱落,渐渐的变得洁白起来。
“老妹!今天出去!”
“哦哟!”王乐乐赶紧穿上衣服,还把虎皮批起,而王钟就套了一身虎皮,把几十张皮打捆,背在后面。
一手提起妹妹,脚步飞快的在丛林中穿梭,朝南方奔去。天黑就找地方就砍倒大树,用熊皮铺在上面睡觉,吃原来就熟了肉,过了四五天,只感觉地势渐渐朝下,豁然开朗,一大块草原出现在面前。
“草原?老哥,这好象是大兴安岭下的科尔沁草原耶!”
“你怎么知道?”
“我看样子像,好深的草啊。”
“我看也有点像!”王钟努力的回忆着地图,想想这几个月的情况。
“那就是接近蒙古了,看看有没有蒙古包!牛羊什么的!”
王钟眯起眼睛,打量着无穷无尽的草原,竭力找出牛羊来。火山喷发,自己的事情想必已经了结了。只是不知道吕娜她们是死是活。
悠悠的青草,竟有的地方有一人多高,草丛中夹杂有潺潺的流水小溪,时不时蹦出兔子,另兄妹两个异常惊讶。
“天怎么这么快就黑了?是不是要下雨了?”王乐乐突然指了指远处,只见一团黑云好象是贴地飞了过来,里面微微有光影闪过,好象是乌云闪电,却没听到雷声。
“哦!还真是奇怪!”王钟耳朵动了一动,拉了王乐乐,拨开草丛,飞快的蹬上了远处一个高山坡。远远的看着山坡下的情景,另王钟和王乐乐都呆了一呆。
“又见飞剑!”王钟眼睛一睁,嘴里砸吧两下。
那是两个人,正在拼斗,一个人穿着铠甲,红缨头盔,好象古时将军摸样,这将军一手持一面长长的幡,两人多高,幡面底色是洁白,只是上面画了许多漆黑的蛇,摇动之间,一篷蓬的黑气从幡上冲出,凝聚成蛇形,另一手死劲扒住背上,背上被了一个孩子。
另一个人一身锦衣,用手一指,一条金黄的光芒四面乱飞,刷刷刷刷,草屑横飞,只见金光穿梭,凌厉无比,王钟明显的看出,比贾叶枫要高明了许多。
只是这锦衣人的飞剑好象很顾忌长幡上的黑气,只在外面穿插,不敢深入,两人一分一合,又拼上了拳脚,劲风滚荡,草屑被卷了起来,一条条的龙卷带动,威势居然比许天彪还要凌厉。
“李成梁!交出鲁班书和这孩子,咱家可以放你一马。”
公鸭子般的声音从锦衣人口中传了出来。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天下风云(上)
“魏忠贤!你奈何我不得!”
李成梁口中发出一声咆哮,滚滚如雷,一跃而起,踏在一人多高的草尖上,身体随草摇摆不停,样子比只麻雀还要轻巧,却偏偏给人一种威猛无铸的感觉,手中的长幡舞动,条条黑气宛如灵蛇缠绕,与飞剑斗得难分难解,“鲁班书乃我们墨家圣书,只有墨者传人才能拥有,你怎可妄想得到!”
用一跟绳子捆住背后的孩子,李成梁一手持幡,一手出拳,手法变换,拳拳都仿佛将空气打得爆裂,就如凭空起了炸雷!
魏忠贤干笑数声,身体踏在草上,仿佛安装了滑板,蛇行劲草,向后退出了三四丈,躲避开拳风,用手一指,飞剑金光横刺过来,朝李成梁拦腰绕到:“陛下专攻机关术,听闻鲁班书乃旷世其书,特叫你献上,你敢抗旨?”
“天下非一人之天下!陛下虽然好机关土木之术,但也不至于强夺我墨家宝典,魏忠贤!定是你夭诏传书,有种与我进京去陛下面前对持,我为辽东总兵,掌管数十万大军,岂能容你胡来!”
李成梁把幡摇得更加剧烈,上面的黑气化出的蛇翻滚绞腾,似乎成了实质,魏忠贤的飞剑所化金光刺进里面,就仿佛刺进粘稠的胶质中,软绵绵不着力气,数条黑蛇反而缠绕过来,金光马上后退,又从另一角度刺击,双方你来我往,倒是把王钟和王乐乐看得呆了。
“你的金刚剑,破不了这{蛇涎幡},小心被污秽了,把数十年的苦功毁于一旦!”
这两人大战,乌云四起,劲风鼓荡,光闪烁烁,剧烈到了极点,王钟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景!
“魏忠贤?”李成梁的声音滚滚,站在远处草坡上的王乐乐都听得清楚:“怎么这么耳熟?好象是个太监耶?”
魏忠贤一口飞剑使得异常凌厉,穿刺之间,角度刁钻无比,但李成梁功夫深厚,拳拳凶猛,手法诡异多变,轻功踏草,简直是登峰造极,又有手上奇怪的{蛇涎幡}克制住飞剑,两人战得异常激烈,又凶险无比,稍微失手,就是个血溅五步的结果。
“老哥,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碰到鬼了?草原上听说经常闹鬼的!”王乐乐也被自己的话吓的一个机灵,见王钟只顾看打斗,丝毫不理会不自己,声音顿时大了些:“喂,哥,老哥!”
“噫!?”魏忠贤耳朵抖动了一下,朝山坡上望来,猛然看见两个穿虎皮的人,公鸭嗓子尖声尖气,“是什么人来打搅咱家的好事!”身体又退,衣袖猛甩,“去!”
飞剑绕了几个圈,嗖!仿佛火箭刺天而上,金光一闪,到了半空,骤然一个倒栽,朝山坡上就落,冷深深的寒气与锐利的金铁气绞杀下来,空气嗡嗡的震动!
“不好!老妹!爬下!”这山坡离了下面最少有七八里,飞剑居然瞬息就到。
见识过贾叶枫的飞剑,王钟深深知道这东西的厉害,只要光一绕上身,立刻就是人头落地,或是腰斩,万万没有活路。
储存在三焦中间的一百零八道罡煞顿时旋转起来,手太阴肺经一片冰凉,王钟毫不犹豫的运起三阴戮妖刀,双手虚划,一牵一引,三十六条玄刀一齐发出,丝丝在头顶青光游动,结成了一片密集的刀网!
叮叮当当!锵锵!锵锵!好似打铁一样,飞剑落下,正好撞击在玄刀网上,火星四溅,飞剑金光一跳一跳,落下的势头被刀网阻住。
“噫!?”魏忠贤再次发出了惊叹,由于山坡离得远,也没看清楚王钟用的什么手段,居然使自己的飞剑无功。连忙凝运精神,用手又一指,飞剑再次落下,王钟刀网不能持久,瞬间就消失了,连忙翻身一滚,又发出三十六条刀气,拼住了飞剑。
李成梁见了,把手上的蛇涎幡一摇,条条黑气放出,朝魏忠贤蔓延包裹而来。
魏忠贤的公鸭嗓子发出一声难听的长啸,飞剑自后迅速飞回,朝李成梁背后环绕。同时身体滚进了草中一条水沟里,堪堪避过了黑烟,只见黑烟一扑,扫过的草丛纷纷枯萎,水也变得漆黑,水沟中立刻就翻起了大大小小的鱼类,显然中毒而死。
这蛇涎幡是依照鲁班秘法,取用各种毒蛇的涎液提炼精华,浸泡长幡,再用秘法催动,所发的黑云就是毒蛇涎的精华,巨毒无比,沾人就死,又能污秽飞剑,厉害无比。也比飞剑容易练制得多。可谓是克制飞剑之物。
“李成梁,你好!”魏忠贤从水中湿淋淋的跃起来,异常狼狈。
“天地四方谓之宇,古往今来谓之宙。我们还在这片宇宙中,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惊讶!”王钟见飞剑飞了回去,听见两的对话,他心中已经有了模糊的大楷。一把抓起王乐乐,从后面下了山坡,按在深密的草丛中。
“老哥,你要干什么去?”王乐乐正惊讶,猛见王钟要走,连忙拉住。
“自然是杀人!”王钟一个蛇形,进了草丛,声音隐隐传来,“你就在这里不要动!”
飞剑刺到背后,李成梁连忙反摇蛇涎幡,黑气凝成团,敌住了飞剑,两人又缠斗起来。
“李成梁,三月二十二日,钦天监张天师见帝星飘摇,有白虎,天杀二星碍主,白虎星就应在你身后的孩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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