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老妖
这类魔音摄魄大法最为歹毒,只要人心神一动摇,以为有人在欢呼自己。随口答应,气机感应之下,魂魄立刻被摄走,任凭法力如何高强都抵挡不住,是黑山老妖的一门看家本领,现在与天魔舍利交替使用,更添威力。
“妖孽厉害!速速退后,我已经布置了法门除妖。”
明德明仁两人正被困在天魔舍利变化的骨牢中,明德折扇被收走,一口性命交修地紫气帝师剑也被粉碎,眼看就要遭毒手,突然之间,四面压力一松,两人连忙不要命的朝外猛冲,陡然眼睛一亮,居然冲出重围,抬头一看,只见王钟与张元忭和腾蛇元神斗在一起,彼此之间难分难解。
这时怪声大做,两人心神摇晃,连忙稳住心神,脱离了战场范围,暗暗吃惊,“师兄来了!”正要上前助阵,猛然听得一声爆喝,只见从四方飞来五六道神光,五颜六色,长虹贯日似的。落到面前,霞光即隐,显现出身形来,只见五个清瘦,脚踏剑光的老者,与一个仙风道骨,身穿八卦鹤氅的中年道人。
明德明仁大吃一惊,认出来人正是蜀中峨眉山前代元朝就成名的天剑三散人与青城二老穿云剑客朱高穆,射日剑客朱高悠,这两人都是皇室后裔,看破世事,入山修剑,早已修成天剑元神,神与剑合。虽然不如一干大宗师,却是天下有数的高手。
而那道人正是玄天升龙道宗主王宪仁。
“妖孽果然厉害,我虽然能击败他,要除他却是万难!我现在全力绊住他,免得逃逸,要除妖孽,还要看五位施展白虎吞天大阵了。”王宪仁一飞而至,并不说多话,抬头看了看天,先坐在地下,暗运元神,轰隆一声,湘江水花冲天而起,上面托一只巨龟,朝上面骨圈撞去。
巨龟一出,砰的一声大响,王钟只觉浑身颤抖,那轮白骨圈光竟然被震得四分五裂,暗中一惊,还好天魔变化无穷,舍利一成,万不能伤害,暗念魔咒语,漫天骨光又重新凝聚,依旧化成一颗天魔舍利与王宪仁的两条元神斗在一起。
祖宗,后辈见面,王宪仁大喝道:“晚辈,我已知道你的来历,你若速手就擒,由我震散你地元神,废去一身妖道修为,我可将你安置在武当山,等时机一到,重新送你回去。”
王钟狞笑一声,“无知道人,你有多本领,也敢助纣为虐,接连钩党祸国,今日让你尝尝天妖的厉害。”说罢,话也不多,舍利变化之间,空间之中立刻涌现出无数场景,就似乎一个房间中安置了无数面镜子,世界重重叠叠,真假难辨,人在其中一闪,已经消失不见。
王宪仁知道是天魔舍利所化的小千世界,早已闪身,施展出天窥照见了真实世界,元神遁了出去,就见一团斗大地骨光如流星飞坠。对面与张元忭争斗了元神也收了回去。
王宪仁正要去追,突然远处飞来一个身材高大,宽袍高冠的大儒:“王兄,这妖妖人与我有杀子之仇恨,容我先报!”
“既然方兄为子报,我等就在旁边掠阵,防止妖孽遁去。”对面张元忭元神裹了肉身从乐麓书院飞了出来。一见来人是东林党魁首,安徽桐城派领袖方学渐,相互急忙见了一礼,那方觉渐渐话也不多说。扬手就是一道墨光朝天魔舍利斩去。
“这方学渐为了报仇,连黄道周的墨攻神剑都借来了!”张元忭一见那墨光,对王宪仁笑道。
“这妖孽已经炼成了天魔舍利,难怪如此肆无忌惮,方学渐恐怕难以应付,若有闪失,传了出去,我便借刀杀人的嫌疑,不能让他伤在妖孽手中。”王宪仁说罢,把元神重新飞起。神龟背壳身上盘腾蛇,飞了下去。
这时,张元忭已经过来与天剑三散人和素城二老见面。那长沙知府吴道行上来拜见了张元忭。
穿云剑客朱高穆道:“为除这妖孽。前几年王道兄就拜访我等,共同运剑炼一门大阵,去年就已经大成,只是一直苦没机会,今日切不可放过了。”
“原来掌门师兄早有打算!”明德明仁叹道。
当下那天剑三散人。青城二老各自取出七个带有金属光泽的葫芦,白光闪闪,似乎金属铸造。另外还有七面九寸长地灵旗,灵旗底是青冥冥的苍穹颜色,星光闪动,上面各有一只威风凛凛的白金老虎,五人各拿一个葫芦,一面灵旗,随后两个递给了张元忭,与明德明仁,吴道行。
“这葫芦之中储存了我们三年苦功凝聚地白虎七宿星罡。为添威力,王道兄三年前就去海军戚家兵营中借了这七面兵家至宝白虎吞天旗。只是威力太大,一经过施展,方圆十里全部被星罡遍布,万物都要被割成齑粉,十年之类地面也是白金色,寸草不生。”
“张兄上岳麓山顶将这葫芦祭起,灵旗插上,依照这口诀催动。明德明仁兄,请去长沙城中央轴线上,也把这旗插上,葫芦祭起。我们去岳麓山西面地银盆岭。我看那银盆岭一带,正适合布阵,还要请长沙知府疏散百姓,免得遭无辜伤害。”
“吴道行,你通知衙役兵丁,半个时辰之内疏散银盆岭一带的百姓。”张元忭一听,赶紧对吴道行吩咐。
“银盆领一带户主众多,半个时辰之类,恐怕难以疏散!”吴道行脸色有些为难。
“这。”天剑三散人一听,顿时犹豫了。
“能疏散多少是多少!总之千万不能让这妖孽逃出去,否则日后天下的百姓都要受害。”张元忭脸色变幻不定,最后下了决心似的一跺脚:“为大义舍小仁,顾不得许多,还不快去!”
顿时场中八人做鸟兽散。
这时,湘江上方学渐,王宪仁与王钟斗了个难解难分。
王钟运用小千世界,转动虚空,来不知其来,去不知其去,王宪仁虽然法力高强,但他有心要把王钟引到银盆岭中央,只是连连运法门破去小千世界,并不全力出手,渐渐打到了银盆岭中,而那方学渐。毕竟法力差上一些,被困在一个小千世界中不得出来。
斗得兴起,王钟突然取出七支金色斑斑的尖针,对聂小倩道:“这本是纯均法王所炼的利仞婆罗魔针,那日打进我体内,被炼化之后收取残余魔金之气与风劫磁暴用朱雀神火重炼了这七口七杀玄阴钉,我用肉身暂且与你结合,施展玄阴大法魂魄纠缠,神与体合二为一,你便可暂时借用我的神通,控制天魔舍利,掌握小千世界的运转法门,只要有人接近,立刻把钉发出,拖延行法地时间,然后运转世界遁开,我传你用钉口诀。这次危险至极,我要强运一气化三清的法门,引动天地星辰煞火,半点都分神不得,你帮我全力应付。”
说罢,肉身变化,指甲缩回,又变回平常模样。
王钟这番话又急又快,聂小倩一面接过玄阴钉,一面凝神听运钉地口诀,匆忙之中,一些话没听清楚,知道情况紧急,连忙点头:“公子要怎么做,尽管吩咐便是!”
突然见前面神龟吼叫,自己幻化的世界仿佛镜子一样碎裂了,王钟见聂小倩答应,点点头,元神归位,用手一指,两人便如陀螺般旋转,刹那间就成男女交媾的姿势合在一起。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布杀阵,张儒舍小仁取大义。化三清,聂小倩耳聋失贞洁。下
“公子,你要干什么?!”
聂小倩一失神,王钟身上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吸力似的,两人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紧贴,随后抱在一起,做陀螺旋转,无数敏感微妙的变化袭上身来,先她原本没听清楚,以为王钟只是命她在旁边护持,现在突然遭遇这样的局面,顿时芳心大乱,六神无主,正欲拼命挣扎。
突然脑海里面想起王钟的声音,“还不快气沉丹田,神游紫府,魂魄不要抗拒,不要慌乱,你我生死在此一举,万万耽搁不得,莫做些小女儿状态,仔细听我口诀运元气游走经脉,心存阴阳两道,将本命元气分上下两股,刚柔相济,上经水沟{人中},迎香,地仓三穴汇聚,由口舌渡入,下经会阴,中极,关元,由耻根渡入。我此时已经将元神全部遁出,就一臭皮囊,你不用顾忌,尽管施为就是。听好了,这门口决乃是玄阴秘魔大法之中的魂魄糅合之术,现在传你,一个字都不能错漏,否则你便有性命危险,气机感应之下,我肉身也会爆碎。”
接着,一股玄奥浩大的意念凭空降临在聂小倩识海紫府中,随后一句句的口决如经文梵唱响了起来。
聂小倩觉得身体有些异样,起先头晕脑惩,听见这话,好不容易清醒下来,只听外面碎鸡蛋般的声音此起彼伏,周围重重叠叠的光圈隐隐被远处传来的一股素光绞成粉碎,神龟吼叫,腾蛇长鸣,每个一光圈都代表一个世界。现在光圈碎裂,知道是王钟幻化的小千世界被王宪仁用无上玄功破去。
此事情她已明白事情地前因后果,脸色似喜似悲,咬紧一嘴银牙。两人衣服做片片蝴蝶纷飞,上下相对,紧密纠缠,再无一丝缝隙。
就再这时,一股黑气从王钟天灵中冲出,化为一尊又高又大的人形盘膝沉浮在虚空。
正本命元神,周身黑云缭绕,随后凝聚成许多恶鬼夜叉摸样的凶神恶煞。
这是王钟平时杀死人收摄的生魂,被他用万年黑煞玄阴炼成玄阴恶鬼瘴附在元神周围做为护法魔头,增长元神许多威力。
聂小倩把芳心一横。依照法术行起功来,随着阴阳两股元气进入王钟体内,聂小倩魂魄也随元气进入经脉随后上升到紫府识海中。意念感觉到王钟识海中是一片灰白地颜色,极高的顶上悬挂着三个太阳似的巨轮火球,一个暗红,上面黑点斑斑,一个颜色金黄。一个朱红如血。
“这是我一身苦修成的三清先天火魂,最为本命的核心,掌握它。就连我的性命也操控在你手,你快运魂魄附上去,则大功告成。”声音飘忽,聂小倩再要问,已经无了踪影,她心中复杂,不知是喜还是悲,便把魂魄迎着三轮烈日飞去,刚一飞上。全身躁热,似乎魂魄都要被炼化,心中大吃一惊,转眼火光一凉,魂魄溶进火光之中,立刻显现出一个婀娜多姿,飘洒如仙女的形体。
“这是元神大成才有的状况啊!”聂小倩见自己无形的魂魄居然化成形体,惊讶的无法形容。
原来这三轮火光是王钟苦修采集地三火蕴淋的先天一点灵光,乃是天地未开便存在的太虚精气,与后天煞气大不相同,最为纯净不过。
宇宙未开之时,到处都是这般灵光,后宇宙开,这灵光演化成星辰万物,这世界上无论是有形无形地东西都是这先天灵光演化而来。演化星辰之时,这先天灵光沾染后天浊气,变成各种各样的煞气,但宇宙之中那些庞大无比的星辰内部,仍旧有纯净的灵光还没被后天浊气沾染,被王钟以意念沟通后一点一滴的摄来,按后天形体对应,只等火候一到,便将自身元神与先天火魂纠缠,由这三样先天灵光分开,最后先天后天合一,一气化三清。
聂小倩魂魄一与先天火魂相合,几乎得了王钟全部苦修地法力,元神立刻大成。
此时聂小倩已经恢复了知觉,只觉得下身刺痛,她知道是什么回事,看也不敢看,脸上火辣辣的烫得厉害,又怒又惊又有一丝失落。
周围十丈外光斑圈圈点点,延伸到无穷远处,每一个光斑圈影中都有许多不同的影子,突然,这些光圈一齐崩塌,如千门火炮齐发。一个巨大地蛇头探进来,一见这情景,这蛇头猛的朝后甩了一下,闭上眼睛,破口大骂,正是王宪仁又气又怒的声音:“果然是妖孽,不知廉耻,无耻之极。”
聂小倩被骂得一楞,不知如何是好,又羞又火,竟然呆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这时天上王钟元神突然睁开眼睛,双手一抓,一大篷黑线如暴雨般的朝蛇头撞去。
王宪仁冷笑一声,却不睁开眼睛,更不用灵识去探,把腾蛇元神的大头一摆,玄武罡煞滚滚排空,素光所到之处,王钟的黑煞擒拿大法如雪见阳光般的消散,不一几个回合便被扫荡得干干净净。
聂小倩这才知道事情到了不容考虑的地步,恼羞成怒之下,惩红了脸大骂一声:“假道学,伪君子!偷看老娘,回家看你妈去。”
王宪仁正要下手把两人困住,闻这大骂,不禁一楞,正要分辨一句,却不又好睁眼,更不好用灵觉去探,只听得呼呼风响,四面鬼语唧唧啾啾,身体突然一热,似乎被什么东西刺进体内,暗叫一声不好,睁开眼睛,只见四面又是一片圆光圈影,一叠一叠,两人肉身元神都不见了踪
踪影。
原来乘王宪仁一愣的关头,聂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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