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续





衔藓郯绯衫虾海跏腔?br />   断无痕摇了摇手,道:“现在还是不要了。上次易容的滋味我还记得,实是不好受,还是动身之前再改扮好了。”阿苓想到上次二人乔装时的情景,也是“噗哧”一声乐得直弯腰。
  过了片刻,阿苓向李忆如道:“忆如妹子,你们有没有再见到天鬼皇啊?”
  李忆如点了点头,道:“见到了,而且还很有趣呢!”于是便将天鬼皇所遇之事说了出来。
  阿苓听得有趣,道:“忆如妹子,你在叫叫天鬼皇,看他还在不在。说不定他又去找那个道士算帐去了。”
  李忆如不禁一笑,便唤道:“天鬼皇,快出来吧,好让我们知道你没去再找那个道士。”话音未落,便是一阵寒风刮起,随即又听得一个略为沙哑的声音道:“恩公,你放心,即便是遇上那个道士,我也决不会再中他的诡计了。”
  楚炎风在旁拍了拍天鬼皇肩头,道:“好了,鬼皇兄,咱们不谈这个,还是大家一起到屋里喝上两杯吧。”楚炎风知天鬼皇生性直爽,怕再提此事他心中不快,便拉他去喝酒。
  断无痕也道:“既然两位前辈尚未回来,我们不妨便在屋中等待,一同喝酒聊天,倒也不错。”说罢也随楚炎风和天鬼皇入内。
  李忆如和阿苓见先前楚炎风和断无痕二人共饮,已是喝得昏天黑地。如今又多了个天鬼皇,更不知会怎样。二人相视苦笑,也只得回到屋中。

  时至黄昏,天色渐暗,圣姑和阿奴终于自巫后庙而回,神色间略有忧虑之情,但见得李忆如和楚炎风,面容都是一松。阿苓早已迎上,道:“师祖师父,你们这么晚才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啊?”
  阿奴扶圣姑坐下,道:“师父,今日你也累了,这事便由我说吧。”圣姑毕竟年事已高,确感疲倦,便点了点头。
  阿奴道:“我们这次去巫后庙,是去查了一下有关拜月教驯养异兽的记载。其实拜月教所驯养异兽,大致可说只有三种。一种是地魔兽,一种是水魔兽,另一种被称作灭魔兽。”
  众人听得惊奇,都是凝神留意。便连阿苓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些,问道:“师父,那这次拜月教驯养的是什么,你可知道吗?”
  阿奴道:“若是驯养了地魔兽,那么地表便会有异状,十多年前的那一战,拜月教便是派了地魔兽自地底来袭。现在看来,拜月教驯养的应该不是地魔兽。”略微一顿,又道:“但若是驯养了水魔兽,就会导致水灾泛滥。如今苗疆内雨水都是无异,看来也不是水魔兽,那便必是灭魔兽了。”
  圣姑此时道:“多亏这次不是水魔兽,这种异兽只要是在水中,无论受了多重的伤,都是死不了的。想来那拜月教主也不愿将苗疆变成一片汪洋,倒还算并非极恶之徒。”
  天鬼皇听了大声道:“如此说了,那水魔兽岂不是不死之身?我们鬼族即使练到了元神不灭的境界,肉身也无法保全,这水魔兽也太邪门了!根本就是怪物!”
  众人在旁听着,也觉得奇异。楚炎风心中一动,道:“想来还是有办法将这水魔兽消灭的,否则如今还哪里来的苗疆?只怕早就变成另一个‘江南水乡’了。”
  阿苓听了不禁笑道:“大哥说得没错。师父,当初这个水魔兽究竟是怎么被消灭的?该不会是将水都运走了,让它最后干死的吧!”
  天鬼皇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照啊!必是如此,只要让这里没有水就成了,我怎么就没想到?”
  阿奴和圣姑此时思及往事,均是面现苦涩,默然无语。阿苓见了奇道:“师祖,师父,你们怎么了?干吗要愁眉苦脸的?”
  过了片刻,方听得阿奴道:“只要那水魔兽出现的地方,必定是波浪滔天,即使是荒漠也会立时变成湖泊。”
  天鬼皇此时呵呵大笑,道:“那倒是方便得很。若是哪里缺水,便让那个什么拜月教主带那怪兽走上一遭,不就结了?”众人听了,尽皆绝倒。
  阿苓好不容易才止住笑,道:“天鬼皇,你不要打岔,先听师父说说当年究竟是怎么对付那水魔兽的。我要是笑死了还不知道这个法子的话,那我定是死不瞑目。”众人在旁又是一阵哄笑。
  阿奴待笑声止歇,便道:“其实楚公子说的不错,确是有法子除去水魔兽。十多年前那一战,拜月教主虽受了重伤,却仍未死。走投无路之际,他便与水魔兽合体了。当日灵儿姊姊——也就是李姑娘的娘亲见到,便飞上半空,与那魔兽……同归于尽了。”说完又不禁叹了口气。
  众人面上的笑容,此时均已凝住,默想但是情景,心中都是一阵凄凉。李忆如先前只是听李逍遥说。赵灵儿是在与拜月教主交战时为其所害,并不知水魔兽之事。如今惊愕之余,更觉一阵酸楚,泪水也自簌簌滴下。
  楚炎风见了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李忆如,只得与李忆如双手相握,一边替她拭去泪水。
  断无痕此时便岔开话题,问阿奴道:“前辈,方才你说除了地魔兽和水魔兽之外,还有一种灭魔兽,那又是怎么一回事?”
  阿奴答道:“其实对这灭魔兽,便连师父也不是很清楚。历来这么多年来,拜月教也一直未有人驯养过这种魔兽。但是据说这种魔兽极为凶猛,若是稍有差错,更会反噬其主。”
  天鬼皇听了大声道:“那我们又何必去跟那个教主打,只要在一边等着,让他和那个魔兽自相残杀不就好了?”
  阿奴摇了摇头,道:“不行。一来,若是拜月教想出法子制住了那灭魔兽,而我们却又全然不知,岂不是坐以待毙?再说,若是拜月教制不住灭魔兽,必会将它放到外面来。到时候又不知有多少无辜之人要被它害死了?”
  断无痕又问道:“那么前辈可知用什么方法可以除了这魔兽么?”
  阿奴道:“传闻这灭魔兽集残暴凶猛与一身,可说是天下至邪之兽。若是地魔兽或水魔兽,平日未得驯养者号令,倒也不会轻易伤人。而灭魔兽却是天性好杀,若是不用药物镇住,便会肆意杀戮,所至之处更是绝无任何生灵可得幸存,灭魔兽之名也便由此而来。”
  阿苓听了皱着眉头,道:“那个拜月教主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竟会驯养这种东西,这下可教我们如何对付啊?”
  李忆如此时忽然起身走到圣姑和阿奴面前,道:“前辈,若是借助我体内的力量,是不是可以消灭那魔兽呢?”
  楚炎风见她言下之意似要牺牲一己,以除去灭魔兽。右手在身边木桌上一拍,忙站起身来,道:“忆如妹子,你……”心下激动,面上神色更是大变。
  阿苓、断无痕和天鬼皇此时也已惊呆在地,均向李忆如望去,见她眉宇之间一股坚毅,似是心意已决。
  阿奴和圣姑此时都是叹了口气,随即便听得阿奴道:“若是如此,确可除去那魔兽。但是……我们还是再想想,或许能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众人听了都自低头沉思。楚炎风平日定力虽高,但此时此情,却是再难以静下心来,脑海中一阵混乱。
  阿苓与李忆如交好,便如亲姊妹一般,自是担忧无比,苦思对策。天鬼皇向来将李忆如看作“恩公”,竭力护其周全,现在也是在不大的木屋中踱着方步,口中喃喃道:“怎么才能除了那怪兽呢?”双拳更在头顶上来回捶打。
  但正所谓关心则乱,忧虑焦急之下,更是丝毫想不出半点法子,平添困扰。

  三十一。破敌妙策
  几人之中只有断无痕与李忆如关联不大,心中并未如余人般焦急,方可保持平静。而断无痕心思又极缜密,沉思片刻,忽地想起一事,便对圣姑道:“前辈,你们说日前柴长老来此盗取药材,是用来镇住异兽的?”
  圣姑道:“据我推测,必是如此。断公子可是从中想到了什么?”
  断无痕点头道:“不错。我已想到制住魔兽的法子了。”
  众人听了都是精神一震,楚炎风更急忙问道:“断兄有何妙计?快请说来。”
  断无痕道:“其实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计策。既然柴长老盗取的药材是用来镇住异兽的,我们只要再照样配上一剂,到时候先制住异兽,再加以击杀就行了。”
  众人此时均连声称是。阿苓在旁拍手道:“好法子!好法子!我还记得被偷的药材还有份量,只要加倍配制,保管让那怪兽动弹不得。”
  楚炎风心下也终于一松,长吁了一口气。向李忆如望去,见她也是满脸笑容,便伸手揽住李忆如的纤腰,道:“忆如妹子,我们与那魔兽相斗,若是不敌,便死在一起,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李忆如听了心中感动,将身子侧过去靠在楚炎风怀里,柔声道:“楚大哥,我自是舍不得离开你,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快活得不得了……”
  圣姑见了微微一笑,道:“现在天色已晚,计策也想出了,大家还是各自去歇歇吧。”说着便与阿奴退了出去。
  断无痕和阿苓也知楚炎风和李忆如必是有话要说,不便在此妨碍,也分别回屋去了。阿苓离去之事又转身向二人望了一眼,格格一笑,便蹦蹦跳跳着离去了。
  天鬼皇呵呵一笑,也大步从屋中走了出去,留得二人清净。
  李忆如见众人均自退开,反而脸上一红,但仍伏在楚炎风怀中,道:“楚大哥,我现在能和你在一起,真的从心底里高兴。便是立时死了,我也觉得很满足了。”
  楚炎风忙打断她的话,道:“如今好好的,干吗说这不吉利的话呢?忆如妹子,如今我们已经想出了对付那魔兽的法子,你就不要再为这事担心了。”
  李忆如道:“对不起,楚大哥,都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但是,有一件事我还是得告诉你,也就是那日我们到巫后庙遇到的事。我一直没说,是因为我怕你知道了……就不再理会我了。”
  楚炎风伸手抚着李忆如的长发,道:“傻丫头,那怎么会?便是天塌下来,楚大哥还是和你在一起,怎么能不理你呢?”语气恳挚,一片真诚。
  李忆如听了点了点头,道:“楚大哥,我也相信你不会离开我。但此事……唉,我们还是到外面,边走边说好了。”于是便拉着楚炎风的手,向外行去。
  月光泻地,秋意微凉。李忆如与楚炎风行至密林深处,将当日在巫后庙中所遇大略说了,然后低下头道:“楚大哥,我现在或是将来发生的一切,只怕都是命中注定的。若是有一天我真的……”
  楚炎风不待她说完,便道:“忆如妹子,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楚大哥总是陪着你。若是你不在我身边的话,我也绝不会独活下去。是生是死,我们也要永远在一起。”说着紧紧握住了李忆如的双手。
  李忆如听了,眼角不禁湿润,叹了口气,道:“楚大哥,你说这些话已令我很满足了。但是……但是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忆如了,我……我已经成了半人半蛇的样子。你还是……”说到这里,心中也自悲苦,不禁伏在楚炎风肩头低声啜泣。
  楚炎风见了,在她脊背上轻轻拍了数下,温言道:“傻丫头,我早就说过了,我永远都是你的楚大哥,你也永远都是我的忆如妹子,你难道忘了么?”语气中满是爱怜。
  李忆如抬头见楚炎风也正望着自己,目光中一片深情,不觉感动,心中转悲为喜,泪水却是不住流下,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些什么好。
  楚炎风见李忆如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便低下头在她额间轻轻吻了一下,道:“不要再想太多了,一切都会没事的。放心吧。”
  李忆如在他一吻之下,只觉心神俱醉,“嘤咛”一声扑入楚炎风怀里,娇声道:“楚大哥,今天我们不要回去了,就留在这里,好不好?”
  楚炎风见她满脸企盼,也即点了点头,二人便在树林中相偎相依。李忆如本已十分疲倦,此时情迷意乱,不多时便在楚炎风怀中睡熟。楚炎风抱着李忆如柔软的身子,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又对日后与拜月教之战甚是担忧,却是久久难以入睡。

  次日一早,晨曦初现,秋阳微暖。李忆如“嗯”的一声打了个哈欠,缓缓睁开双眼,见自己仍是躺在楚炎风怀中,楚炎风也自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便即展颜一笑,道:“楚大哥,早啊!”
  楚炎风见她已不再为昨日之事忧郁,也替她欢喜,道:“忆如妹子,既然你已醒了,我们便先回去吧,免得让大家担心。”李忆如点了点头,便起身与楚炎风携手而回。
  二人尚未行至那几间木屋,便听得阿苓远远喊道:“大哥,忆如妹子,早饭已经准备好啦!你们快些吗!”
  楚炎风和李忆如刚行至阿苓身前,便见阿苓忽然极为诡异地一笑,道:“大哥,忆如妹子,怎么你们昨天一晚都没有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