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世·重生] 战枭在唐 作者:月下嗷狼(17kvip12-11-05完结)
惨叫回应了胡一箭的弓弦声。马匪头子掉落马下。
“该死的,他们有神箭手!”摸着破碎的护心镜,马匪头子又惊又怒。若非这副盔甲,这一箭将穿透他的心脏。
收起了轻视之心,马匪自觉地向数十步外后退,这个距离,黑夜之中,神箭手也没辙了吧?
“哼!放箭,通通杀掉!”肉带刺可不好啃,马匪头子不再怜香惜玉,先把商队拿下再说。
“嗖!”又一支冷箭循着马匪头子的声源扑去。
“哎呀!怎么又是我?”倒霉透了,这样都能被命中?马匪头子摸着屁股,满手是鲜血,嘴巴在呱呱怪叫。
霉运似乎处于高潮,冷箭继续追着他的声音过来。
这一次,有了经验的马匪头子连忙自觉跳马,羽箭堪堪带走他的头盔。
“哎呀,我的屁股,疼死了!”急中生智使出绝招平沙落雁的马匪头子坐在沙地里,插在屁股后的羽箭断成两截,带箭头的那截,几乎没入了他的臀部。
☆、碎叶城,我来了! (6)
蛇无头必乱,马匪们也一样,头目受到重创,他们不知所措。对手出神入化的箭术,深深地震慑住平时骄横惯了的马匪,没有人敢轻举妄动,嚣张的下场有目共睹,很严重。
屋漏偏遇连夜雨,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犬吠声,明显是冲着马匪的方位而来。
“不好,他们有援军!”马匪中,有人惊叫。
“头,你放心,这三箭深仇大恨,弟兄们不共戴天。兄弟我还得留下有用之躯,卧薪尝胆,来日定然为你昭雪!我们先走……”
告别语义正辞严,冠冕堂皇,随着马匪们的远遁渐行渐远渐不闻,可马匪头子听得很不是滋味,明明就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嘛。该死的,这个屁股没法再骑马了,罢了,今天就将脑袋丢在这吧。
“你个混蛋,滚吧。哎,将军难免阵前亡,瓦罐不离井边破。”马匪头子闭上了双眼,对于结局似早有所料,觉悟很高。
“嘿,马匪,还劫么?”数匹战马围着马匪头子在转悠,刚刚的打劫者迅速沦落为阶下囚。带着戏谑,胡一箭忍不住笑问。
“如果我说不劫了,你们能放我回家?废话少说,来个痛快的!”
“呵呵,是条硬汉,可惜不是在战场上挥洒血性。”胡一箭有点惜才,不忍下手。
“士可杀,不可辱!马匪也一样。想当初,大哥在的时候,我们天下帮…。。”这名马匪不缺傲气,以身份自傲,身处险境却还在跌跌不休地述说着英雄往事。
“哈哈,幸亏咱们的上将军没被吐蕃娘们看上勾引了去,否则,咱们没了首领,说不定也和他一样。”将士们忍俊不禁。
“罢了,饶他一命吧。”胡一箭收起了弯刀,示意士兵将战马归还给他。
马匪头子很诧异,没想到对方如此大度。
“英雄可留姓名,天狼星也是知恩图报之人,以后凡是英雄的商队,天狼星麾下绝不叨扰。”
“哈哈,得了,得了,先给你的屁股治伤吧…。。”
插曲很快就被夜色遗忘,前来救援的燕惊云也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潜伏在土丘下杂草中的数名回纥人暗自庆幸。
“好厉害的骑兵,居然兵分两路,随时过来支援,如果我们的人手少了,必定要吃亏。”
“还有那名神箭手,太厉害了,首领慧眼啊,早看出来了,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那,我们就这样算了?明天,他们就要脱离我们的控制范围了。”
“哼!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说话的回纥人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在同伴面前晃晃。
☆、碎叶城,我来了! (7)
“巴豆粉?”同伴们惊喜地低呼。他们同时想到了,只要趁着对方不注意,将这包巴豆粉撒入附近唯一的水源古井里,这支商队就注定要完蛋。
“……嘿嘿,到时候,大小美人都先让弟兄们享受享受,首领来了,就将责任推给马匪……”
夜深人静,数道鬼祟的身影在慢慢地向着古井靠近…。。
“快,快倒进去!”最先摸索到达古井边上的回纥人迫不及待,召唤着同伴下手。
可他没有听到同伴的声音,回答他的是熟悉的箭矢入肉声。月光下,一支羽箭箭镞惊现在他同伴的胸前。
“噗!”拿着巴豆粉的回纥人直接扑向地面,那包巴豆粉掉落在古井边。
倒下的回纥人拉开了箭雨的帷幕,黑暗中,不知道多少羽箭带着死亡的气息在飞舞。一名名回纥人惊恐地中箭倒下……
“将军,这有活口。”士兵拎着小鸡一样的幸存者,掼在黑子的脚边。
上半夜马匪的袭击,黑子忍住没出手,他相信,胡一箭和燕惊云能轻松对付。这几天来,一直有数名来历不明的匪徒,鬼鬼祟祟地跟在商队的后面,在搞清楚对方的实力前,黑子不想打草惊蛇,他在耐心地等待最后的机会。
“果然是回纥人,贼心不死啊。”黑子拔出弯刀,冷冷地将刀锋在那名吓破了胆的回纥人眼前比划着。
“好汉饶命,不关我的事啊,都是乙李拔啜,是他逼着我们干的。”
这名回纥人脑筋有点不好使,文化底蕴有所欠缺,这种场面,上有老,下有小的俗套愣是不会说,让黑子相当鄙夷。
这么大的动静,惊醒了商队所有人。
当着众人的面,“活口”将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清楚。
“呸!”
叶姬和安洛儿红着脸同时低啐了一口,美貌,居然能引起那么多灾祸。叶姬的耳边不禁响起李怀唐送行时说过的话:“……漂亮的脸蛋更不能随便就给人看见……”
胡一箭向黑子点点头:“幸亏将军早有准备,我们连日赶路,躲过了他们的截杀。否则,等他们的大队人马过来,我们就麻烦了。”
“碎了这个家伙,给那个什么乙李看看。”鹰骑的斥候们习惯了暴戾,习惯了残忍。
“不,”黑子歉意地看向叶姬与安洛儿,这种分尸手段不能在夫人面前上演。
“这包巴豆粉,如果全给一个人吃了会是什么效果?”
黑子的手中掂量着一包巴豆粉,在双腿发软的回纥人眼前晃动……
第223章愚蠢乎?狡猾乎?
☆、碎叶城,我来了! (8)
铁头最佩服的将军是李靖和薛仁贵。他一直有一个梦想,就是拥有一匹战马,还有一把战刀,就像每天夜里他爷爷给他讲的英雄故事一样,纵横草原胡族,横刀立马,收复汉家河山。铁头的爷爷早已不在,铁头依然习惯每天怀着梦想入眠,尽管他知道,梦醒之后,一切如故,他还是奴隶,为胡人放牧的奴隶,吃不饱,穿不暖,每天唯一不缺的就是挨皮鞭。
他恨,恨突厥人,恨大唐,恨大唐的皇帝。突厥人用暴力毁灭了他全家,他与他父亲都成了突骑施人的最下贱的奴隶,母亲不知所踪,每天干着沉重不堪的苦累活,重复着与昨天一样毫无希望的生活,夜里的梦,是他唯一的寄托,继续生存下去的微弱希望。大唐,还有大唐的皇帝,会来将他从苦难中解救出来吗?他失望了,大唐皇帝从来就没有想过光复碎叶镇,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们这些被遗弃的唐民。正是大唐的皇帝下的诏,同意将碎叶镇封与突骑施人的,也就是说,皇帝已经承认了突骑施人对碎叶镇的统治,承认了突骑施人合法奴役留居碎叶的唐民。
正午的阳光很毒辣,草原上没有可供遮凉的地方,虽说已经是秋天,劳累了半天的铁牛挥汗如雨,突骑施人不知道吃错了什么,居然破天荒地要牧奴们挖掘壕沟,还连续挖了两天。
天空中,一头矫健的苍鹰在翱翔。铁牛挺直酸痛的腰背,带着羡慕,匆匆看了看天空那个黑点。
“壕沟必须在日落前完成,否则全部乱马踩死。”凶恶的部落酋长骑着高头大马,挥舞着马鞭威胁着数百名疲弱的奴隶。
“该死的,刚说完你就偷懒,给我打,狠狠地打,打死为止。”铁牛的父亲熬不过高强度的体力活,终于昏倒。听到主子的吩咐,数名如狼似虎的突骑施人扑上前,皮鞭毫无怜悯地往他身上抽打。
剧烈的疼痛唤醒了铁元。他抱着头翻滚躲避毒打。
“住手,混蛋!”
正在毒打铁元的突骑施人没料到,居然有人敢反抗,用挖掘壕沟的锄头与他们抗衡。
“好胆。丢尽壕沟里,把他俩给活埋了!”数名穷凶极恶的突骑施人制服了铁牛,将他与他的父亲一起捆绑。
“吃屎的突厥人,有种就与你爷爷单挑……”铁牛的发泄还没完,肚子上就挨了重重一拳。
痛苦得像一只大虾的铁牛被一脚揣进壕沟。
“我和你拼了!”看见唯一的儿子将要失去生命,铁元在绝望中爆发,挣脱两名突骑施人的控制,一头撞在不可一世的贵族坐骑上,受惊的战马嘶鸣扬蹄,冷不防的酋长狼狈地被掀落地上。
☆、碎叶城,我来了! (9)
“贱种,该死的贱种,我踩死你!”顾不得活埋铁牛,酋长恼羞成怒,让人重新扶上战马,残忍地用马蹄践踏被打倒的铁元。
“父亲!”铁牛尝试了数次,都无法从壕沟里站起来,看不见的视角里,父亲痛苦的叫声传来越显微弱,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悲壮与绝望的吼叫在徒劳地声嘶力竭。
“混蛋,你们这群混蛋,我要杀尽你们,杀尽你们……”
在默默观看的牧奴们麻木地看着在壕沟里挣扎滚挺的铁牛,看不出任何的哀伤表情,这里的死亡,天天在上演,比这更可怕更可怜的多得是。
“好,到你了。”
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被扔进了壕沟,掉在铁牛的身边。
在突骑施人的狂笑中,铲子飞舞,大量的泥土簌簌地落在浑无感觉的铁牛身上……
“等等,把他竖立,让脑袋露出来,看看我的弯刀够不够锋利。”酋长心血来潮,把人埋在地下,露出个脑袋,这样的砍头,可新鲜得紧。
“土要松一点,别让他先死了。”只有活人的鲜血才会喷洒,酋长所追求的就是这种感觉。
眼看目标已被摆弄好架势,酋长满意地拔出弯刀,试着比划几次。
“行了,停止填土,都告诉你们不要填土了……”
“没,我们没动啊。”帮凶们很委屈,他们确实没填土,可是,泥土还在不停地掉落在铁牛的头上,越掉越多,跟着大地在微微颤动。
“怎么回事?”酋长疑惑地抬头看向南面。
“唐军,是唐军!”天际边,一条黑线形成,瞳孔中的线条在变粗,变厚实。
突骑施人的心凉了大半截,传说中的唐军来得比他们的预想要快得太多,前天一早传令兵带来了关于可怕的唐军消息,并传苏禄汗令,要在险要通道上挖掘宽阔的壕沟,准备给唐军设置陷井。当时,传令兵说唐军被堵在楚河以南无法过河,难道他们会飞吗,他们究竟怎么渡过楚河的,这么快就出现在这里。
“快跑,快!”酋长惊醒,唐军怎么来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已经来了,逃命才是正经。
不知所以的牧奴们随着突骑施人一哄而散……
无耻这个词,身份不一样,对象不一样,感受肯定也不一样。
对于李怀唐的东躲西藏,苏禄汗觉得他的脑海里的词汇已经不够用了,无耻这个词用在李怀唐的身上甚至有褒义的倾向。只是苏禄汗不知道,他心目中的唐军将领竟然是羞辱过他的李怀唐。
☆、碎叶城,我来了! (10)
“蠢货,饭桶,白痴,混蛋……”能想象得出的词语都被苏禄汗搬出来了,手中的马鞭疯狂地抽打在斥候将的身上,忙活了半天,数万大军满怀信心,满怀复仇情绪苦苦追击的竟然是一大群狂牛。而,可怕的敌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重拳击打在空气里,无所发泄的苏禄汗当然要将无能套给斥候将领。
“给我拉出去砍了!”苏禄汗的怒意犹未尽,不管委屈的斥候将哀求,用他的人头掩饰他的刚愎自用。疑惑的斥候早就察觉出不妥,可苏禄汗一再坚持错误的判断,他难以想象,敌将居然会放弃近万头壮牛的财富,更不敢想象,敌人居然有胆量越过楚河向北。要知道,只要他封锁楚河南岸,敌人就无法归家了,难道他们都是死士,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而来?
“大汗,楚河南岸发现有军队渡河的痕迹。”斥候小心翼翼地将刚刚发现的情况报告给苏禄汗,其实,斥候的报告是多余的,用膝盖都可以想得到,敌人抛出大本钱将他们吸引向南,那么敌人肯定就是朝北而去了,朝北,就是越过楚河。
“回师!渡河!不要俘虏,一颗头颅赏三头牛!”
大汗令中的每个字都是咬牙切齿,掷地有声。苏禄汗的麾下相当愕然,这是前所未有的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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