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世·重生] 战枭在唐 作者:月下嗷狼(17kvip12-11-05完结)
李怀唐转向陪同一起来的乌蒙,心里很奇怪,宁远城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黄金和青铜,北面的阿赖山山脉里,有一个巨型黄金青铜伴生矿,这几个月来,所产惊人,只要仿制那些什么迪拉姆啊,开元通宝啊,不就要多少就有多少么,经验丰富的金银匠在宁远城里多得是。
乌蒙道:“这几个月,阿赖山的矿山所得有黄金两万余两,青铜十余万两。铸造货币之事,我有考虑过,不过……”
“不过什么?”李怀唐更加的疑惑了,只要有原材料,铸造货币按他理解并不困难,尤其是仿制。
乌蒙稍微整理下思路,道:“要铸造钱币币很容易,先制钱范,将熔化的铜水注入,所得其形便为钱币。可问题是,首先我们得放弃以货易货的规矩,转而推广钱币交易。”
“那是当然,有何不妥?”李怀唐一脸的疑惑。
乌蒙继续道:“实际上,这个问题已经在民议院上讨论过,却无果而终。这个问题的关键是,我们如何辨别充斥在市场的劣钱?以大唐为例,其开元通宝至少有一半是私铸,铜含量不足,难辨真假,如果大量这样的钱币涌入我们宁远城,那么我们的商人很可能会被挤兑破产,铜钱的价值低,危害还不算什么,如果连金银币也被有心人铸造成劣币,那么,情况会很恶劣。”
“钱币的使用是个很大的问题,我们可以用来买物资,可如果任由流通的话,乌蒙建议使用一种我们自己铸造而又难以被仿制的钱币。可是,乌蒙所知有限,不知如何才能制造出这样的钱币,故而铸币之事拖延至今未决。还请上将军责罚。”
李怀唐头大了,打仗问他还靠谱,这样的事情向他请示那就是勉为其难了。大唐的人才济济,这个问题他们都无法解决,更何况乎他?
“铸币之事么,我看……。不,等等!”
无意之间,李怀唐看到了骨咄国商人运来的铁块上有一个圆圈,这个镶嵌在铁块上的圆圈给了李怀唐启示,一道灵光从他脑海里闪过。
“如果不用火,而用水来铸币会如何?”
☆、温故而知新 (28)
乌蒙与康沙莱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李怀唐,这个概念超出了他们的想像力:“不用火?用水?”
李怀唐越想越兴奋,拍腿而起,道:“此事就这么定了,我们铸造自己的货币!现在康家所缺的钱就到库房里领取应急,以后再还。”
康沙莱莫名其妙地看着李怀唐消失在人群里,铸币的问题就这样解决了?
是的,李怀唐认为已经解决了。在叶姬河上游,心灵手巧的工匠们制作了数架大水车,都被当作破碎石头的机械使用。在夏季流水充沛之时,强大的水流会推动水车,水车带动巨锤,周而复始地敲击着被放入石槽的大块石头。
“就是它们!等冬天过去,我们就可以试试如何。”
李怀唐拉着乌蒙来到了叶姬河上游的水车现场,兴奋地对着被冰封不动的水车指指点点。
“利用水车的冲力冲压成形?”
被唤来的一众工匠面面相觑,有人认为是石破天惊的想法,也有人认为是异想天开,上将军的想法是,用水车所产生的力量,从一块固体铜饼中直接冲压出一个个铜钱,而且还是一次成形。这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铸钱方法,可以想像得出通过这样的方法所铸造出的钱币是如何的精美细致,那是以火融技术为基础的翻砂法所无法仿制的。
实际上,数百年后的欧洲,还在用人力敲压的方式制作钱币,与一次冲压成形相比,人力敲压所得的钱币是经过无数次压力重叠的效果,货币上的数字很粗糙,至于图像更是模糊不清,在一次成形的钱币面前,优劣真伪一眼可辨别。
工匠们都能看出其中的奥妙与技术关键。工匠之首楼髯,在震惊中接受了李怀唐叛经离道的想法,思索道:“如果水车的冲力够,应该没有问题。”
制作钱范没有技术障碍,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问题是水车,如何制作出更具冲击力的水车才是关键。
也有工匠摇头表示不赞同:“可是,水车能产生这么大的冲击力吗?”
从一块铜板上冲压出一个铜钱需要多大的力量?那是他们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的事情。
在李怀唐看来,水车也不是问题,只要赏金足,人的创造力可以无极限。
“就怕想不到,没有做不到!无论是谁,可以是个人,也可以是合作,只要制作出我需要的水车,一律封爵赏万金!”
李怀唐慷慨地抛出香喷喷的“大饼”,引起现场工匠们的一片骚动,这是机遇,前所未有的机遇,一旦侥幸成功,他们将成为人上人,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对于上将军的奖赏刺激,工匠之首楼髯最为兴奋,那一刻,仿佛有无穷的力量与创意附体,他很有信心。
☆、温故而知新 (29)
“上将军,我建议,我们宁远城的钱币正面以上将军的头像为图案,反面为数字。”
楼髯所言有拍马屁之嫌,可李怀唐很受用,点头称许。
“不过,期间的所有技术,无论好坏成败,统统保密,这将涉及到我们宁远城的利益,有泄密者或探秘者,一律杀无赦!此事就由上五千户乌蒙牵头负责。”
一场由商人引发的争执,间接促使了宁远城钱币的诞生,将对全世界的贸易产生不可估量的积极影响……
第275章南征
西域的冬天是残酷的,任何生物如果在野外暴露的时间过长,必定会受到严寒无情的淘汰。
宁远铁骑出征五识匿是极其严肃的事情,出发前,他们必须有完善的准备,而且在冬天最寒冷的时段必须回来,否则,谁也不敢想象到时所面临的困境和挑战会如何。
出发前的一天,李怀唐就搬进了军营,与出征的将士们呆在一起收拾各种所需携带的物资。
御寒衣物是首要物资,长途跋涉在野外,寒冷的天气是最可怕的敌人,白天也许还可以熬过去,到了晚上,没有足够的热量,许多人就会长眠不醒。因此,厚实的棉甲成为了将士们最青睐的衣服,棉甲一举两得,是铠甲的同时又是防寒的衣物。御寒物除了棉甲,还有棉被和挡风雪的帐篷。
当然,还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那就是油脂。油脂可以助燃取暖,也可以用来涂抹手脚减少体内热量的流失。
至于烈酒,胡椒之类的物品同样也携带了不少。粮食,武器箭矢,尤其是强弩所用的箭矢,几乎被出征的大军掏空库存。宁远城富余的驮马骆驼终于可以发挥它们强大的运输能力。
军营里,李怀唐一丝不苟地巡查着辎重,顺便听取将士们的心声。
“上将军,我啥都不担心,最怕吐蕃人太老实,让我白跑一趟空手而回。”
“上将军,吐蕃人来了多少人?够不够我们每人一颗头颅?”
“上将军……”
李怀唐所过之处,士兵甲乙丙丁无不表达着类似的意愿。正如吕尚卿所言,现在的军心士气可用,武骑军的将士们都憋着一股气,恨不得吐蕃人耍花样,好让他们立下丰功伟绩。在狼多肉少的宁远城里,军功的大小直接等于对异性吸引力的强弱。
李怀唐笑道:“大仗有的是,你们无须担心,只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就成。”
“我们听上将军的!”
士兵们狂热地回应。北征军的收获他们有目共睹,袍泽们的成就,让他们眼红羡慕,上将军的神奇在他们心中达到了不容置疑的地步,他们深信,只要在上将军的领导下,战功就不用愁,上将军说有那就必定有。
☆、温故而知新 (30)
武骑军上下的表现令李怀唐满意,他正欲激励一番,六猴子急冲冲地从士兵群里挤了进来。
“上将军,夫人来了!”
李怀唐心中顿时倘徉着一股暖流。出征前的准备不容懈怠,将士们不能回家,他同样也得以身作则,否则何以服众?只是如此便冷落了忧心的苏小娘。两人才重逢没几天,李怀唐又要向她告别,情何以堪?
在中军帐的大门口,李怀唐见到了苏紫紫娇俏的身影,小美人正与一个人在谈话,那个人似乎很激动。
“吕尚卿?”
带着疑惑,李怀唐走向苏小娘与吕尚卿。
“上将军!”
见到李怀唐过来,吕尚卿一个激灵,表情有点慌张,有点尴尬,讪笑着道:“呵呵,上将军来了,那个,你们聊,我,我还有事,哈,哈。”
吕尚卿边说边撤退。
苏小娘惊喜地回过头,呼道:“李郎!”
“呵呵,我还以为紫紫不是来找我的。”
苏小娘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举起粉拳相向,嗔怒道:“坏李郎,说的什么呢?真是个负心薄幸之人,早知就不来看你了…啊!…”
在李怀唐的哈哈大笑中,苏小娘突然被抱起,随着李怀唐的大步,一起进入了中军帐。
中军帐外,一群亲兵又在举头看白日的星星……
“坏李郎,坏李郎!”
苏小娘脸颊绯红,粉拳不停地将李怀唐的胸膛当大鼓。
“哎哟,别打了,再打,夫郎就要师父出未捷身先伤了!”李怀唐一脸的痛苦状。
“哼!谁让你轻薄妾身来着?都被他们给看见了,你让妾身以后怎么见人,羞死人了。”
李怀唐坐在主将的胡椅上,将苏紫紫放坐于他的膝盖上,笑言:“紫紫到此,夫郎未能出迎,是为过,故以抱礼赎罪,美人何以见怪?”
“噗哧!”
苏小娘掩嘴而笑。
“李郎倒像个酸文人,没了紫紫喜欢的英雄气概。”
“嗯?”
李怀唐佯怒,一把将苏小娘搂入怀里,喝道:“凡是讽刺本将军的美人,统统一律就地正法!嗯,本将军要亲自行刑。”
“啊!不,别,别闹,李郎别闹,妾身不敢了,妾身投降……”苏小娘娇喘连连倒在李怀唐宽阔的胸怀里,满脸尽是幸福的笑容。
“李郎,你就如此薄幸么?明天就要出征了,还不知道回家看看妾身。”
幽怨,中军帐内充满了幽怨味道。李怀唐平静地享受着美人的柔荑在他胸前画圈圈的温馨,对于苏小娘的诘问,他心中起了一丝歉意,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温故而知新 (31)
苏小娘没有让他回答的意思,继续幽怨:“李郎,难道你就不能派一员大将领兵吗?为何总要你亲自挂帅?”
这个问题问倒了李怀唐,苏小娘说的没错,可是,派谁他才放心呢?一个个将领的影子在李怀唐的眼前闪过,护都?嗯,沉稳有余,就是还缺点果敢。黑塔?不行,经验不足。黑子,算了,他还没回来呢。六猴子……
这么多将领,却无一人合意。李怀唐不禁苦笑,看来,得培养领军将才了,否则,自己三头六臂也分身乏术,一旦战况紧急,就会出现无人可用的局面。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波!”
李怀唐狠狠地在苏小娘的俏脸上香了个吻。
“哈哈,夫人高见,夫郎我采纳了!”
“啊?”苏小娘没有理会被吃的豆腐,惊喜道:“夫郎可是不去了?”
李怀唐讪笑道:“下次,下次有了将才人选我就不用去了。”
“哦,”苏小娘失望地重新躺入了李怀唐的怀抱,不舍地抱着李怀唐,幽幽道:“李郎,”
“嗯?”
“妾身不懂兵事,本不该说些什么,可妾身是你的妻子,作为妻子,妾身想说,”
“什么?”
苏小娘抬起头,望着李怀唐,一脸的忧色:“为妾身故,请务必保重。那个,妾身知道李郎勇敢无敌,可是身为将军,冲锋陷阵之事能避免就避免,妾身会忧心死的……可以么?”
说到最后,美人已经是在哽咽,言语不清。
“哦!敢情刚才吕尚卿和你说的是这个!”
李怀唐恍然大悟,双手怜惜地捧着苏小娘的俏脸,认真道:“好,我答应就是。夫郎起誓,为紫紫故,必定全身而回,天天抱着紫紫,就像现在一样。如有违誓,罚娶恶婆娘一名,嫁妆为洗脚盆一个。”
“恶婆娘?妾身看李郎是想恶婆娘了。”
苏小娘扑闪着狡黠的眼光,玩味的笑意挂在嘴角,将李怀唐直看得莫名其妙。
“哼,还装蒜?”
苏小娘捏着李怀唐的下巴嗔怒道:“小汾娘都和妾身说了,那天晚上你和那吐蕃恶公主在床上脱光了衣物打架……”
“那个,吐蕃公主么,是她欲挑战你的夫郎,紫紫是知道的,面对挑战夫郎从不退缩,我只吓吓她而已,没打成,绝对没。”
李怀唐尴尬地承认一半,反正这种事情是有口说不清的,干脆实话实说。
看着李怀唐老实巴交的模样,苏小娘忍俊不禁,掩嘴吃笑。
“岂有此理!敢耍夫郎?”李怀唐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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