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武林
小于解决’。”
当时云台二剑疾扑而上,各持长剑,由左右分向白驴少年猛劈。白驴少年自己未动,可是那匹神驴一声长嘶,旋风一转,快的似电光石火,紧接着“嗤嗤’两声破空声响,加上数声闷哼。云台二剑,人倒剑亡,只看得敌众无不变色,一个个如泥塑木雕,惊吓无声。我当时也被那事实骇呆了,白驴少年见敌人被白驴神威所慑,口中嘿嘿地道:“原来这就是云台三剑之二,像这种脓包,早就该死,还有不服气的,赶快上来,否则还是快滚,不要使少爷发火,那时一个也休想逃命。”
“那原先说话的什么护法,见自己两个高手竞被面前少年的座骑踹死,可见主人定是非凡之人,他似不敢再尝试了,但嘿嘿道:小子,你今天与我万物教结下不解之仇了,将来有你受的。’他说着转身待走,蓦然一声清啸,遥空传来,声似凤吟龙啸,马上见那护法面露惊喜之色,停止不动。由密林上空,闪电飘落一人,身材小巧,面蒙紫纱,身穿绛色密扣紧身,紫披风下腰挂长剑,显是一个女人,她
漫步入敌群,向众略一环顾。众敌一见这女人,莫不鞠躬低头,状似畏极。绎衣女虽蒙上面纱,但两只眼睛明若寒星,见大众向她为礼,她犹如未见,转面向那护法适:“莫护法与常护法存此作甚地上死的两个教友是何人所为”
“那莫护法一指白驴少年道:“卑职因追姓雷的、他小子从中架梁,将云台二剑打死。”
“绛衣蒙面女闻言,寒星双眸,紧注白驴少年一打量,厉声道:“此地有我解决,莫护法赶快率他们办正事去吧,不要忘了你本身真正任务。’莫护法如奉纶音,应诺率领群众越林而去。”
白洪涛老人疑问地道:“雷老三,我们从来未闻过有什么万物教这个名字,大概是近年兴起的吧后来那绛衣女和白驴少年怎样了结那档纠纷”
雷电坚笑道“万物教是最近两年才兴起的,行动非常诡秘,究竟是什么底牌,目前无人知道,那绛衣蒙面女见众人离去后,便向白驴少年道;‘阁下路见不平,本是江湖美德,但也不应将人置之死地!现当本姑娘之面,阁下如何交代”
白龙飞少年心性,忍不住道:“三爷子,那白驴少年不会说云台二剑是驴儿踹死的,与他无关吗”
雷电坚哈哈笑道:“当时我就想将你所说之话回答,但白驴少年似早知我要说什么的了。未等我开口、就以手示意,制止我发言,马上向绛衣蒙面女道:“姑娘贵姓,贵教的宗旨如何,在下不愿与闻,但谈到交代两字,我就不能不答了,我与贵教从无过节,刚才是贵教之人先向在下动手,而被在下的代步看不顺眼,蹄子放重了点,以致贵教之人误遭伤亡,请问姑娘如何将区区代步处理”
“绛衣蒙面女闻言,走近云台二剑尸体前一一查看,见确有蹄印显然,抬头轻哼一声,意似怨莫护法未曾事先说明,以致自己遭到奚落,微沉道:“死者既与阁下无关,那就将贵代步留下,请便罢。”
“白驴少年轻笑一声,用手拍拍白驴道:“白链,杀人者偿命,你今天犯法啦!人家要你好看哩,我可管不了啊!”
“那白驴真灵慧,闻言将头一昂,嘶嘶长呜数声.意似威武不屈,大有抵抗到底之势。
“那绛衣蒙面女看在眼里,面露惊疑之色,并不说话。
“白驴少年转面对绛衣女道:“姑娘,我的驴儿内心不服,它说要和你比划比划哩,你就和它手脚上分曲直罢”
“那绛衣蒙面女知白驴少年在讽刺她,哼声道:“鬼话,识相的赶快走开,这驴儿,姑娘留定了。”
“白驴少年并不生气,反而哈哈朗笑道:“区区这驴儿是人见人爱,观姑娘之意,并不是对驴儿加以处罚,相反有爱惜之心,可惜我这驴儿的个性太强,真有个驴脾气,它是任何人也不愿跟,情愿托着我东奔西跑,我真拿它没办法.姑娘如能将它说服,我倒感谢你的帮忙去掉了这个累赘。”
“绛衣蒙面女一言不发,飞身直往白驴背上落去,身法之快,无与伦比。
白驴长嘶声里,后蹄一蹬,如疾箭离弦,纵出十余丈。“绛衣蒙面女见一扑未着,在待落未落之刹那,右手巧划半弧,带转娇躯,藉势鹰翔飘起,如影随形地追蹑而去。
“白驴灵巧异常,见势知这个人儿不简单,大发驴性,尖嘶一声展蹄飞奔,去势如电。
绛衣蒙面女没有想到这驴儿如此神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猛提丹田真气,翔空而起,紧迫不舍。“白驴少年向我一拱手道:“老头儿请便吧,我要查看这女人,到底是何等人物,结伴之议,暂告结束,有缘再见了。”
“我本待要把自己一切相告,以以及龙儿在哈拉湖的经过说明,但他话落,人已不知是如何去得无影无踪了,我只好回头赶路。”
伍、白二老闻罢经过,都怔怔不语。
白龙飞大叫道:“那白驴少年正是我在哈拉湖所遇的了,驴儿的名字,正是叫白链的,’啊,驴儿一定也学了功夫,不然哪能一下子踹死两个一流的高手啊!”
白洪涛沉吟有顷道:“那白驴少年,我越想越认定是灵儿了,可惜我从前没在他面前提过雷老三的名字,以致错过认识的机会,”
伍三绝思考半晌微笑道:“老二既认为可靠无讹,那也不急在一时,明天我们分途进入江湖,不难遇上”
雷电坚调整一下坐的姿势,顶色一顿又道:“近年九大门派不和,时有冲突,江湖动乱纷起,边疆之地新兴帮派如雨后春笋,各立名目,最大的有外‘兴安派、‘枭鲁塔格派’,这两派以罗刹国作靠山,高手如云,现已进入中原。因长白派与龙江派不和,东北西北一带,已是横行无阻。”
伍三绝叹声道:“这是难免的,长白、龙江两派.自顾不暇,当无能力阻遏外力发展,但他们进人中原的目的何在”
白老人沉声道:“物先腐而后虫生,中原大好河山,锦绣世界,谁不想在这地大物博之区霸业一番,可叹九大门派还懵然不觉,真可说是叹铜驼危在荆棘了。”
雷电坚黯然道:“二哥还只知一面啊,更严重的是清廷方面啦,清廷有鉴于初人中原时,遭遇中原武林莫大打击,无时不在妄想将武林一网打尽,目前见中原武林危机四伏,正是良好时机,前闻燕京镖局总镖头‘马千里’说,现清廷当局,将禁内两卫总权交与五王子来统率,卫士高手百余人现已遍布江湖,尽量收买奇人异士,将有一番大举行动。”
伍老人忧心难安,默默无言。
白老人道:“这真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时代了,我们无能为力,只要早将大哥子媳三孙找着,寻一安全地方住下,将来能作什么,惟有尽其在我,目前空担心也没有用。”
白龙飞两眼注视洞顶,他只想去找白驴少年周游,也就是灵珠弟弟,将九套神奇步法学会,其他的就是天塌下来,他也无所谓。
一夜已过,洞内老少四人,谈话不觉天晓。
伍老人催促大家略事收拾.照预定方向分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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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老者与少女
白龙飞跟着爷爷白洪涛直奔西北,专程寻找伍灵珠,三绝要回洞庭探视老家,他是想儿媳如果不死,多半在家乡找到的机会多。
雷电坚绕道北京,意在繁华区消息灵通,易于打听。
雷电坚所遇的白驴少年,确如三老一少所料,诚然就是伍灵珠,他自半年前由哈拉湖底的七宝磁场练成神功后,以空前的神技“电导青冥”冲出玄秘之区,寻回所藏秘芨及短剑,在敦煌城买办穿着。复在草原相遇心爱的神驴白链,即开始他初步计划、一方面向九大门派投下警告书、略加扰乱,聊出胸中怨气、顺便查探亲人下落
数日前由天山经“和阗河”,横渡大戈壁沙漠、过西藏、走青海,于木垒乌苏河畔遇着雷电坚,因防备过密,以致错过与祖父相逢,后见驴儿被绛蒙面女追去,防其有失,急别雷老,腾空而去。他所使的电导青冥奇技,可说是前无古人,后乏来者,已超出武学范例,到达仙化之境域,使本身精气神合而为一,与自然空气起调和作用,只要意动神往,顷刻千里,其快真不可想像。
灵珠升云略顷,便见绛蒙面女以无上飞腾术,紧摄白链之后,向东南方面进出几十里了,他即临空抢在前面,轻轻飘落当道。
白链见了主人,欢嘶一声,驰近身旁。
瞬息绎衣女也已追到,见灵珠早己到达,不免骇然一怔,张口又止。
灵珠微笑道:“姑娘辛苦了,我看不追也罢,这条毛驴生性太野,如此追下去,何时方了。”
绛蒙面女闻言明眸一转道:“阁下轻功超拔.我自叹不如,但就这样要我放弃不追,没这么容易,不知阁下是何派高人,能否赐教几招,如我不敌,所死两个教下弟子,就此作罢,不然,姑娘非要这匹驴不可。”
灵珠轻笑道:“姑娘轻功,以区区观之,也算上乘,相信其他绝学,当为惊人,不过,区区与姑娘已往并无冤仇,又何必动手相搏呢掌脚无眼,一旦有所闪失。未免徒结怨隙、望姑娘三思,区区言尽于此,但凭选择。”
绛蒙面女见灵珠言谈风度,无一不是动人之处、内心有种微妙之处,沉吟俄顷,说道:“我问你门派,为何不说,只要你不是我万物敌对之派,今日不打也可。”
灵珠摇头道:“区区不属任何门派.无从相告。”
绎农蒙面女哼声道:“狡猾的狐狸,藏不住尾巴,你身上挂的电鳗宝匕,就是终南派镇山之宝,你当我还不知道吗快说,你与终南派是什么关系”
灵珠闻言一怔,暗道:“电鳗宝匕始出何源,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她怎么倒弄得满清楚,难道白爷爷是终南派吗”忖罢,道:“不错,我这把短剑确是电鳗宝匕,如果说是终南派镇山之物,我自己还不明白,姑娘如凭此剑,硬说我是终南派,未免过于武断。”
绛衣蒙面女见灵珠否认,以为是掩饰之词,冷冷一笑道:“终南派门庭冷落将近百年,姑娘虽不与终南派有何过节,但也在被灭之列,那你就准备接招罢……”
她说罢拔剑在手,顺势一招“问鼎中原”,剑带青光一闪,劈胸就刺。
灵珠见她说打就打,且有轻视之意,心中微愠,皱眉往旁轻轻一闪,道:“姑娘听在下相劝,还是不动手的好,以姑娘之言,既与终南派从无过节,动不动要灭绝他派,可见贵教宗旨居心奇毒可知。”
绛衣女自知失言,本不想伤害灵珠,现防消息外露,惟有杀之灭口了。她心存杀机,心中剑气大盛,暗提内劲,迅速展开快攻,剑剑不离灵珠要害。
灵珠连闪十余次,见这绛女得寸进尺,剑招阴险,便沉声喝道:“姑娘自找难堪,休怪在下侮辱……”口中说着,趁绎衣女利剑从左胁闪电点到,即左脚略撤半步,右手食中两指迎剑尖一夹。
绛衣女一剑点出,突感剑尖如入钢板,难进分毫,骇然一惊、猛力往后急撤。她反应虽快,但亦难动分毫。
灵珠将手一松道:“今天在下不为已甚.望姑娘往后三思,并转告贵教之主,天下武林本属同源,如想以暴力征服他人、终必遭到灭亡之祸。”
绛衣女哪曾遭遇如此强敌,自己武功之高,出道从无敌手,今日被人家两指夹住剑尖,如遭泰山之压,怎不叫她惊骇至极,闻言怨恨地看了灵珠一服,掉头飞纵而去。
灵珠见绛衣女背影消失后,索然无味地跨上神驴。白链见主人没有指出去向.遂放开四蹄,自由前进。
时近中午,灵珠行到霍霍西里镇,找了一家客栈,随便吃点东西,即步行上街闲玩,准备明天上路:蓦从街角处,转出三个黑衣大汉,相对行来。
灵珠见三人步履稳健,知是武林人物,不与理会,依然前行,双方越行越近。灵珠微向街旁让道,不料一大汉将手一伸,顺势夺取灵珠腰间宝剑。
灵珠屈指轻轻向大汉左臂“曲他”穴上隔空一弹。只见那大汉如遭锤击,口中发出一声杀猪似的痛叫,而一条右臂如同挂在肩上,软软下垂。另外两人不知同伴被侧面少年用什么功夫所伤,闪身拦住去路道:“朋友,你敢伤人,就想一走了事吗”
灵珠面色一沉,哼声道:“光天化日之下,当街行抢,还有狗脸见人,赶快滚开。”说着用手一拨。
但见前面大汉被一拨之势,手未沾身,已翻出四五丈外,连打几个踉跄,“叭哒”摔个大马爬,半晌不能起来。后面一人见势不佳,哪还敢上,等灵珠走远了,才双手各搀一人歪斜而去。
街上行人虽不拥挤,但也不少,都以惊奇的眼光注视灵珠,莫不暗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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