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武林
沙义看势不妙,又见沙仁还未起立,只急得掌法大乱,被对方庞大的内劲迫得节节后退,二女己无法支持,各自采取防守。
余霸地心存杀机,紧紧迫住沙义不放,怪笑道:“今天是你们十大奇才前四名的死期到了!”
他音落之际,双掌齐挥如风,只打得沙义东逃西窜,连退的方向都辨不清,二女一见,舍却防守,向左右火速连闪,同时抢救沙义之危!
余霸天不能同追两人,大喝道:“先收拾一个再讲。”
他立即放弃白红萼,竟全力扑向秦铮。
秦铮身还未到沙义身旁,猛感头顶力如山压,只吓得反扑相迎,但她哪是余霸天的对手,功力一触,吭声震退,已是岌岌可危!
余霸天哪能让她立定,第二次又扑到头顶!
秦铮自知再无生理,咬牙待作最后一拼……
正当她生命在此一发千钧之际,耳听那远立的金色怪物大叱道:“冒名的东西,快给我滚!”
余霸天掌还未落,猛感一股狂劲进身,他目空一切,攻势横接,厉声叱喝道:“谁敢来阻……”
他话未全出,一个身子竟如断线风筝般,在一声巨震之下,被打出三十丈以外!
秦铮并未惊呆,举目只见那金色人立在她身前未远,这霎时还在面对她未动!
正待张口言谢时,只见余霸天竟又疾电般飞来,同时那余霸地也放弃了对沙义的追击,只听他怪声大叫道:“师兄且慢,将那家伙来路问清再干。”
余霸天此际刚刚落地,闻言厉声道:“打倒他再问!”
他“问”字同手齐出,如饿虎扑狼般冲往金色人,掌式形成一面庞大天罗罩下!
只听那金色人冷笑一声,金光一闪,旁跃二丈避过。
余霸天一扑不着,立展一式“大鹏摩云”.翻身紧踢而出。
余霸地看势不对,立从横里插进,火速将他拦住道:“大哥别动,小弟必须先问才动手。”
余霸天似也知道遇上了强敌,煞脚哼声道:“不外中原武林小辈,别让溜掉。”
在他们对话中,沙义已扶起沙仁调息疗伤,白红萼也赶到秦铮身旁,然而,她们都没有开口,所有的眼睛都注在那金色怪人身上。
余霸地静静地注视金色怪人有顷……
“喂!朋友,你刚才插这一手,是为了打不平?或是咱们有过节?”
金色怪人根本就不理他,眼睛虽未露在外面,但却是面对白红萼与秦铮,不时又朝沙氏兄弟转转头!
余霸地问话没有得到回答,余霸天气得又要拼命,但却仍遭余霸地拦住。
“喂,朋友,不答可不行,我们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到底姓甚名谁?”余霸地仍旧穷问不舍。
金色怪人这时开了口,但却不是回答他的话,只见其面对沙氏兄弟冷声道:“你们是红旗老魔之徒吧,赶快滚回去告诉你那师父,叫他火速召集所有力量,说本人要在近期内取他的狗命,分开了多费我精神搜杀!”
他不待沙义开口,又转向对白红萼和秦铮道:“你们也可走了,寄语‘雷母’和‘嫉世先生’,‘武林禁区’是其废除的时候到了!”
余霸天耳听他要叫人离去,再也忍耐不住,吼声喝道:“谁敢擅自放人,今晚一个也休想离开。”
他虽发怒如狂,但仍旧不敢接近,惟态势凶厉而已。
金色怪人闻言嘿嘿冷笑道:“和合二仙的三支‘射阳神箭’尚未传下吧?今晚我不杀你们,赶快回去报信,凭功力,你们师徒四人合起来才行,如不识相,不妨扑过来试试。”
余霸地被他声势慑服不敢动,接口冷笑道:“阁下既敢口出狂言,为何连身世都不敢透露?”
金色怪人朗声大笑道:“本人有个规矩,异己者不到临死休想知道我的名字,你们哪个敢说声愿死,最后一刻我定必使他清楚,谁说要死?快点。”
余霸天再也忍不住侮辱,狂吼扑出道:“看谁要死!”
余霸地再阻无由,同时挥掌进攻,两人四掌,直线劈出,其劲之强,无与伦比!
金色怪人忽然退开数丈,紧接着又旁闪八尺,其动作既快且诡,在二霸尚未再次扑到之际,只见他抬头一望天色,突然惊叫一声!
天上的月色是西沉,估计距天明已近了,很可能,他是看到天色快亮了才现惊容,两霸虽然看出他的神态有异,但却不明其因,扑势依然未停。
沙义似也见到,沙仁却刚刚复元,白红萼和秦铮似在讨论什么秘密问题,四只眼光始终没有离开金色怪人。
金色怪人这次再不退让,相反还从正面迎去,刹那双方碰开,立闻震声撼天,二霸联手之势何等猛烈,但却被金色怪人十掌之下,只打得团团乱窜,每接一掌,无不双双齐退:这形势之猛,只看得旁观者毛发惊然。
秦铮突然惊叫道:“是他……”
白红萼立即掩住她的嘴巴道:“住口!”
沙义何等精明,闻声跃到,轻声道:“秦姑娘,你说是谁?”
白红萼朝他看看道:“是和合二仙弟子。”
她似有所隐瞒,说完岔开道:“二位宜速回报令师.这两霸功力已超出和合二仙之上,将来对贵我双方均大大不利。”
沙义也被紧张搞乱了,并未查出她的神色有异,闻言点头道:“两霸己无容疑议,目前最要紧的是那个金色怪物,此人较两霸更危险,谁料中原竟然出现这样一个厉害家伙,此人不可少数与敌,将来必须齐集高手围困才行,刚才之言,显然与贵我双方都不利。”
沙仁新愈乏力,只见他缓缓走近道:“各位留心.那金色怪物可能是见不得白昼!”
正当他语落之霎,突听“吭吭”两声闷哼入耳,四人闻声急看,不由同时吓叫,触目所及,只见两霸被打得天昏地黑如抛泥丸!
金色怪人并不追去下手,只见他冷冷地哼声道:“赶紧滚回霸王峰报信,本人随时要来扫荡。”
两霸内功奇深,落地毫未受伤,但却吓得不敢停留,双双飞跃隐去。
金色怪人静立有顷后一指两沙和二女道:“你们不趁此时离去,再遇两霸则定必死亡无疑。”
一顿走近二沙沉声道:“本人警告你兄弟,赶快脱离罗刹派,带着你们的情侣好好地作人,干万勿亏待她们,设若有始无终,我必取你们生命。”
说完又朝二女探望一眼,紧接扬长而去。
他的意思非常显明,沙氏兄弟入耳即了然于心,惟二女则如坠雾中,茫茫然不知何指!于是互相传音猜测不迭,尤其那句“千万勿亏待她们”,更使二女心中怦然而动!
沙氏兄弟互递一个眼色,装作追查金色怪人踪迹,到达一座林中停下,沙仁道:“那怪物确使人有点神秘莫测,他明明指我们对白、秦二女而言,师兄,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他早知我们在动二女的脑筋啦。”
沙义点头道:“此人定与二女有关,但却又为什么与雷母和嫉世先生有仇呢?甚且连二女都见面不识!”
沙仁摇头道:“这真是费人思议,师兄,目前有个大问题,你我要二女就得脱离本派,否则就别动脑筋.那怪物连两霸都非敌手,我们更不用谈,连师父师弟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呀,你是兄,一切要听你作个决定。”
沙义摇头道:“咱们身为太子,地位何等尊贵!凭他一言岂能威胁我们脱离本派。”
沙仁道:“那就放弃二女不要?”
沙义阴笑道:“天下哪去找寻这样的美女,我们仍照原计划行事,一旦成功,二女必死心塌地地跟着我们走,到时谁还能够从中破坏?”
沙仁忽闻背后有了动静,料知二女寻来,装着回转朗声道:“师兄,那怪物确实已走远了。”
沙义应合道:“咱们找两位姑娘回须弥山罢。”
“我们来了。”这是秦铮的声音。
四人会面后还没有说话,同时动身朝西奔行。
这时天已放曙,前面又有资水拦路,打听之下,地名“旧家渡”,沙义见二女还牵着两匹马,建议道:“马匹不必要啦,过江后运轻功赶路既快又方便得多,此事不宜迟延耽搁。”
二女见说得有理,两匹马在她们值不了什么,立即弃之纵其自去。
渡江后,四人各展轻功,沿江疾奔如电,约二十里即为大道,于是循大道西进,及午,前面现出一个市集,他们不愿入集停留,由沙仁超前买办干粮继续奔行。
幸好,这条路上行人甚少,纵有发现他们的形态,也不过是一时惊讶而已。
突然,自横里窜出一个中年之人拦路,只见他高声叫道:“哪位是白红萼女侠?”
沙义冲前喝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又道:”在下受人所托,要面见女侠有事交付。”
白红萼上前道:“我就是,阁下究有何事?奉谁人所托?”
那人自身上模出一个黄短小包道:“那位朋友未说姓名,只叫在下将此物交与女侠转还令叔。”
说完双手递过道:“在下姓许,刚才在此地遇上那位朋友说女侠马上就到、因此在此等候哩。”
他递过后拱手告别而去,白红萼不便当众打开,但觉相当沉重,顺手放入袋内,于是继续赶程,及晚,四人找了一个镇市住店。
秦铮找了一个上房,饭后,白红萼关上房门道:“秦丫头,咱们看那人送的是什么东西,此事必有古怪。”
秦铮小心道:“不要遭人暗算?”
白红萼冷道:“我们还怕奇毒不成。”
她说着打开黄绫小包一看,不禁惊叫道:“金刚石!”
秦铮一见也感大惊,继而叫道:“还有一张字条!”
二女抢着注目,见上面写道:“师仇徒恩,集我一身,熟思结果.只有两清。”
再看纸条旁边有一行云:“金刚石请还今叔,岳承天起!”
二女看罢,默默无言,良久,秦铮叹口气道:“我们的一切他都清楚,白丫头,你看反面似乎还有字迹?”
白红萼翻开一看,上面有数语,书云:“二位之恩,虽清木尽,两沙诚人中之豪,惟其所投非所,宜劝其弃邪归正,否则必遭其累,其不避嫌疑,开诚建议,采纳与否,凭姑娘等自决,承天又及。”
白红萼看罢非常恍惚,怔怔地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二沙与我们何干?”
秦铮摇头道:“我也揣摩不清,将来见着再问罢。”
白红萼拿起金刚石道:“他既未死,可能尚未明了其中之秘密,此物必须速还与家叔才行。”
秦铮道:“如若不在此地过夜,今晚还可多赶一程。”
白红萼起立道:“咱们先走!”说完丢下一锭银子,推窗纵身跃出,
秦铮紧紧跟随道:“白丫头,我想到一个问题啦。”
白红萼问道:“什么问题?是不是有关捣乱鬼?”
泰铮晤声道:“他对我们既有认识,那女扮男装当然也很清楚,换句话说,他也……对对……我们有………情感发生。”她吞吞吐吐的,显有无限羞意!
白红萼惊叫道:“他怀疑我们和二沙有……”
秦铮叹口气打断道:“这不能怪他怀疑,二沙对我们处处太露骨了,虽然我们自问无亏清白,唉,行动上未免过于放纵,已往未料及此,现在想来,最低限度有点邪正不分。”
白红萼坦然道:“那不是很简单,今后勿与二沙交往就得啦。”
秦铮慨然道:“你一辈子就是自以为是,在捣乱鬼心中只怕误会难释了。”
白红萼忽觉出事情严重,陡将奔势煞住道:“我们杀二沙以自白如何?”
秦铮住脚摇头道:“二沙有恩于你我,杀之不义,于心有亏,咱们不能这样做,此事不仅在此!”
白红萼茫然道:“还有什么?”
“他迫你我师傅放弃‘武林禁区’,而老人家们的性情是何等古怪,哪能听他那一套,此事非搞得仇深似海不可,站在你我立场,岂不是左右为难。”秦铮分析说。
“那怎么办?”白红萼蹬脚搓手,来回蹬步!
秦铮见她急得直转,叹口气道:“无法解救,惟有听其自然。”
“秦丫头,你能不能放弃某一端?”白红萼问得非常巧妙,也非常认真!
秦铮决然问道:“你呢?”
白红萼一指地上道:“咱们背面书地看看,是否两人同一心思。”
秦铮点头照作,二人背靠背的蹲于地上,用手指在沙上写了几个字,于是同时起立一看,岂知竟同样是“愿为情死”四字!
两人相视良久,各无一言,既有同感,也有忌视,但却未宣之于口,于是又朝前奔走。
时至子丑之交,白红萼突然回头道:“有人追来了!”
秦铮走在她的前面,闻言诧异道:“几个人?”
白红萼急急拉她藏起道:“别大声,有两个人在左后林内。”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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