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武林
乡夫妇前来,滴翠洞前今天有场争霸大斗,凭你师徒已够应付的。”
红旗教主眼看“三神”“四奇”同‘辽东苍龙’降落,他不惟不动,甚且阻止其徒弟发动,耳闻群芳神婆之言,仍旧阴阴笑道:“中原武林能拿得出来的只剩伍天声未到,本教主不动则已,一动就寸草不留,嘿嘿!你们的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那真是‘望梅止渴’,无济于事。”
他稍停之下,只见其忽然回过头去,面对‘三将’问道:“你们大师兄和二师兄事情怎样?”
只见红殿三将为首之人应声道:“刚在崖下和‘雷链’、‘神锁’二女发生口角,不知为了何事?”
红旗教主冷笑一声道:“迟早终归一门!”
他说完挥手道:“你们退守背后崖侧,没有为师命令,任何人不许乱动,”
三将、三卫、两尊者闻言同声应是,退于崖侧静立,洞下只留下红旗教主本人,但他依然不动,只见他举目四顾,思而凝神,倏又阴笑,其举动非常诡诈。
这时洞口也有变动,四神守住洞口左侧,三奇和辽东苍龙则守住右边.他们各择适当之地盘膝打坐,面向洞外闭目凝神,再不与红旗教主答话。
红旗教主观察半刻之久才缓缓移动身体,他没有看洞口,仅仅退后十丈之地,只见他张口轻啸一声,就着一块圆形大石坐下。
啸声虽轻,余音却震撼全谷,其内功之深,可想而知,声音未落之际,突从谷外纵进两人。
红旗教主并不回头即知为谁,只见他闭目问道:“沙义、沙仁,你们因何闻唤才来?”
来人是沙义和沙仁太子,只见沙仁恭声答道:“弟子等暗盯两霸,目睹其会着和合二仙,回头又看到黄金印跟随白帝乡夫妇之后,他们在贡戛山遇上雷母和嫉世先生,刚在一座崖下因与‘神锁’女白红萼为了金刚石争执,因之重重耽误来迟。”
红旗教主哼声道:“为师只问你们刚才,谁叫你拉上一大套,金刚石已成废物,你们还动什么脑筋。”他说完,立叫二沙退开。
沙义转身之际大异道:“币傅,金刚石怎么样?”
红旗教主抬头一望洞口,阴声笑道:“中原武林所希望的岳承天算是完了!”
沙仁退回头疑问道:“师傅探出实况啦!”
红旗教主嘿嘿怪笑道:“你们不是亲自见过?”
沙仁接道:“那是好好的一个人,惟功力大不如前而已!”
红旗教主又朝洞口阴笑连连,口中答道:“那是练功所致,不死不残,算他侥幸,金刚石之丹未能增加功力,反而将其原有功能都减退了。”
沙氏兄弟似豁然明白什么,只见同声大笑道:“那就对了!”于是双双退去。
红旗教主忽然一皱眉头,回首叫道:“沙义回来?”
二沙刚刚退去崖侧,正在与三将打招呼,沙义闻唤跃到,问道:“师傅有何吩咐?”
红旗教主郑重道:“你所见金色怪人与岳小子身材是否相同?”
沙义闻言一怔,继而哈哈笑道:“师傅想得太玄啦,金色人身材虽与岳小子相等,但绝对不是一个人,声音不似,功力悬殊,不过,此人将对本派不利!”
红旗教主突变严肃,挥手道:“没事了,去罢!”
突然,在沙义转身之刹那,正面树林里倏忽现出七个人来,四老三少,男女不等。
红旗教主一见怪声道:“各位不去金顶?为何跑滴翠洞来?”
现身之人非别,那是嫉世先生、雷母、白帝乡夫妇及三个后辈,白红萼、秦铮、黄金印,只见嫉世先生立定道:“得闻大教主要在金项大会前,先压服中原武林,我等见时间尚早,特此到来参观教主手段。”
红旗教主闻言阴笑道:“先生耳目真灵,可惜此次失真了,中原武林庸人自扰,一见本教主即纷纷逃窜,巧在都退到滴翠洞内,本教主适才恐吓他们几句是真。如要真个下手,此时只怕无一生存,先生明人,谅不以为我吹大气?”
嫉世先生向雷母笑笑,但却没有表示,惟洞口的须弥神君闻言,传音普陀神僧道:“大和尚,咱们可能真是误会啦,他们来此显然不是偶然,金顶为峨媚最高峰,所谓大会是为了什么?”
普陀神僧微微睁开眼帘,朝洞下稍瞬后传音道:”事有因果,冥冥中没有偶然,彼辈虽不将中原武林列为敌手,但中原武林始终不会缺这一席,虽未通知,亦有数定,施主只看勿究。”
他说得非常微妙,须弥神君莫测其玄,突然又听红旗教主怪声道:“和合二仙大驾来迟啦!”
三神、四奇和辽东苍龙闻声,同时睁开眼睛,只见自悬崖右侧转出老少四人,两位白发夫妇,率领一大一小两个奇丑怪物,不问可知,那就是和合二仙及其震动江湖的大小二霸!
和合二仙行到距红旗教主十丈处一停,只见余兴和抬头望望洞口,收回眼光时又扫视全谷一瞬,才面对红旗教主道:“史脱夫,距午时不远,是否改于此地举行?”
红旗教主缓缓起立道:“金顶为峨嵋派根本重地,现有铁头陀在此,宾不压主,余兄要否得其同意?”
余兴和抬头转目,眼望四奇之一的铁头陀道:“峨嵋派全部撤离此山,金顶已成空虚之地。”
铁头陀尚未开口,忽听悬崖上有人接口道:“余老儿目空一切,自是无须主人同意,伍某身属中原武林一员,不揣冒昧,敢代铁老前辈答话!金顶为峨嵋派重地,未获同意之前,相信谁也不敢逞强霸占开会。”
三神、四奇和辽东苍龙闻声,同时精神齐振,人人都知答话的是伍天声出现!但却没有露于神色。
余兴和头还未抬,立见自崖上降落一位二十来岁的威严少年,那少年身轻似羽,缓缓降至洞口!余兴和在他与三神、四奇等交谈之际沉声道:“你就是伍天声?”
伍天声回头正色道:“你是多此一问。”他说完直入洞内会晤中原武林去了,简直不将洞下之人放在眼里。
这种做态,真使余兴和气得满头白发根根竖立,但他修为有素,并未因之激动而冲出。
红旗教主阴阴笑道:“余兄的忍耐真个高人一等。”他阳捧阴激,居心叵测!
余兴和嘿嘿答道:“大教主休在老夫面前来这种幼稚方法,此子功力虽高,老夫尚未放在心上,纵不行,也不至于被其击败。”
红旗教主听来相当刺耳,这最后一言,使他面红耳赤,无疑已挑出他被伍天声击得大败而逃的痛处!
嫉世先生对伍天声印象不坏,只见他朗声岔道:“二位既到,最好先谈正题,选地不如就地,此谷位置不错,何必非到金顶?”
他很清楚,中原武林有伍天声到场,其势力亦相差无几,如果硬要到金顶开会,眼前就有一场狠斗。
余兴和不知为了什么?他对伍天声似有某种惧怯和怀疑!只见他一闻嫉世先生之言就借阶下台道:“嫉世兄既不感此地狭窄,余某没有意见。”
雷母行前数步接口道:“我老婆子有点不耐了,咱们无须什么形势,首先请问愿和、愿斗,如愿斗,咱们什么也不必讨论,打完再讲,愿和则各提条件。”
红旗教主接口道:“本教主和、战都同意,论战,咱师徒不管哪方都接得住,论和,本教主愿派十大弟子参加围剿金色人,至于武林管区划分概不同意。”
余兴和嘿嘿笑道:“大教主只怕还忘了一件大事吧?围剿金色人事小,管区不划无妨,你得的那藏宝图却不能不公开,无论和、战,老夫目的都在那张图上。”
嫉世先生哈哈笑道:“余兄快人快语,区区确有同感。”
红旗教主生怕双方联手,闻言怪笑道:“本教主从不存私,藏宝图在我已不算什么秘密了,如此说来各位是主张和啦!”
雷母已轻声与白帝乡夫妇交换意见,余兴和似也征得艾百合的同意,于是三方面算是默契了。
红旗教主说完之后,自身边摸出一张灰色皮制之物又道:“此图本教主已熟记能详,惟地点有三个相似.各位传阅之后,或毁或存,本教主概不过问。”他说完大步上前,装着毫不提防姿态。
于是雷母、嫉世先生、白帝乡夫妇及和合二仙都缓步聚集,团团踞地围观。
这时的滴翠洞口却起了轻微骚动,三神、四奇和辽东苍龙无不凝神起立,显然对宝图大起惊恐,嘴唇启动,互相传音议论。
正当此际,伍天声恰自洞内走出,他一见洞下形势,陡然停止不动,两眼忽闭,举止古怪已极!
红旗教主的十大弟子则不同,他们生怕师傅遭袭,人人紧张注目,个个提功待发!
两霸距离最远,地势较高,一旦有变,攻击非常有利,然而却毫不动容,显出目空一切之态。
白红萼与秦铮立在白帝乡弟子黄金印身后,表情与众不同,她们的眼睛却注定在滴翠洞口,当然,她们是在留心岳承天是否在洞口。
这形势看是平常,其实危机四伏,只要观图的某一方有了轻微不利另一方的举动,那就会突然爆发空前大斗!还有中原武林,这一面是被轻视摒弃的,何况奇珍当前,只要三神、四奇中任何一人冒失冲出,无疑亦会引发导火线,好在正派之人没有邪魔那样贪婪,他们虽在议论而仍能保持声誉。
伍天声自出洞迄今,他竟纹风不动的,就像立着入定一样,仅仅在面上常常易容,时惊时疑,表情幻变无常。
那张藏宝图可能非常微妙,以五大奇人加上白帝乡夫妇似都没研究出一个结果,他们七人自开始讨论到日色西沉尚未得到什么结果似的,依然谈谈看看,看看又想想。
其实那图上没有什么东西,仅仅画了三座奇峰,然而却每座奇峰都相同,妙在峰下都有一个谷,所不同的是谷口方向各异而已,除此再无玄妙、他们七个人没有把重点放在谷口和方向上,一直在研究那三座峰是落在什么山脉,有说是三峰相连,也有说是各不相关,余兴和自作聪朋,说三峰中只有一峰是真正藏宝位置,有他这句话提出,于是乎立即统一了每个人的思路,全心全意地一致注意在峰的不同处。
时间不许可啦,天色已不能辨识细微,好在他们的目力都不同等闲,正当此际,滴翠洞的崖壁上突然金光一闪,其快真是无法形容!就是这一闪之下,霎时从余兴和口中首先发出一声厉叱,紧接着余下六人亦同时狂吼怒喝!人人都疾矢般笔直朝崖上猛扑!
这是为了什么?说出来真正是震人耳鼓的奇闻,五大奇人加上白帝乡夫妇,七个人共守一张藏宝图,眼睁睁地给人家自手中抢走啦!
随着那七大武林宗师之后,他们带来的一批出类拔萃的弟子亦纷纷纵起,人人似大鹏摩云般尾随竟追,俄顷之间,滴翠洞下竟走得一干二净!
伍天声道:“他对晚辈事先有传音通知,此中还有内容,他可能仍要回来。”
普陀神僧微微领首道:“洞内之人先由古施主分配,做几批出发,目标向西前进,沿途尽量避开刚才三方之人,目前他们不会公开下手的!”
辽东苍龙立即进入洞中,交代古朴行事!伍天声在众武林离去之刹那,立将觉罗王子拉住道:“王子请留下,咱们一道有事商量。”
觉罗王子很清楚,明知伍天声此举是要保护他,于是感激地望了他一眼点头留下。
数十武林走后,须弥神君道:“咱们还要在此等侯金色人?”他望着伍天声征其意见。
伍天声摇头道:“此地不妥,对方一旦追不着,只怕还要回到此处,我们还是上金顶去罢!”
铁头陀合十道:“敝派还留有一批僧侣在上,贫衲先去准备一下。”
铁头陀走后,一众即刻离开滴翠洞,伍天声手拉觉罗王子走在最后,传音道:“王子可知金色人是谁?唉!不是他刚才传音叫我,以前连我都被他瞒得猜想不出。”
觉罗王子大异道:“是承儿?”
伍天声叹口气道:“王子判断不错!他要求我不告诉任何人。”
觉罗王子惊讶道:“那是为了什么?”
伍天声忧形于色地叹口气道:“他练功出了毛病。”
觉罗王子闻言大惊,紧张地问道:“他形态大变啦?或者是残废某一部分?听说他全身没有一点露在外面。”
伍天声摇头道:“一言难尽,金顶到了,我想当众前辈面是不能瞒的,还是到佛殿内再说罢!”
他们说话稍微耽误一点时间,前面众老早已入了佛殿.
这时铁头陀正在亲身迎接,一见二人到达,合十道:“伍施主和王子请进。”
觉罗王子恭声道:“大师何必多礼,小王同伍兄都是晚辈。”
铁头陀一面让进一面合十道:“王子乃国之储君。伍大侠为中原武林众望所归,贫僧虽为出家人.但也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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