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魔
臣,不也是一大快事!”
“南宫将军口出如此大逆之言,不怕神明降罪吗!逆贼高飞杀父篡位,幸天佑我皇,免遭毒手,他早就不再是什么殿下,而是一个无父无君的逆贼!南宫将军身为明月重臣,不思报国,反而助逆行事,逆天而行,他日必将遭到天谴!”我厉声喝道,最后几句话更是用足十成内力,声音传遍铁血军团的大营。果然铁血军团的阵中一阵骚动。南宫飞云面色陡变,“许正阳,你本是一介草寇,如今与那高良在圣上面前屡进谗言,更将圣上挟持在手,黑白颠倒,如今我好言相劝,你却血口喷人,看来你我只好刀兵相见!”
我哈哈大笑,身体腾空而起,在半空中稳住身形,宛若天神下凡立于空中扬声大喝:“逆贼南宫飞云,任你口生莲花,事实就是事实,你改变不了!念你一代兵法名家,你速速回阵。还有,我如今乃是明月堂堂的殿下,谁是逆贼,自有事实讲话,不要多费口舌,让我看看铁血军团是否浪得虚名!”两军将士仰望着立于半空中的我,一片哗然,城头的钟离师趁势大喊:“天降神明,佑我明月!”瞬间响彻整个东京城头“天降神明,佑我明月”的喊声,我方将士士气爆长,气势如虹,而铁血军团则是士气大降,南宫飞云原本想乱我军心,却没想到得此结果,无奈长叹一声,手中亮银枪一挥,身后战鼓隆隆,铁血军团蜂拥而上,呐喊着冲向城头,此时城上众人视我犹如神人,面对蜂拥而至的敌人,即使人数众多,也丝毫不惧,因为所有人都相信,神明站在己方。“床弩准备,预备——射!”在敌人离城墙还有六百步时,城头二百具床弩一齐发射,数千支特制箭瞬间射出,这种用床弩射出的羽箭可力透巨石,只听一阵惨叫,冲在最前方的盾牌手纷纷倒下,跟着便是漫天的箭雨……
“大人!你看!”宁博远一指前方,我抬头一看,只见从敌阵中驶来一辆辆战车,铁血军团的木驴出动了,这种名为木驴的战车实际上就是装有轮子,用木头搭建起来的活动房屋,顶尖作人字形,覆以生牛皮,耐火坚固,投石也莫奈之何;后面跟着数百辆“火车”,在独轮车上放置有火盆,火盆上有一口油锅,周围放有干柴,将火车推至城门,点燃干柴,车上有热油,可以帮助干柴的燃烧,如果城上浇水,反而将有助于火势增大,用以焚烧城门;再后面还跟有巨大的拒马枪和云桥,拒马枪用来撞击城墙和城门;云桥上则立有弓箭手,用来压制城墙上的弓箭手。我冷冷一笑,命令停止弓箭手的散射,一时间城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南宫飞云感到情况不妙,连忙鸣金,此时那些攻城器械已经离城墙仅有二百步的距离,我向身边喝道:“火枪来!”旁边的钟离师早将准备好的一把点燃的长枪递过来,我运劲于单臂,奋力向城下掷去,那点燃长枪就像燃烧的流星向城下飞去,只听轰然一声巨响,城前火光闪烁,那些木驴、火车被炸得四分五裂,原来早在两日前,我密令钟离师在城前埋下近两吨的炸药,专门用来对付铁血军团的攻城器械……
“放箭!”我冷冷地说,接着城头上万箭齐发,射向在火光中四散奔逃的士兵,就在这时,从东、北两处城门也传来震天的巨响,想来他们也引发了炸药,我看着在火光中挣扎的铁血士兵,心想:在这攻防的第一个回合里,我们赢了!果然,没过多久,铁血军团鸣金收兵,南宫飞云明白,刚才许正阳的表演已经深深打击了军团的士气,再加上损失了大批攻城器械,今天即使再打下去,将是得不偿失……
城头传来一阵欢呼,将士们都兴高采烈,因为他们击退了有明月第一军团之称的铁血军团,如何让他们不感到兴奋呢!但我知道,这只是刚刚开始,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在接下来的十几天里,东京的城墙经受了也许是它有史以来最严峻的考验!每天,数十万的铁血军团冒着漫天的箭雨,一次又一次向东京发动猛烈的进攻,巨大的投石车发出隆隆的轰鸣声,将一块块的巨石投向城墙。被厚重牛皮裹得严严实实的攻城车冒着城头不断投下的巨石,在弓箭手的支持下冲到城下,猛烈地冲击着城门。而我们除了弓箭和巨石之外,当敌军攻到城下之时,一瓢瓢滚烫的热油往下倒,滚木檑石冰雹般的落下,将正在攀爬城墙的士兵砸下去,其中西门的所受到的攻击最为猛烈,南宫飞云囤积三十万大军,日夜不停,轮番攻击,我和梁兴等人日夜守在西门,协助钟离师把守,每天都有数千的伤员从城头抬下,不过士兵们士气依然高涨,箭射、刀劈、斧砸,城墙刚被打开缺口,数百名将士立刻一拥而上,用身体堵住……虽然铁血军团攻势猛烈,但始终无法越雷池半步,十几天下来,东京的城墙已经被鲜血浸透,到处都是敌人的死尸,每一天都抛下上万具尸体在城下,于是这里成了人间的地狱,天空中每天都盘旋着无数的秃鹫,这里是它们的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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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东京血战 (2)
炎黄历1462年5月10日,自4月22日开始,铁血军团围攻东京整整一十八天,清晨,我和众将在太子府大厅中议事,在这十八天当中,我们双方都是死伤惨重,困守在东京的十八万将士,死伤八万三千余人,目前能够有再战之力的仅十万人左右;当然,我们换回来的是估计有十五万左右的铁血军团士兵永远地留在了东京城下。但是,城中的箭支已经消耗过半,城墙也有多处破损,士兵们早已经是疲惫不堪,连日厮杀,就连像梁兴这样功力深厚之人,也快要顶不住了,而我同样是体力透支……我正在大厅里安排接下来的防务,突然一个传令兵跌跌撞撞地冲进来,脸上带着喜色:“殿下!报告殿下!铁血军团退兵了!”
“什么?再说一遍!”听到这个消息,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立时扶案而起。
“报殿下,铁血军团退兵了!”
“万岁!”大厅中一阵欢呼,我一下子呆坐在椅中,看着厅中几近疯狂的众将官,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就这样结束了吗?难道我的援兵到了?我扫视了一下大厅,发现梁兴、钟离师、伍隗、钟炎和仲玄的表情和我一样,一脸的疑惑。不对!这里面有问题!
“立刻派探马出城!”我厉声喝道:“查清东京附近有没有其他的军队!命令各部,将不离甲,兵不离刃,不得离开城楼,严加防范,就地休整!毛建刚、王朝晖、宁博远你们三人立刻前往各个城门,不得让任何人出入,违令者斩!”厅中诸将一下子安静下来,脸上虽然带着疑惑,但是毛、王、宁三人还是领命而去……我看着一脸疑惑的众将,正要开口解释,传令兵进来报告,在一家富商的地窖中,发现大批的黑油,数量在两万桶左右,大家不知道如何处理!我一愣,连忙起身,“钟离参军,伍先生,你们给大家解释一下!大哥,我们前去看看!”说完拉起梁兴就向外走去。
来到那个富商的地窖,我看到眼前一桶桶的黑油密密麻麻地摆放着,这种黑油燃烧力极强,许多军火商用它来提炼炸药,真是天助我也,有了这些黑油,对于今后的防守,我就更加有信心了!我转身对看守这里的一个百夫长说:“告诉那个富商,这些黑油,朝廷征用了,价钱吗!不会让他损失,照价给他!”说完我扭头就要出去,那个百夫长领着一个富商模样的人连忙走上:“殿下,这批黑油就是这位钱老板的,他说,他愿意将这些黑油捐献出来,不要报酬!”我停下脚步,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商人,“那多谢钱老板了!钱老板如此为国出力,让许某真是感激不尽!不知钱老板有什么特殊要求吗?”
“小人是个军火商,连日来目睹将士们浴血奋战,殿下更是大展神威,想来那些逆贼必败无疑,这些黑油小人原本是要提炼炸药,但现如今就将它献于殿下,希望能对殿下有所帮助!只是……”我微微一笑,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有什么要求就说,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自会帮忙!”
“小人之子钱悦,数月前因与他人冲突,失手将人致残,被关于大牢,小人只有这一子,还请殿下……”钱老板有些脸红。
原来是这事,我朗声说:“这事好办,这样吧钱老板,待到眼前的事情过去,我会替你处理,尽快让令公子与你团聚,你看可好?”
“多谢殿下!”钱老板立刻向我跪下。
我扶住他,又夸奖了几句,和梁兴离开钱宅,在回去的路上,我突然问梁兴:“大哥,你怎么看这件事?”
“挺好呀!钱老板的要求并不是很过分呀!”
“我说的不是这件,是南宫飞云撤军这件事!”
“哦!铁血军团突然撤兵,如果不是我们的援军到了,那必有其阴谋,我想大概是要麻痹我们,然后给我们一个突然袭击!”
“英雄所见略同,其实我想他已经成功了一半,只看那些将领的表现,就可以想象下面士兵的反应了,不过这个钱老板在这个时候将黑油献出,想来也是发现了一些端倪,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梁兴听了我的话,也不禁点头称是。
回到太子府,探马回报,没有发现在东京有任何军马,连铁血军团也不见了。我不敢松懈,命令城中的戒严继续。接下来的五天里,东京城风平浪静,铁血军团没有再回来,从表面来看,危机似乎已经解除。由于城门持续紧闭,城内已经是怨声载道,人就是这样,当危机来临之时,大家可以同心协力,但是当危机过后,每个人又开始打自己的小算盘,不光是那些百姓,就连军中诸将也是满腹牢骚。但是,我不敢开城门,至少在援军没有来之前,我不敢。我知道我不可能永远戒严,但是我更相信南宫飞云是忍不了多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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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宫飞云撤兵后的第八天,群臣上奏高占,连日征战使得东京已封闭了二十余日,城中的已有大批的人聚在城门,要求出京,如再不打开城门,势必激起民变,虽然我在殿上据理力争,然而由于我无法拿出强有力的证据,再加上有人在中间兴风作浪,高占只得下令打开城门,恢复东京的交通。看着那帮洋洋得意的混蛋们,我心中真是欲哭无泪,浴血二十余日,近十万将士的性命,也许就要被这帮人毁于一旦……
我闷闷不乐地回到太子府,宣布了朝廷的决定,众将群情激愤,然而却无能为力。我下令虽然取消戒严,但是所有的人不得放松警惕,同时派出大量的流星探马出城刺探军情,京中各部不得放松,时刻准备南宫飞云的突然袭击。当晚在我的命令下,所有的人都休息了,连日的大战,他们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恢复一下各自的精力,也许这次南宫飞云的退兵是件好事,至少可以使这些将军们恢复,因为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开始下一轮的血战了。我独自坐在大厅中,说实话我也很疲惫,除了要对付南宫飞云的铁血军团,还要和朝中的那些人斗心眼,其实这才是最累的。我闭上眼睛,一边放松自己的身体,一边暗自盘算下一步的行动,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我的神经立刻紧张起来,但随着脚步声离近,我的鼻中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而且我感觉到对方并没有任何内力,我一下子明白了是谁来到了厅中,在这太子府中,除了高良的家眷,没有女人,而普通的奴婢更是不敢走进这大厅一步,只有一个人,那就是……
我连忙睁开眼站起,果然是高良的妻子,颜少卿。只见她淡扫娥眉,微施脂粉,一身素白长群,长发略加收拢,闲散地披在肩头,灯光之下更显风情万种,仪态万千,我心中暗赞:好一个美人胚子!我连忙起身:“不知嫂嫂驾到,有失远迎,实在是罪过!”说完赶忙让座。
“叔叔连日拼杀,想来必是辛苦,本宫一介柔弱女子,没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心中一直非常惭愧。其实自叔叔来到太子府,府中每日安全不少,早就想来向叔叔感谢。只是每日里叔叔日理万机,实不敢前来打扰。今见叔叔独坐厅中,眉头深锁,面带忧虑,故前来与叔叔一叙,打搅之处,叔叔勿怪!“颜少卿与我客气一番,坐在一旁,面带关切。
我长叹一声,“太子在世之时,与我推心置腹,常谈起朝中之事,对于那些鼠目寸光、心中只记私利却又占据朝中要位的人深恶痛绝,那时我常对此不以为然,然今日之事却让我对太子的卓绝见识,钦佩不已。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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