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魔
“小民愿为殿下效劳,只要殿下吩咐,小民必定尽心竭力以成殿下的大业!”钱岩以头触地,诚惶诚恐地回答。
我不知道他的回答有多少真诚,但是我还是很欣慰,毕竟多了一个朋友,就多一份助力。
“今日所谈,只有这客厅中三人知晓,甚至连你的儿子也不能知道,如果我发现有第四个人知道,我定杀你不饶!”我再一次警告他,“好了,起来吧!我现在就给你一个任务,我要你动用你的力量,查找一个人,一个女人,她叫月竹,年龄在十七八左右,明天我会让人绘出她的模样给你,记住!不能让人知道你是为我工作,此事要秘密调查!”月竹,我一直没有忘记她,她的背叛,将我险些置于死地,还有高山的一条胳膊,这笔账,我一定要追回来!
“谨记殿下的提醒,小民立刻着手查找!”钱岩恭身领命。
“至于你的儿子,如果你真的希望让他求个功名,那就让他回去准备一下,三天后来提督府报到!如果只是为了让我放心,那就不必了!”我淡淡地说道。
“小民真的希望能够让他做一番大事,还请殿下费心!”
我没有答话,只是摆手示意他坐下。
这时,门外亲兵回报,说是已经将钱悦提来,现在门外等候。我看了看钱岩,“让他进来!”说完,又对钱岩说:“令郎久陷牢狱,一会领他早点回家,吃些好的,记得要用柚子叶替他去去晦气!”
钱岩连忙表示感谢,就在这时,门外走进一名男子,十八九岁的模样,身高八尺,细腰乍背,面如白玉,目如朗星,开合之间,精光毕露,虽然蓬头垢面,一身的囚服,但是却难以掩饰住他玉树临风的气质,好一个美男子,竟然让我有些嫉妒(我虽然长的平凡,在这一点,我有家族遗传,但是却从没有对那个男人感到嫉妒)。他一进门,向我跪倒,“罪民钱悦,向国公大人请安!”
“钱悦,你可知本公为何叫你前来!”不知为什么,我对这个钱悦非常喜爱,所以说话间,语气十分和蔼。
“罪民不知!”
“你将人打残,按律应该流放千里之外披甲(披甲不是让罪犯当兵,而是脸刺金印,戴枷服劳役),但是念你血气方刚,而你父在前些时日更为朝廷立下大功,所以今天将你释放,随你父回家吧!”
“多谢大人!”钱悦显然没有想到他那个只认钱的老爹,竟然会和我认识,一时间神色激动。
我看看这个钱悦,越看越觉喜爱,“钱悦,你父钱老板刚才向我提议,说希望你能来我这里替我办事,还说你有一身的好武艺。目下我正在组建修罗兵团,你可愿意来我麾下效力?”
要知道我和梁兴现在在京城的百姓眼里,犹如天神一样。到处都在传诵我们的事迹,可以说京城中每一个年轻人都以能为我办事而感到自豪,就算是在大牢里,也不例外。当我一说让他来为我效力,钱悦立时激动的泪光闪现,声音颤抖地说:“能为大人效力,乃是草民的梦想,草民就是万死,也难报大人的知遇之恩!”说着连连的向我磕头。
怎么看,也觉得这个钱悦一点也不像他那个老奸巨滑的老子,我心中觉得奇怪,莫非他不是那个老狐狸的……想到这里,我不仅失声一笑,接着又说:“那好,三日后来我提督府报到,现在先回家吧!”然后我又对钱岩说:“钱老板,领着令郎回去吧,记得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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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修罗兵团 (2)
钱岩拉起钱悦,向我告退,走出客厅。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后,梁兴才奇怪地问我:“铁匠,这个钱老板十分神秘,有些古怪,为何不杀了他以绝后患?”
“大哥,我也认为这个钱岩很不简单,但是不能否认,杀了他没有一点好处,至少现在他对我们来讲,还是很有帮助的。而且我可以感到他没有恶意,与其杀了,不如让他为我所用,如此不更能招揽天下的英才?”我这样回答,但是心里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很神秘,引起了我的好奇,能有这样一个有意思的人打交道,以后的生活不会太无趣了……
我和梁兴又聊了一会儿,梁兴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他一拍脑袋,“对了,我都忘了,铁匠,你还记得那个铁血军团的火狮子吗?自从天勇将他擒来,就一直关在地牢里,你打算如何处置他呢?”
哦,对了!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我也不由得一拍脑袋,“房山,是吧!那个狮子兵的统领!嗨,你看我这记性,都把这个人忘了个一干二净,你要不提的话,我都忘记了!这个人嘛,虽然没有什么大脑,但是还是勇武过人,咱们目前组建兵团,像这样的猛将当然是越多越好!不如这样,此人如果能降,不如就招为己用,大哥,你看如何?”
梁兴想了一下,开口道:“嗯,很好!现在铁血军团流窜在外,若我们能将他招降,那么对于铁血军团其他的叛将也是一个榜样,可以瓦解那些叛军的士气,不错!”
我心里很高兴,因为梁兴已经开始自己动脑子了,关于这一点,连我也没有想到。我用赞赏的目光看着他,“大哥,你看!其实你也挺厉害的,刚才你说的,连我都没有想到。看来我们的赌约,胜负难料呀!”
梁兴有些不好意思,他挠挠头,“那么趁热打铁,马上将他给提来,看看如何,如果他不降的话,我们再做定夺!”
“好!就依大哥的意思!”
我和梁兴一身官服,坐在客厅,门外站立着一排刀斧手,个个腆胸叠肚,手中明晃晃的大刀,精神抖擞,杀气腾腾。不一会儿,蓬头垢面的房山被带了进来,三十多天的牢狱生涯,火狮子的剽悍已经无影无踪了,这时的他哪里还像一个将军,倒像是一个落难的难民,而且鼻青脸肿,走路一摇一晃,看来那些个看守没有少给他吃苦头。三十天,仅仅三十天就已经把他的火气给磨没了。一进屋就跪在地上。我冷冷的看着他,半晌后,我才开腔:“房山!房将军!这些日子过得可好?”
没有声音,房山没有回答,只是无力地低着头。
“大胆房山,傲国公大人问你话,你竟然不答!难道你还以为你是一个将军吗?先不说你这个败军之将,单就是你是叛逆铁血军团的先行官,就已经可以将你千刀万剐!傲国公怜你一身好功夫,有意为你开脱,你竟然不识好歹?”
房山闻听,猛然抬起头,他看着我,眼中流露出一种光彩。我一看,有戏!于是摆手阻止梁兴说下去,向两边大喝,“来人呀,还不将房将军扶起来,看座!”接着,我好言对他说道:“我久闻房将军大名,火狮子的威名更是如雷贯耳,只可惜你我一直无缘相见,更没有想到,相见竟是在如此情况,我们竟然是敌对两方,可叹!可叹呀!”
房山听候有些激动,他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房山乃一介勇夫,更是大人的手下败将,实在是愧对大人的抬爱!”
“房将军此言差矣,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不要挂在心上。莫以为败给我的手下有何难看,实不相瞒,巫马天勇的身手在我手下乃是排在前三位的猛将,就连你们的统帅南宫飞云,千招之内想要败他,也是不易。房将军在巫马手下能撑过许多时候,身手当在天榜百名之内,有何惭愧?”我继续安抚,“如今南宫飞云大败,行踪不定,不知房将军有何打算?”
房山又是一阵沉默,半天没有说话。
我看看他,“房将军如果不弃,本公目前正在组建兵团,想请将军来军中任命,以房将军的身手,封侯拜爵指日可待,不知道本公是否有这个荣幸能够得到将军呢?”
房山还是不说话,但是我可以看出他很激动,只是心里还有些犹豫。我向梁兴使了一个眼色,梁兴马上会意,他用力一拍身边的桌子,“好你个房山,傲国公大人好言相劝,你却总是不理,莫非你以为本公不敢杀你!来人,将他拖出去,给我一刀一刀的剐了!”门外的刀斧手应声走进,拉起房山就往外拖。房山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口中高喊:“傲国公救我!傲国公救我!房山愿意为国公大人效命!”说完,一下子瘫倒在地,眼泪哗哗地流下。谁说人不怕死,那是他没有面临死亡,如果到了那一刻,就算他铁一般的汉子,也会产生恐惧。这是我仔细研究了房山的资料后,和梁兴安排好的一出戏,一个白脸,一个红脸,让他绝望中又有希望,看着他的样子,我知道,我已经彻底将他的心理线击垮。如果他继续硬下去,我不会拦住梁兴,而且一定会将他杀了,而现在……
“且慢!”我高声阻拦,扭头对梁兴说:“战国公大人莫要生气,房将军只是一时考虑,想来他没有及时回答,是因为在想如何为本公效力!是不是呀,房将军?”我最后一句话是对着房山说的。
房山好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忙不迭地点头,“是呀!是呀!”
梁兴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狠狠地一拍身边的桌子,不再出声。我又好言安抚了房山一会儿,然后命人将他带下去服药修养。
看着房山下去,我和梁兴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我端起一杯凉茶,刚要喝,“报……”门外又传来亲兵的一声吆喝。今天可真忙呀,一波一波的。我放下茶杯,“进来!”
一个亲兵跑进客厅,“启禀殿下,皇上派人前来送旨,要两位殿下立刻入宫,不得有误!”
我看了一眼梁兴,心想:高占会有什么事情,竟然用如此激烈的言语?一时间,我有些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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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梁兴赶到皇城,迎面正好碰上刚刚从皇城出来的钟离胜和向宁两人,他们老远就看见我们。我和梁兴也连忙迎上去,向两人恭身施礼,“国师、大帅真是巧呀,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上两位。”
“呵呵,原来是两位国公大人,正要去找两位大人算账,没有想到居然在这里遇见了,你们可要好好的赔偿我们呀!哈哈哈……”向宁一副要找我算账的模样,他开口向我说道。
我一时间有些迷茫,看着钟离胜两人,十分奇怪地问道:“什么算账?算什么账?大帅让本公有些迷糊了!”
钟离胜咳嗽了两声,也笑呵呵的对我说:“圣上着令两位国公组建兵团,今日在殿上商议,要从武威和青州两地拨出二十万人给两位国公大人,说是要作为兵团的基础,我和向大帅虽然有些不愿,但是两位国公大人乃是我明月的栋梁之才,为了我明月的安定,我们也只好忍痛割爱了。二位大人真是好福气,得到圣上如此宠爱,我和向大帅真是赔了老本了,两位大人是不是很高兴呀!”
我心中一下子明白了,高占叫我来,可能就是这件事。看来他还是对我们并不放心,只是我和梁兴组建兵团是他亲口说出,无法反悔,所以从武威和青州拨出人马给我们。在他想来,那些人毕竟是向宁和钟离世家的兵将,不是我的亲兵,即使将来我和梁兴不受明月的控制,这些个修罗、夜叉兵团的主力也不会和我一心的,而且如此一来,也可以封住外面人的嘴,显示他对我们的宠爱和信赖,嘿嘿!真是老奸巨滑,只可惜他没有想到,钟离世家和向宁已经归顺于我,更没有想到,这原本就是我和他们之间的协议。这样也好,一来可以消除他高占对我们的猜忌,让我们可以在外面没有后顾之忧,全力发展我们的势力;二来他这样也省却了我们的麻烦,如果武威和青州调拨人马给我们,我还正不知道如何向他解释这件事情,好!好!这一下你高占真的是作茧自缚。我向钟离胜和向宁一拱手,“两位的好意,本公心领了,嗨!圣上如此宠爱,令本公更觉重任在肩呀!”说完,我们都一起哈哈大笑。
“两位国公,圣上现在在乾宁宫等候,还是请赶快去面圣吧,莫要让圣上等的太久!”钟离胜提醒我,然后一拉身边的向宁,向宁马上明白,也拱手对我二人说:“好啦!国公大人先去面圣,记着!两位大人可欠了本帅一个情,要请客呀!”
我知道,现在京城内的耳目众多,我们不能表现的过于亲密,不然势必会引起高占的怀疑,于是我和梁兴也向他们一拱手,“大帅和国师如果赏脸,今晚本公在提督府摆酒,还请两位一定要赏光呀!”
“本公就不去了,还是请大帅代表吧!”钟离胜神情冷漠,淡淡地回绝。
我们又客套了两句就分开了,我和梁兴转身走进了皇城,不过此时我心中的疑虑已经烟消云散了。我们来到了乾宁宫,让宫外的侍卫前去通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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