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魔
体内的真气,身体犹如秋风中的落叶,顺着快马的来势向后飘浮,然后在空中一个回旋,落在路旁。两旁的行人见状无不大声喝彩,为首的一匹快马停下,只见一个二十五六模样的年轻人在马上盛气凌人地看看我,然后眼中流露出一种不屑的目光,掉转马头急驰而去。看着消失的马队,我问身边的一个商贩,“此人是何人,竟然在如此闹市纵马急行,伤了这许多的人,却无人敢拦?”
那个商贩年纪在五十上下,他看了看我,低声说道:“这位先生想来不是本地人吧,说话小声些,如果被人听见,小心进牢房。刚才那人是凉州城卫军指挥使陈林陈大人的公子,这只是小事一桩,平日里他不要说撞伤人,就是将人撞死,也是一笑了之。而且看见谁有什么奇珍异宝,或是漂亮的女人,那二话不说,不得手决不罢休,将人逼得家破人亡也是意料之中。咳!作孽呀!”
“为什么没有人去告官?”我很奇怪,在我的记忆中,凉州民风剽悍,看眼前的景象完全不同。
“那守备大人和陈指挥使是儿女亲家,你说会有什么结果?陈大人手握凉州兵马,权势极大,而且对他这个小儿子,极为护短。曾有人去告状,但是没有两天告状的人被关进大牢活活打死,一家人被陈大人抓去,说是有通敌之嫌,生死不知。咳!我们只是一些小民,如何和他们斗?眼下战乱四起,这凉州可以说是一片净土,生活较之别人要好许多,忍一忍,得过且过吧!”他叹到。
我半天无语,我明白了,死于安乐,凉州多年没有战乱,当年的剽悍民风早已经被磨灭的无影无踪,没有半点的火气。人心思安呀,如果我要和飞天开战,势必将引起百姓的抵触,这于我十分不利。看来还要仔细的打算呀!我正在沉思,钱悦在我身边轻轻说道:“元帅,如此的贼人竟然敢这样冒犯您,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们?”他脸上有愤愤之色。
我闻听从深思中回过神,看看身边的钱悦,微微一笑,压低声音说道:“钱悦,你何时看我吃过亏?我刚才只是在想别的问题。杀死他们,如同撵死一只蚂蚁,没有人能够在冒犯我之后,不受任何的惩罚!”我停了一下,在钱悦耳边低语:“你立刻回营,让巫马将军点齐督察营的人马,将城卫军全部缴械,严加看守。如有反抗者,杀无赦!你拿着我的烈阳剑让房将军领五百先锋营将指挥府给抄了,记得叫上李英李公公,指挥府的财产交给李公公处理,府中人员不论大小,一律诛杀,不许留下一个活口!刚才的那个家伙你可记得样子?”
“末将记得!”
“好!将他给我一刀一刀的活剐了,我让你亲自动手,你可愿意!”我看着钱悦,这个年轻人虽然勇武,但是有时却有些妇人之仁,我要将他人性中的慈悲完全抹去。
“末将遵命!”钱悦恭声回答。
“去吧!记得要你亲自动手,一直到他死亡!”
……
看着钱悦离去的背影,我心中暗想:钱悦,你要努力呀!别怪我,只有将那些无聊的仁慈丢掉,你才能从战场上活着走下来。
经此一闹,我的心情有些不好,信步走在大街之上,漫无目的。不知不觉间,我竟然来到了一处嘈杂的场所。只见这里人流涌动,气氛紧张,空气中隐隐有血腥气漂浮,一个一个披枷戴锁的人被许多的彪形大汉赶进,有男有女。我竟然来到了角斗场!
在一个圆形的场中,中间是一个用铁栏围起的角斗场,里面有几个奴隶正在舍生忘死的拼斗,铁栏外面堆满了人,加油声、咒骂声、尖叫身交织在一起,人性的残忍、好斗的丑陋本性在这里暴露得淋漓尽致。斗场中的奴隶们已经是鲜血淋漓,但是他们不敢停下来,因为如果他们停下,场外立刻会有利箭将他们射杀,他们的命运在这里是注定了的,只有剩下最后的胜利者,这场搏杀才会结束。当他们在斗场中厮杀时,场外观战的人们在不停地下注,猜测着最后的胜利者。
我看了两眼斗场中的厮杀,实在是提不起我的兴趣。我已经经历了太多的厮杀场面,东京城防战中,还有在那个东京的血夜里,死在我手里的人不下数千,眼前的厮杀,在我经历中,根本就是不堪入眼的。我环视这个圆场,场子的四周搭着高台,上面站着无数的待价而沽的奴隶,他们的样子都是一样,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眼中流露着绝望。拍卖的焦点在那些稍有姿色的女奴身上,只见台上的奴隶主口沫四溅,一脸的龟公样,向台下的买主吹嘘着他们手中的货物,还不停地掀开那些女奴身上少的可怜的衣服,而那些女奴似乎已经麻木了,对于台下的口哨声、哄笑声和不堪入耳的叫喊声无动于衷,有些人尚知羞耻,想要抗拒,但是刚一动,身后的打手一鞭抽下,也就不敢再动了,只能任由那些奴隶主轻薄。
我冷眼的在台下观看着场中众人的各种丑态的表演,对于那些奴隶的处境,我心中没有半点的同情,看着他们麻木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已经失去了希望,我没有兴趣去购买一个连反抗都不敢的人,而且我也不缺人伺候。我正要转身离去,无意间和一个身边的华服中年人碰撞了一下,那人踉跄了好几步,被身边的保镖扶住,他看了看我的平民打扮,然后胸脯一挺,开口大骂:“不长眼的贱民,竟然敢撞本大爷,活的不耐烦了!“
我冷冷地瞪着他,眼中精光暴射,“你刚才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那人先是一愣,但是马上回过神来,“你这个贱狗!竟然如此的嚣张,看你的模样不过是一个贱种,竟然敢对本大爷如此不敬,还不给我跪下!”
我闻听大怒,从来没有人敢如此辱骂我,我当年在奴隶营中没有,出来了以后更是没有。我向前大踏一步,体内的噬天真气勃然发出,一股令人恐惧的气机瞬间将整个奴隶市场笼罩,隐约间透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气。这时整个奴隶市场中的人都感受到了我冲天的杀气,喧闹声一下消失了,所有的人都扭头向我们这里观望,角斗场中的角斗也停了下来,一时间场中静悄悄的。那人身后的保镖虽然已经被我的真气给压得透不过气来,但是职责所在,他们连忙闪身挡在那人的身前,紧张地看着我。一旁有一个打手模样的人壮着胆子对我说道:“朋友,请不要在这里闹事,这里是受管记车马行的保护,你赶快离开!”
我胸中的怒气越来越重,一声长啸,啸声中隐含真力,场中众人宛如耳边响起阵阵炸雷,震的他们魂飞魄散,捂住耳朵,面露痛苦之色。刚才说话的打手更是跪在地上痛苦地翻滚。这时一个年纪在八九岁模样的小女孩儿趁那些打手没有注意,悄悄地跑下奴隶台,挣扎着跑到了我的身边,爬在地上痛苦的喊道:“大哥哥,救救我!”
我听见喊声,用眼角的余光一扫,只见这个小女孩儿身上被系着绳子,浑身上下衣不遮体,露出了满身的伤痕。我停下啸声,单手虚空一抓,那个小女孩像是被人托起,飞到我的怀中。我将她抱在怀中,看着她清秀的脸庞,冷冷的说道:“你放心,你已经自由了!”我把她放在地上,“站在这里,没有人敢动你!”然后,我对跪在地上的保镖说道:“滚!这件事是我和他的事!”我用手一指已经瘫到地上的那人,“你赶快自杀,不要让我动手!”
这时一个奴隶主发现了站在我身边的那个小女孩,连忙高喊:“抓住那个小丫头,别让她跑了!”一个距离我们很近的打手闻听伸手去抓,就在他的手将要碰到那个小女孩的时候,就听耳边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我说过,没有人能动她!”接着只觉一股强绝的真气袭上,整个人倒飞出去,落在八丈外的地上,身体抽搐了两下,突然像点燃的炸药般炸开,破碎血肉溅满身边的众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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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威临凉州 (1)
没有人敢在出声,或许他们见过奴隶们的拼杀,或许他处死过属于他们的奴隶,但是我敢打保票,没有一个人尝过被一团团的血肉覆盖在身上的滋味,许多人看着已经四分五裂的残肢,忍不住呕吐了起来。我冷冷地环视了周围,被我的目光扫过的人都不仅打的一个寒战,身体向后缩了缩。我看了看挑起事端的那个人,“跪在我的面前给我磕三个响头,然后马上给我滚,记住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那人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闻听我的话,连忙跪在我的面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一溜烟地跑出奴隶市场。我没有说话,来到那个小女孩的面前,伸手将她抱起,转身就向外面走去。这时那个奴隶贩子高喊:“那个小女孩子是我的,你不能就这么把她带走!”
市场里的打手们这时也回过神来,他们蜂拥而上,拦住我的去路。只见一个满脸横肉的人,可能是那些打手们的首领沉声说道:“朋友,把那个女孩放下来,刚才的事情我们就不追究了,你可以离开!如果你喜欢这个女孩,那么就掏钱把她买下来,我们也绝不阻拦!”
我看了看他,冷冷的一笑,“如果我不呢?”
“朋友不要让我们难做,你的武功很高,但是我们这里有三百多个人,恐怕你也不好出去吧。而且这个场子是管记车马行的管二少爷罩的,如果你和我们作对,那么也就是和管记作对,朋友是个明白人,应该知道得罪了管记,那么下场一定不会好!”
靠,我最不鸟的就是威胁,妈的!别说是什么管记,天王老子也吓不住我。我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小姑娘,她的身体不住地打颤,双手紧紧地抱住我的脖子,我尽量的用最温柔的声音问道:“小姑娘,你愿不愿意跟我走?”她像小鸡啄米一样不停的点头。
“跟我走了以后,你可能一辈子都不能自由,而且你长大了,如果背叛了我,我会用世间最残酷的手段对付你,你要想明白!”
那个小女孩坚定地点了点头,“大哥哥,只要你不打我,让我吃饱,我一定乖!”我闻听微微一笑,抬起头对那人说:“你都听见了,这个女孩子我要带走,钱我一分都不会给那个混蛋,如果你聪明的话,就赶快给我让路,不然别怪我手下无情!还有别拿那个什么狗屁管记来吓我,告诉你,今天就是有千军万马拦住我,那我也要将她带走!”
打手首领一愣,他没有想到我连管记车马行都不放在眼中,而且语气十分狂妄。他压了压心头的怒火,试图在劝我:“老弟,看来你是个外乡人,不知道这管记的厉害,我也不与你计较,如果老弟你喜欢女人,这里女人多的是,我可以送你一个,但是这个女孩子,你看年龄又小,毛都还没有长齐,你带回家又没有办法享用,不如将她还给她的主人,如果老弟你真的喜欢这个丫头,至少也要和她的主人打个招呼呀!”他对于刚才我的手段还心有余悸,努力的试图避免冲突。
“我要带她走,但是我也不会给任何人打招呼,我想要的人没有人能阻拦!”我一口回绝了那个人的意见。这时就听场外有人说道:“张武,你和那个贱种〖XC罗。TIF〗嗦什么,竟然敢在我管家的场子了闹事,还不把他给我抓住!”人两边一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年轻人,年龄在二十七八岁,瘦高的个头,面色苍白,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被酒色掏空身体的人,桃花眼,眼中流出淫亵的光芒,身后还跟着几十个保镖,个个都是凶神恶煞般,一看就知道都不是什么好货色。那奴隶贩子一看这个年轻人来了,立刻高声喊道:“管二少,你可来了,这家伙来砸你的场子,还要带走我的人,你要是不管,这今后怎么让大伙信服呀!我可是给……”
听着那贩子乌鸦般的叫声,简直就像在受刑,我实在无法忍受下去,对那个小女孩说:“抱紧我!”那个女孩儿听话的将我紧紧抱住。我运转噬天真气,身体宛如鬼魅一样,突然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正当大家都在迷惑,就听一声惨叫,那个奴隶贩子的话被打断了,只见我站在他的身边,单手扣住他的天灵盖,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生平最恨乌鸦的叫声,对付那些乌鸦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它永远无法再开口!”只见那个奴隶贩子的身体随着我每说一个字,身体就不停地膨胀,到了最后他已经胀的像一个气球,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当我说完最后一个字,我甩手将他的身体扔向那个管少爷,他身边的两个保镖连忙伸手去接,只听那个张武慌急的喊道:“别碰!”但是他的话音刚落,那个贩子的身体已经被两个保镖接住,只听“砰”的一声,那贩子的身体再次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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