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魔
侗之父担任,后来在子车侗的父亲死后,墨哈元勾结拓拔洪烈强行将这族长之位夺取。由于两个部落远远强大于子车部落,再加上闪族圣师,也就是他们三人的师傅也支持墨哈元,子车侗一直隐忍不发。如果我们能够派人游说子车侗,许给他闪族族长之位,让他能够在阵前反出,那么将会大大的打击闪族的军心!”
梁兴不住地点头,听钟离师说完后,他环视帐中众将:“钟离军师的话深得我心。两军交战,并不是双方单纯的厮杀,还有很多的因素可以左右战役的胜负。记得离开东京的前一夜,傲国公曾经和我彻夜长谈,也曾说起了这闪族的事情,他说闪族之所以能够成为我们的心头大患,一是由于我们的轻敌,放任他们发展;二是因为闪族人的骑射天下无双,他们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天生的骑兵料子;三是闪族人的团结,这是他们给我们造成威胁的最大的原因。许大人说如果要平息闪族的叛乱,杀戮是不行的,除非我们能够将闪族人杀绝,我们应该利用他们部落之间的矛盾,分化他们的力量,让他们的力量成为我们的力量。要达到这个目的,就要恩威并施,子车侗既然心有怨恨,正好是一个机会,子车部落是闪族的第三大部落,在闪族中也有一定的威信,我们要能将他拉拢过来,也就拉拢了其他一些亲近子车部落的闪族人,降低了敌人的力量,增强了我们的实力,很好,很好!”梁兴赞赏的看了看钟离师。
“那么怎么来劝说子车侗呢?”宁博远问道。
一旁一直沉默的仲玄突然插口道:“子车侗既然想当闪族的族长,我们就让他当,毕竟他是闪族人,不会像我们的人那样受排挤,以夷制夷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再就是我们可以给他一个官职,让他名正言顺的成为族长,这一点要元帅上奏朝廷,为他要一个适当的职务,三就是取消对闪族历来的苛捐杂税,改变对闪族族人的待遇,允许他们进入到通州直接从事商业活动,免去以前奸商们层层的剥削,我想只要能够让他们生活的好,这些人也不会随意作乱的!”
帐中众将连连点头,梁兴笑道:“官职的事情好办,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么谁愿意前去做这个说客?”
这一问,让平时耀武扬威的武将们都面面相觑,冲锋打仗没有问题,可是这耍嘴皮子,可不是他们的本行,一时间,大家齐刷刷地将目光放在了坐在梁兴下手的钟离师。钟离师爽朗的一笑,站起身来,“我看就不用再讨论了,我想大家都有了意见,既然这样,在下愿意讨一支将令,前往子车部落,游说那子车侗!”
梁兴闻听,有些不情愿,但是却找不到更好的人选,他看着钟离师说:“我实在是不想让军师前往,只是却找不到合适人选,只好麻烦军师一趟,只是此行凶险万分,军师要多多小心,如果情况不妙,就请军师立刻返回,不要停留!”
钟离师哈哈一笑,“元帅尽请放心,在下自会小心。我马上前去准备,明天就动身前往,多则两个月,在下必定将那子车侗劝的归降,元帅还是为我准备庆功酒,等候在下的佳音吧!”钟离师豪气冲天,那无边的豪气,也让众人感到了一种莫名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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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我和高秋雨约好一起去卧佛寺上香,正午时分,我和高秋雨便行向天京城外的三柳山。卧佛寺是建立在群山深处,历经千年,始终持守遁世之道,虽然炎黄大陆千年来战火不断,却依然完好,没有受到任何的骚扰,一来是因为它身处群山,二来此地是文圣梁秋钟爱之地,也是天下士子心中的一块圣地,所以许多年来,它一直坐落在这乱山荒岭之中,见证着炎黄大陆的发展。寺中第三进灵骨殿中,安放着历代僧众归西后,火化骨灰,是卧佛寺中灵气最旺的所在,寺中主持将金殿也放在这里,为的是让历代的高僧能够永受膜拜,而且也使得卧佛寺的香火旺盛,广场下端,阶石两侧植有两株参天古柏,苍劲插云,高二三十丈,围可四人合抱,据说是梁秋在得道后,亲手所手植的,树龄已达千数百年,历代无数的名人曾在这里参拜,希望能够得到梁秋的冥冥指点。我和高秋雨循循而进,来到了这卧佛寺的灵骨殿,主持明亮大师早已经接到了黄家的通知,在殿中等候我们。明亮大师,是黄风扬的挚友,据黄风扬说,明亮大师是一位奇人,只是他看破世情,从不理会尘世中的俗事,无论是姬昀或是姬昂都曾经多次请他出山,但是都被他婉言拒绝,只是醉心于佛学之中,佛法无边,当真是一个不出世的高人。对此我原本不信,但是当我一踏进灵骨殿,我就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使我的气机极为不顺,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道将我的真气抑制,而那压力,则是来自于肃然站立在佛前的明亮大师,要知道我的武功在当世之中已经是个中翘楚,即使是面对摩天之时,我也没有这样的感觉,更何况到了今天,我的武功又有了精进,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碰到了如此人物,我连忙运转噬天诀,妄图摆脱那种压力,可是那压力却似千丝万缕,将我的真气牢牢的束缚,当我运功相抗,却有无处着力,这是自我出道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难道这明亮大师当真是佛法无边?老和尚似乎感到了我的抗衡,他原本微合的双眼突然睁开,眼中电芒一闪,脸上也露出惊异之色,但是转眼之间,他又恢复到了那种古井不波的肃穆神态,我感到那压力也随之消失,我惊异地看着老和尚,这次我是败了,败地彻彻底底,我甚至没有出手,因为我败的心服口服。我不理一脸疑问的高秋雨,恭敬地走到老和尚的面前,躬身深深的一拜,“大师高人,晚辈受教了!”
老和尚眼睛微微睁开一线,看了看我,“仇易结,十年情,血雨腥风起太平,莫让俗名挂心头,佛心血手亦悠悠!施主,老衲给你四个字,去休,去休!”
我一愣,但是瞬间就明白了老和尚的意思,仇易解,说的是让我不要将仇恨蒙蔽了双眼,冤仇易解不易结,这个道理我是明白的,十年情?我有些不懂;后面的几句话是说,让我不要计较虚名,即使双手沾满血腥,但是只要心中保持着一种悲天悯人的佛心,也无所谓,天下将会在腥风血雨中得到太平。我看着眼前双目紧闭的老和尚,心中既佩服,又疑惑。我深深地再次向老和尚施了一礼,没有再多说,因为我知道即使我问他,他也不会再开口了!这时高秋雨已经上完香,她来到我的面前,轻轻地拉了我一下,“郑大哥,我们走吧!”
我点点头,和她抬脚向殿外走去,当我来到殿门前,老和尚突然再次开口道:“望施主谨记老衲今日之言,施主好走!”
我闻听身形一顿,忍不住扭头再次向老和尚望去,只见老和尚不知何时立在殿中的佛像之前,在身后的大佛的衬托下,在殿中的梵唱声中和香雾缭绕之下,显得格外的庄严,在我眼中,他已经和那身后的大佛合而为一,他就是佛,佛就是他!让我不由得产生了一种膜拜之心,霎时间,我似乎心有所悟,非他武功高我许多,而是因为势,他凭借着灵骨殿中的灵气,化身于灵骨殿中,那灵骨殿就是他的气场,再加上那殿中的佛像、梵唱和寺院中的肃穆,他就是这灵骨殿,灵骨殿也就是他,从我一踏进灵骨殿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置身于他的身中,他武功确实高于我,但是绝对不会高到那种让我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的境地,不要说是他,就算是整个炎黄大陆上,也没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只是我置身他的身中,我的心思,我的意图,他一清二楚,当我还未动,他就已经先将我的招数封死。好厉害的老和尚,我无法做到这一点,但是我相信这炎黄大陆上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到这一点,光凭这,他被誉为天下第一高手,绝对是当之无愧!我心中暗暗感谢,就是他让我在不知不觉中领会到了武功的另一个境界,我深深地佩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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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分化之法 (2)
出了卧佛寺,高秋雨突然对我说:“郑大哥,你可知道这明亮大师从四十岁起,就没有睁开眼睛,即使是我外公在他面前,他还是闭着双眼,没有想到今天他竟然为你打破了三十多年的习惯,要是让我外公知道,他一定会很惊奇的!”
突然间,我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老和尚闭上双眼,是因为世事纷乱,他不想看到尘世中俗人的丑恶,今天他为我睁开双眼,也许是因为他认为我可以改变这个世界,但是我真的能改变这个世界吗?我心头突然沉重了许多,那么多的长辈对我都寄于殷切的希望,我感到肩头上压着一副沉重的担子,那担子好重,好重……
“郑大哥,你为什么不说话?”一旁的小雨看见我半天不出声,有些不满。
“哦!我在想大师为何要紧闭双眼!”我应付道。
“那你想到了吗?”小雨信以为真。
我当然想到了,可是我不能告诉你呀,小雨!我心中想到,但是我又不能没了面子,影响到我在小雨心目中高大的形象,对不起,老和尚,我只好出卖你了!当下我微微一笑,“尘世间有太多的诱惑,人有眼睛,鼻子,耳朵和嘴巴,眼睛看到的是各种色彩,色彩多,则会目盲;鼻子闻到各种气味;嘴巴品尝各种美味,耳朵听见各种妙音,这些都会引起心贼,让人产生欲望,修真之人讲究静心,可是这世间有太多的诱惑,你无法将嘴巴缝住,因为缝住了嘴巴怎么吃饭,喝水?你无法将鼻子堵住,堵住了无法呼吸,那么就只剩下了眼睛和耳朵,你不能将这两样都去了,那样就真的成了与世隔绝,所以眼贼和耳贼,必须要选其一而绝,所以老和尚选择了眼贼,别看他不睁眼,可是他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因为他是用心眼在观看这大千世界。”我看了看听的聚精会神的小雨,心中有些得意,接着说道:“老和尚身怀绝学,除去眼贼,反而可以有助于他的修炼和悟道!”
“郑大哥,你是说明亮大师会武?”高秋雨惊叫道。
我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而且老和尚的武功只在我之上!”
“他的武功还在你之上?”高秋雨更加惊奇,接着就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心中暗暗向老和尚抱歉:对不起呀!老和尚,虽然你帮我解开了心结,但是当我离开以后,小雨不能没有老师呀,向她这样一块美玉,是需要明师雕琢的,既然你和她的外公有交情,那么就只好让你来代劳了!
缓缓的,我们来到了半山腰的一个天然形成的亭子,站在这里,可以俯视天京,让人心旷神怡,亭边有一块奇石,形状宛如一个在眺望远方的妇人,而那亭子就好像是在为妇人遮风挡雨,我们坐在亭中,我指着那块石头问小雨,“小雨,这块石头好生奇怪,好像是一个望夫早归的妇人。”
小雨没有应声,眼中流露出一种凄迷,我叫了她两声,她才回过神来,“郑大哥,你有所不知,这块石头就叫做诺言石,传说很久以前,有一对夫妇,两人在这里立下诺言,在这里相见,然后丈夫入京赶考,妻子在家里含辛茹苦地维持家庭,照顾父母,抚养孩子,每天她都会在这里遥望京城,等候丈夫的归来。丈夫在京考试,荣登三甲,被当朝宰相的女儿看中,成为宰相的女婿,渐渐的忘记了家中的老婆、孩子。妻子并不知道,依旧每天在这里等待,后来有人告诉他真相,妻子不相信,她说丈夫曾经说过要她在这里守侯,丈夫是不会失言的,于是依然在这里每天遥望,有一天,电闪雷鸣,一道闪电将正在这里守望的妻子击中,化为石像,永远的在这里守望,丈夫的母亲听到这个消息,就带着小孙子前往京师,将那丈夫一顿臭骂,丈夫幡然醒悟,回到了这里,可是妻子已经化为石像,丈夫痛悔不已,他想起了他的诺言,于是就拿着伞在这里为妻子遮风挡雨,后来也化为了这个石亭!每年都会有情侣来这里山盟海誓,互表忠贞,所以这个亭子也叫做诺言亭。”说完,小雨已经是满脸的泪水,她突然拉住我的手,“郑大哥,你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
她这突然的问题让我愣住了,看着她那挚热的目光,我的耳边响起明亮大师的那句偈言:仇易结,十年情,莫非说的就是我们,十年情,为什么是只有十年?不过既然老和尚说我和她有缘,想来不会骗我,十年,也许只是一个比方,霎时间,我的心境豁然开朗,什么仇恨,都让它滚到一边,再大的仇恨也比不上真挚的爱情,就让我放开心境,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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