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记
壑幌肓粝铝礁觥敖鸶铡焙汀安凰馈保馐秦松辈淖詈蠼峁渌囊┤酥皇钦饬礁鼍废暗陌凶樱烧庖磺小?br /> “嗯,哈……”上官雄发出阴森的冷笑,“不,决不能让第二人知道。”
上官雄推开女儿的闺房,红儿不在,到哪里去了?必须马上找到她,多活一刻就多一份危险。
“老爷,老爷不好了,小姐,她……她……”
“在哪里!”上官雄感到什么已经发生。
妻子居赛花提着女儿的绣花鞋趴在井口,哭得死去活来,这是一口荒废多年的古井。
“不要哭了,把井封了!”前面一句话是对居赛花说的,后面一句话是对随从说的,顷刻之间,古井就消失了,上官红在他的心目中如同古井一样消失了。
月光的清辉洒在远方黑黝黝的山峰上,就像母亲的手抚摸在上官红的脸上,徐徐晚风送来夜虫的鸣叫,从小住在深宫大院,集宠爱于一身的上官红骑在马上,漫无目的地前进,苍茫茫的天崖路,何处是我家?家,上官红猛的打了一个寒颤,如今她是一个有家不能归的人,孤单凄凉袭上心头。
不经意闯进密室,上官红冥冥中感到将有一场灾难降临在自己身上,她决定逃出来,何况她早就向往外面的世界,她要逃离这个家,于是,她赶紧给自己制了一尊蜡像,穿上自己的衣服,在古井边脱下鞋,将蜡像投入井中,怀揣着几个大金元宝,纵马疾驰了半天,直到夜幕降临,蓦地感到无助的凄凉,该到哪里去呢?
上官红的脑海中浮现吴孔大人,什么将哥哥上官敏指腹为婿,《夺魂心经》……似乎世上最亲近的就是吴孔伯父,进而一想,自己的易容术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为什么不假扮哥哥上官敏骗取什么《夺魂心经》。她不知《夺魂心经》是一部武功秘笈,只知爹爹把它列在第一位,肯定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
上官红为自己的计划感到高兴,忽然觉得人做得有目的了,好像去完成一种使命,纵马向西南走去。
从汴京到巴蜀,路程遥远,但上官红天性好玩,有花不完的金子,一路游山玩水,虽然碰到江湖一些三流角色看到她的衣着华丽起了歹心,都被她一两招打得屁滚尿滚,心想,天下武功不过如此,想在家里的爹爹把无孔四象剑阵吹得如何如何厉害,她倒想见识见识,于是才有上官红盗取蓝珠后又留下记号引起“巴蜀四杰”追到丽春院的故事。
“无孔四象剑阵”发挥它应有的威力,剑圈愈缩愈小,紧紧地将上官红裹在中间,上官红香汗淋漓,左支右绌,吴鸾、吴凤一招“双鸟入林”迫使上官红撩剑上举,吴龙、吴虎同使“二虎归山”双剑齐斩,因为上下距离太大,能活动的圈子又太小,眼看上官红双脚就要被削,突然吴龙、吴虎一齐向前扑倒,这五人都出自名家之后,博采众长,虽不是一等一的高手,但在同辈中也算是脱颖而出的佼佼者,上官红正挥剑下挡,“刷刷”两声,活生生的将吴龙、吴虎的肩膀给切下来了。上官红本是为了保护双脚奋力使出两招,竟想不到吴龙、吴虎把手臂送到自己的剑下给切除了,同时吴氏双娇两剑刺入,已将上官红的帽子削掉,露出一头乌黑的头发,上官红感到头皮发紧,同时又羞愧难当,从怀中掏出一颗“霹雷火珠”一掷,反手一抄,将地下散落的蓝珠一收,破窗而出,丽春院的二楼发出轰天震响,烟雾四处散射,等烟雾散尽,上官红已不知去向……
“霹雷火珠”又称“震天雷炮”,是南宋人为抵抗元军进攻而发明的一种极厉害的炸弹,天赐被踩在地下喘不过气来,上官红全力应敌渐感不支才放开他,正准备逃走,看到吴龙、吴虎两柄长剑斩削上官红的双足,捣乱的本性使他就地一滚,将两人同时绊倒,还使两人损失了两条手臂,接着,“轰”的一声爆炸,他就头脑一片漆黑……
从窗户射进的强光刺得他眼睛睁不开,窗外传来熟悉的叫卖声,还有好听的鸟鸣,天赐发觉睡在自己熟悉的小木床上,身上被炸的几个破洞很是好看,肯定是妈妈抱回自己的,又出去做生意了,她每天生意都不错,天赐感到兴味索然,想爬起来溜出去玩,可全身乏力,根本撑不起来,于是就睡到床上胡思乱想,首先想到的是上官红花色的内衣和纤纤的秀脚,还有那张似嗔非嗔的俏脸,天赐想着想着,不竟偷着乐起来,“嗯,她到哪儿去了?”天赐自言自语,她肯定指上官红。
上官红此时正坐在一位富家小姐的闺房里,打开包袱,被丢在床下的小姐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原来上官红不喜欢住旅店,每到一个地方,就潜入一个大户人家,点上真正主人的穴道丢到床底下,暂睡一晚,这一脾气为她省出了不少麻烦。将珠子倒在桌子上,只有十一颗,这十一颗珍珠一模一样,翠翠生辉,发出蓝莹莹的蓝光,可应该是十二颗,上官红知道蓝珍珠在江湖上的分量,特意花了一锭金元宝购置了十一颗一模一样的蓝珍珠,一共十二颗,这中间的差别只有她最清楚,只有那颗真正的蓝珍珠才能发出七彩的光芒,在晚上她仔细辨认才能发觉这七种不同颜色的光。
上官红赶紧吹灭蜡烛,不错,那粒真正的蓝珍珠不见了,事出突然,上官红睡意全无,她想到了天赐,被她踩在脚下的男孩。
天赐原本叫红痣,因为他刚一生下来,额头就有一颗黄豆大小的红痣,他没爹,连他娘也不知道谁是他爹,他娘烦得要死,就随便给他取了一个名字——红痣,同行的艺妓说这个名字太俗,院子里的柳树正吐新芽,就姓柳,叫柳天赐,含天赐奇痣之意,将来定有一番大的作为,可柳天赐成天鬼混在妓院中,连燕雀之志都没有,还谈什么鸿鹄之志。
柳天赐躺在小木床上胡思乱想,突然白影一闪,床前站着一个人,正是他胡思乱想的上官红,烛光下上官红俊脸绯红,粉黛低垂,脸上总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神色,秋波流转,柳天赐在天黑时都能看到她美妙绝纶的身材,烛光下上官红弹指欲破的粉面让他看得那么真切,柳天赐不过是个九岁的小孩,没有什么邪念,只感觉到特别舒服。
“姐姐,你真美丽真漂亮。”柳天赐脱口而出,他从小在妓院长大,见过不少风尘美女,可与上官红这个不带一丝红尘气息的绝世佳人相比,全是一堆狗屎。
上官红本是来索回那颗真正的蓝珍珠的,没想到这小男孩说了一句她从没听过的话。汴京的元帅府法度森严,等级分明,父亲的那些手下对自己只是唯唯诺诺,一直把自己当小姑娘看,从汴京到巴蜀再到杭州,一路上自己虽然一身男装打扮,别人只认为上官红是俊秀飘逸公子,因为男子之间只存在人中之杰的感觉,超然众人只是一种力量和气度,而女人就不一样,一个美丽的绝伦的女人就如电一样耀人耳目,不管男女老幼都认识到这种美丽,何况上官红被迫离家出走,似乎自己被人遗忘,这声姐姐叫得那么遥远,又那么亲切,从未感到的适切、受用。
上官红怔在床前,恍若睡在小木床上,衣服破烂的柳天赐真是自己的弟弟。
“弟弟,你还痛吗?”上官红感情的泪水放纵奔流,触景生情而又情不能自禁,好像压抑多年的心情感化作眼泪夺眶而出。上官红的眼泪像一颗颗露珠滴在柳天赐瘦削的脸上,带着童贞稚气的脸上。
“姐姐,我很好,你怎么哭了?”柳天赐霎时觉得春光乍现,莺歌燕舞,一下子想坐起来,“哎哟”身体受伤使他重重地倒下去。
“扑哧”上官红忍不住笑起来,伸手擦去掉在柳天赐面上的泪水。
“哦,小弟弟,把我的蓝珠子还给我。”上官红猛的一惊,差点忘了自己的来意。
“蓝珠子?”柳天赐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说:“我吞了一颗蓝珠子。”
“吞了?不要逗姐姐,给姐姐啊!”上官红轻声嗔道。
可珠子柳天赐确是吞下去了,这仙女姐姐不就是求他给珠子,不管什么宝贝珠子,即使就是求他给自己养的无敌蟋蟀他也会给的。
“我真的吞了,不信你看,难受死了。”柳天赐飞快地撩起上衣,露出圆圆的肚皮,小手在肚子上按,见上官红还是不太相信地看着他,柳天赐急了:“姐姐,把你的剑借我,我取出来还给你。”
“姐姐信了。”上官红没想到小男孩这么倔,柳天赐于是将他怎样被迫吞了蓝珍珠的经过讲给她听,上官红听后一筹莫展,这真是一个天大的难题。
“姐姐,不要紧的,你剖开后又给我缝上不就得了。”柳天赐看到上官红面露忧色,更是着急。
“傻——”上官红摇摇头,爱怜地看着柳天赐,这是她从未有过的表情,在父亲的眼里她刁钻蛮野,不带一丝大家闺秀的温柔气息,是个十足的野女孩,只有在柳天赐的眼里才是至高无上的仙女姐姐,才有这种思想和情感上的共鸣。
“弟弟”两个字还未说出口,“嘿嘿”,窗外发出两声怪笑,这笑声似乎是将咽喉的声音给人硬生生地挤出来,特别刺耳。
第二章 金玉双煞
笑声未停,小房间里已多出两个人,一男一女,这两个人太苍老了,男的脸上瘦削,黑药色,那眼色和嘴唇布满零乱的皱纹,像块桔皮凸起的前额有道很深的皱纹,像是鞭子抽打出来,眼睛细小黑黄,背佝偻着,枯枝的手上托着官印,漆黑的官印。女的脸上沟沟壑壑已被香粉抹平,黑白相间,宛如演戏的花脸,面带微笑,露出满嘴中的惟一一颗门牙,仿佛一根擎天之柱,支撑着那对厚厚的双唇,稀疏的头发上插满了缤纷的鲜花,手上拿着一个布袋。
“玉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来这《夺魂心经》在这小子的肚里,快!玉娘,剖开这小子的肚子取出来。”老汉在房里手舞足蹈,如一个孩童,柳天赐和上官红的对话他俩全听见了,那颗使他俩梦寐以求的蓝珍珠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的肚子里,如何不叫他欣喜若狂?肚子对他来说是不在乎的,只不过是包珍珠的一个包裹,包裹可以撕开,肚子也可以剖开。
“金郎,不用心急嘛,这么丑陋的女孩子我从没见过,我俩先吃掉她的心再说吗。”被称作玉娘的老妇用手整理整理了满头的鲜花,嗲声嗲气地说,上官红听起来肉麻,柳天赐捂着肚子“嘿嘿”地笑起来。
这么老大不小还称什么“玉娘”、“金郎”,几千年才出的两个丑物还称仙女姐姐为丑女娃,八成是两个疯子。
但上官红知道她面前的两位老人是就是江湖上人称“金玉双煞”的黑道魔头,金煞专食俊男的心,所使的独门武器叫“官印索”,外形看起来像个官印,尾部的机关有一条长链可以远打近攻;玉煞专食靓女的心,所使布袋伸缩自如,可大可小,另外还有长长的指甲,因为经药物浸泡,长年磨炼,锋利如剑刃,这两大魔头所创的“金玉裂心拳”更是令江湖中人谈之色变。以前上官雄曾经用来吓唬上官红的人物,世间不知多少少男少女的碧血丹心就被这两个魔头吞食!
玉煞左手整理满头的鲜花,右手暴长已伸到上官红的胸前,指甲自上而下的切来,上官红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胸前的衣服像被剪刀裁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咦?”玉煞面露诧异的神色,上官红只是怔在那里,并没有胸膛裂开的结果,她的指甲似乎碰到一张质地柔软而又无比坚硬的网,上官红的身上是穿着一件“天山藤甲”。这是一件武林至宝,是用吸天山雪水而长的千年老藤抽筋编成的甲衣,刀枪不入,是上官雄从天山派夺来的,但上官红还是感到胸前如剑剖般的凉意。
玉煞从未失手,没想到这玉面桃花的女娃子让自己大吃一惊,不由恼羞成怒,并拢五指向上官红的粉面抓去,上官红本能的往后一仰,她宁可挺出胸脯也不能让自己的面容被毁,可玉煞的枯手如影随形地追上来,上官红紧闭双目,绝望的惊呼一声,可上官红感到凉意的劲风已离开自己的脸庞。
柳天赐躺在小木床上,看到老丑怪的手居然向仙女姐姐的脸上摸去,不知是什么力量使他一跃而起,拼命的抱紧玉煞的腰向后拉,这股蛮劲活生生的将玉煞拉得倒退一步。
“金玉双煞”最讨厌世间一个情字,不管是父子情、母女情、兄妹情,还是男女之间的爱情,如他俩间的恩爱之情一样简直不值一谈,虚伪做作,当她看到柳天赐舍生救上官红时,不怒反笑,这种阴森的笑声,令人头皮发紧。
“金郎,你看这小子多有情义。”玉煞两次受挫,不怒反笑,含情脉脉地看着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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