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记





在好了,我们父女可以团聚了。红儿,你恨爹爹吗?” 
  上官红摇摇头,说道:“爹爹,女儿怎会恨你呢?我知道你也是有苦衷的,以前我不了解你,现在我为有你而感到骄傲!爹,娘可好?” 
  上官雄神色微变,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娘命苦,自你走后,饭之无味,寝之不安,由思你过度,在几月前就已……” 
  上官红忍不住大哭一声,道:“娘!……” 
  上官雄道:“红儿,人死不能复生,你只要记住你娘一片爱你之心就可以了,来,过来,让爹爹看看你!” 
  上官红站着没动,迟疑道:“爹爹,红儿有一个请求,不知你能不能答应红儿?” 
  上官雄“哦”了一声,说道:“你说来听听!” 
  上官红道:“我……我……我离开爹爹这些时日,已和天赐私订终身,而没告之爹爹,爹爹你不会怪罪红儿吧?” 
  “哈哈……”上官雄仰天大笑,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只要是红儿看中的,做爹的难道会是那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俗套之人!” 
  说着,目光一扫站在上官红身侧的柳天赐说道:“再说柳少侠一表人才,英雄少年,武功盖世,红儿,你有眼光,爹爹怎会怪罪你呢?等爹爹将今晚之事办完,你和柳少侠和我回去,我将发出武林帖,遍邀天下各门各派为你们举办最大的完婚大宴,哈哈……” 
  上官红心头大喜,想不到自己苦尽甘来,心中所有的委屈都烟消云散,高兴地说道:“天赐……还不过来叫爹!” 
  柳天赐看到上官雄的眼光一扫自己,身子一愣,这眼光里精光暴射,太熟悉了,可就是一下子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上官雄的脸上掠过一丝阴霾,转而哈哈大笑道:“哈哈,看看,我女儿就是这般心急,等你们完婚那一日再叫也不迟嘛!” 
  上官红羞得俊脸绯红,这时天刚黎明,一股幸福而甜蜜的暖流,让上官红感觉到像回到无忧无虑的童年,一扭头说道:“爹爹,你又说红儿!” 
  上官雄哈哈一笑道:“好啦,好啦,爹爹再不说了!” 
  一瞬间,父女俩一下子变得毫无隔阂,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 
  上官红一看到父亲,沉浸在喜悦之中,想当年父亲倒戈成吉思汗,宋人都大骂父亲是元狗、鞑子,现在父亲被中原武林推为武林盟主,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几个月不见,父亲更见英姿伟岸,豪气勃发。可就是父亲现在这身打扮,明明一个武林盟主,却穿着武林皇帝的装束,上官红隐隐感到一丝别扭,但当着这么多人面,又不好说出来。 
  柳天赐一直在思索着刚才的眼光,那个触动他心灵深处的眼光,心中疑云密布,始终觉得怪怪的,这念头越来越强烈,忍不住又抬头看了上官雄一眼,上官雄的目光看着天际,似乎在沉思…… 





  第六章 身陷魔掌
  第六章 身陷魔掌 
  柳天赐一下看不透上官雄那漠视天下的目光中包含着什么,暗道:柳天赐啊柳天赐,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这时天边的地平线上红日初升,东边的天空朝霞四射,像一块锦红的绸暇,多么绚丽,上官雄仰首而立,宛如天神。 
  从人群中走出一个老者,靠近上官雄低声说道:“皇上,柳天赐在天香山庄的时候被向天鹏任命为日月神教第二代教主,还被韩丐天传为丐帮帮主,你看……” 
  这老者说话声音甚低,但柳天赐身上聚龙尊内力,所以听得清清楚楚。 
  上官雄点点头,那老者躬身退下。 
  柳天赐心里一哂,心想:我这岳父大人,摆明是想当皇帝,刚才那说话的老者似乎是在天香山庄与自己交过手的点苍派高手,不知他说这话是何用意! 
  上官雄笑容满面说道:“红儿,你和柳少侠过来,让爹爹看看。” 
  上官红携着柳天赐的手,走上前去,上官雄笑呵呵地牵着上官红和柳天赐的手,突然,柳天赐只感到自己的虎口穴一紧,上官雄双手翻飞,快捷无比地点了他和上官红身上的九处大穴。 
  柳天赐在这突如其来、电光火石之间,连忙一运龙尊内力,可还是迟了,只觉得体内真气受阻,全身不能动弹,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 
  上官红也是瞪着惊恐骇然的大眼睛呆立在那里,目光中满含疑问。 
  柳天赐真想破口大骂,世上哪有如此卑劣的人,刚才还笑呵呵,这么突然袭击,任你武功再高,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也是没反抗的余地,可惜此时他已是说不出话来。 
  上官雄看了一眼柳天赐,冷冷地说道:“将小姐和柳少侠带下去!” 
  从人群里走来一男一女将上官红和柳天赐带到一边。 
  上官雄又道:“将他们全部给我拿下,不可伤了那女孩!” 
  站在他身侧的四个身穿黑衣、完全没有表情的人应声而出,径直向被围的四大魔头走去,四个黑衣人赤手空拳,没带任何兵器。 
  四大魔头刚和柳天赐、上官红交手,锐气大挫,心中恼怒无比,后见到上官雄和上官红像拉家常一样谈起父女之情,根本没把他们四人放在眼里,就像他们四人不存在一样。 
  四大魔头哪受得如此侮辱,知道今天是凶多吉少,后来上官雄突然出手制住了柳天赐和上官红,这一招倒大出四大魔头的意外,不知这位昔日的南下带刀统领在弄什么玄虚。 
  四大魔头都知道上官雄生性残暴,且老谋深算,做事不依常理,四个黑衣人像是一个机器,眼里像不存在世间万物,垂着手向他们走来,的确使人有点惊骇。 
  因为这四个黑衣人全部都是差不多的面孔,以前在江湖上也未见过,且他们的行为大反常情。 
  试问天下谁能在四大魔头面前如此托大,视他们如无物,似乎擒他们如探囊取物一般,不拿兵器,并且也不摆一个架势。 
  在这阵式下,四大魔头也有点心虚发慌,四个黑衣人,一步,两步,三步……几乎快走近他们,依然还是垂着双手,那架势像索命的阎王。 
  四大魔头不由自主地一起向后退了几步,哲丝克手里拿着半截禅杖,大吼一声道:“操你奶奶的,看你们是什么妖魔鬼怪,来来来,先吃你爷爷一禅杖。” 
  说着,朝天一棍疾向走近他的黑衣人戳去,惊恐之下,哲丝克使了十成功力,禅杖卷起一阵罡风砸向黑衣人。 
  这一砸力道奇大,足可以开碑裂石,可谁知那黑衣人似乎不知道厉害一般,或者说根本没有生命,还是垂着手向前走去。 
  哲丝克这一砸使出全力,在他想象中那黑衣人的血肉之躯定会当场气绝,因为对方毫不抵挡。 
  可砸出去之后,哲丝克蓦的出了一身冷汗,因为他感觉到几十年修为的内力在这一击之下突然无影无踪,黑衣人像一个有形无质的人,这太令人不可思议。 
  这时黑衣人走到他面前,缓缓地抬起手向他的“肩井穴”抓去。 
  柳天赐和上官红一看,心头大惊,因为那黑衣人伸出的爪子,赫然是五根白森森的指骨,上面还闪着死人骨头上的荧荧磷光,没有一丁点肉,看得使人作呕,头皮发麻。 
  哲丝克在刚才一砸之间,招数已用过头,想撤招已是来不及,只得左手封挡。 
  可奇怪的是,那黑衣人看似缓缓抓出,但当哲丝克封挡的时候,突然如鬼魅一般,那死人爪子已快捷无比的暴伸,和刚才点柳天赐和上官红穴的手法一模一样,就是突然加快,几乎是一种从静止到光速的变化。 
  哲丝克刚挥掌到一半的时候,黑衣人的鬼爪子将自己的肩井穴扣住,“当”的一声,半截禅杖落地。 
  “肩井穴”被黑衣人扣住,哲丝克只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眨眼间,额头上已渗出豆大的汗珠。 
  另外三个魔头见哲丝克在一招被擒,已是惊骇不已,对方使的是什么手法,都没看清楚,只感觉到像鬼魅一样。 
  就在三人回头一呆之间,同样被另三个黑衣人扣住了“肩井穴”。 
  四个黑衣人拿下四大魔头,只是在一瞬间的事,在旁人看来,这几乎是人力所不能为的事。 
  四个黑衣人扣住四大魔头的肩井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神情漠然地转过身向上官雄走来。 
  上官雄笑了笑说道:“这世界真小,四位近来可好?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见面,委屈你们了四位老兄!” 
  见四人满脸惊恐而没反应,上官雄又道:“四位老兄只是大汗帐下的红人,可别拉不下架子!” 
  红发上人满脸涨红,怒道:“上官雄,你这个叛贼,今天我们四个中了你的妖法,栽在你手中,如果你有种,敢不敢跟我们真抢实刀的干?” 
  上官雄左侧一个老者突然欺上一步,“啪”的一耳光打在红发上人的右脸上,喝道:“红毛鬼子,吃了你妈的熊心豹胆,有你这样跟皇上说话的吗……” 
  话还没说完,那老者突然大叫一声,栽倒在地,痛得满地打滚。 
  原来红发上人练的“赤焰掌”是世上邪恶的一种掌法,这种掌法只要击中敌人,就会中火毒,火毒攻心就会当场毙命。 
  那老者一掌打在他的脸上,打得越重,中他脸上的火毒越重,可那老者怎么能想到人的脸上会凝结火毒呢!在地上哀嚎一声,双脚一蹬就毙命了,并且身上腾的窜出一股火苗,跟着散发出一阵难闻的刺鼻焦臭味,叫人恶心。 
  上官雄看都没看那老者一眼,依然面带笑容地说道:“红发上人,你的赤焰掌长进了不少嘛,嗯,有意思,有意思……” 
  红发上人摸不透上官雄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大喝道:“上官雄,你不要装神弄鬼,我红发上人不吃你那一套。” 
  上官雄哈哈大笑,说道:“红发上人你怎么还这么孩子气,你心里不服气是吗?好吧,今天朕陪你玩两招,看看你的赤焰掌有什么过人之处。放了红发上人!” 
  黑衣人松了红发上人的肩井穴,垂手站在一边,这一切在柳天赐看来真是诡秘莫测,上官雄是他第一次看到,以前从红儿的口中听到关于他的事,似乎不是这个样子,你瞧他举止神情,怎么瞧就怎么别扭,似乎是要么多一根筋,要么少一根筋,你看他笑眯眯的,给人的感觉实在有一种无形的杀气。 
  上官红此时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惘然不已。 
  回想昨夜在蝴蝶崖的后洞里,经历了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出了石窟,没想到刚在石窟里还与自己以姐妹相称的聂宋琴突然反目为仇,她原想将四大魔头打败后,然后和天赐找一处能遮风挡雨的地方,过一段世上最普通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男耕女织,生下两人的骨肉。 
  可没想到碰到了父亲上官雄,父亲的出现在她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她没有理由不恨这个父亲。 
  因为父亲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太绝情了,就算是女儿看到了天大的秘密,作为父亲也不会让女儿只有死路一条,无数次想到这一点,上官红仿佛就经历了一场恶梦,心就像掉进了冰窟中。 
  随着时光流逝,人是容易忘记仇恨的,更何况现在肚子里怀有她和天赐的血肉,一种天然的母性,使她渐渐忘记了父亲的绝情,所以,当父亲说了一句红儿你好吗,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问候,上官红脑中浮现父亲往日对自己的种种慈爱,她多么想父亲能接纳自己和天赐,那一刻她感到幸福极了,仿佛得到企盼已久的东西。 
  可父亲在春风满面中,在欢笑声中点了她和柳天赐的穴道,这突如其来的行为,使自己对父亲产生了一种恐惧的感觉,几个月不见,父亲身上发生了许多变化,许多令她感到惊恐的变化。 
  虽然现在和父亲近在咫尺,但一点也感觉不到父爱的温暖,甚至觉得父亲脸上的笑容和表情都是一种诡秘的东西,没有一丝温暖,还隐隐有一种使人感到可怕的东西。 
  上官雄的脸上依然挂着微笑,亲切地说道:“好了,红发上人,你也不要客气,现在你可以向我进招了,来吧!” 
  红发上人看了笑容满面的上官雄,有一种说不出的震骇,愣愣的站在那里,竟不知怎么办才好。 
  上官雄叹了一口气说道:“怎么,上人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好吧,那我就向你进招了。” 
  上官雄懒洋洋地说完了这话,又缓缓地举起右掌,向红发上人推出。 
  上官雄这动作悠闲得就像细心地在给花浇水,或是坐在池溏边垂钓,一点也不霸道,那样子也像是红发上人的好朋友,伸手去拍拍红发上人的肩膀一般。 
  红发上人退后一步,脸色大变,连忙扎了一个马步,神色凝重的双掌当胸平推。 
  站在上官雄身边的众人连忙退后几步,上官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