骰子混混太子
王小玩笑道:“你是说老鼠一向是跟着你跑的?”萧冰哼了一声,又继续吃饭。
王小玩则一面吃,一面频频注视那个角落。又过了一阵子,两人已吃饱了,那个角落忽然现出一个小孔。王小玩又兴奋又紧张地盯着,并且叫萧冰不要作声。
萧冰却一付爱理不理的模样,自顾自坐到床上休息。终于听到有人低语道:“挖到底啦!”
王小玩挑挑眉,暗道:“果然是大老鼠,怎么这丫头一点也不吃惊,难道她早知道有人会挖洞来?”心想等里面的人跑出来,就可知道答案。
遂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等侯。那人挖洞甚是迅速,简直比老鼠还快。不—会,巳挖到可容—人通行,接着一颗灰头土脸的脑袋从洞里钻出,第一句话就是欢呼道:“哇!有吃的!”然后,一个又瘦又小的人跑出洞,第一个动作,就是窜到桌上,拿起一块鸡肉就塞往口里。过了一会,洞内又跳出一个同样瘦小的人,也是跑往桌边,狼吞虎咽起来,两人象十天没吃东西似的,只顾塞东西。
等他们将桌上的东西扫得差不多了,萧冰才懒洋洋地哼了一声,那两个人立刻转头向床,嘴里还塞满东西地瞠目愣瞪,仿佛见到鬼了。
萧冰冷哼道:“我道你们两个失了踪,原来跑这里来挖地道。”先跳出来那个少年人,忙将东西吞下肚,擦嘴擦手后,说道:
“对不起啦!阿冰,我只想来这里捞大的,那知却被抓进牢里,本想挖地道跑的,没想到这一挖却挖到你的房间来,谢谢你的鸡鸭鱼肉。”
萧冰哼道:“你瞎了眼啦!我的房间怎么会这么难看!”第二个进来的少年急道:“那这是那里?”
萧冰道:“这里也是地牢,你姑奶奶也被那老家伙抓来了。”第一个进来的少年喜道:“阿冰,你是来救我们的啊?”萧冰道:“你美喔?我哪有空来救你们啊!”
第一个进来的少年脸现失望,结巴道:“那你……啊!”这一声惊叫是他发现了施施然走靠过来的王小玩。萧冰撇嘴道:
“见鬼啦!他就是京几大人王小玩。”第二个进来的少年惊道:“你就是让六哥做参军的王大将军?”王小玩笑道:“正是我啦!你们好啊!大名怎么称呼?”
两个少年手又开始不安,搔搔头不知如何回话才好,只讪讪地觑着萧冰。
萧冰指着第一个进来的少年,道:“他叫林根,有个外号叫挖地鼠。我都叫他老鼠。”林根抓抓脸颊,不安地道:“大将军好!”
萧冰续道:“这个叫张良,外号叫过江泥鳅,也叫小泥鳅,他们都是我们村子的人。”王小玩眨眼笑道:“看来敢情萧大姑娘也有个外号了。”
萧冰嘟着嘴道:“不告诉你!”小泥鳅却笑道:“她叫女神偷。”萧冰怒道:“你不说话会死啊?”王小玩笑道:“咱们一个赌王,一个神偷,倒挺配的嘛!”
萧冰脸上飞红,又气又急又欢喜地跺脚道:“你又使坏取笑人家。”
王小玩哈哈一笑,他见阿冰这样,更确定这小丫头喜欢自己,而他和阿冰这么一相处,对她反应敏捷,头脑灵光,人又长得甜美,不禁也动了心念。
林根见状却苦起一张脸,胃口登时没了,只好四处去查看,说道:“那只有继续挖出去了。”萧冰道:“你们挖到这里,用了多长时间?”
张良道:“少说也二天了,可饿死我小泥鳅也!”忙又继续塞东西。王小玩道:“这么说再挖下去,少说也要两天才能到外面,这还是太慢了,从上面快一点。”萧冰道:“你真能爬壁啊!”
王小玩笑道:“除了生孩子,老子什么都能!”萧冰哈了老大一声,以示不信。王小玩道:“现在就要找一条长绳,这样我到了上面才能拉你们上去。”
但四周找遍了就是没有绳子,张良道:“这里有吃的,有喝的,有睡的。就是没绳子。”
萧冰指着床铺,道:“用布条来结。”王小玩笑道:“又是个好主意!”不禁对萧冰的智慧越加欣赏,心道:“贝贝虽然也是活泼型的,但脑袋可不灵光。”又叮咛道:“要结得牢靠。免得拉到半路断了,那可伤脑筋。”
四人便开始动手撕床单、被单结绳子,这一结直结到过午,上面又丢下一包食吻,大家吃了个饱,休息了一会儿,王小玩凝神听上头没有声音,便道:“好,他们大概睡午觉去了,各位上去吧!”
拿起布绳子,开始爬壁。起先萧冰三人听王小玩说会爬壁,均不相信,只是碍着他的官大,才动手结绳子。这时见他手足贴壁,爬得比壁虎还快,不由得看傻了眼。
林根本来心中还嘀咕道:“哼!你会爬壁?我就把阿冰拱手让给你。”
现在也只有瞠目楞瞪的份。王小玩一下爬到匣门边,伸手推了推,便门还是松着的没关。他敲了几下,见没人前来查看,即推门窜了上去,萧冰三个忍不住欢呼了一声。王小玩道:“趁现在没人,快上来!”
张良道:“阿冰先上!”
萧冰即拉过绳子绑在自己身上,王小玩真气一提,不消半分便拉上她,接着便轮到张良,他们三个均瘦小身轻,不用三分钟,已全上来了。萧冰道:“咦!前面这条路不是陡坡吗?现在怎么平的?”
王小玩笑道:“武效天倒很会接待客人,平的自己走,陡的才留给客人用。”四个人蹑手蹑脚踏上那条有机关的甬道。那知才走到半途,平平的甬道,突然又一震变成陡斜,这次却不是向匣门那边倾斜,而是朝他们前进的方向沉下去,所以四个人登时脚下一滑,又往下滚落,连滚了几十次才掉到一个石室中,石门碰地一声关紧。
王小玩四周望了望,撇嘴道:“妈的,他这里到底有多少间这种牢房?”林伊蹲在墙角,摸了一摸,道:“石块后是泥土,可以挖出去。”
萧冰跺了跺脚道:“那还不快挖!我十分钟也待不下去了。”王小玩喘了口气,道:“你娘理,这样挖下去,不知要挖到什么时候,才能逃出去抓那老狐狸。”
张良耸耸肩道:“只有碰运气了,现在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很难找正确的位子挖。”
林根道:“这里建的时间很久了,石块很松,很快就可以挖出去的。”说着己开始动手挖。王小玩道:“照说武效天不会发现我们要逃,一定是机关自己发动的。”萧冰道:“那么他现在应该知道了吧!”
王小玩默哼一声道:“不知道他会不会来找老子拌嘴。”萧冰道:“我们有四张嘴怕他啊!”眼珠子翻了一下,丝毫也不担心自己身陷困境。王小玩笑道:“行啦!咱们由你打前锋,这……”
话才说到一半,猛听得四壁卡卡之声作响,突然翻出一些铁制的机关。王小玩大吃一惊,叫道:
“快躲到墙角去!”一叫完机关中已射出一排利箭。王小玩挡在众人前,挥舞长剑扫箭,掩护大家退入墙角,但这些机关装置是对淮整间石室,所以虽缩在屋角,还是会被一些利箭射到,要是手无寸铁,现在大家淮变成四只刺猬,王小玩一边扫箭,一边庆幸自己一直将这只拣来的剑带在身上。那些箭大约射了十多分钟渐渐的所有的机关全停了下采,留了一地的利箭。
王小玩吁了口气,但还是全身戒备。
这时林根呼了口大气,道:“挖下来不!”说着动手推齐一块大石。
王小玩见他手上只有一根怪模怪样的铁器,居然动作这么快,遂道:“你娘哩,有得顶!”转眼瞧了瞧石门,心想挖地道不如捣石门。”
他一向想到就作,立即贴墙走到石门旁,拿出匕首,也开始敲。萧冰一脸着急,一面盯着他,一面扫瞄那些机关,心跳速有两百之快。就在王小玩敲到十二下之时,那铁关又卡了一声,开始再射利箭,目标全射往石门。
萧冰尖叫一声,才叫一半王小玩已安然回到她身边。张良怔了半响,才吁气道:
“干他娘,真险!”王小玩有点颓丧道:“石门碰不得,只有挖地道了。”一头钻进去,叫道:“阿根!我来帮你挖,这样快点。”
四个人遂两个挖土,两个推土,一路慢慢前进。林根动作迅速,王小玩匕首锋利,才挖了两个多小时,忽然有一丝风传来,林根喜道:“有风,一定是外头,运气真不错!”王小玩抚笑道:
“有我在运气当然好啦!”手上更加卖力挖土。片刻之后,终于看到外面的月色,王小玩欢呼一声提气一冲,登时将洞口撞开老大一个洞,四个人跳出外面,高兴得直笑。萧冰笑道:“我再也不去那讨厌的地方。”边说边拍沾在身上的泥土。
王小玩四处望了望,皱眉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林根道:“是那家庄院后边的山坡边。”王小玩道:“你们先回去,我还要入庄去抓老狐狸!”
萧冰急道:“我也要去!”王小玩道:“我是去打架,又不是去吃酒席,你跟着干什么。”萧冰擞嘴道:“就因为你是去打架,我才要跟你去!”
林限和张良齐声道:“我们也去!”王小玩道:“不怕又被关进石牢。”林根摇摇手上铁器,笑道:“大不了再挖出来。”张良道:
“先去找一些食物和水!以防万一!”逗得大家直笑。王小玩略一沉吟,道:“好,各位偷偷潜回去,先去找吃的再说。”张良道:
“我知道厨房在那里。”萧冰笑道:“你对吃的向来最敏感,你娘哩。”王小玩见她学会骂自己的口头禅,大笑道:“你娘哩,你怎么抢了我的开头语。”
萧冰冷哼道:“又不是抢你的专利,犯法吗?”四个人鬼鬼祟祟潜到厨房外,张良道:“我进去看看。”说话完人己不见。
王小玩见他们个个偷功高妙,身手灵敏,遂起揽才之意,心想:“这三个小家伙,若入了我乾坤门,一定是个人才。”不一会儿,张良巳抱着一大东西回到原地,笑道:“好样的。”四个人退回庄外,便席地吃将起来。
王小玩填饱肚子,仰天一望,沉吟道:“怎么一间大庄院,好象没人住一样,大都到那里去了?”
突然一个阴侧侧的声音回道:“为了躲避王大将军,只好全退走啦!”
王小玩一跳起身,发现那引他入庄的白衣人。正缓缓踏步前来,立即怒道:“他奶奶的,又是你这大冰块,来来来,咱们这一次还没打完呢!”
话还没说完,已挺剑疾刺白衣人,一眨眼已到他跟前,白衣人鬼魅般一闪,喝道:“好剑!”手上的剑也已出鞘。两人立即斗了起来!这一次比白天那次,打得激烈十分,也诡异得多。
白衣人是无意中发现王小玩己跳出庄外,不象白天是奉命奉诱敌,遂决心“大车拚”一番,手中剑挥得如雪花四进,招招又冷又狠。王小玩知道他是高手,也不敢怠慢,尽出所学以对抗。
两大越打越往林中跃进,两柄亮晃晃的剑,加上惨白的月色与漆黑的森林,看得萧冰三人心中出一阵阵寒意,但还是跟进树林内观战。
萧冰颤声道:“你们注意一下四周,免得又中埋伏。”林中有落叶发出一阵阵飒飒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也越凄厉,王小玩所过之处,便有一堆叶子诡谲地扬起飘下,连树上未落的绿叶,也下雨似地纷纷下坠,渐渐地,他们身边罩上一层气。
张良打了个冷战,悚然道:“这是怎么回事?”萧冰紧张兮兮地咬牙道:“那是剑气!”
三人本想往前看个清楚,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撞得倒退几步。
林根骇然道:“哇!好厉害的剑气。”
白烟中,两个挥剑者腾来跃去,活象舞于九天之上的天兵神将。白衣人知道王小玩内力了得,不敢与他硬碰硬对砍,生怕手中剑被震飞。
遂只游走四方,以快剑乱对手眼耳,想伺机下手取敌之命。
王小玩机灵过人,如何不知白衣人心意,心想:“你娘哩,这样就想扳倒你爷爷?”
念头电转,找到一计,也学着白衣人游走出招,两人翻来腾去,如青龙相搏,舞得令人眼花撩乱。
萧冰三个始终和他们保持一定距离,见四周的林本已飘起来,自己的呼吸也渐渐不顾,仿佛什么强大的东西,正慢慢压下来,再过片刻,己感头昏恶心。
萧冰道:“不行,再不出去,咱们都会给真气震伤。”发足就奔。
直奔出林外,那股压力才消失,张良道:“我的妈,我可从没看过这种打架方式,连看的人都会受波及,阿冰,那什么剑气?怎么那么厉害?”
萧冰道:“这是一种内家气功,你以后练了就知道了。”
三人休息一下,即恢复正常,林根见萧冰满脸急躁,即道,“咱们再进去看看,不舒服再出来。”萧冰马上同意。
三人又跑进林内,见王小玩和白衣人仍然猛斗,而且剑也越挥越快,远远看去,宛如一道道白光。
又打了片刻,萧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