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降龙珠
堪堪扑到她面前,就应手栽倒。
方依依叫道:
“慕容姐姐,这两个留给我了。”长剑一摆,朝两个鬼脸汉子欺了上去。
慕容贞娇笑道:
“不,我们一人一个。”人随声到,从方依依身左掠出,一剑朝左首一个鬼脸汉子刺了
过去。
方依依道:“你怎么抢起我的生意来了?”挥手一剑,朝右首鬼脸汉子攻出。
那两个鬼汉子也各挥长剑,和二人抢攻,闪电惊溅,越斗越烈,越汀越快,四口剑上下
飞舞,居然打成了平手。
慕容贞一面使剑,一面暗暗掏出了“穿云针”口中娇叱一声,手腕磕翻,一下子朝对方
剑上硬磕过去,但听“锵”
然剑鸣,慕容贞内力较弱,被震得不由后退了一步。
就在她被震后退之际,左手已然打出“穿云针”,忽然笑道:
“倒下去。”那鬼脸汉子穴道受制,果然应声倒地。
方依依左手一扬,叫道:
“你也倒下去吧。”她左撒出一蓬迷香,那鬼脸汉子果然也应声倒下。
这时卓玉祥、文成章二人,各自力敌三个鬼脸汉子,刀光剑影,打得十分激烈,究竟是
以一敌三,对方武功,个个不弱,这广阵工夫下来,也只能把他们截住,要想胜过他们,又
谈何容易?慕容贞、方依依放倒两个鬼脸汉子之后,立即转过身去。
慕容贞娇笑道:
“方妹子,还是我们做得利落,快去替他们接下一个来才好。”
方依依道:“全替他们接下来不好么?”
两位姑娘正待扭动纤腰,欺上前去,突听一片惊呼惨号之声,从四面八方传人耳际,两
位姑娘心头方自一惊,急忙举目看去。
但见四周人影纷乱,人倒旗翻,乱石也被人撕裂了,一片灰蒙蒙的幻景,立时消失不见。
同时一清大师、白玉霜、何文秀、唐思恭、盖世豪、薄一刀等人,瞬间纷纷出现。
原来这“天璇门”中,一共差不多隐伏了四五十名贼党,本来整个“七煞阵”,树立了
好几百面黑色旗,从外面看来,就好像愁云惨雾,杀气腾腾,予人心理下一种怖意和不安。
但等到大家一齐人阵这后,阵中已经换了灰白的旗帜,数十面大旗,不住的摇动,黑夜
之间,看去成了一片灰蒙蒙的景色。那些峥嵘的乱石,和遍地骷髅,也是画在布上的幻景而
已。
扮鬼的贼党,就隐身在画布后面,一拥而出,他们不但武功个个不弱,而且先声夺人,
遇上胆小的,早就被他们吓昏了。
攻打“天枢门”的人,是以峨嵋派掌门人一清大师为首,这正是何文秀聪明之处,他把
自己一行人的主力,全安排在这一队上,用以对付郝天行。
这一队人,在名义上,虽是以峨嵋派掌门人一清大师为首,其实在行动上,还不是全听
白玉霜的?他们跟在破“天璇门”的华山派商桐君之后,但商桐君率领卓玉祥、文成章等人
进入“天璇门”,他们并未跟着进入旗门。
等到所有六队人马全数进入六座旗门之后,“七煞阵”随着发动,双方激战方起。
白玉霜纤手一挥,何文秀、唐思恭、盖世豪、薄一刀、唐思娘、吕琼瑶、及一清大师和
四位护法弟子,就纷纷扑起,斩旗而入,旗倒人翻,画布撕袭,惊叫惨呼,刹那即止,“天
璇门”一干贼党,也悉数被制。
卓玉祥、文成章二人动手的六名贼党,故意扮神装鬼,其实神志并未被迷,一看势头不
对,急忙舍了两人,正待夺门而逃。
卓玉祥大喝一声:“那里走!”
长剑漾处,挥出七道剑光,一齐所在右首一名贼人肩头,那人大叫一声,身中七剑,立
时倒地死去。左手骈指为战,“嘶”的一声,戳中另一个贼人的“灵台穴”,但闻闷哼一声,
扑倒地上。
他双手同使,只能伤了两个,另一个鬼脸汉子,乘机后跃,一个转身,疾如负伤之兽,
窜出了一丈多远。
这时文成章也奋起神威,口中一声大喝:“要走可没这般容易!”身形飞扑而起,扇挥
掌劈,同时出手,但也只截住了一个贼人,被他一扇敲下,点了穴道,另外二人,均已逃出
一丈开外。
但这三个贼人,也仅仅逃出一丈多远,就无声无息的扑倒下去。原来他们是被慕容贞和
方依依截留下来的,一个打出了三支“穿云针”,一个屈指弹出一缕迷香。
文成章哈哈大笑道:
“今天你们二位女将显了威风啦!”
慕容贞高兴的道:
“文三哥夸奖了。”
白玉霜目光一转道:“天璇门已经破去,方家妹子,别忘了正事,快去制止上官前辈。
这里的事,就由你们料理了。”
方依依道:“小妹省得。”
白玉霜话声一落,纤手一挥,朝身后群雄说道:
“我们走。”率着何文秀、唐思恭、盖世豪等人,往中央“天枢门”行去。
天璇门已经破了,但华山掌门商桐君和神志被迷的东煞上官相,双剑并举,依然激战未
休、剑光如织,声势骇人!
方依依跃到上官相身边,口口娇呼一声:“干爹……”左手轻挥,撒出一蓬灰烟,上官
相身躯摇晃了两下,就往后跌坐下去。
方依依早已伸手一把把他扶住,卓玉祥迅快取出“辟毒珠”,交给商桐君。
商桐君收起长剑,接过“辟毒珠”,珠握右手,同时握住了上官相掌心,暗运功力,往
他右手攻去。卓玉祥、文成章、慕容贞、方依依四人仗剑守护,上官相只是神志被迷,经商
桐君以本身真气透过“辟毒珠”,行气一周,自然很快就清醒过来;目光一睁,倏地翻身坐
起,不觉唉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方依依道:“干爹,你老人家被神龙令老贼迷失了神志,主持‘天璇门’,刚才才把你
救醒过来呢。”
上官相道:“为父被迷失了神志,主持‘天璇阵’?这是什么地方?”
卓玉祥走上前去,就把此行经过,扼要说了一遍。
上官相朝商桐君拱拱手道:“商掌门人请恕兄弟多有冒。”
商桐君含笑还礼道:“上官兄好说,这是郝天行的罪行。”
说到这里,忽然回过头朝方依依问道:
“方姑娘,原来方才每一队里,都安置了一位姑娘,那是专门对付迷失心神的人的了?”
他是华山派掌门人,自然不愿有人用江湖下五门的迷香,但事实上不使迷香,如何制得
住迷失神志的人?是以虽有不悦,却无责怪之意。
方依依粉脸一红,说道:
“这是白姐姐吩咐的。”
原来方才大家看到主持六座旗门的上官相等人,神情有异,还想不到他们是中了郝天行
的“迷失散”。只有消魂纪子苏飞娘,是岭南温家的传人,岭南温家以迷香,迷药闻名江湖,
和四川唐门并称于世。
被“迷失散”迷失神志的人,自然瞒不过消魂纪子苏飞娘的眼睛,她就悄悄的建议盖老
大,“以毒攻毒,以迷还迷”。
因为中了“迷失散”的人,神志虽然迷失,武功仍在,最难应付,咱们也只有用迷香把
迷失了神志的人迷翻,才能制得住他们。这就是前文苏飞娘和盖老大说的悄悄话。
盖老大告诉了白玉霜,白玉霜点头表示同意,后来何文秀正要说出他拟定的攻阵人选之
前,盖世豪又过去悄悄的把此事告诉了他。因此在何文秀说出攻阵人选,由七大剑派率领,
但每一队都加了一个女将进去。
如攻天璇门的方依依,攻天玑门的毕倩倩,攻天权门的苏飞娘,攻玉衡门的冷青萍,攻
开阳门的闻桂香,攻天枢门的吕琼瑶。(只有攻瑶光门的花见笑是男的,但他是苏飞娘的五
使者中人)
这几位女将,都由苏飞娘暗中交给她们每人一包迷香,用以对付迷失心神的人,在每一
道旗门的贼人,快到全被制住之时,方能使用,因为使得太早了,七大剑派就不会同意的。
闲言表过,却说商桐君听了方依依的话,一手捋须,芜尔笑道:
“何会主说出攻阵人选之时,每一队都安置了一位姑娘,老夫早已想其中必有文章,不
但老夫,其实各派道长,同样也有此感,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卓玉祥道:“师父现在也不反对了么?”
商桐君微微一笑道:
“如果不用迷香,把迷失了心志的人迷倒,实在也别无他策可施,即以上官相来说,为
师至多只能和他打个平手,此阵又如何能破?”
上官相慌忙拱手道:“商掌门人剑法精湛,若在平时,在下万非敌手,就是神志受迷,
我可以毫无顾忌,商掌门人却投鼠忌器,所以成了僵持不下之局。”
商桐群心中暗道:“你神志被迷,尚能和我打成平手,如果神志清明,全心运剑,我岂
非要败在你手下了?”
他虽自知剑术上其实要稍逊上官相一筹,但他身为一派掌门,这话就无法出口,只是含
笑道:
“上官大侠何必太谦?”
上官相问道:
“如今‘天璇门’既已破去,不知咱们一行人,行止如何,还望商掌门人见示。”
商桐君道:“不敢,方才大家早已计议好了,咱们破了‘天璇门’,就去支援‘天玑
门’,事不宜迟,咱们也该去了。”于是一行人仍由商桐君为首,转向“天玑门”扑去。
再说白玉霜、何文秀等人,扑近“七煞阵”中央,“天枢门”黄旗招展,旗门敞开,紫
龙钟离潜从旗中迎了出来,朝大家拱拱手道:“诸位是破阵来的了?”
薄一刀道:“不错。”
钟离潜道:“薄大侠那是攻阵的领头人了。”
薄一刀道:“薄某只是攻阵的人员而已。”
钟离潜又一拱道:“只不知那一位是诸位之中的领尖之人?”
一清大师走上一步,合掌道:“贫僧一清。”
“原来是峨嵋方丈。”钟离潜欠欠身道,“家师命钟离潜奉邀大师诸位入阵。”
一清大师抬手道:“道兄请。”
钟离潜说了声:“请。”就走在前面带路。
一清大师居中,他身后是四名护法弟子,白玉霜居左,接着是唐思恭、唐思娘、吕琼瑶、
何文秀居右,接着是薄一刀、盖世豪。
大家鱼贯进入“天枢门”。
但见这“天枢门”内,四周黄旗围成一圈,高悬八盏气死风灯,灯光通明,如同白昼,
中间足有三五丈见方一片空地,入门处放着不少椅子。
对面正中间,只放了一把虎皮交椅,端坐着神龙令主郝天行,他当然还是一身黄衫,童
颜鹤发,长髯垂腹的老样子。
他两旁侍立着座下四龙。身后约有二、三十名老少不等的三山五岳黑道高人,分作两排
椅子坐着。
郝天行看到一清大师走入,从椅上站起,拱了拱手吩咐道:
“钟离潜,你请峨嵋派高人入座。”
钟离潜立即躬身应是,然后回身道:
“大师诸位请先入座。”
一清大师回头看去,入门左首一排椅子前,果然有一张红纸写着“峨嵋派席”四个大字,
心中不禁暗暗作难,不知对方此举,用意何在?
何文秀看他没有答话,立即接上去道:
“钟离潜道友,咱们是破阵来的,不用坐了吧?”
郝天行深沉一笑道:
“诸位是从天璇门进来的,可见天璇门已被华山派破了,七大剑派目的是在破阵,老夫
的目的,也是要和七大剑派见个真章。此阵外有六道门户,七大剑派,也分出六个门派,攻
打六个,如果某一门派,在攻打某一门户之时,全军尽没,那么这个门派就到不了这里,如
果他破了某一个门户,自然会转到中央来。七大剑派攻打本阵七门,有不少人并非七大剑派
中人,而是替七大剑派助拳的,老夫创立神龙令,但也有不少三山五岳的朋友,并不是神龙
令的人,是给老夫助拳的。今晚一会,也可以说是黑白两道生死存亡的一个总结,因此不论
那一个门派先到此地的,只好先行入座,且等其他六派破完六阵,会齐了再作最后的了断,
诸位大概不反对吧?”
他这番话交待的够明白,他的目的是和七大剑派的公敌,光是峨嵋一派,自然不好单独
动手。
再说自己一行只是接着破“天枢门”来的,如今“天枢门”只是一个大会场,并无可破
之处。本来大家还以为“天枢门”只是郝天行和他座下四龙,如今这里除了他们师徒六人之
外,还有二、三十个三山五岳的黑道高手,神龙令把精锐高手全集中于此,自然不是凭自己
区区几人所能应付得下来。
一清大师望望白玉霜,白玉霜心中一时也无法作决定。
只听何文秀道:“大师,神龙令主既按江湖过节行事,咱们就等一会吧。”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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