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降龙珠
药,可以使你不留丝毫痕迹,药就放在桌上小碟子里,你只要用手指蘸着敷在伤口就好,记
住,明日一早,必须用清水把药洗掉。”说完,闪身穿窗而出。”
她轻轻吁了口气,又道:
“我挣扎着起身,一照镜子,脸上血迹模糊,果然被那恶贼划了三刀,刀疤很深,我心
里又惊又怕,天哪,我今后还有脸见人?再朝桌上一看,果然有人一个白瓷小碟,碟中放着
一颗白色糊状的药膏,我无计可施;只好依言敷上药膏,果然立时止痛,但我不敢再睡,一
直等到天亮,再用清水轻轻洗去药膏,说也奇怪,药膏洗尽之后,脸上刀创,居然随着洗去,
不留一点痕迹……”
白玉霜问道:
“后来呢?”
刀疤女道:“当时我惊喜交集,还以为他是江湖卖药术土,志在讹诈银钱,哪知等我开
出门口,店小二送来了一封信。信内要我留.在客店里待命,那时我试出武功已经恢复,自
然不会听人摆布,这就会账出门……”
大家听她说的出神,谁也没有开口。
刀疤女续道:“就在客店门口,遇上一个相土,他说我面有晦色,不宜出门,我没有理
他,哪知走没几步,忽然一阵天昏地转,昏了过去,等我醒来,又已躺在客店床上……”
一清和尚道:“那相士只怕是他们同党了。”
刀疤女道:“这还用说!”
她接着又道:“就在当天晚上,我晚上又被那恶贼用刀划成如今这般,但这回他已替我
止了血,我并没有感到疼痛,醒来之时,又看到那蒙面黑衣人站在床前,阴森的道:
‘在你桌上,留有柬站一封,你可依柬行事,不得有误。’等我跃下床去,恶贼已经走
的无影无踪。” ,
白玉霜道:“他在柬帖上说些什么?”
刀疤女道:“柬帖内要我找他们两人,向唐思娘下手,另外就是给了我一方令牌,一瓶
温氏“酣睡散’,一瓶解药,和三张人皮面具。
说事成之后,他自会派人给我治疗刀创,恢复容貌的‘珠玉回春丹’,以后的事,他们
都已知道,不用我再说了!”
白玉霜道:“你以为他真会给你治好刀创吗?”
刀疤女道:“事情如果不办砸,他自然会给我治好的。”
白玉霜道:“他替你治好了刀创,以后就不会再设法控制你么?”
刀疤女一呆道:“这个我倒没有想到。”
白玉霜道:“以姑娘的武功,他仍决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刀疤女点点头道:“白少侠说的也是。”
白玉霜道:“这件事,本来和我无关,但他们既然要你们劫持了我的义弟、义妹,惹上
了我,我就不能饶他,因为我希望你们坦诚合作,把这个神秘人物找出来,也好为江湖武林,
除一大害。”
刀疤女道:“贱妾一切唯白少侠之命是从。”
一清和尚道:“白少侠说的极是,不把此人找出来,今后还不知有多少人被他所害呢!”
薄一刀道:“白少侠,就算在下牺牲家小,也要为武林除害,白少伙有何差遣,在下万
死不辞。”
白玉霜道:“如此就好……”
刀疤女道:“白少侠准备如何对付他们呢?”
白玉霜笑道:
“你们三位,把他说得如此神秘,就算捕风捉影,至少也有风可捕,有影可捉,咱们如
今连一点影子都找不到,哪里谈得到什么对策?”
说到这里,略为沉吟,又道:
“好在他目前并不知道三位已经叛离,尤其姑娘是他派来指挥一清和尚和薄朋友的,他
一定会派人传达后命,故而这条线索,就全在姑娘身上了。”
刀疤女听的身躯微微一震,说道:
“那就该怎么办呢?”
白玉霜道:“这要随机应变,在下一时也说不上来,且等在下救醒义弟、义妹,再从长
计议不迟。”
刀疤女微现羞涩的道:
“他们都中了‘酣睡散’,解药你已经搜去了,只要给他们闻上少许,就可以醒转了。”
她想到被一个男人伸手入怀,取去解药,自然会忸促不安。
白玉霜朝她微微一笑道:
“多谢姑娘指点。”
这时一清和尚迅快打开了左首石壁间的门户。
白玉霜随手把玉瓶递给了刀疤女,说道:
“在下不知解药该用多少,还是请姑娘施行吧!”
刀疤女接过玉瓶,说道:
“贱妾当得效劳。”举步走了进去。
薄一刀心中暗道:
“白玉霜武功虽高,江湖经验总嫌不足,这丫头藏头露尾,言词闪烁,未必可靠,他居
然把解药交到她手里!”
心中想着,不觉暗暗向白玉霜使了一个眼色。白玉霜只作不见,跟在刀疤女身后,走了
进去。
刀疤女缓步行近榻前,一手打开玉瓶瓶塞,用指甲挑了少许药粉,弹入卓玉祥鼻孔。
过没多久,只见卓玉祥接连打了两个喷嚏,倏地睁开眼来。
目光转动,口中不禁轻唉了一声,翻身坐起,望望白玉霜,问道:
“白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白玉霜含笑道:
“贤弟醒过来了就好,此事说来话长,贤弟先检查检查,身上可有不适?”
卓玉祥最近数月,连经事故,听了白大哥的话,心知必有缘故,这就运气检查了一遍,
觉得并无异处,才抬目道:“小弟很好。”
白玉霜点头道:
“好,咱们出去再说。”
卓玉祥跨下木榻,跟着大家退出左边石室,忍不住问道:
“白大哥,慕容妹子呢?”
白玉霜一指右首石室,说道:
“小妹子在那里?”随着话声,举步走了过去。
原来一清和尚在他们退出左首石室之时,已把右壁石门也打开了。
刀疤女回身问道:
“白少侠,是否把唐姑娘也一起解救过来?”
卓玉祥听得大奇,暗道:
“这真是奇事,怎么弄出两个唐思恭(一清和尚和薄一刀都已戴上了面具),两个唐思
娘来了?”
白玉霜道:
“不!那暗中主使之人,用尽心机,劫持唐姑娘为质,挟迫唐老庄主交出‘七宝图’,
似乎以‘七宝图’存了志在必得之心。
咱们如果解醒了唐姑娘,他失去人质,必然另作图谋,何如即以其人之道,反诸其人,
他以唐姑娘为人质,咱们就给他来个以唐姑娘为饵,诱他现身,岂不是好?”
刀疤女欣然道:
“白少侠机智,果然高人一筹,那就暂时让她多睡一回吧!”
说完,走近榻前,又用指甲挑了解药,弹入慕容贞鼻孔。
东方玉《降龙珠》
第十四章 笑面罗刹
慕容贞也随着打了两个喷嚏,立刻清醒过来,她看到屋中站着白天哥、卓大哥、和唐庄
主(薄一刀)、唐思娘等人,心下大奇,一下就翻身起,讶异的道:
“卓大哥,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卓玉祥道:“我也刚醒过来呢!”
慕容贞跨下木榻,忽然目光一瞥,看到榻上还有一个唐思娘,昏睡未醒,心中更觉奇怪,
望望白玉霜,问道:
“白大哥……”
白玉霜微微一笑道:
“小妹子,不用问了,咱们到外面说去。”
大家退出右首石室,一清和尚又把右首石壁推上。
慕容贞看到门外又有一个唐思恭,心下更是狐疑不定。
白玉霜朝卓玉祥道:“贤弟,你看看身边那颗辟毒珠,是真是假?”
卓玉祥急忙伸手从怀中取出用手绢包着一颗辟毒珠,仔细看了一眼,忽然轻哼一声道:
“果然给人掉了包,这是假的,只是一颗寒铁念珠。”
原来骊龙辟毒珠,形状大小,虽和念珠无异,但珠身隐隐含蕴宝光,寒铁念珠,只是一
颗黑黝黝的寒铁念珠而巳,是以一经细看,真伪立判。
白玉霜笑了笑,伸手从怀中摸出辟毒珠,说道:
“这么说来,这颗大概不假了。”
回头朝一看和尚说道:
“大师父身中奇毒,这骊龙辟毒珠,善解天下奇毒,也许可以治疗大师父之毒,你试以
左手掌心,握住此珠,连功行气一盏热茶工夫,看看是否能把奇毒解去?”
一清和尚闻言大喜,道:“多谢白少侠。”接过辟毒珠,就席地坐下,闭目运起功来。
慕容贞早已忍不住,问道:
“白大哥,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白玉霜含笑道:
“咱们有许我事情要讲,你就是不问,我也非告诉你们不可。”说着,就把今晚发生之
事,大概说了一遍。
慕容贞道:“白大哥,你说他们令牌上,有‘龙门’二字,会不会和龙头有关?”
白玉霜点点头道:“有此可能……”
话声方落,只听远处传来了一声鸡鸣!
刀疤女中忽然轻“啊”了一声。
白玉霜回头问道:
“姑娘可以想起什么事来了?”
刀疤女道:“方才我差点忘了一件事,每天五更前,我必须把一天所做的事,以简单暗
记,在附近三里之内,留下记号,现在已经快五更了。”
白玉霜问道:
“他和你如何约定的?”
刀疤女道:“记号很简单,他交代之事,如果进行顺利,划上两圆圈,如果事情棘手,
就在圆圈里面打上一个叉。”
白玉霜道:“如此甚好,事不宜迟,姑娘快去,就说事十分棘手,他自会派人或亲自来
和姑娘联络了。”
刀疤女道:“贱妾遵命。”她把手中拿着的玉瓶,交还给白玉霜,一面说道:
“白少侠能否把令牌交贱妾带去,因为此人行动神秘,有时突然会在身后现身,贱妾万
一遇上他时,交不出令牌,岂不露了破绽?”
白玉霜点点头道:“姑娘说得极是,这方令牌,仍然由你带在身上为是,说着,就把令
牌交给了刀疤女。”
刀疤女道: “时光不早,白少侠如别无吩咐,贱妾就要走了。”
白玉霜道:“姑娘千万小心,咱们唯一的线索,就在姑娘身上了。”
刀疤道:“贱妾省得,贱妾大天亮前后,就可赶回来的。”说完转身往外行去。
薄一刀目送刀疤女身形消失,忍不住问道:
“白少侠,你觉得她说的话,是否可靠?”
一清和尚适时运功醒来,点点头道:“薄施主顾虑极是。”
白玉霜道:“女子爱美,她脸上被人家划破,心中怨恨极深,说的自然不会有假,咱们
应该相信她,且在这里等到天亮,她自会回来。”
说到这里,耳中听到木门外左首不远处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声音,如轻风吹草,一拂即
逝。
这声音少说也在十丈以外,若非白玉霜修练过佛门“天耳通神功”,任何武功最高的人
都难以听到。
白玉霜微微一笑,把手中玉瓶(温氏清神丹)交给慕容贞,一面说道:
“小妹子,你去把唐姑娘救醒了。”
慕容贞接过解药,一清和尚立即去替她打开石门。
白玉霜朝一清和尚、薄一刀、卓玉祥三人招招手道:“现在咱们有一件事要做……”
他不待三人发问,低低的说了一阵。三人听得连连点头,这且按下不表。
且说刀疤女奔出石屋,越过草坪,回头看看石屋中的白玉霜等人,似是对自己深信不疑,
并未跟踪出来,这就施展轻功,脚尖点动,身形起落,转身工夫,便已奔出山谷。
她是个心机极深的人,掠出谷外,立即一闪身隐入一片松林,之中,伏下身子,等了一
回,依然不见有人尾随跟踪,这已证实了白玉霜果然对自己并不动疑,这才长身掠出松林,
展开脚程,一路向西北奔行下去。
不过片刻,便已越过两重山颠,前面一座小山腰上,隐隐有一点灯光透出,那好像是庙
宇中点燃的天灯。
刀疤女脚下丝毫不停,循着一条登山石级,往上行去,突听右首一排松林间,响起“呜”
的一声又轻又尖的声音。这种声音,是用两片树叶合直,凑着嘴唇吹出来的声音,也是登山
的暗号。
刀疤女早已在路上摘了两片树叶,拿在手中,此时听到有人吹着树叶,也立即把两片叶
子合起就唇边呜呜吹了两声。
一时但听林间“呜、呜”之声,互相传远,刀疤女还未登上山腰,吹叶子的声音,已经
传了上去,不用刀疤女再向每一处暗椿联络。
她一路无阻,登上山腰,山腰一片平台上,黝黑之中,两边隐幢幢站着八名黑色劲装跨
刀汉子,他们看到刀疤女上来,一齐躬身为礼。
刀疤女也没理会他们,一脚往庙门走了进去。
这是黎雅庙,一共有前后两进,刀疤女刚跨进山间,就见右护卫田横站在阶上,拱手一
礼道:
“闻香主,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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