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新传
他们没想到王飞到现在还不知道小飞侠的身份。
又是两枚十字飞镖。
接着小飞侠就真的如飞的冲了过来,在“秋刀”贺风与“鬼影子”赵寒山刚躲过飞镖时,他已剑出如虹。
他是急了,急得不顾暴露身份的危险,而使出了令对手致命的一剑。
这一剑隼准、快捷、狠厉而诡异。
“秋刀”贺风在前,于是他首当其冲。
只见他眼睛里有太多太多恐怖,使得他只能慌乱的把手中钢刀拼命的舞出一道帷幕,希望能躲过这一剑。
而“鬼影子”在后,他本以为这一剑力不及他,但在看到小飞快长剑竟然如鬼魂般穿透“秋刀”贺风的刀幕,笔直刺向自己时,他吓得连手中的“鱼骨剑”也举不起来。
就这么眼睁睁的见到这一剑刺了自己的肚子。
他脸上兴起了一种很奇怪的表情,有迷恫,有惊恐,有痛苦,更揉合了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
然后他即张大瞳孔,眼神逐渐涣散,缓缓倒下。
“秋刀”贺风没想到小飞侠那一剑居然目标不是自己,他得到了一个喘息的机会,而且脸上立刻闪出狠毒之色,从怀里摸出了一包东西,同时提刀就劈向来不及回身的小飞侠。
一切发生都在刹那。
小飞侠那一剑虽然把“鬼影子”赵寒山刺毙,但“秋刀”贺风这一刀却也来得迅急。
小飞侠正想要闪避,王飞已一掠身子,挡在了他的前面,双手长鞭一拉,巧妙且惊险的挡住了这一刀。
“秋刀’眼见一刀落空,他手一扬,一蓬粉状的东西已掷向王飞。
而王飞要避,已不可能了,只听他问哼了一声,眼睛只感到一阵刺痛,立刻什么也看不见了。
“秋刀”贺风一喜,反手一刀比刽子手还要精确的斩向王飞的颈子。
套句古词,说时迟,那时快!
小飞侠刚才锐不可当的一剑又已出现。
这一次“秋刀”贺风再也躲不了,避不过。
他的刀只差半尺就斩进王飞颈子的时候,人就倒了。
同样的,他也无法相信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快的一剑。至死眼睛都还望着胸口汨汨流出的血液。
“王兄,王兄!你怎么了?什么地方不对?”
小飞侠解决了“秋刀’贺风,立刻奔至王飞的身旁。
王飞双手捂着眼睛,痛苦难过道: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好痛,什……什么也看不见。”
小飞快心头一凛,只当是王飞眼睛中了暗器什么的,可是在看到王飞头上残留的白色粉粒后,他宽心了。
“王兄,你别惊慌,你的眼睛没什么严重,只不过会暂时看不到东酉,过二个时辰就没事了。”
“怎么说?”王飞道。
“你中的是一种叫‘暂盲’的药粉,这种药粉的作用是使敌人眼睛暂时失明,而只好乖乖束手待毙。”
“有这种东酉?你怎么晓得的?”
王飞也安了心,他摸索着把手中长鞭收进带子里。
小飞侠心头一跳,道:
“哦!我只是听人讲的。”
王飞看不到小飞侠脸上的表情,要不然他一定会发现小飞快在说谎。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小飞侠处理过“鬼影子”赵寒山等人的尸体后,立刻雇了一辆马车,连夜直奔青州。
寂夜里车声据据,车老大不时挥鞭抽马的比喝声可传出老远。
车厢里王飞眼睛上蒙了一块布,他和小飞侠一人靠坐一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人和人的距离是随着时间而愈来愈近。
而共同渡过患难的人,他们之间的情感更不在话下。
撇开其他的因素不谈,小飞侠和王飞这会儿还真的不像初次见面的朋友。
随着车身的颠簸,小飞侠关心的问:
“好点没争不会那么痛了吧。”
“嗯,没那么痛了,看样子到了青州也应该可以看见东西,要不然还要你拿根根子在前头牵着我带路,那才是麻烦事一桩呢!”
小飞侠笑了笑道:
“那有什么麻烦,只要你老兄鼻子灵,路上有团狗屎能闻得到,别一脚踩下去就行了啊。”
王飞也笑了出来!
王飞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兴奋道:
“小子,看不出来你还真有本事,四个人全教你一人解决了,这不但让我讶异,更让我难以置信。喂!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有那么好的身手,居然他妈的混到了要当了随身佩剑的地步?”
知道对方看不见自己,小飞快也就眼珠乱转一通,脑于里已编了一个故事道:“我艺出天山一个无名望,前些日子他老人家升天得道,啥也没留下,只留给我这身你认为还不赖的武功。为了历练,自己也不能老死在天山,于是我就下了山,没多久的时间,身上也就弄得囊洗如空,肚子饿了要吃饭,你说我不进当铺,难道还能进衙门?”
“嗯,有志节,我没看错人。对了,方才我见你刺杀‘鬼影子’赵寒山那一剑,简直太玄奇了,简直可以和‘血轮回’比个高低,只可惜那个杀手从来没有人知道他,要不然有你帮我,哈!那咱们可就发了。”
不得不应和着对方,小飞侠故意道:“听你谈了好几次‘血轮回’,这个‘血轮回’对你那么重要吗?”
王飞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势,道:“你当然不知道‘血轮回’是谁?江湖跑久了你就明白‘血轮回’有多可怕,他是个杀手,身价官府已出到赏银三十万两,还不包括民间私人幕集的,像我这种专门缉捕有身价凶犯的人,能不心动吗?不过我发现现在他好像也知道我在追踪缉捕他,我有种感觉,感觉他一直躲在暗处和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小飞快心里暗道:“咱那有心情和你玩,我现在光躲‘虎爷’派出的一批批杀手都来不及了。”
王飞又道:
“唉!可惜我眼睛看不见,要不然让我看看‘鬼影子’赵寒山和‘秋刀’贺风身上的伤口,我就可做个比较,看看你和‘血轮回’的剑法是谁厉害了。”
小飞侠偷偷的笑在心里道:“早防着你了,如果真让你瞧见了,恐怕咱们两人可有得玩了。”
王飞不晓得小飞快心里所想,仍旧道:
“小子,你这么在江湖混也不是办法,怎么样?咱两人合作,咱这职业虽然会得罪一些人,但总是凭着本事,只要多逮着几个如‘血轮回’这样的货色,你一辈子可就吃不完了。”
小飞快苦在心里;。道:
“再说吧,我刚踏入江湖,还是多走走、多看看好些。”
“那也不冲突啊!我可以陪着你,反正也可顺便到处寻访。”
小飞侠心里又暗骂道:“我靠,你这不是赶鸭子上架,逼得我拿脖子往绳子里面套?”
小飞侠不知道怎么回答,也就不再哼声!
王飞继续接着话题道:
“刚才那四人可也是有身价的杀手,在江湖里全是恶名昭彰的厉害角色。他们找上了我,不知道是不是‘血轮回’指使的?还是突然的巧合,因为他们那种人早把我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是巧合倒也就好办,如果是‘血轮回’指使的,这事就有点辣手了。”
小飞侠心里暗道:“我倒希望他们是找你的,奈何人家的目标是我,而你恰好和我在一块,而受池鱼之殃罢了。”
小飞侠嘴里却道:
“有什么棘手的?”
王飞叹了一声,道:
“如果是‘血轮回’指使的,那么我就必须推翻了我以前的判断。”
“以前的判断?”
“不错,在以前我认为‘血轮回’是个独行客,所以他的出没总是不留下任何痕迹,对付这种人只要碰上就是一对一的干一场,谁胜谁负立见分晓,就没什么后遗症,如果我的判断错误
“怎么样?”
“那就讨厌了,这表示他是在组织里,并且是个龙头,就算他最后被我追缉烦了,出面对付我,也一定是倾巢而出,在那种情况下,我能活下去才是奇迹,而且日后我一定还有无休无止的纠缠,因为在杀手组织里,他们是不达目的经不罢休的。”
小飞侠当然了解,所以到现在他已头大了。
小飞侠对王飞的分析,他只能心里苦笑,暗道:“我倒希望是前者,可惜我不是,更不是龙头。”
龙头是谁?当然是虎爷唆!
所以他才能指挥一波又一波愈来愈强又愈来愈可怕的杀手,来对付小飞侠。
而小飞侠真正烦恼的却是他一向只和虎爷有纵的连络,而和其他的杀手根本没有横的联络。因之他等于处在明处,而派来杀他的是处在暗处。
敌暗我明,这样的情形吃亏的大都是明处的人。
…
六月飞雪 扫校
:
72 005
第 五 章
近乡情怯。
小飞快现在就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虽然他不是游子归来,而满春园也不是真正的家。王飞的眼睛已经好了。
从来到青州,到投店住下,一直到现在掌了灯,该出门的时候,他是早就发现了小飞侠有些不一样的表情。
王飞似乎很能体会小飞侠的心境,因此他也没多说什么,整天只是静静的观察,看着小飞快踱来踱去,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一会儿端起茶碗半天没喝一口,又放下了。
王飞最后看了看天色,问道:“决定了没?你去是不去?”
小飞侠有点窘迫,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说真的,那地方只是我生长的地方,有感情的只是一种怀旧,说真的,那里给我的只有伤感。”
“有时候缅怀伤感,也是一种很美的感觉。”
王飞突然说出一句颇有学问的话。
王飞接着道:“走吧!不管怎么样,你也总该到那打听一下,你告诉我那个…·那个叫小雨的女孩子葬在什么地方?”
提到小雨,小飞侠就一脸悲忿,眼中立刻浮现出全身裸露被人像畜牲似的玩弄,更看到她身上青紫瘀肿的对自己凄然叫道:快走,快走!.是的,她死了。
可以说为自己而死。
自己也该找到她葬身之地去祭拜一番,而且是带着那禽兽般男人的头颅。
看到小飞侠脸上的变化,王飞猜到了他心中想的事,问道:“你是不是认为该先打那个畜牲不如的洪镖师?”
小飞侠眼里有着怕人的光芒,冷哼道:“只要那姓洪的没死,他可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最起码有三百天是窝在满春园里。”
“那还等什么?最好今儿晚上能碰上,也省得还要费工夫去打他。”
小飞侠没再说话,佩好剑就笔直的领先出了房门。
一样的满春园,却是不一样的心境。
小飞侠一进到满春园,却发现到人事全非。
从站门口的大茶壶,到匆匆在面前晃过的几名姑娘,小飞快竟然没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孔。
“两位爷,第一次来?怎么称呼?是先叫酒菜呢?还是先叫姑娘?”
在一处偏房落好坐,带位的龟公阿谈的问着。
王飞觑了一眼小飞侠道:“你看怎么着?”
小飞侠长在这,但却是头一回以客人的身份进来。
他想了想道:“先上酒菜吧。”
“行,两位梢待一会儿。”
龟公回了一声,便逞自忙活去了。
王飞问道:“可有碰着了熟人?”
小飞侠摇摇头道:“看来这全变了,姑娘们我肯定没一个旧识,就不知老鸨还在不在,是不是连老板都换了?”
“那怎么办?如果没一个熟人,那咱们岂不白来了?”
“不会吧,我想总有人知道些三年前的事。”
酒菜上得很快。
本来嘛,这儿时间就是金钱。
酒菜上得慢,那姑娘们岂不少接了几个客人。
摆好了酒菜,龟公又泪笑道:“两位爷,要不要我现在就叫姑娘们进来?”
小飞侠志不在女人,他更知道来这地方如果姑娘们进来后又遭回票,她们的心里会十分的难过。
“我知道你们这有花牌,我想先看一下子再说。”小飞侠想出了这个最便捷的法子,敷衍着道。
“花牌?有,有!您等着,我这就去拿。”
龟公嘴里客气着,心里却“干”上了。
在他想从花牌上看到的只是一个接一个的假名字,又不能分出谁美谁丑,要看花牌岂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但是人家是客,花钱的大爷,龟公干是干,还是很快的拿了花牌进来。
小飞侠慢慢的翻着,仔细的看着资料。
小红:娇小,肤白,嗲劲足,善唱曲,十九岁,大名府人氏。
春花:中等身材,乳大臀大,汁多蜜足,二十岁,青河县人氏。
梅兰:略黑,眼大腰细,善叫床及扭功,二十三岁,淮南人氏。
小蜜桃:五官清秀,体态匀称,能吹能品,十九岁,苗疆人。
大凤凰:丰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