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猎人
定是想让阿那壤与我军排个两败俱伤,再坐收渔翁之矛u。如此一来,他的进攻肯定不会太过激烈,我们只能兵分三路而行。否则我们两头受敌,无论是粮草或是人员补充方面根本接不上!”赵天武神色凝重地道。
“天武所说不无道理,但阿那壤的柔然军并非只有十万,在他的老巢至少仍有数万兵马,我们岂能够调出如此多的人马去攻打柔然呢?更何况我远行之军乃疲军,柔然人一向来去如风,勇悍无比。退一万步来说,即使我军不是疲军,也不一定能够占到什么优势,而阿那壤与尔十荣都可谓是当今世上少有的人物,武川乃为一座平城,是否可以支持得住也是一个问题!”破六韩拔陵语气有些冷漠地道。
“大帅,天武所说的也是个办法柔然兵马虽然强大,但他们也有自身的弱点。这个弱点,我们却不能不感谢那个已死的蔡风!”杜洛周语出惊人地道。
“柔级军有个弱点?”破六韩拔陵喜问道,众人的目光不由得全都投到了杜洛周的身上。
“不错,柔然人有个弱点,就是柔然人的自身狂大自傲!”杜洛周肯定地道。
“此话怎讲?”破六韩拔陵似在深思地道。
“柔然王阿那银是一个极为自大的人,当然他有本事如此狂,单论个人来说,阿那壤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域外绝顶高手,比之尔来荣及茶伤不会差到哪儿去,应该可算是黄海这一类高手之流、我曾下过柔体对阿那壤的武功是清楚的、’”杜洛周吸了一口气道。
“阿那壤真的那么厉害?”鲜于修礼奇问道。
“不错,我并没有和他交过手,但当年郑伯禽却和他交过手、郑伯需的武功自然是要比黄海差一个级别的,但当时阿那壤根本就未曾全力以赴,他是为了照顾郑伯禽的颜面而己。
那次正是当年阿那壤与南朝合作,想吞并北方之时。所以,阿那壤不能让郑伯禽大过难堪,当时郑伯禽是输得心服口服。而当时,我也在场。因此知道阿那壤的可怕之处!”杜洛周肯定地道。旋即又吸了一口气,接着道:“也正因为如此,他不仅看不起中原的高手,亦看不起外族之人,其中最主要的却是突厥。这是一个不能够忽视的民族!”
“突厥族?”鲜于修礼目中泛出一丝欣喜光芒道。
“不错,突厥族,突厥族一直被阿那壤当成奴隶一般看待,但上门巴扑鲁却是一个极有个性的人,没有谁愿意十世作奴隶,突厥族人不想,土门巴扑鲁更不想。而这便是阿那壤的最大弱点!”杜洛周淡然道。
“但一个小小的突厥族又有什么作用?”破六韩拔陵有些不屑地道。
“大帅不要小看突厥族,突厥族的铸造之术极精,这些年来虽不断地为阿那壤铸造兵刃,但更有许多偷偷地与西域各国进行交易。人口也不断地增加已经不能小看。而且突厥人在马上步下绝不会逊于柔然人,常年与异族急战,可谓勇悍无论、绝对可能成为柔然人背后的隐患!”杜洛周肯定地道。
“就算突厥族可能成为柔然人的隐患,那又如何?远水救不了近火,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够与柔然决裂?我们要的是解决眼下之急!”破六韩拔陵沉声道。
“不,土门巴扑鲁会出力相助的!”杜洛周肯定地道。
“你怎么知道?”破六韩拔陵怀疑地问道。
“这就是蔡风的厉害之处,也就是我说的不得不感谢蔡凤的主要原因!”杜洛周神情欢悦地道。
破六韩拔陵、赵天武及鲜于修和,禁不住都异样地望着杜洛周。
第 十 章 同心会主
“你在等什么?”那蒙面人望了望凌通问道。
凌通也望了蒙面人一眼,有些犹豫地道:“你也知道,当一个人快要死去的时候,是多么的舍不得这个世界。看,今天天气多好,大阳如此暖和,鲜花开得那般娇艳,树林里的空气多么新鲜,还有乌儿叫,兔儿跑一一”说着竟“呜呜呜——”地伽心哭了起来。
蒙面人一呆,确实被凌通说动心了,但仍然叱道:“哭什么哭,还像个男子汉吗?”
凌通眼光自指缝间很清楚地观察到了蒙面人眼神的变化,不由得刹住哭声,装作极为难过的样子道:“我都是快死之人了,连哭都不准哭,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我这么年轻,世界又如此美好,死了多可惜,我能
不难过吗?”
蒙面人故作冷硬地道:“这个世道本来就是残忍的,我残忍,比我残忍的人还多着呢。
男儿大丈夫不准尸哭,知道吗?”
“哦?”凌通故作乖巧地答道,却不言自杀两字。
“你还在等什么?”蒙面人不依不饶地逼问道。
“我是在考虑从哪里下刀子才会痛苦小些,再加上,一个人要自杀,那需要多大的勇气呀?我这么小,不鼓些勇气能行吗?”凌通装作怯怯地道,却偷眼瞟了蒙面人一眼。
蒙面人被弄得啼笑皆非,只得依他道:“你快些鼓起勇气,最快的自杀方法,就是一刀刺入气海穴,那样会在你仍未感到痛苦之时就会死去!”
“哦,气海穴嘛,这个我也知道,我这就来试一下9”凌通装作傻傻地道,说着真的拿起手中的短剑指向自己的咽喉,目光却在刹那之间充满惊喜之色,高声喝道:“老家伙你怎么现在才来?”
那蒙面人不由得顺着凌通的目光,转头望去,但什么也没有看见,这时才知道上了当,扭头之时,凌通已扑至密林之旁,并呼喝着叫猎狗快跑。
凌通正要冲入林中的时候,却突然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重大的冲力之下,使他竟反跌回来,一下摔在地上。
凌通只觉得屁股痛得像是被烧红的烙铁格了一下般,但仍是迅速利落地爬了起来,却发现自己所撞的正是被那凶恶的蒙面人说叫剑痴的蒙面人,不由大喜道:“你怎么现在才来?
我差点就被人宰了。还不快替我报仇!”
那刚至的蒙面人突然捂着肚子向地上一蹲,惨呼道:“唉哟。病死我了,你这狠命的小鬼哪儿不好撞,硬要撞我的肚子,这下可完了,我俩只好等死吧厂凌通一呆,气恼地骂道:“老不死的,你尽耍我,别人说撞的死,那你也一定不会例外!既然你这么要我。想我死,那我便干脆先撞死你,再自杀好了!”说着。竟真的毫不客气地一脚向那蹲在地上的蒙面人门面踢去。
“哇,你来真的呀?”地上的蒙面人一惊,身子迅速横移,也不见他起身就躲开了凌通这一脚。
“你这缩头乌龟,有种就受我凌通一脚,都是你害的,谁是你弟子了?谁要学你这些全不管用的功夫?害得人家找我玩命,你还在一分兴灾乐祸,真是杀千刀的!”凌通越说越气,越气骂得越厉害,似是要把所有怨气都发泄在这蒙面人的身上一般。
“你有完没完?再这样,我把你当烤兔烤、你小子近年来倒也练了一身肉,肯定味道不错。”那后赶至的蒙面人轻轻一伸手,就抓住了凌通的拳头,微用力一送,凌通即腾云驾雾般倒飞而出。
凌通几乎是完全身不由己,但在加诸身上的力道减小的一刹那,竟知道扭身摆手倒翻几个筋斗,在树桩上一沾足,很稳当地落在地上。口中得意地呼道:“哼,小爷的轻巧功夫钱吧?”
“我最喜欢自以为轻功不错的人。”一个冰冷的声音自凌通的身后传来,只吓得凌通肝胆欲裂,得意忘形之下,竟忘了那要命的活问王、心道:“这下可惨了,死定了。”想到可恨之处,凌通禁不住又破口大骂起来。
“死老贼,臭老贼。一群见不得人的家伙,尽知道欺负小孩,算什么英雄好汉?即使杀死了我也只会让天下人耻笑一辈子。你杀吧,杀吧,让天下人都知道,你这个什么狗屁门派,最擅于做的事就是欺负小孩,虏杀弱小、江湖人们知道你们杀了我,定会说:“哈哈,这个门派了不起呀,居然能够打赢一个小孩 ’,家吧。杀吧,杀了我,到时你们定会名扬天下,天下闻名、哪家若有猪呀、狗呀、小鸡、小猫之类的要杀,定会来请你们。嘿嘿,那时你们发了财,就到我坟前烧些纸钱,我会保佑你们长十万岁,伸头一刀,缩头一斧、仍然打不了你们的壳,斩不下你们那见不得人的龟头——”
“呀!”凌通惨哼一声。被重重摔在地上,只痛得他泪水一滑,椎骨欲断。
“你小子满目是保,说了这么多,还十骂够吗?”那陌生的蒙面人怒道。
凌通咧牙跳嘴,呻吟了两声,眼中喷出怒火,又大骂道:“老子只骂了你这乌龟儿子、王八养的家伙,还没骂”
“啪!”凌通脸上挨了一巴掌,将后面的话给打回去了。
“叫!一J凌通也不甘示弱,刚才虽然被摔在地上,蒙面人却并未封住他的穴道,是以仍能够动手。
凌通一脚踢出,对方似早有防备,轻巧地避过,反而一脚扫来,气势极为惊人。
“老子跟你拼了,横竖也是死!”凌通气恨交加双拳不顾一切地击出。
书长一一”双拳抵一足。凌通身子再次倒跌而出,那蒙面人却出奇地晃了一晃。
凌通这些日子来摔跌得太多了,抗打能力竟格外强横,一着地,就迅速翻起。又再次扑上,但却感到身后袭来一股强力。
凌通无可奈何,一矮身,倒踢出一脚,劲为足可踢无法抽这一脚。
出手的是被怀疑为“剑痴”的蒙面人。
凌通大怒,但却无可今何,蒙面人的手犹着铁错一般,更且那透手而入的热流,竟让他丝毫动弹不得,甚至想骂也没有了力气。
“你不想死,就乖乖地给我呆在一边凉快去。以你三脚猫的功夫,人家只要两个指头就可掐死你!”剑痴不屑地喝道。
刚听完这句话,凌通若被一团柔软的棉花团所裹,丝毫挣扎的能力都没有,就被对方抛了出去,然后再次重重地落在一截树桩之上。但凌通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心下不由驻然。
“你终于肯出手了吗?”那陌生的蒙面人声音中微微带上一些激动的情绪。
“你对他这般手下留情,又这般戏耍,不就是想要我出手吗?”剑痴的声音平静得像是轻拂的春风。
“他果然是你的弟于?”蒙面人惊异地问这眼中暴射出冷冷的杀机。!40“若是我教出的徒弟是这般脓包,只怕我早就一头撞死了!”剑痴不屑地道。
“老不死的,谁说过要做你的徒弟?谁做了你的徒弟,定是前八辈子种下的霉运,你有什么了不起,只不过是个骗吃骗喝、不敢见人的家伙!”凌通听人说他是脓包,再加上刚才憋了一肚子的火,怎能不怒?开日就大骂道。
“你给我闭嘴,小心我把你的嘴巴撕成八瓣!”剑痴扭头怒喝道,眼神中充满了冷意。
凌通心头一寒,竟真的不敢再开口了,眼前这两个老怪物,一个个都极凶,哪个都不好惹,千万不能得罪,说不定,他们真的要杀自己,可真是轻而易举之事。
“这小子的口齿倒是好利,胆大妄为。狡猾得很,倒也不是一块废料,若是好好调教,将来出人头地也不是件难事。”蒙面人谈笑道。
“我却没有兴趣去调教什么人,今朝有酒今朝醉,有吃有喝又有睡,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可求的了。”剑痴悠然自得地道。
“这似乎不是师兄的本性。”蒙面人讶然问道。
“哦已脱离师门,也不再是你的师兄,你这样称呼我,不也等于背叛师父的意愿吗?”
剑痴仰天叹了口气道。
“虽然体脱离了师门,但始终都曾是我师兄、因此,没有什么可以改变我心中的意念。”蒙面人深沉地道。
剑痴涩然一笑,道:“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我也不想左右别人的意志,你今日前来。就是要与我一战吗?”
“不错,我足足等了二十年,苍穹无境,行遍天涯海角,才知道天地其实很大。但苍天有眼,终于让我在此地发现了这小子!”蒙面人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
“这又是何苦来着?人生在世就是为了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而疲于奔命,良迹天涯,也许这便是人生的悲哀。”剑痴叹息道。
“师兄变了,我真不明白,昔日立志追求剑道最高境界的你,怎会是今日如此没有魄力的模样?”蒙面人似乎有些失望地道。
“世事沧桑,人总会变的,我也不例外。当初年少气盛,想叱咤风云。可经历得多了,才知道那是多么幼稚,多么可笑。是该变了,我现在不再是当年的我,剑痴已不痴,这是一个不可逆转的趋势。”剑痴缓缓地道,眼神变得有些空洞,思绪似乎延伸到了很远很远。
“是我看错了你厂’那蒙面人不能掩饰地有些失望地道。
“这对你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一个没有目标的人,只会随波逐流;官无目的,最终只会像一个小小的泡沫,在人海苍茫的世间消失。不会惊起半丝涟消,半丝浪花、这只是一种悲哀,你能定下一个目标,这只是一种幸运,也只有这样才会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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