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猎人
“会主?”客夜星一阵惊讶,就连凌通也有些意外。
这神秘怪客与剑痴居然是一伙的,以剑痴那可怕的武功仍只是这神秘怪客的属下,的确有些不可思议,那这神秘怪客究竟是什么人呢?
“剑顿已非当年的剑痴,苦苦相逼又有何用?本会主不忍见你们同门自相残杀才会出手相制,还望匆怪。其实普天之下的高手多若恒河之沙,你就算击败了剑顿结果又能证实什么呢?证实你武功天下第一鸣?证实你很勇敢、很有智慧和魄力吗?剑痴已是我会中一员,他的事也就是我的事,有什么便找我同心会好了、”神秘怪客悠然而平和地道,然后松开了二指。
客夜星险些站不稳桩,对方突然松指,他想拉回长剑的力量十消,竟向后一仰,虽然迅速恢复正常,可心却若死、对方的功力之高,根本无法想象,可是他又哪里听过“同心会”
这个名词,这些年来。虽然他身份极为隐秘,但是对江湖中的门派和一些厉害人物都有所了解、却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同心会”,更没有听过有这样一个怪人、最可怕的却是连剑痴居然也成了“同心会’的一员。要知道。铁剑门在六十年前曾一度红极直至三十年前依然是名声雀跃只是现在已经人才凋零,更因天下战乱不休、乱世之中,高手自是纷出,趁乱崛起于江湖中的高手,多为融合各家所长。如此一来,人才凋零的铁剑门,更是黯淡无光、但铁剑门的两位传人。武功却极高,在江湖中也算得上是厉害人物。
大弟子爱剑成痴,对各门各派的剑法都兴致盎然,是以,仗剑行走江湖四处找剑道高手比试、切磋,使自身的剑道修为一日千里,江湖中人就送他一个剑痴的外号、如此一来。剑痴的师父得知他将铁剑门的剑法与别派切磋,气得只差点没有吐血。竟因此要追回剑痴的武功,且声明要把剑痴逐出门第。剑痴虽然不想得罪师父,但更不想变为一个废人。乱世之中,若变成一个废人,那只会是死路一条、更且,他打内心就反对这种闭门自守的规定,所以就与师父理论,结果其师一怒,向剑痴出手、可惜剑痴此时的武功竟比其师更高,反出师门,从此浪迹江湖。仍不断地找人比剑,遍历南北两朝剑道极精、也是红极一时的剑客,却想不到,二十多年后。竟会加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同心会”,怎不叫客夜星吃惊莫名?
客夜星深深感到一种自心底生出的压力,正是来自神秘怪客O他是一个高手,自然能够感受到对方身上那种与众不同,却又莫测高深的气势。
“你是什么人?”客夜星似乎有些笨拙地问道,立在神秘怪客之前。一向的沉稳和洒脱,竟全都不知道去了哪儿取而代之的,是紧张与不安。
“我就是我,也就是‘同心会’会主!”神秘怪一意态悠闲地道。
客夜星一呆,神秘怪客的这番回答还不是等于白说?谁又知道‘同心会’是个什么玩意儿?其会主又叫做什么?不过。他却绝对不敢轻视这个‘同心会’的力量,因为他深切地体会到眼前这个神秘怪客的可怕。
“好像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世上还有‘同心会这个组织_。
“任何事情都有个开始不错,在江湖中并没有“同心会’的传说,也并不是你孤陋寡闻,而是因为“同心会的成立仍不到一年的时间厂’神秘怪客毫不隐讳地道。
“不到一年的时间?。客夜星有些不敢相信地向剑痴望了望,反问道。
剑痴缓缓地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出声。
“若非‘同心会’的成立,你永远都不可能找到剑痴!’神秘怪客毫不掩饰地道。
客夜星似乎有些不大服气,冷踪了一声,并不吱声。
“也许你不服气,但这一切并不要紧,今次,我之所以出面制止你们同门相残,只是因为爱惜人才,客夜星在江湖之中还是个人物。因此,我不想让如此人才浪费、’神秘怪客直截了当地道。
客夜星脸色微微一变,他哪里还听不出对方的话意,不由冷冷地反问道:“你想我加入你的‘同心合?”
“不错!我确是此意!”神秘怪客淡然道。
“哈哈哈—一”客夜星大笑道:“这不是显得很荒谬吗?”
“世上荒谬的事情并非是不可行之事,细心追究起来没有一件事不是荒谬的,你为了寻找剑痴,花费了二十几年的时间,难道就不觉得荒缨吗?”神秘怪客悠然反问道。
客夜星不由得一呆,是不是的确很荒梁呢?事实说明也的确是这样,二十几年的光阴就只是为了找一个师门叛徒比剑,而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呢?这二十几年的光阴虚度而过,碌碌无为之中的确尽显荒谬的阴影。
“人生短短几十个春秋。老白驹过隙一般逝去、当发现自己岁月虚度之时,却已后悔莫及。这个世上本没有一件事不是荒谬的,这天、这地、这人、这生老病死,有什么不是荒缀的又有什么是实实在在而又抽象难测呢?‘同心会’旨在立世卫道。绝不会与邪魔同生。也只是想让虚度过人生的人及碌碌无为者制造一片祥和而正义的天空。客夜星是该梦醒的时候了。’神秘怪客双手后握,背向客夜星,缓缓渡着步子,悠然道。
第 三 章 葛家庄主
凌通也不由得听呆了,他根本就未曾行走过江湖,那什么“同心会”他自然是不知道江湖中有没有,但这神秘怪客说话的语调和神态神似蔡凤、只是他很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绝不禁风,这是一种直觉!
“我连你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又有什么理由要加入“同心会’受你的制约?’客夜里虽然J心中为对方的话语和洒脱所震撼,但是毕竟他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怎甘心做人下手呢?
“同心会’并没有谁受谁的制约,因为入会之后自会同心同德。有些人是根本不用人制约的。也许你并不了解同心会’的本质。不过,你可以叫我梦醒O该是梦醒之时,就不能再沉沉入睡。”神秘怪客平静地道。
“梦醒?”客夜星一阵愕然,没想到对方的名字会如此古怪而又有深意,但却知道绝不是原名。
“如果你不怕有危险的话,不妨跟我来9”神秘怪客说走就走,神情从容优雅至极、更像是每一步都踩着大自然的节奏,给人一种清爽而利落的感觉。
客夜星一呆,咬了咬牙,向剑痴望了一眼,却没有自剑痴的眼神中发现任何东西只好闷着头跟着神秘怪客行去。
神秘怪客像来的时候一样,没有一点征兆,来也突然,去也突然。但却在凌通的心中烙上了一道深深的印痕,使他打心底升起一种仰慕而向往的情绪,便像是对蔡风的仰慕和向往一般。只是他对蔡风更多的却是敬爱。
“小子,你还发什么呆?”剑痴突然开D喝道,只吓了凌通一大跳。
凌通回过神来,没好气地道:“你鬼叫什么。这样会吓着人的。知道吗?”
“你小子的胆子被狗偷吃了,这么一叫就吓着了吗?我看你还是回家蒙在被窝里别出来兜风啦,要不要老子把你那黑狗炖了然后将胆还给你呀?”剑痴不怀好意地向一旁的大黑狗望去,悠然自得地道。
凌通一见对方那怪异的眼神,心下一慌,急忙道:
’你若动我大黑的主意我就跟你没完。休想我以后再给你带东西来吃!”
剑痴嘿嘿一笑,遁:“瞧你,都慌成这样了,心里还真有些不忍。不过你小于若下次再敢对老子这么凶巴巴、气不愤的,老子定把你这黑狗炖了。大不了,我再去和别人做交易、”
“哼,天下间有几人能烧出这么好吃的美味呢?你老鬼那副德性,除了我可怜你之外,谁还会可怜你呢?”凌通嘴上不饶人地笑骂道“老子可怜?你这小鬼的嘴巴真臭,看我不撕裂你才怪。”剑痴气恼地道,说着就向凌通疾扑而至。
“慢!慢!你老鬼怎么如此没奈性。真是越活越不长进。”凌通慌忙摇手道。
剑痴倒还真愣了愣,缓缓放下手,不耐烦地道:
“有话快讲,有屁就放,不教训教训你小子,过几天,定是尊长不分,无法无天了。”
“这全都怪你,为老不尊,倚老卖老,要教训。还得由你们会主先把你教训一顿、”凌通和剑痴对骂,怎么也不肯在D头上逊色半分。
“嘿,你小鬼倒很会见乖卖乖。”剑痴笑骂道眼神中并无温怒之色。
“版此彼此,我要问你几个问题,嘿嘿,今天带来的东西,可是真的香鲜无比—一”说到这里。凌通再不说话只是冷冷地望着剑痴的眼睛,观察他眼神的变化。
“你小子是在与我谈条件?威胁我?”剑痴恼道。
“我可没有,哦是你自己说的、”凌通一脸无辜地道。
“小子真狡猾,不过,若是问‘同心会’和会主的事,那就免谈。”剑痴似乎早已知晓地道神色间显出坚决之意。
凌通心头一阵失望没好气地道:“谁说我是要问你什么劳什子会的,你们从L到下个个都是故作神秘,好像是怕见人似的,有什么了不起?我想问你,你跟那个什么客夜星两人谁更厉害一些?”
剑痴一呆,挠了挠头道:“你问这个干嘛?”
“我好决定找哪个做演试身手更好一些呀!”凌通煞有其事地道。
剑痴不由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望着凌通那神气活现的样子,晒然道:“凭你这小子,再练十年也不够老子一只手打,还想选我们当靶子?见你的大头鬼去吧!”
凌通自树桩后行出来,咬牙道:“你别小看本公子。大不了,去拜你那劳什子会主为师,再过来把你打得落花流水,嘿嘿,到时候,定让你去烧兔子给我吃、”
“哇,好美的愿望,若是每个人都能拜我会主为师,恐怕整个天下的人都已经是高手了,你小子还用得着向我求救,还用得着拿烤兔子来换老子的绝招?”
“老鬼你别得意,哼,等我找到蔡大哥后。总有一天会胜过你的。”凌通不服气地道。
“哈哈,等我老得动不了的时候,你不是可以轻而易举地胜我吗?你倒真有心机、”剑痴讥讽道,不等凌通答腔。又喝道:“小于,接招吧,看你的进展如何?”
“打就打,谁怕谁呀!”凌通愤然道。
△△0凸△△△凸西
游四快步行入葛荣的书房,也只有他才能够自由地出入葛荣的书民葛荣相信游四便像相信自己的左右手一般,他根本不用回头就已经知道是游四的到了。
“庄王。各路的财物已经聚集得差不多了,各路的兄弟全都已经进入了极为狂热的状态中,只要一声高呼四方的兄弟立刻便可以摧毁各自的城镇,为我们展开一个极大的战局、山东几大姓,有王、雀、李、郑诸家愿意鼎力相助,为我们汉人的江山而努力、唯有卢家因与朝廷的关系不想卷入其中,但也表示不参予朝中之事、正阳关王通老伯并派来高手相助,只待庄主一声高呼而已。”游四声音依极为平静地道。
“王通老哥也亲自派高手来了吗厂’葛荣有些惊讶地问道。
“不错,王老爷于说过,你是老爷子的师弟,而他又是老爷子的义兄汉人要复我山河,他岂有不参予之理?这些年来,他在正阳关也暗自招兵买马,相信至少可以组织起一支五千人的劲旅,保证不会让人笑话!”游四神色极为欢悦地道。
“其他的人接到我的信后可有什么反应?”葛荣淡然问道。
“只有荆州的柳家庄庄主柳追风想去告密,送信的兄弟已经及时将他的脑袋摘了下来,那封信也极烧毁!”游四冷然道。
“干得好!果然没有白费我多年的心血,你以为现在可是起事的时候?”葛荣淡然地望了望游四问道。
游四愣了一愣,看了看葛荣,疑惑地反问道:“庄主是说不立刻起事?”
葛荣嘴角挂上一丝冷然的笑意。道:“你以为现在起事可是最好的时机?”
游四想了想,道:“现在天下各路义军纷起,早己将朝廷扰得不得安宁,官兵都疲于奔命,而国库也几欲空虚,此刻天下百姓早已不得安生,只要哪里一有起义,就立刻会一呼百应。无论是天时,还是人和,我们都具备。地利虽然不是很全,可我们会很快便能占住这附近的几座大城池,有坚城为依。应该是天时、地利人和相应难道这还不好?”
葛荣淡然一笑,莫测高深地望了望窗外的骄阳,悠然笑道:“我叫你聚回各方的财物并不是用来立刻起事的、”
“那庄主用它来干嘛?游四不明白、”游四疑惑地&葛荣道:“我是要将它变成‘海盐’!”
“海盐?”游四一呆,疑问道。
“不错,海盐!这是风儿给我留下的一个大好机遇,只可惜他现在走了、”葛荣黯然道。
“公于之英才,若不是出了意外,肯定能为庄主成就一番大业【”游四也不无感慨地道。
“是啊。风儿,我从小就视他如己出,他自小也聪明不凡只不过却受我师兄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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