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猎人
“是啊。风儿,我从小就视他如己出,他自小也聪明不凡只不过却受我师兄的思想所染,不喜欢这种争夺天下的游戏只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可好人却没有好报9”葛荣伤感地道。
“或许是命运如此决定,天意难违吧、”游四也感慨地道。
“我的两个儿子加起来都不及风儿,整日只知道游乐,难成大器,将来的天下仍是你的、”葛荣深沉地道。
游四神色验然,诚惶诚恐地道:“庄主。游四从没有过此心,庄主明家Z”
葛荣不由得慈祥地笑道:“从你十岁随我之后,我一直视作为儿子一般看待,你与我那两个儿子并没有分别,他们也只是我捡来的两个孤儿也并非我亲生,这一点也只是今日才跟你提起,我之所以要打下江山,并不是想做什么皇帝。只是因为我不能有违师尊的遗命而已,这之中的细节以后你自然会知晓的、我这一生从未曾近过女色,又怎会真的有自己的儿子呢?”
游四不由得一呆有些不敢相信地望了望葛荣,却知道葛荣绝对不会说谎,但如此的隐密他是第一次听到,一时竟愣在了那里。
“你或许感到很奇怪,但你若知道我本是佛门中人,就不会觉得奇怪了。我师兄却是俗家弟子,直到去年清明之时,为了起事,我师尊才允许我还俗,他也在此时飞升登八天道、那时你与风儿正在大柳塔,这般隐秘之事,整个天下问也只有我师尊、师兄及风儿三人知道,今日你便是第四个知道此隐秘之人,你该明白我说过的话是很直接的了。”葛荣温和地拍了拍游四的肩头,悠然地道。
游四一阵激动,重重地跪下,感动地道:“庄主对游四的知遇之恩游四当以粉身相报!
只要庄主一句话,游四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葛荣欣慰地一笑,道:“你明白我的心意就好,其实就是风儿仍在世上,我的天下仍是你的,所以今日的计划我也并不想瞒你、”
游四一阵诧异,不过他此刻的斗志比任何时候都高昂万倍,因为他知道此刻只是在为自己奋斗,那种清爽的感觉却是无可比拟的、遂恭敬地道:“不知庄主是什么计划?”
“其实这计划乃是风儿为我安排好的,早在一年多前风儿便想到了我会在近年起事也早为我的起事伏下了几颗极为重要的棋子2”葛荣感叹道。
“一年前公子就已有了这个计划?’游四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不错,就是那次在达拉特旗附近的沙漠之中所做的安排!”葛荣淡漠地道。
“难道是那几个突厥蛮仔?’游四奇问道。
“不错,正是那几人。去年,风儿最后回了关内一次,那次也到过李崇的军营,就是那天他叫人交给了我一个锦囊,里面便写了他的一切安排、眼下他的安排己经一步步地实现,竟奇迹般地完全吻合,这不能说不是一个神奇!’葛荣有些兴奋地道。
“公子留下的一g囊竟有如此厉害?却不知是什么计划呢?”游四也不由得动了好奇之心,忍不住问道。
“风儿的安排应该是从朝中向柔然惜兵开始、这个提议是他向李崇提出的,其实他早就通过胡孟向太后提起过,所以风儿也早算准这一步一定能行通,而他又通过土门巴扑鲁的女儿土门花扑鲁以繁兴突厥为诱饵,使得土门巴扑鲁不得不助朝中达成阿那壤的联盟、因为风儿一定要对付破六韩拔陵,所以他必须通过两方联军来对付破六韩拔陵,一切都在风儿的计算之中,阿那壤果然出兵、”葛荣有些激动地道。
“而这又与我们的计划有什么关系呢?”游四疑问道。
“风儿的厉害之处,就是能够把这看似毫无联系的事联系起来。”葛荣吸了一口气,又道:“风儿在锦囊中说,当朝中与阿那壤联军之后,土门巴扑鲁定会立刻让破六韩拔陵知道他的潜在意图,让破六韩拔陵相信他只要能打击柔然人的事,他都肯暗中相助、而此事破六韩拔陵正是听了土门巴扑鲁的传讯,这才派出杜洛周去攻打柔然的总部,证明风儿的估计没错。风儿还说,土门巴扑鲁绝对u用这个时机借助破六韩拔陵的兵马去攻击突厥人与西部各国的交通要道,使柔然人无法对突厥实行交易封锁,这对突厥人想要摆脱阿那壤的控制很重要。也对于我们很重要!”
“那上门巴扑鲁可曾攻破那几条交通要道?”游四疑惑地道。
“上个凡上门巴扑鲁派来了使者,说他所做的,只是按照风儿的计划行事,包括他故意让杜洛周知道他的意图,然后派人攻击柔然后卫,也都在pL的计算之中、他们很有把握可以攻破通往西部各国的要道,将阴山和狼山这数千里纳入他们的范围之内,他派使者到来,只是想按照风儿的指命以他们制造的兵刃来挽取我们的海盐!’葛荣神情欢悦地道_“突厥人是最擅长铸造兵刃的,他们取阴山之极的雪水作冷剂,铸造出来的普通兵刃都要比中原的普通兵刃更有杀伤力,有他们的兵刃相助,相信战场之上更是所向无敌!”游四兴奋地道。
“不错,阴山背后的阴气之重超出我们的想象之外,在那里铸造出来兵刃的杀气要山普通兵刃更强烈十倍,这便是柔然为什么所向无敌的原因2论马战,我们并不比他们差,论兵刃,我们就要与他们差一个极别,这就是突厥人的兵刃可怕之处!”葛荣欢快地道。
“哦,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庄主要将这些财物换成海盐了,但那又何必要等到他们将阴山那通往西域各国的要道攻破呢?”游四仍有些不解地问道。
“风儿的意图并不是只让我们同突厥交易,他更是要我通过突厥人与西域各国交易,那里的海盐比黄金还贵,我们不但可以用海盐得到一流的兵刃,还可以得到一流的战马、土门巴扑鲁说过,他们愿意做我们的水久伙伴,是因为他们对风儿的信服。这对他们突厥来说无疑是一个很大的支持、我们这里的海盐取之不尽,别人或许怕官府,但我却不怕!’葛荣豪气干云地道。
“这就是庄主延迟起事的原因?”游四仍不太理解地道。
“不,风儿的分析不尽于此,这只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也是风儿计划中的一部分,风儿在锦囊中这样分析道:而今,联挥一起,破六韩拔陵大势已去也,其败不可免!那时,朝中将会对安抚降军而头痛,阿那壤定会在六镇中大肆虐掠,百姓必将大量南迁。战人也会遍燃,降军的分派定会择安而送,若到时师叔能保东部太平,降军定然会到达矣。然起义之人定会自此燃遍东部,而此时师叔定已获良马神刀,又多这一批经过起义战火的降军相助,定会事业大成也g”葛荣神情激动地道。
“高见,高见,公子真乃是神人也,目光之深远实非我等几俗所能及!”游四不由得拍桌叫好道。
“眼下,西部有胡珠和莫折大提,中部有乞伏莫于,汾州、关中又烽火连天,唯有我东部稍安,朝廷自然知道这些起义军是战心十死,虽然是降军,但只要一有战火,这些人立刻会成为不可阻挡的势力、他们自不敢送他们去西部和中部,那样只会使那几支起义军的战火更旺,所以他们只能迁移到东部。到那时,我们有了这么多时间的充裕准备,再又多了这么多经过战场上出生入死活过来的战士,他们至少多了许多别人没有的作战经验,这是一笔无可比拟的财富只要我们能把握住时机便可一举成功g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将起事推迟呢?”葛荣意味深长地问道。
“公子真乃盖世奇才,我相信破六韩拔陵已撑不了多久,阿那壤与尔十荣这两人谁都不是好对付的。”游四无限向往地道。
“遇到这两个人的联手,破六韩拔陵真是有苦无处诉,虽然有杜洛周干扰阿那壤后卫之计划,却无法挽回大局,最多还能撑上三个月O那么在今年底便会有降军迁至那时候就是我们大展身手的时候了2’葛荣深沉地道。
“哪我们就定于明年初起事了厂’游四欢喜地道。
“适机而动。我们仍需要招兵买马借太行各寨头的力量去吸纳更多的兵员,战争打的是金钱。虽然可以一鼓作气,但那种打法终究都是盲流。我们不仅要一股作气,更要有打持久战的准备、所以我们要利用这一年的时间积蓄更多的财力9”葛荣认真地道。
“对了,庄主无毒不丈夫。我们何必要以金银去购买海盐呢?以我们的实力要垄断各大盐塘只是轻而易举之事,不如我明日派兄弟前去各塘口,听从则好说,不愿者,我们也不必客气。海盐帮虽然不怎么好对付,但只要略施手段,塘口就会立刻会是我们的了、”游四报声道。
“海盐帮的实力不仅仅是陆地之L,在海上的力量也极大,若是留有这样一个随时都可能自海L回来报复的敌人,并不是一件好事,我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这一年之中我们至少表面之上要保持平静,不可因小失大!”葛荣淡然道。
游四想了想,道:“对了,我们可以自鲁境通过王家和郑家去获得几块盐田。有几大家族的相助,相信绝不会有什么困难,而对于海盐帮我们大可以交他们这个朋友,同时我们也为他开通盐道,收入却是各半,这样我们根本不用动用任何钱财,就能够轻易地获利、我们自己盐田生产的盐显然不够用。咱们的人手更不用考虑全都行动起来。外有突厥人,内有各大家族及各道上的兄弟,可谓得天独厚,有谁能比?就是我们开战之后,那盐场、扩山、粮行同样可以运作,那时候自然有供之不尽的财力!”
葛荣目光之中也闪出几缕神芒,悠然道:“我想的却不止于此,我们的钱庄粮行都已经伸入了南朝,而南朝之中我们的财物在战时可能便难以运回,我要开通海上的航道、我们大可以购回船只,创立我们的海上商队、自海上可以直达高句丽,更可将我们的物资自海上运回。这样一只船队,也是我们今后必须具备的。甚至可将这支部队训练成水上无敌的水师!
你明日将我的想法告诉郑老,让他去和海盐帮商量一下我愿意将他整个帮派购买下来!如果不愿意的话,我们只好让他们尽数在世上消失。他们的船支和盐田,我是志在必得!”
游四听到葛荣那坚决的语气心头大为振奋。道:
“我这就去办!”
“等等,传我的口令,说这一年的田租可以减半,实在交不起的,便全免!”葛荣吩咐道。
游四一呆,愣愣地问道:“可是我们正需要大批储备粮草呀?。
“不错,但我们的粮草可以以其它途径去得到昨天裴老二来讯说。朝廷为尔来荣的大军通过潜运送去了很大一批粮草。我想我们有能力将这一批粮草截下来,只是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仍需要去精心计划一下而已!”葛荣悠然道。
“呵是那风险就大多了!”游四有些担心地道。
“不担风险难成大事,这次我们只要行事得宜,朝廷只会凝神凝鬼,哪还会想到我们关中?汾州各路义军都吃紧,需要粮食,朝廷反而只会怀疑他们。现在无论怎样,水陆两路的粮草我都要,等于我们出手相助义军也无妨呀!”葛荣神色极为平静地道。
“庄主是否已经有了计划呢?’游四问道。
“不错,你去将裴老二迅速找来!”葛荣欣然道。
游四不再有任何疑虑,退身而出。
第 四 章 突闻惊变
“通儿——”一声高呼自山脚之下传来,吓了凌通一跳,忙跃出剑痴的攻势,身上却挨了几下重击。
“小于还有些长进,不过相差依然很远”剑痴不屑地道。
“哼,总有一天,我会胜过你的你看你,年龄都这么大了,吃的盐比我吃的饭还多若是连我都能占你的便宜,我看你不如买块豆腐撞死十次、八次的也不算多、”凌通不服气地道。
“臭小子还有理真是死活不知,哼]在江湖上,杀人难道还要看谁年纪大,谁年纪小吗?难道你说你技不如他,且比他小,人家就不杀你吗?江湖中就像你们行错一般,只要是猎物就定会被猎人狠狠地宰哪管你是公善还是母兽,是大兽还是小兽O连这一点都不懂,看你也注定成不了大器、”剑痴竟少有地发起怒《凌通竟不敢辩驳,因为剑痴所说的一点都没错,有些教训自是不能够相驱的。
“通)卜一一”山下传来了凌跃的声音。
“是爹来找我了、”凌通解释道,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
剑顿也微微皱起了眉头,道:“看来你多是有事要找你,我可能有一段时间不能来看你了,这段时间中,你给我认真点,卖力点,下次再见到你这副熊样,定打烂你的小屁股【”
“你要走了?”凌通竟有些不舍地问道。
剑痴虽然对他凶了一些,可是在对方的内心深处,却是极为关心他的、这一点,凌通还是能够体味得出。
“不错我有一些事情要办、”说完自怀中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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