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传奇_替换
韦捕快一想,在自己管辖的地方,自己不能抓到,那不给人小看了么?何况这司徒空还是上面的人,自己更不愿他去相助了,便说:“大人有要事,我不敢麻烦大人了,这个飞贼,武功就是再好,我就不信抓不到他们。”
“韦捕头,还是小心—点的好,韦捕头最好还是多带—些人手,以防这飞贼跑掉。”
韦捕快后悔拒绝了司徒空的相助。但韦捕快有神捕手之称,也有他救命的一种绝招。他眼见白己无法摆脱对方的一双利爪时,大吼一声,在电光火石之间,一把锋利的匕首突然从鞭柄中弹出,直插对方的膻中穴位。这是两败俱伤的一招,韦捕快冒着肩胛骨为对方抓碎,武功全废的危险,但对方却必死无疑。一般来说,韦捕快不是在生死关头,绝不会出此一招。
玉面郎君大吃一惊,幸而他招式怪异,也在这刹那间,身形凌空一个翻滚,避了开去,这样就无法伤得了韦捕快。玉面郎君这一招式,俨然是九幽老怪灵猴百变身法中的一个招式,谁也想不到,这玉面郎君,就是九幽老怪所收的那个忘恩负义弟子留下来的儿子。他父亲被老怪杀了时,他还是个孩子,什么也不懂。他母亲怕老怪不会放过这孩子,带着他隐居在湘黔边界深山里。他母亲是个深明事理的妇女,感到自己丈夫对不住老怪,同时更不满丈夫的行为,所以没有将他父亲死的原因告诉他。可是他从小异常聪明,竟然从他父亲所留下的一些残缺不齐的武学书中,学到了九幽老怪的武功。尽管这些武功只是九幽老怪武功的一些皮毛,可是在他的勤学苦练之下,又看了其他人的武功招式,融汇贯通,形成了江湖上少有的一种怪异武功。当然,以他这样的武功,自然不是武林中山等上乘高手的对手,但却足以傲视黑道上的群雄了。母亲一死,他没人管教,十八、九岁便混合一些黑道上的人物,出来闯道了,成为了湘黔边界上一伙悍匪的头头……
再说韦捕快见一击不成功,却也解了自己的危,知道再呆下去,自己怎么也不是这飞贼的对手,何况还有一位持刀的飞贼,便打算夺路而逃。玉面郎君嘿嘿地一声狞笑:“韦捕快,这才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你别想跑了,明年的今日此时,便是你忌日的周年。”
韦捕快突然“啪”的一声,九节鞭朝这飞贼抽来,玉面郎君却不闪避了,一手接着了他的鞭尾,喝声:“去罢!”手腕一抖,—股暗劲,从九节鞭透来,顿时将韦捕快摔在地上,这更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功夫。其实,这只是九幽老怪内功的劲力,还不是九幽老怪的参天六合神功。单这份内劲,韦捕快就受不了。眼见韦捕快就要丧身在黑衣瘦汉的刀下,只见窗口人影一闪,跟着衣袖一拂,一股强大的劲力,将黑衣瘦汉连人带刀拂到一边去,几乎连站也站不稳。
玉面郎君不由一怔,定神一看,只见火光下立着一位三十多岁大汉,脸色严峻,冷冷地说:“好大胆的凶徒贼子,不但拒捕,居然敢杀害官差,不怕王法难容么?”
韦捕快一看,来人正是千里追风手司徒空,真是又惊又喜,从地上跳起来说:“司徒大人,他们就是飞贼飞燕子,别让他们跑了。”
司徒空一双敏锐的目光扫了玉面郎君一眼,点点头说:“不错,这正是昨夜在六都作案的飞贼。”他看了看地上躺在血泊中的差人,说了一句:“我还是来迟了一步,又叫贼子害了两条人命。”
玉面郎君眼露惊疑之色,问:“你就是千里追风手司徒空?”“不错,你们是束手就擒?还是要我出手?”
玉面郎君对黑衣瘦汉说:“老三,你去打发姓韦的,让我来领教司徒捕头的高招。”
“好!”黑衣瘦汉便直扑韦捕快。
司徒空说:“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流泪了。这房子太小,恐怕不好施展手脚,我们到院子里去吧。”说时,衣袖一抖,一股袖劲将黑衣瘦汉逼开,便拉了韦捕快说:“韦捕头我们先出去。”从窗口跃到院子的空阔地方,等候贼人。
玉面郎君和黑衣瘦汉跟着跃出,一转眼,四人便交起手来。
论功力,司徒空胜过玉面郎君,但玉面郎君招式的怪异和刁钻,往往又把司徒空凌厉的杀着化解了。司徒空暗想:这贼子的招式古怪,江湖上少见,不知是哪一门派的武功。要胜这贼子,恐怕得在百招以上。—时间,他们战成平手,谁也占不了上风。可是韦捕快那边,黑衣瘦汉刀法敏捷,渐占上风了。
玉面郎君见胜不了司徒空,焦急起来,朝黑衣瘦汉说:“老三,快把姓韦的打发掉,我们好联手对付这姓司徒的!”
司徒空也感到韦捕快不行了,要是他们真的将韦捕快干掉,自己恐怕更难以应付,便说:“韦捕快,你快去招呼外面的兵丁进来,由我来应付他们。”
其实外面巡逻的官兵已不用韦捕快去招呼,早巳听到了厮杀的声音,这时已破门冲进来。韦捕快一见大喜,喊道:“我是韦捕快,你们快来,别叫这两个飞贼跑了。”同时精神大振,九节鞭使得格外有劲。
本来这队官兵,是玉面郎君黄知府调来看守曹家大院的,以防人进来,好让自己取走曹家的金银珠宝后,明天再打发人来清点曹家的家产,然后造册上报布政司。没想到他调来的官兵,反而成了要捉拿自己的人。他一看不好,对黑衣瘦汉说:“走!”两人便跃上瓦面,往村外逃去。他知道只要逃回知府衙门,哪怕是司徒空随后追来,他也有办法应付。
可是玉面郎君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快要穿过一片树林时,脚下一滑,似乎给什么绊了—下,人也凭空飞了起来,跟着又摔了下去。幸而他轻功不错,才没摔伤。作为一个武功极好的人,本来不可能出现这样情景的,更不可能才绊了一下,人便摔飞了。他惊疑不已时,却听到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谁啊!怎么走路不带眼睛的?往我身上踩了一脚,快把我的老骨头踩断了。”
接着,一个银铃似的少女声音从另一棵树下响起来:“老叫化,你怎么啦?是谁踩着你了?别不是一只野兔子吧?”“嚓”的一声,一支火把点亮了。
玉面郎君朝火光一看,只见一个鹑衣百结的老叫化从草地上坐了起来,点着火把的,却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黑衣瘦汉一见火光亮起,怕招来司徒空和韦捕快,怒喝一声:“你两个找死了?快将火把灭了!”当他看清楚这孩子的面孔时,更像触了电似的,惊愕地说,“是你?!”
玉面郎君惊疑地问:“他是谁?”
“他就是在曹家大院刀伤二哥的人。”
玉面郎君一怔,暗想:这孩子能刀伤老二,看来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但他已听到司徒空追来的脚步声,说:“别管他了,走!”
这小孩正是刁钻古怪的小燕,而那老叫化,不用说,自然是独行侠莫长老了。小燕说:“你们踩了人,就想一走了事吗?”
玉面郎君一瞪眼:“你想怎样?”
“赔礼道歉呀!还有,不知老叫比有没有给你踩伤了,要是踩伤了,你还得赔药费。”
玉面郎君“呼”的一声,出其不意,一掌朝小燕拍来,一边说:“好!我给你赔礼!”这出其不意的怪招,是玉面郎君平日的杀手绝招。玉面郎君想一招就取了小燕的性命,然后逃走,他不想再跟小燕缠下去。
可是小燕的招式更怪异,她连人带火把一冲而起,骤然落在黑衣瘦汉的身后,以家传的天罡打穴剑的招式,一出手就点倒了这黑衣瘦汉。这一招,不但黑衣瘦汉没想到,连玉面郎君也没想到。小燕还故意吃惊地叫起来:“咦呀!你怎么也摔倒了?这是怎么,—回事呵!”
玉面郎君一看不妙,转身就跑。蓦然,他面前又出现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拦住了他的去路,说:“吃人地皮,你别跑了!”
玉面郎君骇然异常,他感到少年几乎是凭空出现一样,出现时没半点声息。他虽然骇然,一招怪式却突然出手。但这少年的招式更怪异,身如幻影飞魂,一下转到了他的身后,将他举了起来,又摔在地上。墨明智到底还是没有什么临场对敌的经验,没封了玉面郎君的穴位才摔,以为这样—摔,玉面郎君就是会爬起来,也不会很快跑掉。玉面郎君能纵横在湘黔边界的崇山峻岭上,令群匪称为老大,武功自然有惊人之处。他身形刚刚接触地面,便像弹子般地弹跳起来,人似流星而逝,墨明智反而愕异了。小燕一跺脚,急道:“傻哥哥,你还看什么的?给我快追呀!”
墨明智这才醒过来,心想:让这块吃人地皮跑掉了,那不害了更多的人么?身形一闪,人似飞魂,急追上去。
玉面郎君的武功,来自九幽老怪,而墨明智的武功,不但来自九幽老怪,在灵猴百变身法上,更超过九幽老怪了。玉面郎君与他相比,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一刹那间,墨明智似幻影般地出现在玉面郎君面前,玉面郎君这一惊非同小可:“你,你,你是江湖上人传的九幽小怪?”墨明智愕然:“你说什么?”玉面郎君突然怒吼一声:“小怪,我今夜里跟你拼了!”
他们才交手三招,墨明智一招六合掌法,便将玉面郎君击飞,肋骨也断了两三条。幸而墨明智事先得到莫长老的叮嘱,运劲不到一成功力。不然,墨明智这一掌力,就会要了玉面郎君的命。小燕提着火把赶来了,见玉面郎君嘴里流血,人卧在地上不动,吃了一惊,问:“傻哥哥,你将他打死了吗?”
墨明智一怔:“他死了?”
“看来不死也没有多少气啦!”
司徒空赶来了,俯身用手背在玉面郎君鼻下试试,感到仍有气息,便扯下他蒙面的黑布,喂一颗丹药在玉面郎君的嘴里,一掌按在他胸口的膻中穴上,暗运真气输入他体内,对小燕说:“放心,他死不了,只是重伤而已,没有四、五个月的疗养,便不能恢复功力。”
王面郎君醒过来了,司徒空微笑:“黄大人,你终于醒了!”
玉面郎君一怔,知道自己面目暴露了,他看了墨明智和小燕一眼,对司徒空说:“司徒捕头,你快将他们两个抓起来,他们就是真正的飞贼飞燕子。”
司徒空一笑:“黄大人,到了现在,你还想做戏么?你的戏已演完了。”
玉面郎君思疑地问:“司徒捕头,你与飞贼串通?不怕触犯王法?”
司徒空说:“好了!黄大人,你真正的面目,是活跃在湘黔边上的匪首,绰号玉面郎君,为了追查阳朔山下劫漕银的事,我千里追风手几乎走遍了湘黔边上的山山岭岭,好不容易才查出了你真正的面目。”
“你——!”
玉面郎君惊恐万分,顿时呆若木鸡。
韦捕快这时也带人赶来,一见捉到的飞贼,竟然是自己的顶头上司黄大人,惊愕地问:“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不是黄大人么?”
司徒空一笑说:“韦捕头,不错,他的确是黄大人。不过,他在我眼里,却是两年前在阳朔山劫漕银的大盗玉面郎君。”
韦捕快更是大吃一惊:“是他!?”
“不错,是他。劫案发生,我亲自去阳朔山一带暗查过,案件发生的前后,没有什么黑道上的人物在那里附近出现过,只有这位黄大人,上任路经金宝镇。当然,金宝镇离阳朔山不近也不远,但作为武林高手,从金宝镇去阳朔山,用不了半个时辰。”
司徒空说到这里,又对玉面郎君说:“黄大人,尽管你们在阳朔山做得天衣无缝,没留下半点痕迹,但你们杀人后,在死人身上留下的武功却不能够抹得掉,它留了下来,再加你昨夜在六都余家庄杀害余庄主夫妇的手法,和刚才在曹家大院杀害两个官差的刀伤,与阳朔山下所埋的一些尸体上所留下致命的手法和刀伤,一模一样,黄大人,这一点我没有冤屈了你吧?”
墨明智和小燕听了,不禁暗暗感到惊讶,司徒空怎么这样精细?真不愧是公门中一位老练精明的捕头,莫长老听了也暗暗点头。司徒空对韦捕快说:“韦捕头,我将这两个大盗交给你了,你先将他们押回曹家大院,记住,千万别走漏风声,以免惊动其他贼人跑了。”说完,又将腰中的一面金牌取下来,交给一位带兵丁的队长,说:“你将我这面金牌带去见你们的总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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