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者无敌
“我以为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你面前我可以是谁。”凝视他的目光柔情似水。
裴臻回视他片刻,微微一笑,拍拍他的肩:“也许,商场上的利益关系更适合我们。”挣脱开被扣住的手腕。头也不回地转身,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唐睿望着他消失的地方许久,扯出一抹绝然的笑容,喃喃自语:“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全身而退吗?我无路可退,你也休想逃。”话完转身走进专属电梯。
裴臻面无表情地开了一段路,忽然方向盘一拐,脚踩刹车,跑车就停在了路边。车上的美丽男人终于忍不住趴在方向盘呵呵笑起来:“……认错也没用,看你嘴硬到几时……”接着开了车内音响,哼着小调继续上路。
隔日,阳光灿烂。
——哆哆哆
“什么事?”刚刚起床沐浴完毕,换衣服换到一半的裴臻打开房门。
“裴先生,楼下有两位唐先生、唐太太找你。”一女佣前来通报。
“唐先生唐太太?知道了,一会就来。”答案太明显了,裴臻皱了皱眉。然后脱了穿到一半的衣服,随手拿了件睡袍换上。散开长发,就这样下去接客了。
客厅中的一对夫妇一眨不眨地盯着从旋梯上慢步走下、穿着睡袍的美貌男子。又柔又细的黑长发披散在肩头,嘴角漾开道勾魂的孤度。好似天使的容颜,恶魔的笑容,别有一番风情。
“两位是?”往两人对面的沙发上一坐,漂亮深邃的长眼慵懒地轻扫来人,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哦,我们是小睿的父母。”唐妈妈率先反应过来,随后秀眉微蹙,“裴先生通常都是这么接待客人的?”上下打量着他不适宜的衣着。
“原来是唐太太。”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唐太太对我的待客之道有意见?”跟着她的视线也低下头,拉拉睡袍, “对我的衣着不满意吗?不好意思,在家里我都这么穿。”忽地抬头咧嘴迷人一笑,“除了唐总裁来的时候我通常什么的都不穿~”
“什么都不穿?”一旁的中年男子终于从那张美丽非凡的脸上回过神,听到最后这几个字后倏地站起,“我看看。”绕过桌子就要去扯他衣服。
美眸中一抹惊讶稍纵即逝,裴臻立即抓紧衣领开叫:“你干什么?非礼啊——”
“叫什么叫,老子要验明真身。”粗暴地扯开他衣领,瞄到他结实的胸膛,眉一扬笑了,“就是嘛,好好个男人干什么要去做人妖?”
“唐先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楚楚可怜地拉回被扯开的衣领,惊惧状的眼神中多了份兴味。
“没什么。我一看你就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做男人很好没必要去隆什么胸。”鼓励似地拍拍他的肩。
“……我胸部很大吗?”裴臻忙不知所措地拉开衣领,仔细地低头打量起自己的胸口处。
“笨!”曲起食指敲了下他的头,“我的意思是,只要不是变过性的,一切好谈!”意思够明确了吧。
“人家没变过性耶~你想谈什么?”微微眯起眼,仰起头朝他露出个困惑外加纯真的笑脸。
“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一手撑在他耳旁的沙发背上,非常严肃认真地盯着他,“你是干什么的?”
“哦,做生意的。”很乖巧地诚实回答。
“什么生意?”
“跟唐总裁差不多。”
“同行?那就是竞争对手了?”
“可以这么说。”
“那你很有钱啰?”环视屋内一周,高档的家饰装潢设计让答案很明显。
“过得去。”
“调情段数高不高?”
“高~”
“床上功夫好不好?”
“好~”
“有什么不良习性让床伴无法忍受的?”
“没有~”
“嗯。你条件不错。”男子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出人意料地大声吼了句,“那你怎么会他妈瞎了狗眼看上唐睿那小子的?”
“他床上功夫好嘛~”顺着他的话,很无辜地眨眨眼。
男子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然后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床上功夫不能当饭吃。我床上功夫还好呢,你跟不跟我?”
“那我也得先验明真身再跟,你要骗我怎么办?”露出小红帽的表情。
“你想怎么验?”咧嘴邪笑,露出大野狼的表情。
“是不是我想怎么验你都奉陪?”小红帽消失,扬眉也来了个魅惑的笑。
“舍命陪君子。”
“一言为定喔~”
两人对视片刻。然后同时大笑出声。
“你小子我喜欢。”男人赞赏有嘉地不停拍他肩。
“哈哈哈……彼此彼此。”
“咳咳。”不断在一旁轻抚额头的美妇终于得以机会出声打断他们,“老公,来之前你答应我什么了?”
“呃?——哦。”男子惊觉般以最快速度回归原位。
美妇点点头,继续转向对面人微微一笑:“裴先生,容我开门见山,你要怎样才肯离开小睿?”
“呵呵,唐太太,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
“你的意思是离不开他吗?”唐母亲切的笑容不变,“我相信你们在生意场上一定有过合作,我儿子谋利的手段我也略有所知,那么我也可以推论出你们有过联手搞垮人的经验——”
“唐太太。”裴臻抬手很不好意思地打断她,“你刚刚都说开门见山,那就请别再兜圈子了。”
“好,我直说。我记得曾经有听SEC执法部负责人宣布过:如果你了解或你有理由了解你正在帮助一家公司误导投资者,那麽你已经违反了联邦证券法。”
“喔欧~唐太太的意思是如果我不离开你儿子,你就准备举报我和你儿子狼狈为奸犯了法?”好笑地掠掠长发,接道,“可是那样的话你儿子也逃不了干系耶~”
唐母仍旧泰然自若的微笑,耸耸肩:“反正他现在已经这么多条罪名在身,多一条也无妨,而且我也相信他有能力一一化解。”
“哈哈哈,唐太太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是吧。”甚觉有趣地盯着眼前的美妇人,眨眨美眸,“那唐太太就有把握我没有一一化解的能力?”
美妇人也随他眨眨眼,笑道:“这就跟赌博一样,底牌一天不接,结局就一天不定。”
“唉呀呀,这算挑战书吗?我可不可以不接?”很困扰地挠挠头。
“我想你没有选择。”抱歉地温和一笑站起身,“好了,我们不打扰裴先生了,这就告辞。”
一旁插不上话的中年男子听到这种摸不着边的谈话总算结束了,松懈般吁出口气,立即跟着站起搂过老婆:“小子,找个时间我们俩一起去喝酒啊。”
“那有什么问题。”裴臻也豪爽的笑着站起,送客。
回程途中,中年美妇坐在私家专车里思索半天,沉吟道:“奇怪,他为什么不亮出他的王牌?”
一旁的男子轻吻了下妻子的额角,意味深长地咧嘴笑道:“因为他知道,那张王牌一直是他的赌注。”
美妇一愣,扬眉朝丈夫看去,眸中掠过一抹激赏,柔柔一笑点头同意:“你说的对。”继而又忽地摇头无奈一叹,“现在的孩子怎么都是亡命之徒……”
丈夫闻言挑高一道眉,挺起胸拍了拍:“老婆,我也是亡命之徒喔!”表示他仍宝刀未老。
妻子斜瞄他一眼,还是很给面子地附和:“是啦,是啦……”
“而且……”丈夫伸手搂紧妻子在他耳边亲昵地低声道,“我知道老婆你就喜欢——亡命之徒……”
13
是夜,裴臻正准备上床睡觉。又传来敲门声。
“裴先生,楼下有一位唐先生找。”中年女佣揉揉眼睛,披了件衣服前来通报,显然是被吵醒的。
“不会吧,现在找我去喝酒?”挥手示意女佣去个休息,狐疑地跑下楼。
就见他家客厅长沙发上躺着一名有着修长结实身躯的男子,衣着还算整齐,英俊的脸上双眸紧闭,薄唇轻抿,一手正揉着太阳穴。
“原来是唐总裁,深夜到访有何贵干?”走到他眼前,面无表情地垂眼傲视他。
闻声那双迷人的邪眸轻抬。慢慢撑起身,动作有些不稳。
“哟,唐总裁喝花酒去了?”迎面飘来的酒味让裴臻微微皱了皱眉。
“呵呵……”性感的嘴角缓缓上扬,抬首凝视来人,沉稳的嗓音有些沙哑,“裴总不记得你昨天忘带走了什么……?”
“哦?我忘了什么?”
唐睿笑了笑,步履不稳地站起,倾身凑过去,轻吐:“我……”下一秒便捕捉住他话音未落微启的嘴唇,拥抱住他的身子。一手圈在他脑后拨弄他柔细的发丝,勾引他加深这个吻。
裴臻只是看着他,任他吻,没有回应,出奇的镇静……直到在他背后游走的手渐渐滑至腰间——原本垂在身侧握成拳的双手才不得不松开,用力推开他。
“唐总裁不要借酒装疯啊。”冷冷瞪他一眼,随后倏地一手扣上他肩,一手抓着他臂膀,唇角微微上扬,“送上门来找揍?”拽过他大力往楼上拖。
肩上和手臂上传来的温度,竟让唐睿感到莫明的心安,不断地咧嘴呵呵笑着,不知不觉就被跌跌撞撞地拖进了房间。
裴臻关上房门,脚下不停,拖着人继续前进,接着一脚揣开浴室门,就把人无情地扔进浴缸,扭开花洒朝他浇过去。
“咳咳……”唐睿本能地抬手阻挡冰冷水柱的侵袭,一把拨开因水而盖在前额的发,朝他吼,“你干什么?!” 脑子也因此清醒了大半。
“呵呵,清醒了?”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现在可以说一下唐总裁大驾光临的来意了吗~”
唐睿很不爽地站起身,脱了沾在身上的湿衣服朝他扔过去:“你够了啊,还想怎样?”
裴臻挥开迎面抛来的衣服,气得笑出声:“我想怎样?我昨天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你说真的?”唐睿眯了眯眼,黑眸变得阴鸷冰冷。
“当然。我可不像某些人不声不响就把人耍得团团转。”耸耸肩,露出外交使臣般友好的笑。
唐睿直勾勾地盯着他,沉声道:“你别后悔。” 那双仿佛燃烧着一簇黑色火焰的眸子,蕴涵着无人能解的情愫。
裴臻唇角不易察觉地一颤,重重地一字一顿:“不后悔。”
“好。”抹了下脸上的水珠,面无表情地跨出浴缸,不作停留地与他擦身而过。
“等一等。”华丽的男中音压抑似地出声。
唐睿立时回过身,扬眉,眼底深处带着些许希翼回视他。
“你的衣服。”指了指地上的湿衣服。
“算你狠。”咬牙迸出三个字,捡起地上的衣服夺门而出。
望着人消失在门口,裴臻像是应证了什么般,自嘲地笑了:“果然……”靠向大理石梳洗台,伸手摸着镜中自己带有一抹苦涩笑容的脸。
可当他走出浴室,看到一人正脱光了坐在他床尾狠狠抽着烟,大起大落地情绪让他再也无法压抑地吼出声:“唐睿你耍什么流氓?!”
唐睿脸色还是很不好,瞟他一眼别开脸,淡淡道,“全湿了你叫我怎么穿?”
“要不要我打电话给你妈,让他给你送衣服来?”
唐睿一顿,拧熄烟,回过脸蹙起眉心:“我妈找过你了?”
“我这就帮唐总裁打电话。”回避他的问题,微微一笑,走至床边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
唐睿起身跃过床从后抱住他,整个脸埋进他的颈边,低叹:“好,我承认我放不下行了吧?”
“晚了。”仍旧不为所动。
“你撒谎。”
“呵呵,那你告诉人家,你爱人家有多深,证明给我看,说服我。”不再闪避地说出困扰已久的问题。
“你……”唐睿抬眼,眸中掠过一丝诧异。
“哦~不用回答。我知道唐总裁的答案,‘我不知道,也没办法证明。’是吗?”
“你在我家装了窃听器?”
“你裴爷爷亲耳听见的!”转过身怒瞪他。
对于他一向令人吃惊的行为,唐睿已经习以为常,忽略他怎么会听见的渠道,柔声问:“那你怎么不听下去?”
“我现在不是在问你吗?”烦躁地横他一眼。
唐睿拂着他耳边的发丝,笑了:“我的回答是,佩脱拉克说过:如果你能说出你爱得有多深,那么你爱得还不够。”
“请唐总裁正面回答。”非常不满地用手戳他的肩。虽然板着脸,可眸中的笑意怎么也遮不住。这一刻,他知道他的赌注有增无减……
“我还是学习裴总,用行动回答好了。”搂过他头,嘴唇压上他的,热烈地吸吮起他的舌,搅动他的口腔。
裴臻挑了挑眉,猛地把他推倒在床上,邪笑着说了句:“学?你裴爷爷可是行动派掌门人。”便迫不及待地压上去,堵住他的嘴,炽热的吻不曾停歇,让津液随着舌头的进退在彼此紧密缠绵的口中流动。
沸腾的热血将两人烧得浑身发烫。每一次的接触都让彼此的身体触电般舞动,象在跳着原始而旖旎的销魂之舞,口中无法忍耐地阵阵呻吟也似是伴舞的音乐。刺激着每一个感官细胞。
欲望的火焰将身体烧得滚烫,两人疯狂的互相索取,剧烈的喘息回荡在耳边,像野兽般将自己最暴虐最野蛮最凶残的激情在彼此的身体上发泄着。
“啊……痛啊——”裴臻极力忍受,紧皱着眉,突然发出如泣似哭的呻吟,“不行……好痛……”
“不要我吗?”唐睿漆黑的眼珠变得墨黑深沉,在脸畔印下细碎的吻,舌尖溜入他耳廓中搔痒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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