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骏雄飞





的责任请楚兄弟担任完全一片诚心。”
  楚平笑笑道:“我也知道这是兄嫂的抬爱,处事之稳重,小弟自知还欠缺一点,因此仍是请兄嫂多一两年,等小弟慢慢学会了,再为兄嫂分劳如何?”
  华无双笑笑不再说话了,这时张果老与秦汉已经把抢上船来的最后两名汉了击退回去,只剩下那个中年人在跟龙千里苦战,两人交手已过百招,龙千里仍是很沉稳,那中年人则已有点浮躁。
  楚平笑道:“对方败象已现,是时候了。
  话才说完,果然龙千里找到方一个空隙,欺身进剑,直向那中年人胸前搠去。
  中年人反应也很快,一觉空门已露,电疾回招,竟然在剑刃及身的刹那间撒剑回来,猛撩而出,想把龙千里的剑磕开,但龙千里这一剑并不想伤敌,居然于两剑要交触的一刹那时,忽地收了回来。
  中个人一剑撩空,全身都在龙千里的控制之下,心中大慌,连忙退步抽身,龙千里就是在等候这个机会,微笑中,长剑猛扬,追上他手中的剑,一贴一绞,把对方的剑绞脱了手,跟着平剑回拍,一声:“去吧!”
  拦腰把中年人击出,,水花飞溅,这是那中年人二落水了,不过这一次他更狼狈,不仅是结结实实被当面打下去的,而且连手中的剑也丢了,所以他虽然由水中冒了出来,却再也不好意思往大船上窜了。
  停在靠岸处的那一条书防中,终于出来了两个人,一老一小,老者有七十上下年纪,小者大约四十五六。
  秦汉道:“那老头子就是在城外遇上的那一个。
  楚平笑了一笑:“龙大哥,对方可能是宫中人士,由小弟来跟他们应答吧。
  龙千里收剑一笑道:“那最好,我最怕跟官中人罗嗦”
  楚平拉起燕玉玲的手,十分自然地道;“玉玲,我们一起下去,你要接过如意坊的担子,就得会如何应付官方的人,这是很重要的。”
  燕玉玲脸一上红,但仍然由他握着手,两人来到船边,这时那两人也都藉着三条书舫的接脚,飞纵了过来,身法十分美妙,一纵五六丈,脚点船头,船身不晃摇,最后的一条书舫,距离紫燕舫不过丈许。
  老者一拱手:“赵湘,裘中行请登舫一诣!”
  话说得很客气,只是这两个名字都很少听过,楚平往后看看,发现没一个人认识,老者又开口了:老朽等仅是空身而来不怀寸铁,请各位放心。”
  楚平道:“老丈客气!刚才贵同伴仗剑登船,也没有讨了多少好,带不带兵刃倒不是问题,症结乃在老丈此一赐顾,是否有必要?”
  老者的修养很好,仍是很和气地道:“日经朽的下属与贵友就发生了一点误会,刚才又多有得罪,老朽深为歉疚,故而特地前来要求对各位一致歉意。”
  楚平道:“那就不必了,小磨擦在江湖上总是有的,我们不会放在心上,只要贵方不再记恨,大家就算了。”
  老者知道这是拒绝的意思,仍然很诚恳地道:“老朽另有下情奉告务求赐予一诣。”
  老者再度称谢,才跟那壮年人同时拔身上扬,轻飘飘地同时落在舱上,楚平笑道;“二位好轻功,这平步青云身法乃孤烟门不传绝学,江湖上已多年未见,想不到竟于今日同时得见,真是幸会!幸会!”
  老者脸微动,那壮年人却很豪直,一拱手道:“公了好眼力,在下裘中行,现任大内锦衣尉指挥使,这就是敞师兄赵湘。也是公子所说的孤烟门掌门”
  这一介绍,使得楚平微微一动,他虽然从身法上看出对方是孤烟门中人,但没有想到来头会这么大。
  孤烟门一向是武林中最神秘的一个门派,轻功冠绝,武功别成一路,门中弟子不多,但无一庸手,只是这一门派在武林中消声匿迹有十多年了。
  赵三相苦笑道:“孤烟门目下名存实亡,门下弟子不过三四人,老朽这个掌门人还算得了什么。”
  虽然对方这么说,但毕竟是一代掌门人,何况孤烟门在武林中也曾风云一时,因此楚平倒不敢怠慢;拱手道:“在下楚平,这位是紫燕舫主人燕玉玲姑娘。”
  裘中行愕然道:“燕姑娘裘某倒是知道的,前度因事西行在江上曾两闻雅奏,楚公子莫非就是名闻四海的如意坊少东家。”
  赵三相笑道:“师弟,你这锦衣卫指挥使实当得惭愧,楚公子现下不是少东主了,不仅如此,他更是名闻天下的游侠同盟的八骏奇士之一。”
  裘中行一怔道:“是吗?那真是大失敬了。”
  楚平道:“八骏友中病书生欧阳善是敝师兄,不幸于月前遭人暗算,在下补了他的缺,加盟八骏友,这不过是一个多月的事,赵大侠竟然知道了。”
  赵三相笑道:“老朽近来为了一点事,对武林动态比较注意一点,八位在汉阳五凤堡的举动,已经盛传江湖,算不得是新闻了,但不知各位追凶的事如何?”
  楚平道:“虽然有点线索,找到了五风堡,而且也经江西宁邸的西席师爷司空湛直承其事,但我们研判后,发现他只是代人受过,尚非真凶。”
  赵三相哦了一声道:“那么真凶是另有其人了?”
  楚平道:“是的,所以我们要追查下去。”
  赵三相道:“各位可有眉目汉有?”
  楚平道;“有了一点至少我们知道欧阳师兄不是死于仇杀,而是死于一项阴谋之下,在江西我们发现了大批江湖人东下,而且还包括一些涉嫌的江湖人在内,所以我们一路追了下来,更分成四路,公开进行,看看有谁找我们的麻烦,大概就是杀死敝师兄的人。”
  裘中行急急道:“楚公子,日间敝属对韩刘二位大侠失礼,是因为不认识侠驾所致,绝不是有意找麻烦。”
  楚平淡淡道:“没关系,我们本就是惹麻烦而来的。”
  裘中行更急道:“那时,老朽仍然向二位大侠一再致歉,楚公子,由此可知我们与杀死欧阳大侠的事完全无关。”
  楚平淡淡道:“本来我也是这样想,可是照刚才的情形看,则又难以把握了,赵大侠既然认得我们,为什么方才有人要找我们的麻烦时,二位都躲在舱中不出来呢”
  裘中行顿了一顿才支吾地道:“那……那是另有别情。”
  赵三相道:‘师弟,你还是把话清楚吧,否则引起厂八骏的误会,那就可真麻烦了。”
  裘中行叹一口气,道:“刚才那人是太子少保朱英龙,又是圣上的义子,为人倒不错,就是太高傲了一点,不大肯听人劝,这次与兄弟一直出来公干,又不归兄弟节制,常跟兄弟意见相左,使兄弟很为难,因此兄弟想借重各位给他一点教训,杀杀他的锐气。”
  楚平笑道:“裘大人倒是很会用人,却让我们来得罪乾殿下,那以后还得了吗?”
  裘中行脸上一红道:“楚公子千万别误会,在下绝无此意,而且朱英龙为人虽傲,却不是器小量窄之徒,他自恃宫中武学了得,自以为天下第一子,所以才狂了一点,受了龙大侠的教训后,相信会收敛多了;而且在下可以保证,他绝不会挟隙寻仇。”
  赵三相道:“各位既是为追查欧阳大侠的遇害细因而来,老朽就放心了,不敢多作打搅,就此别过。”
  楚平道:“赵在侠这话是怎么说呢?”
  赵三相道:“孤烟门自问未曾参与谋害欧阳大侠之举,敝师弟所属锦衣尉也没有做这件事,我们就不会成为各位的敌人,而各位如果只是志在追仇索凶,也就不会跟我们冲突,所以老朽除了为刚才的事,向各位致歉外,不敢再打搅各位了。”
  说着再度拱拱手,拉拉他的师弟,就准备告辞,楚平却淡淡地道:“赵大侠请暂且等一等。”
  赵三相道:“楚公子还有什么见教?”
  楚平笑道:“燕姑娘这紫燕舫,一向有个规矩,赵大侠也有个耳闻,一向是非请莫登的。”
  赵三相道;“老朽知道,所以老朽与敝师弟都是先报名求见,蒙获准再上来的。”
  楚平道:“可是贵方除了二位外,还有不少是未经邀请就上来,那又怎么说呢?”
  赵三相顿一顿,裘中行忙道:“敝属亦知冒犯,在下虽有失察之罪,但是兄弟已将下情你达了,他们是受了朱英龙的命令,不敢违抗,尚祈公子见谅。”
  楚平笑道:“我们也不是小气,但要说到全无损失,赵大侠就是存心赖账了,六株木桨,一根竹篙…··‘”
  那是被朱英龙削断下来的,赵三相一听也直了眼,他知道这些东西不值钱,楚平提了出来,所要求的绝不是金钱上的赔偿,因此连忙道:“那的确是老朽疏漏了,所有的损毁,请公子吩咐一声,老朽无不应命。”
  楚平说道:“这些东西本就不值钱,说不上赔偿,问题却是在船上没了这些东西,就无法行动……”
  赵三相道:“老朽立刻叫人到城里去买了来奉上。”
  楚平一笑道;“赵大侠,假如买得到在下也不会小气这一几两银子了,这些木桨是紫燕舫上特制的。”
  赵三相看看横在一边的一枝完好的木桨,不由皱了皱眉头,这是在江中行船所用,桨柄特别长,连一般江船上也很少用,因为行走大江,船只也较大,完全靠风帆推送,无风之时,则要靠人拉牵了,用桨划则是不可能的,没人有这么强的臂力。
  但紫燕舫不同,它轻巧,而且操舟的侍女都受过几年的武功训练,臂力强,操舟纯熟,才用这种特殊的方式行船,因此她们所用的木桨现成货买不到的,除非是找木匠来专门制作了。
  赵三相沉思片刻,别无他策,只有苦笑道:“那只有请燕姑娘在这儿委屈一两天,老朽立刻就叫匠人加工赶制出来,燕姑娘意下如何了’燕玉玲淡然一笑道:“赵大侠不必麻烦了,妾身条船长行江上,有时遇上强风急浪,墙折揖摧是经常有的事,船上当然准备备用的木桨……”
  赵三相为之一怔,楚平接着笑道:“在下只想对裘大侠请求,就是贵属下以后能高抬贵手,不人再找我们的麻烦裘中行脸色微微一红,觉得楚平太不上路了,自己与师兄已经出头打了招呼,道了歉,对方仍是一再相责呢?”
  语气已硬起来,楚平冷笑一声道:“裘大人说得好轻松,恶语相侵,兵刃相加,误会两个字就能轻带过去了,阁下也是江湖人出身,要知道江湖人的脾气是宁死不低头的,刘韩二位兄长在城外受你们诸多盘洁,一个答话不对,立刻就围攻,你们四条小船就霸据了几十丈宽的河面,我们把船靠过来就是找死,似此种种,阁下就想用误会两个字搪塞过去了。
  赵三相连忙道:“那是他们冒失,但各位并没有吃亏受损,十六个人,八对落水……”
  楚平冷笑道:“那是幸亏我们学过几天武功,强应付了下来,如若我们是寻常百姓,丢了脑袋,阁下也以误会两个字来解释吗?谁给了你们这么大的权力?难道说阁下做了官就自认高人一等了,还是孤烟门认为天下无敌,可以在江湖上横行无忌了?”
  这话有强人入罪之意,事实上他们师兄弟二人态度十分和气,丝毫没有仗势欺人的样子,蛮横的是他们的手下。
  裘中行忍无可忍:“依阁下之意,又当怎么办呢?”
  楚平道:“没什么,我只希望以后裘大人穿起冠冕袍带来处理公务,免得我们升斗小民,无知冒犯,惹下了杀身之祸。”
  裘中行气得满脸铁青,但忍住了没发作,冷冷地一拱手道:“多承指教”
  回头跳船走了赵三相一个人在船上,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又不便启齿,最后还是举步要走忽而看见了朱英龙的剑,还落在船板上,乃朝燕玉玲一拱手道:“燕姑娘,这柄剑乞于赐还。”
  燕玉玲见楚平作了个拒绝的神色,乃笑道:“赵大侠,妾身之所以不向你要求赔偿断揖,正因为不是你弄断的。”
  语下是很明白,剑不是你赵三相的,你也别开口要。
  赵三相道:“燕姑娘,这支剑并不是什么名贵兵器,只是比较坚刀锋利一点,而现下正用得着。”
  燕玉玲笑说道:“船没揖桨就走不动了,用途更急呢,我都没要赔,要不是我大方,我认为是重要的东西,就有该随便乱来损坏了,否则就该多准备一份,这也是给那位乾殿下来大人一个教训。”
  她的言词更为犀利,赵三相无以为对,顿了一顿才道:“燕姑娘是一定要留下这柄剑了?”
  燕玉玲笑笑道:“剑是朱英龙掉的,叫他自己来拿,你们怕这位殿下,我们江湖人可不在乎。”
  赵三相想想才拱手道:“燕姑娘既是如此说,老朽也不便固请,告辞了。”
  燕玉玲笑笑道:“请赵大快转告那位乾殿下一声,他要来讨剑回去就得照我紫燕肪的规矩,如果再用那种态度,我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