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乱三部曲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你虽是大理国的皇帝,但到了这唐代,世人认的是李世民,谁又会将你这个落后的皇帝当真,还摆什么皇帝的臭架子。”
武媚娘见段誉自称联,忍不住格格笑道:“你真是皇帝呀,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要不然我也可以自称皇后啦。”
武媚娘乃是唐朝之人,又岂会知道唐后宋乱之事。此言一出,玉语婿与木婉贞忍俊不住“噗嗤”一声娇笑起来,钟灵拉着段誉的手格格笑道:“相公,眼前这位小妹怀疑你皇帝身份是假冒的呢。”
段誉不禁被武媚娘天真无邪的话语逗得心中大喜,摇头道;“联早有皇后啦,如姑娘愿意,联可封你为宫妃。”心中却道:“如再有这么一位活泼可爱的女孩陪伴在身边,岂不是乐趣无穷。”
耶聿长胜深知段誉乃是情痴情圣,昔年为了把王语嫣追到手,装痴弄傻,甘陪她冒生死之危,四处寻找其表兄慕容复。其对女人的腻功简直可以与韦小宝的“缠功”相比,甚至尤胜三分。
(注:“腻功”指男孩腻女孩,明知名花有主,却处处关心,帮助人家,向其暗示柔情爱意,表现出男人的超凡气质与宽宏气度,段誉无疑是深谙此道的高手,既爱女方,又能使女方死心踏地的爱自己。至于韦小宝则是“缠功”,他缠女孩子的手段,近乎于现代人的脸皮厚加勇敢,明知对方对自己毫无好感,也会死皮赖脸,厚颜讨好,甚至使用心计将女孩弄到手,其手段固然高妙,但较段誉的痴迷却庸俗,低级了三分,这就是腻功与缠功的区别所在。
耶聿长胜意念至此,心中暗暗叫苦:“自己辛辛苦苦地把一个武媚娘钓在身边,如再被段誉这风流鬼勾了去,那还得了。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男人被一个宋代的小子夺了女人,传人江湖,我哪还有何脸见人?”
王语嫣见段誉出言封武媚娘为纪。深知皇帝口上无戏言,花容微微一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悦地冷哼一声。
木婉贞看在眼里“噗嗤”一笑道:“相公,你别乱招纪,当心王娘娘恼了,夜里不让你睡床下才怪。还是赶路要紧,时候不早啦。”
段誉见王语嫣满脸不悦,心中暗暗叫苦,尚未开言。武媚娘格格娇笑道:“我才不稀罕做你的假宫妃,如有朝一日,我带了几个人,封你个七品芝麻小官得啦。”言下之意犹是不信。
话方出口,拉着耶聿长胜的手道:“耶聿大哥,我们走,天黑啦。”耶聿长胜点了点头,心中虽对玉语嫣与钟灵木婉贞三女心慕三分。深知三人乃是段誉的刻骨之爱,非轻易就得手,点了点头,抱拳与四人告别,拉着武媚娘转身而行。
此时云散风息,雨止天晴,黄昏已逝,晚风习习,江南水乡在雨水洗礼之后益加显得秀丽迷人,天高山遥,碧蓝一片,草青水绿,树影婆婆,一副优美之境。
远处晚风中升起一缕缕青烟,似有村庄小镇,偶尔传来一两声鸡鸣鸭噪,一副田园风光之韵,钟灵不禁心喜道:“相公,这地方真清幽,比大理好玩多啦,我们先寻一个人家住上十天八天再走,好不好。”
段誉目送武媚娘和耶聿长胜牵手而去,心中不禁有一丝淡淡的失落之感,点头道:“好吧,我也正想浏览一下江雨风光,何况发生了这许多怪异之事,也得弄清楚哩。”显然是对错乱江湖之事毫无所知。
心中却道:“但愿能再见那个小姑娘一眼,纵是大理万民不认我这个皇帝,只要有一个仁德之人能爱惜万民,我自甘退位,携妻带妾,从此遨游江湖,也不枉此一生,免得整天为国事所烦,浪费了时间。”
意念疾转,灵智一闪,忽然想起了什么,心中大为懊悔,暗骂:“真该死,怎么连她的芳名与住址也不问问,不然可以登门拜访。”
王语嫣见段誉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儿,冷哼一声,拉着木婉贞的手道:“我们走,段王爷遇上了新纪子,又岂会将我们放在心中。”
话一出口,带着木婉贞与钟灵转身而行。段誉猛的回过神来,心中大急,忙堆笑追上去拉着王语嫣的手陪礼道:“王妹妹,别误会,我有你们三人已心满意足了,心中又岂会装得下别的女人。”
“真的吗。”王语嫣诡秘一笑道:“你以前对木妹妹,钟妹妹怎么说的,现在却多出了我,是不是我该离开你。”木婉贞与钟灵皆是江湖儿女,读书不多,心思不及王语嫣,皆是敢爱敢恨的豪爽性质,一听她说要走,忙拉住她的手道:“王妹妹,别生气,相公如敢朝三暮四,我们绝不会饶他。”展颜一笑。
段誉也是心中大急,连连陪礼道礼,直哄到王语嫣开言。一行三人始说说笑笑地朝吹烟袅绕的山庄走去。
AAAAAAAAA耶聿长胜与武媚娘牵手而行,不知不觉行到了小舟旁,心中暗道:“我这是干什么?为何跟着她走,如是到其家中,不被卷入唐代的政治漩涡中才怪。我可对这一切毫无兴趣。”
武媚娘见耶聿长胜若有所思的神态,不禁“噗嗤”笑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想起了那个自称是联的臭男人的三个老婆,他虽假冒,但他的三个老婆的美貌却非常人所能假冒得来。”
二人相识不过一个时辰左右,但经雨中同行,心中皆有一种风雨不弃,同甘共苦的亲切之感。说话也显得随便了许多,耶聿长胜心中暗笑道:“段誉虽非唐皇,乃是宋时大理之君半点不假,又岂是假冒。”
“至于他的三个老婆皆是江湖中一代奇女。纵是有人能冒充其貌,但她们的武学修为绝非人所能冒充。”摇了摇头道:“喂,你带我去你的家中呀,我可不想去,不然一些客套俗礼,定会叫我大为出丑,难堪窘迫。”
武媚娘嘻嘻笑道:“去我家中,你别想得美。我是逃出来的,如给爹爹捉了回去,还会挨骂受罚哩,还是上船吧。”话一出口,小心翼冀地踏上小舟。
耶聿长胜料不到媚娘也会从家中述出来,心中暗喜:“真是天助我也,如他与我相伴半年,将二十一世纪的高明手段传给她,对她日后进宫,周旋于官场宫庭大有裨益,对她成为一代不可一世的女皇减少不少的麻烦与坎坷。”
思付间跟着上了船,暮色渐浓,晓星明月,湖光清幽,景美夜宁,泛舟湖内,顿有一种超然出尘之感。
“你来划舟,我们到我住的地方去。”武媚娘见耶聿长胜上船,将木浆塞到他手中莺声燕语道:“不然给我爹爹知道了我溜到江浙一带,又会派人来捉我回去学女红针线,可腻死人啦。”语含天真童雅盎然。
耶聿长胜心中亦喜亦愁,喜的是武媚娘的天真与坦率,愁的却是不知如何荡舟。二十一世纪的优秀男人,开车玩电脑,唱欧跳舞,样样精通,大多还能玩上两句英语日文。以示自己有学识教养。但如是谈到荡舟骑马却是风毛麟角,除了蒙古草原一带的男人会骑马之外,城里之人除了在荧屏上也或有所见,十有八九皆末见过马匹,荡舟更是梦想之事,纵是居住在大江大河边,二十一世纪科技发达,飞艇巨轮,豪华旅游船,坐过见过不少,除了渔民,谁又会划浆?
耶聿长胜拿着双浆在水中药了两荡,水声哗哗作响,小舟却在湖畔打圈圈,丝毫不前行半寸,武媚娘一旁见之,不禁笑得前扑后仰,直笑皱了一波湖水,月映水中,星烁湖心,颤抖不已。
耶聿长胜无可奈何地放下双浆苦笑道:“不成。不成,我不会荡舟,还是你来吧,免得再出丑啦。”
武媚娘良久始止住笑道:“原来你是白黄瓜,好看不好吃。”接过双浆,在湖畔一顶,小舟借着反弹之力,向前疾划而出,随即玉臂轻摇,双浆向后划水,波波一阵水声响,荡出一窜窜水花,小舟平稳前行,穿梭于荷叶之间,显得十分的消闲悠然。
耶聿长胜乃是二十一世纪知识型的优秀男人,武媚娘划出十来丈,已然明白荡舟之理,双浆后划赶水,水却反涌,推着小船前行,划得越快,小舟行驶越急,这乃是物理学上最浅显的力的相互作用原理,不禁轻笑道:“我明白啦,让我来划划。”
“你会划浆?”武媚娘不信地正视着耶聿长胜道:“你一见就会,岂不是天下奇闻,皇帝老儿都怕你三分啦。”说着将双浆塞在其手中。耶聿长胜心中暗笑:“我由二十一世纪跑到唐代来岂止是奇人简直比登月球还神啊,如是把武媚娘带到二十一世纪,众人不怀疑是太空飞人才怪。”心中如此想,却不明言,知道武媚娘虽然聪明绝世,但对二十一世纪相隔千多年繁华世界毫不理解,懒得给他解释。
微微一笑,双臂用力一划,小舟哗的划出两丈,又快又稳。武媚娘见了芳心又喜又奇,拍手欢笑道:“你真聪明,一看就会,我可学了一天哩。”
耶聿长胜得意道:“如我不聪明,全世界人都变成了傻瓜了。”
“胡吹大气。”武媚娘料不到耶聿长胜如此自负,冷哼一声,不屑道:“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难道连女孩做女红。针线都一见就会不成。”
武媚娘此言一出,耶聿长胜心中暗暗苦笑:“这倒难住我了,对女红针线别说我不会,二十一世纪的女孩只怕十有八九都不会,真不知是女性的进步,也或是人类的倒退。”思绪一转,忽然想起了什么道:“你怎么一个人逃出来了,难道不怕有人欺负你?”
武媚娘摇头轻笑道:“谁敢欺负我,我定叫他家破人亡。”语音一顿道:“我爹爹官很大,谁敢不知好歹与他作对。”
耶聿长胜一震,隐隐记得武媚娘的父亲是武承翮,隋朝降将,归顺李渊,具体事情却不甚明白,也懒得再问。
武媚娘顿了顿道:“我娘要我做针线,女红,我一点都不喜欢,女孩家为何要学这些待候男人的下贱手艺,难道就不能念书考举,仕途为官,治理天下不成。”
耶聿长胜心中暗震:“封建社会讲究三从四德,女子无才便是德,只要克守妇道,女红针线做得好,就是奇女子,武媚娘年纪轻轻就思想返逆,志气不小,这大概是几千年封建社会男尊女卑所导致”。情不自禁地点头道;“男女平等,各自半边天,将来有一天你做了皇帝,就可以改变这此不合理的死规教条。”
“我做皇帝?”武媚娘娇躯一展,吃惊地注视着耶聿长胜道:“你真会胡说,如是让唐皇听去,不砍下你的脑袋才怪。”
“胡说?”耶聿长胜见武媚娘竞不相信自己的话,神秘一笑道:“本人前知五百年,后知一千年,说出的话就似铁钉钉的,绝对会实现。”
“呀。你以为你是诸葛孔明,也或是神算袁天刚。”武媚娘忍俊不住“噗嗤”笑道:“天上的事情知道一半,地上的事情全知。”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我乃是时空返回之人,对唐、宋、元、明清皆有所了解,纵是孔明复出,也不敢在我眼前自诩学识过人。”所以不以为然地点头道:“袁天刚算得了什么,他虽是称神算,却被一只小小的畜牲弄得灰头土脸,若非我出马,只怕他性命都有危险。”
二人说话间,不知不觉地划近湖心一小岛,武媚娘芳心满腹疑云,耶聿长胜似对围攻袁天刚的几人有所了解,可对方却对他极为陌生,这其中之谜又如何解释?对他的话也不禁将信将疑。
借着月色打量他,面容清俊,剑眉星眸,芳心不禁为之一震,方欲开言,一缕潆潆的琴声和着清悦的箫音袅袅传来,婉转悠扬,舒缓有致,似天簌之音,清淡高雅,清神舒心。
二人不禁一震,耶幸长胜放缓船速道:“是什么人在岛上吹箫弹琴?”
武媚娘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呀,岛上只有个湖心阉,住着的是几位道姑,半月前我跟一位叫素心的道姑来到这里,并没有听过庙里的人会吹箫弹琴,何况岛上向来不留香客过夜。”
耶聿长胜的心中疑惑不已,循着琴声望去,但见岛上怪石磷峋,绿树成荫,花草掩映,清幽绝伦,岛中一小山上隐隐有楼阁隐现,似是武媚娘所说的湖心庵。
琴音箫声自小岛两侧的浓荫中袅袅传出,回荡于沏面,余韵悠悠,似小溪清唱,又犹如少女轻笑,平添了无限神秘与静谧,思绪一转道:“我们将舟靠近小岛,悄悄地走过去看看是谁在吹箫弹琴。”
武媚娘芳心大喜,点头道:“好呀,你自以为聪明天下第一,如你见了二人吹箫弹琴,你也会,我就真服了你啦。”
耶聿长胜心中叫苦:“如是唱歌跳舞,弹吉它,吹箫吹笛倒难不了我,但讲到弹琴,我就是对牛弹琴啦。”思忖间将小船划靠了小岛,跳到岸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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