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龙记(下)





你可要帮帮缩哥啊!” 
  刘邦先被沙皮狗几句马屁拍得爽歪歪的,说得他合面的话,又觉得卢缩这人大合自己脾性,也是个地痞流氓,但所作的事是行侠仗义之举,不禁大起惺惺相惜之意,恨不得即刻见卢缩与他结识,当下拍了拍胸膛道: 
  “兄弟放心,有大哥我在,几个小角色还没放在眼里!” 
  沙皮狗顿忙附和道: 
  “那是!大哥你神功盖世,几个小毛毛贼又岂会放在眼里呢?对付他们只要你几个手下出马就是了!人 
  说看,望了一眼刘邦身边四个对神态恭敬的鬼谜使者。 
  沙皮狗此语正合刘邦心意,要自己可是只有吹牛皮的功夫,真打实斗么,以自己的三两下身手可就不行了,要打架自是得靠四鬼魅使者了! 
  心下如此想着,口中却还是大大咧咧的道: 
  “当然啦!对付几个小角色,由我其中任意一个手下出手就是了!要是我出手,一根指头他们也吃不消!” 
  刘邦正自吹自擂的着时,沙皮狗突地道: 
  “刘大哥,回春堂到了!” 
  刘邦闻容敛气收住身形,举目望去,却见一座也颇为豪华的府第落入眼前,“回春堂”三字赫然入目。 
  眼睛滑溜溜的一转,冲着鬼赃四使道: 
  “你们在外头给我守护着沙皮狗兄弟,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私自与人交手!” 
  鬼魅四使答声应“是”后,刘邦接着又道: 
  “我现在进回春堂去找卢缩兄弟,随便洗个澡,你们在外头看着,马贼来了发声通知我!” 
  言罢,也不待鬼魁四使和沙皮狗发话,迈着方步,挺看胸脯,大大咧咧的往回春堂大门走去。 
  两个守门大汉拦住了刘邦,轻蔑的看了他的破衣烂衫一眼,又望了望不远处的沙皮狗一眼,淡淡的道: 
  “招子放亮点!可看清楚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没钱可不要在这里来……”。 
  大汉的话还未说完,远处的一鬼魅使者见他狗眼眼看人低污蔑刘邦,鼻中冷哼一声,自革中掏出一个足有十两重的金锭,随手一抖向那大汉品中射去,冷喝道: 
  “我们主人有的是钱,快闭上你臭口” 
  大汉惨叫一声,门牙顿即被打落两颗,鲜血满口,抱头滚地。 
  另一大汉见状大惊,正待发声呼救,刘邦己自地上拾起金锭递到他眼前道: 
  “老子有钱享受!哪,剩下的打赏给你了!” 
  这名大汉见得金锭,顿即双目发直,叫到嘴边的话也给咽了回去,伸手接手金锭,瞬间换上上副媚态道: 
  “多谢公子爷赏赐!小的方才……” 
  话还未说完,一名打扮妖治四十许间的鸨母已闻声赶了出来,见得大汉手中的金锭,又听得他的话,己是心花怒放,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大汉身前,一手夺过他手中的金锭,一手拍了拍的连扇了他几记耳光,口中喝骂道: 
  “是不是得罪不客人啊?还想拿赏金?去你妈的吧!老娘今天就把你这两个狗眼看人的家伙给炒了!” 
  言罢,不理大汉的一脸苦色,又转向刘邦望了地上还在惨叫的大汉一眼,嗲声嗲气的道: 
  “哟,公子爷快请进!方才那两个狗奴才不识公子爷大驾,得罪您还请多多见谅!嗯,有没有相好的姑娘啊?哎哟,瞧我说的,公子爷定还是第一次回我回春堂吧!我这里的姑娘啊,包保不比抬春院的差,公子爷定会乘兴而来乘兴而归的!” 
  边说着时边靠近刘邦,把一对丰满的大胸靠在他身上,把他推推耸耸的拉进回春堂,接着又道: 
  “我这里有青莲、自莲、黄莲、红莲,绿莲、蓝莲六个水灵灵的大美人,待会我去把他们全叫来陪你啊!” 
  刘邦见得鸨母对自己大献殷勤,又感受到了在沛县时的那种花天酒地的日子,也色心大起,但见得鸨母的老丑之态,却又兴趣大减,记起自己进来是找卢馆,顿罢了罢手道: 
  “不用了!我想找卢缩,他在哪个浴房,你带我去吧!” 
  鸨母微微一愣,但旋即眉开眼笑道: 
  “原来公子爷是卢公子的朋友啊!他现在正在九号浴房快浴呢!我这便带你去找他!” 
  说着扭动肥胖的腰肢乐歪歪的前为刘邦领路。 
  十两黄金,她这回春堂十天半月也赚不到啊!今天可真是碰着财神爷了呢!只可惜他不要姑娘陪,否则说不一定这公子爷一高兴,又会大笔打赏! 
  嗯,这真亏自己方才去门外看有没有客人来,否则,这十两黄金就被那守门的家伙给私吞了!自己这回春堂这些天来生意不大好,难得有贵客来到,今天也是自己的财喜到了! 
  鸨母心下正美滋滋的想着,忽地一阵吟诗声传来抑制顿挫的道: 
  “大风起兮雪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鸨母刹然止步,回头对刘邦媚笑道: 
  “卢公子又在吟诗了!公子爷,我为你叫他吧!” 
  说着,就要举步去敲身旁的房门。 
  刘邦挥手止住她道: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他!这里不用你侍候了!” 
  鸨母闻得此言,倒也识趣的向刘邦问安后移动金莲缓步而去。 
  待鸨母走后,刘邦大是松了一口气,龙婆娘的确是太倒胃口了,姿色没姿色,身材没身材卜却还这么风骚,可他妈的真不知她是怎么开妓院的?想沛县丽春院的鸨母红姑不知多惹火,只可惜自己一直没法上手! 
  刘邦心下惺惺想着时,九号房内又传来豪叫声道: 
  “我卢馆,潜质优厚,天赋异禀,正是猛士之选也!只要我肯苦练这高人传授的‘风云秘籍’中的武功,定可武功盖世,出人投地,那就再也用缩头缩脑了!” 
  话音刚落,房内便传出“蓬蓬蓬”一阵击水之声。 
  刘邦心下诧然的轻轻推开而入,却见一二十左右的一脸顽皮诡计多端的少年正在澡池中挥舞双掌,击得水花四溅,在他掌内的催动下,一股池水竟也被旋卷得如一条水龙般游在空中。 
  那少年似是没有发觉刘邦的冒然进入,继续在水池中挥动双掌,口中同时大叫道: 
  “这云绝掌,当真好玩得很!” 
  水龙在少年掌力的催发下在空中狂舞,向刘邦站身处飞来,吓得刘邦“啊”的惊叫一声一个立脚不稳“扑通”一声也跌入池中。 
  少年闻声警觉收功,戒然望着刘邦道: 
  “你是谁?竟然胆敢闯入我的浴房偷看我洗澡练功!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刘邦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嘻笑道兄弟别生气,我是沙皮狗的兄弟,他要我来告诉你八宝赌坊和野狼两拨人都在找你,叫你小心点!” 
  少年,‘哗”的在水中跳弹了起来,向浴室中的享受床跳去,一脚踢开一昏睡的赤裸少妇,弯下身去边拾地上的衣物,脸上边大惊失色的道: 
  “你怎么不早说?他们跟来回春堂没有?” 
  刘邦正待答话,外面传来了鬼魅使者的示警啸声,不多时便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接着又是一阵喝骂声和惨叫声。 
  刘邦和少年同时脸色大变,少年边急急匆匆的去穿裤子口中边匆促的惶声道: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这次大祸临头了!” 
  谁知他愈急愈是穿不好裤子,当下冲着呆愣的刘邦喝道: 
  “还不快来帮忙!傻站干嘛?真是的,沙皮狗怎么收了个如此木头的小弟?” 
  刘邦“啊”了一声,忙走上前欲助少年穿衣,但目光却被旁边赤裸少妇的春色所吸引,谁知反是越帮越忙。 
  少年急得满头大汗的骂了声道: 
  “走开走开!一点用也没有,不穿衣服了,你躲到一边去,待我来收拾这帮人马吧!” 
  说到最后倒是神态安然起来,一副豁出去了的大无畏的样子。 
  刘邦看得暗暗敬服此人胆色并且够义气,对他更生无许好感。 
  “膨”的一声墙板破裂之声响起,几个剽悍大汉赫然闯入,正是刘邦先前所见要挖沙皮狗眼睛的众马贼,刀疤汉子也其列。 
  见得刘邦在水池中的闭目养神模样,马疤汉子顿生无名业火,口中怪笑冷喝道: 
  “卢馆,你妈的倒很快活写意的嘛!” 
  被叫作卢缩的少年毫然不理众人,只凑到刘邦耳边低声道: 
  “是马贼野狼他们来找我霉气!这帮人不好对付且凶残,你自个逃命去吧!我来顶他们一阵!” 
  卢缩刚刚说完,刀疤汉子野狼冲身旁的另一名汉子道: 
  “老二,把“兵器”还给他吧!可小心着点,不要砸死了他,那我们的银子可就没处收回了!” 
  那老二狞笑应是,顿把腋下挟着偌大木箱,飞掷向卢缩。 
  卢馆怪叫一声道: 
  “哇!收买人命啊! 
  大叫声己是把提住己吓得脸色发白的刘邦飞身冲天而起,避开木箱。 
  野狼冷冷的看着卢馆,一字一字的道: 
  “这箱石头值五千石头值五千两银子?” 
  旁边的老二也喝斥道: 
  “胆生毛的家伙,竟敢把石头当兵器卖!” 
  卢馆已携刘邦跃上岸,放开他后,用手捂住下身,口中笑道: 
  “野大哥,对不起啦!这个……可能是我时送错了货……这事我立刻去查个清楚!否则你可以要我退钱的嘛!不过,先让小弟穿好衣服好不好?” 
  野狼冷了哼一声,见着不远处放着的卢缩衣衫,解下长鞭,怪笑道: 
  “穿衣服?还钱再说吧!” 
  说首长鞭一抖,“啪”!的一声向卢馆衣衫击去。整套衣衫顿然被鞭劲击个粉碎。 
  马贼老二往衣衫处望去,大叫道: 
  “大哥,这家伙只有三文钱!” 
  卢缩见衣服尽裂,心疼的大叫道: 
  “阿哟,我心爱的衣服……可是我花了一两银子买来的最好的衣服啊!这下可没了!” 
  野狼大喝一声道: 
  “在这东郡城数百里之内,谁敢骗我野狼?卢馆,今天你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交出兵器,一是把所有石头吃下!” 
  卢馆索性站直了身子,推了推手道: 
  “野大哥你也看到了,小弟的清自之躯给你一览无余,除了自家的‘独门兵器’外,可是没有其他任何兵器。至于吃石头么,你老爸是不是靠石头养大你的?如果是的话,我便吃了!” 
  马贼老二戒声道: 
  “大哥,这家伙很狡猾,似想溜呢!” 
  野狼被卢结气得脸色铁青,大喝道: 
  “手足们,来看剥光猪吧!”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碰!砰!膨!”的墙板碎裂之声响起,整座浴池被击倒,十多名马贼把澡堂团团包围: 
  其中一名大叫道: 
  “卢馆,今回你插翅难飞了!” 
  另一名嗲声嗲气的道: 
  “这家伙细皮自肉的,长得还不错嘛!” 
  又有一名哈哈大笑道:, 
  “把他卖去做男妓,该值五十两银子!” 
  再有一名附和道: 
  “不!卖去皇宫做太监,可值一百两吗!” 
  卢馆见得此状,望了身旁的刘邦一眼,思忖道: 
  “现在四面楚歌,十面埋伏如何脱得了身呢?还有个累缀喉,真他妈的倒霉十足了!” 
  卢馆正如此想着时,野狼突又开口喝道: 
  “卢馆,最后问你,是交出兵器,还是吞石头?否则,我就把你给生剥了!” 
  卢缩蹲下身子,一脸苦色的伸手捡拾着地上的石块,日中略略道: 
  “当……当然是……是吃石头……不过… 
  卢缩的话不未说完,野狼就己怪笑截日道: 
  “吃石头?妈的,老子看你怎样吃!还不过什么!快点吃啊!” 
  卢缩在野狼说话的这当儿,身形忽地一转,地上的石头在他身法快捷的一阵猛抛之下,向众马贼击去,口中同时大喝道: 
  “不过却由你们先吃!” 
  野狼怒骂一声: 
  “妈的!” 
  心中虽是气恨之极,却也不得不闪身避石。 
  众马贼一时不防之下被石头掷得个手忙脚忙。 
  刘邦见状哈哈大笑的拍掌叫“好”时,卢缩已一把拉住他,低骂道: 
  “好你妈个头啊!快逃命吧!” 
  言毕趁马贼混乱之中,拉着刘邦“扑通”一声跃入水池,口中同时又对刘邦道: 
  “快用手脚搅动池水!” 
  刘邦闻言会意,知卢缩想借水逃海,当下手脚并用与卢第一道奋力击水,池水在二人的合力搅动下,热气烟霞四起,弄得四野不清。 
  良久池面烟雾才消散,池水正快速消退。 
  一名马贼举目四望下合道: 
  “咦,卢馆不见了!” 
  不多一会池己可见底,却见池浴的水闸己被启开了,池水正快速退去。 
  野狼看得双目突出的大吼道: 
  “借水遁!开杀的狗种!下次被我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