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彩虹剑
细报告,盛兄暂时勿向人提起。”
盛振华看他这么说,只得点点头道:“好吧,范兄弟要去文德桥,那是在秦淮河的北
岸……”
他把到文德桥去的路径,详细说了一遍。
范子云牢牢记住,别过盛振华,出了盛记嫖局,一路往东行去。
口 口 口
金陵东面的名胜,自然是夫子庙和秦淮河了。
夫子庙,本来应该是崇高肃穆的,它象征着我们中华五千年道统的优秀文化,但这里却
像北平的厂甸、和苏州的玄妙观一样。
庙的周围,小店林立,摊贩集中,茶馆酒肆,和各式各样的杂耍,应有尽有,是金陵城
里最大的民众游艺场所了。
古庙的边上,就是全国闻名的秦淮河,文人学士歌颂为六朝烟月,南朝金粉的荟萃之
地,歌台舞榭,画肪往来,说不尽风光旖旋!
文德桥就在秦淮河北岸,夫子庙的边上。
范子云好不容易找到文德桥,但见行人往来,红男绿女,车水马龙,络绎于途,这地方
好不热闹!心中不禁有些踌躇起来,像这样一个繁华熙嚷的地方,要找一个普普通通的行路
之人,这有多难?抬头看看日头,差不多已快己正,他独个儿站在桥边上,目不转瞬的打的
量着每一个行人。
这年头,戴瓜皮帽、穿竹布长衫的人可真不小,你要看他肘后有没有打蓝布补钉.这可
得等他走珲云了,从背后才能看得到,范子云几乎看的目不暇接!
已正,现在己经己正了门文人到度是过去了,还是还没来呢?范子云心中暗暗嘀咕着,
也许未必直有这样一个人,打这里经过。
就在他正在思忖之际,忽然有一个人影映入他的眼帘!这人身材不高,头上戴一顶已经
又脏又皱的瓜皮帽,身上穿一件洗得已经发了白的竹布长衫,弯着腰,肋下夹一柄油纸被雨
伞,踏中的从桥上走去!
范子云急忙注意他双袖肘后,果然打着两块蓝布补钉!
就是他!己正,果然有这么一个人,从桥上经过!
范子云心头感到无比的惊奇,昨晚留字条的入,如何会知道这人一定会在今日已正经过
文德桥呢?他要自己尾随他下去,到了地头,就杀了他,这到底为什么呢?
他本是为了好奇而来,本来还以为未必真有此人,如今居然真有这么一个人打桥上经
过,他自然非尾随下去,看个究竟不可!
这一阵工夫,那人已经走出老远,范子云反正是尾随,#不是要追上他,故而远远的跟
了下去。那人当然不会知道身后有人跟踪着他,因此只是自顾自的弯着腰,低头走路,一路
往西行去。回
范子云跟在他身后,也不知走了多少路,但觉地势渐渐荒凉,迎面已有一座形势险峻的
高山峻岭。
那人依然一直往前走去,连头也没回。一会工夫,出了清凉门,山麓间林木阴浓!
那人行到林间,忽然脚下一停,没回头,日中发出沙哑的声音说道:“到了,树林于里
的木屋就是了。”’
范子云听得不由一怔,暗想:“他虽没回头,但这话明明是对自己说的了,那么他早就知
道自己跟踪着他来的了!不,他明明是昨晚留书那人要他引领自己来的了,那么字条上为什
么要自己等他开口说话,把他杀了呢?”。。师傅说过,江湖上有一句话,叫做“逢林莫
入”,自己该不该进去呢?
留书那人居然如此神秘,他煞费苦心,把自己引来,究竟有何目的?自己既然来了,不
入虎穴,焉得虎子?
林中既有木屋,那留书的人一定就在里面等着自己,至少也要把对方是谁,弄个清楚,
听听他的口气。
那人话声一落,就绕着树林飞掠而去,方才一路行来,他都走得并不太快,但这回却矫
捷如猿,去势甚是快速。
范子云当然不会依照字条上的话去做,无缘无故去杀人,他只是依照那人的话,举步朝
树林间一条小径行去。
就当他堪堪跨入树林之际,陡听一声凄厉的惨号,传了过来2
这惨号之声,正是人类受到最大伤害,临死时发出来的,而且根据声音的来处判断,正
是那人掠去的方向!
范子云听得不禁一呆,那人遭人杀害了,难道会是昨夜留书的人,因为自己没有杀他,
才出手把那人杀死了?’这又是为什么呢?那人有什么非死不可的大罪呢’?
范子云觉得这留书之人,定非善类,不然,决不会如此视人命如草芥!
他不再犹豫,顺着小径,弯弯曲曲的行去,入林渐深,日色也愈暗,枝叶交叉,几乎透
不进一点天光!
小径尽头,果然矗立着一间黑黝黝的木屋,只有一扇木门,也是黑的,深掩未开,静悄
悄不闻一点人声。
范子云略一瞻顾,举步走到门前,正待举手叩门!
只听木屋中传出一个怪异的声音道:“既然到了门口,推门进来就是了。”
这说话的声音,确实有些怪异,听不出他是年老?还是年轻?总之,听来使人不大舒
服。范子云也不去管他是什么人?反正自己既是找他来的,见了面不就知道了么?这就依言
推门而入。木屋里面,当然更幽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就在范子云跨进木屋,只听身后
“砰”一声,木门无风自阖!
范子云初入江湖,从没遇上过这等离奇怪诞之事,心头不觉微微的有些紧张,脚下一
停,双手暗暗蓄势,双目一闭再睁,运足目力瞧去,这隘小的木屋之中,依然黑黝黝的一无
所睹!
就在此时,只听那怪异声音缓缓的道:“你是我约你来的,你只管放心,屋中虽黑,决
不会有不利于你的事情发生。”
范子云从他说话的方向推测,这人应该就在自己对面,但自己竟然会看不到他,一面问
道:“朋友究竟是何人,约我来此,有何见教?”
怪异声音微笑道:“你不用问我是谁?我不是也没有问你是谁么?”
范子云道:‘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怪异声音道:“你身边不是有一枚银质的古钱么?把它取出来。”
自己走前,夏伯伯交过一枚银质的大钱,他为何会知道的呢一边想着,一面说:“正
是,朋友就是为了这枚银质古钱,才设计把我引来的吧?”
那怪异声音笑了,笑声有些嘶哑,接着说道:‘你错了,我叫你取出银质古钱来,只是
为了验看而已!
范子云疑惑的道:“你要验看什么呢?”
“嘿嘿嘿嘿……”那怪异声音发出一阵低森的笑声。
就在他笑声之中,范子云看到离他面前有八九尺远的空中,忽然出现了一只人手,掌心
摊处,那只怪手的中指间,挂着一根朱丝条,穿了一枚金色的古钱,在掌心晃动。
那枚古钱,和夏伯伯给自己的一枚银质古钱,花纹大小,几乎完全相同。
(前文说过,范子云目能夜视,他内功火候虽然尚浅,这间屋子又黝黑如墨,但金色古
钱,因为是金的,有折光的作用,所以他看得很清楚。)
一间黝黑的小木屋中,不见整个的人,只看到一只怪手,在面前晃动,任何人都会大吃
一惊。
范子云不由后退了一步,凛然道:“朋友到底是人是鬼?”
那怪异声音道:“老弟,不用害怕,我自然是人,只是你看不见我罢了,晤,你现在已
经看到这枚金钱了?”
范子云点头道:“看到了。”
“好。”怪异声音“好”宇出日,那只怪手手掌一收,又隐没不见,接着只听那怪异声
音又道:“现在你该亮出你的银钱来,让我验看了。”
范子云心中暗道:“看来夏伯伯给我的这枚银质古钱,果然另有用意,此中也必定隐藏
着一件秘密,故而此人一再要看我的古钱,我若是不给他验看,他不会和自己说什么的
了。”心念一动,这就从衣袋中拿出那枚银质古钱,也用丝条套在右手中指上,然后说道:
“好吧,!你要验看,那就看吧厂’”随着话声,右手一抬,缓缓伸了出去。
怪异声音道:“很好I你果然是银章使者,现在你可以把银钱收起来了。”
范子云收起银质古钱,问道:“你说什么?我是银章使者?”
“不错。”怪异声音道:懈纪轻轻,能得到银章使者的头衔,已经很不错了。”!
范子云问道:“那么你你呢?
怪异声音道:“怎么?堡主授给你银章,没和你说清楚i?贸日
回
范子云心中暗道:‘其中果然有名堂,一面微微摇头道:“夏伯伯是在我来金陵的那天
交给我的、只要我带在身边,不可遗失,没说旁的。’”
“好!”怪异声音道:‘那就由本座告如你吧!古钱共分为四等,金质的为金章令主,
银质为银章使者,铜质的为铜章剑士,铁质的为铁章武士,你是银章使者。如今到了金陵,
就得接受金章今主的指挥,明白了么?”
范子云灵机一动,暗道索寒心在洒中下了‘迷迭散’,自己应该装作神智受边,听从他
的指挥才对!”
这就朝上面抱抱拳道:“伯伯虽然没和我说清楚,但令主既然有金钱为证,那不会是假
的了,不知令主召我来此,有何差遣?”
那怪异声音满意的笑道:“很好,你果然不错,本座召你确实有一件任务,须要交给你
办。”
范子云道:“令主请说,在下一定遵办。”
“好!’怪异声音道:这是一粒药丸,不论放在茶水或酒中,都会立即溶化,无色无
味,你伺机放入华山商翰飞的茶或酒中,你的任务就完成了.”
随着话声,只见那只怪手出现了,掌心一摊,果然有一个小小纸包,朝范子云投掷。
范子云一下接到手中,正待问话!
突然那声音说道:“有人跟踪而来,你杀了他!”
范子云应道:“是!”
刚跨出木门,一个老者已经出现在门前。
那老者看了范子云一阵,问道:“小哥是什么人?”
范子云答道:“在下范子云,老丈是什么人?”
老者答道:“在下丐帮连三省,小哥在此做何?”
连三省是丐帮左右二位长老,江湖上极有名气,但范子云未在江湖行走,不知对方身
份,答道:“原来是连老丈,不知老丈到此做何?”
连三省报出自己的万儿,可看对方神色丝毫不变动,还以为范子云深藏不露,不觉呵呵
一笑道:“原来小哥是位高人,老化子倒是看走眼了,这么说,小哥就是这座木屋的主人
了?”
范子云团来人不是盛振华,因此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反问道:“连老支有什么见教?
连三省目中精芒连闪,哼了一声道:“小哥既住在这片林中,对这片林中发生的事,应
该完全负责了。”
范子云疑惑的道:“连老丈所指究系何事?”
连三省沉笑道:“小哥自己做了什么事,还用得着问老化子么?”
范子云道:“连老支应该把话说清楚了,你这般打着哑谜,在下如何知道了”
“好!”连三省把“好”宇说得特别沉重,接着道:“老化子正要问你,林间一名丐帮
弟子,可是你杀的?”
范子云听得一怔;摇头道:“不是。”
连三省洪笑一声道:“小哥不敢承认?”
范子云道:“如果这人是在下杀的,在下为什么不敢承认?如果这人不是在下杀的,在
下为什么要承认呢?
“哈哈!”连三省敞笑一声道:“小哥把这片树林,划为禁地,在树上刻了‘入林者
死’,丐帮弟子伏尸林间,不是你来的,还会有准?”
范子云突然想到了那个头戴瓜皮帽,肋夹破雨伞的人来,在自己跨入树林之际,曾听到
不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呼,原来他是丐帮弟子!
他在夏家堡的时候,曾听夏伯泊提起过,丐帮忠义传家,是江湖上第一大帮,帮中弟子
遍布各省,就是九大门派中的少林。武当也望尘莫及,故而他对丐帮的印象也极为深刻。
此时听连三省说出死的是丐帮弟子,不觉惊异的道:“他……会是丐帮弟子?”
连三省沉笑道:“小哥现在承认了,那很好,你杀了本帮弟子,必须至本帮认罪,小哥
随老化子走吧!”
“啊厂’范子云连忙摇手道:“老文误会了,贵帮弟子,并非在下所杀。”
伏虎丐浓眉掀动,沉喝道:“小哥反覆其词,你以为老化子可欺么?”
范子云道:“连老丈切莫误会,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连三省不待他说完,沉声道:“老化子不管你什么意思,有话你到丐帮金陵舵上去说
吧。”
范子云道:“老丈……”
连三省洪喝道:“如果你自己不想走的话,老化子挟着你去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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