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易-大剑师传奇
我是个愿意原谅别人的人吗?那真是愧不敢当。但说真的,我对龙腾的观感的确在改进中,对龙歌我则只有欢喜。
当我接着大黑在石上坐下时,我感到出奇地平静。
龙怡挨在我身旁,享受着和我的依偎。
天上洒下溶溶雨粉,落到脸上养养怪舒服的。
我道:“为什么你们都只有父亲,没有母亲?”
龙怡道:“怎会没有母亲,只不过母亲只需负起子女三岁前的着育责任,三岁后,我们便跟着父亲,由父亲指定的女人照顾吧。”
净土这风俗真是令我这出身帝国的人难以理解,好奇问道:“将自己抚养出来的孩子交给孩子的生父后,女的干什么?”
龙怡笑道:“干什么?当然是回复自由恋爱之身,因为在孩子初成长的三年内,她都不得和别的男人接触,所以净士的女子,除非爱极那男人,否则等闻是不会随便为人生孩子的,男人也不可迫女人为他生孩子。”
我想起了妮雅,心中涌起一阵伤感。
龙怡无限娇羞地垂下头去,轻柔但肯定地道:“龙怡心甘情愿为大剑师生儿子。”
我一呆望向她,奇怪这个害羞的美女竟敢说出这么大胆多情的话。
龙怡嘤咛一磬,扭身倒人我怀里,紧抱着我的腰,火热的俏脸埋入我胸腹处。
我道:“你曾有过别的男人吗?”
龙怡含糊不清地道:“假若我有过的话,你会不高兴吗?”
我想起华茜、郡主和采柔,她们在我之前都有过别的男人,而华茜则是给大元首强暴了,但我还不是那样他爱她们。
我摇了摇头。
龙怡在怀裹偷看着我,好一会后,坐直娇躯,将小嘴凑到我耳旁细语道:“天庙规定,未满十五岁的女孩都不可和男人发生关系,我今年才十七岁,还未遇到过喜欢的男人,所以……所以……”,“所以”两次后,终说不出“所以”什么来。
我伸手过去接着她的腰,道:“你没遇过欢喜的人吗?那我算什么?”
龙怡急辩道:“当然不包括大剑师在内。”。
我哈哈大笑,拖着她站起来,道:“雨愈下愈大了,我们回去吧!顺道看看有没有让你和我生孩子的机会。”
龙怡又再次倒人了我怀抱裹。
大黑的头触着我的脚又挤又钻,提醒我切莫忘记了它的存在。
黄易《大剑师传奇》第五卷仙河饮马——策五章飞鸟行动黄易《大剑师传奇》第五卷仙河饮马策五章飞鸟行动罢到营地,小矮胖的人迎了上来,告诉我他想见我。
我怕红月不高兴,想找她一道去,岂知这小妮子却睡着了。
采柔却偷偷爬起身,随了我们去。
沿途大黑忽前忽后,钻来钻去。
这时营地内几乎全部的人都动员到了外边去工作,只剩下些妇女负责营地的日常事务。
这些净土女子大多身材修长,脸容秀美,皮肤又白皙,兼之风气使然,流波顾盼间,总是情意盎然,看得人心头发热。她们见到我穿营而过,都热情地呼叫我大剑师之名。
好不容易来到小矮胖的临时大工场,一个以木材作支架,铺上皮革的大空间,虽然知道小矮胖在干什么,但仍吓了一跳。
在这个阔达七十多尺、高约二十尺的正方形空间里,几乎全被一只超巨型的皮鸟飞骨架占据了,在大小的高台上,百多人正在努力工作着。
我呼出一口气道:“要这么大的吗?”
小矮胖道:“我做了一个非常有放发性的实验。就是跑到附近一座小山峰上,放出了一只皮鸟飞,于是有了新的发现。”
这时我也不由佩服小矮胖的实验精押,赞许地拍拍他肩头。
大黑跑了过去,好奇地嗅着那有骨无肉的皮鸟飞。
小矮胖眉飞色舞续道:“第一个发现,就是皮鸟飞并非向天上飞去,而是……”他用手比着皮鸟飞下降的路线道:“而是盘旋着往下飞去,有时甚至可逆风而行,而其负重是可影响它落点的远近。”
我大喜道:“这样记来,我将有极大机会落在我想降落的地点了。”
小矮胖摇头道:“我们将同样大小的皮鸟飞由山峰放下来十多次,没有一次落点是相同的,最远的一次相隔了两哩多,若由高上十多倍的居仙岭放下来,差别将更大,可能是流仙城北,也可能是流仙城南,甚至直接降到城中去。”
采柔和龙怡脸色转白,叫道:“那怎么办?”
小矮胖得意道:“不用怕,我又做了几次实验,试将皮乌飞的双翼作不平衡的改变,竟能大致决定了降落点是偏左或偏右,所以嘛……”大踏步来到皮乌飞骨架之下,抬着鸟翼道:“我在每边的翼上都装设了可由大剑师调教的活板,使大剑师可控制飞行的方向,即管风向不大对,也不用怕,就像船上的风帆那样。”
我道:“那么这装置可否调较皮鸟飞的降落。”
小矮胖道:“降落是另一套方法,我会令你能把鸟翼摺起来,那时皮鸟飞便会往地上掉下去。”
龙怡失声道:“渲么高掉下去,怎能活命?”
小矮胖道:“不用怕,快要掉到地上时,大剑师可将鸟翼再张开,减缓跌势,而且我特制了一件垫满软棉的大衣,到时会给大剑师穿起来,就算跌过结实,也没有大碍。”
我对小矮胖不由衷心佩服起来,点头道:“干得好!什么时候能够完成!”
小矮胖看了看他的得意杰作,道;“我动员了二百妇女缝制皮鸟飞的皮,最迟明晚我便可交货。”
我心头一阵激动,明晚之后,只要天气适合,我便可以由居仙岭翱翔而下了。回到营帐时,天梦和飘香星已升上了中天,正值夜中时分。
营地仍是处处灯火通明,所有人都不眠不休地为即将来临的攻城之战努力着。红月也醒来了,和刚回来的妮雅笑谈着,营帐前的空地上燃着了篝火,几个年轻将领围坐着,兴高采烈地等我回来,原来是约诺夫、龙歌、秀青、侯玉和红晴,这批南北将领似乎混得很是融洽,再没有以往互相敌视的痕迹。
大黑认得红晴等人,早走了过去以它吞吐的大舌头向众人打招呼。
红晴亲切地接着大黑,这时我才看到他肩头包扎着绷带。
我坐到他们中间,龙怡则羞人答答地坐到她兄长龙歌之旁。
采柔迳自加入了妮雅和红月的小圈子,这也是采柔的一向作风,尽量不干扰自己男人和朋友的交往。
我向红晴道:“给那个女人抓伤了。”
众人大笑起来。
红晴神气地道:“今天我们在营地北十哩处和敌人一个近一百人的侦察队伍相遇,干掉了对方十多人,其他的急忙逃去了,不过我们也死了几个,黑叉鬼真是不好应付。”
斯文秀气,随着我由南方一路征战而来的秀青道:“我真希望有大剑师一半的厉害,对着黑叉人时便可狠狠的多杀几个。”
侯玉道:“但大剑师已将勇气和信心带给了我们,以往对着黑叉鬼时,纶他们野兽般呼叫着攻来,我们的刀法连平时的五成也施展不出,但今天我们和黑叉鬼干上时,人人都勇气倍增,奋不顾身,反而黑叉鬼像怯了很多似的,杀得真是痛快淋漓。”
我道:“你们怎会这么巧,走在一块儿?”
约诺夫笑道:“我和龙歌巡逻回来时,刚好遇到他们,记起大剑师,便一齐来看看你睡着了没有,岂知你仍未回帐。”
龙歌道:“我到来是有件好东西要送给大剑师的。”说罢将一个重甸甸的革囊递了过来给我。
我打开革囊,取出一个黑黝黝的圆筒,筒头有只连着幼铁素的像八爪鱼般精光闪闪有多个挂钩的钧头,打造得非常坚实,铁索其余的部份自是藏在筒裹。
龙歌解说道:“这是当年一个北方叫妙手的巧匠造的,可惜在黑叉人攻城时生死不明,看!筒旁的是机括,只要一按动,索钩便会藉强力弹簧射出,最远可达五十多尺,足可攀上最高的城墙,对大剑师进入流仙城会很有帮助,你要不要立即试试看。”
我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这好东西,道:“当然要试,不过这几天还有很多时间,我们不如先聊聊吧!”
龙歌道:“希望大剑师以后时常用得上它,那就好了!”
我向他道谢后,奇道:“为何你们没有带酒来?”
红晴叹道:“七位大公联手签署了法令,由今天开始,直至攻陷流仙城,谁也不准喝酒,还有其他很多见他妈的大头鬼的规矩。”
约诺夫道:“大剑师你知道吗?现在不但所有净土男儿都以你为偶像,连很多骄傲的娘儿们,也忍不住整天谈着你,你人出外时小心点,因为那并不是单凭你的圣剑可应付得来的事。”
龙歌大笑道:“连我这眼高于顶的妹子,也磨在你身边不肯定走可见……哎哟!”
龙怡用手肘重撞了龙歌一下结实的,红着脸站了起来,投往妮雅等人处。
众人乐得哈哈大笑。
我感受着他们真挚的友情,心中一片温暖,要建立起这种关系,我们究竟经历了多少误会、谅解和患难呢?
龙歌又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道,!吧踔亮颐悄峭访览龅拇评匣ⅲ岬酱蠼Jκ保擦晨缀炫缗绲摹!?
约诺夫目了口呆地道:“什么!她也会脸红。”
红晴、侯玉和秀青等都是来自南方,茫然不知两人在说谁,好奇心大起,追问道:“是那只美丽的雌老虎?”
龙歌贬眨眼道:“当然是雁菲菲,我们最厉害的女将。”
三人恍然,接着一齐“结结”怪笑起来。
红睛伸手搭着我的肩头,大作老朋友状道:“大剑师不用客气,我们这里的男人对投怀送抱的美女都是多多益善,你问问他们,谁没有和像野马群那么多的女人好过。”
众人又拍腿捶胸地怪笑叫嚷起来,惹得妮雅等也好奇地望过来,逃了开去的龙怡当然更知道我们说的不会是正经事。
龙歌喘着气笑道:“其他的我都可以帮大剑师忙,独有这头雌老虎,我碰也不敢碰一下。”
众人又爆出另一阵哄笑,气氛热闹之极。
妮雅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两卷东西,笑骂道:“大剑师要小心误交损友,这是谢问大公着我交给你的东西。”
我接过后,妮雅瞅了我一眼,又走了回去采柔处,和她们进入帐内,大黑看到了,从我脚旁爬了起来,摇摇摆摆的跟了进去。
我摊卷一看,原来一卷是流仙城的鸟瞰图,重要的地方都有说明文字,地道、人口在那里,都清楚标明出来,不过恐要红月等帮忙,才可完全看懂我只认得少部份的净土文字,另一卷则是城下秘道的详图。
龙歌道:“我真希望能跟在大剑师身旁,到流仙城闹他一个天翻地覆。”
我收起图卷,奇道:“为何你们像一点也不担心我会完成不了任务,难道不知这是极危险的事吗?”
众人齐齐一愕。
红晴搔头道:“是呀!为何我一点也没有想过你会失败,直至你现在提醒我,我也不会感到会应付不了,或者是因为我们深切相信这世上没有事是你办不到的,记得吗!
你一个人便摧毁了整个黑叉人的堡垒!”
众人齐齐点头,表示都有同感。
自我踏进净土后,我便知道唯一扭转劣势的方法,是凭藉我是预言中圣剑骑士的身份,建立起净土人对我的信心,现在终于成功了,净土人已由败军之将变成了一股充满自信的可怕军事力量,足以和黑叉鬼抗衡。
前途上还有两个不明朗的因素,就是大元首和实力不明的黑叉王尧敌,时间将说明谁是真正的强者。
约诺夫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叫道:“噢!我差点忘记了告诉大剑师一件重要的事,今天黄昏时分我带着一队人沿河摸上去,探查敌方的动静,发现了在黑叉鬼的监视下,一批净土男人成了奴隶,正为黑叉人在沿河区建造小型的碉堡。”
我呆了一呆,这样说,黑叉人并没有将所有净土男人赶尽杀绝,而是留下了部份来当苦差,这消息实在非常重要。
我们又风花雪月谈了一番,不知如何话题总离不开女人,将天明时,他们才兴尽版辞去了。
我回到帐内。
一股清香涌入鼻内。
四女或卧或坐,都换上了柔软的睡抱,采柔和大黑搂在一起嬉玩着,红月睡了过去,妮雅和龙怡亲热地并坐交谈。龙怡见到我进来,看了看自己坦露出一大截酥胸、玉臂和美腿的睡袍,不胜娇羞地垂下头去。
几上油灯之旁放了个香炉,香烟袅袅徙炉盖的气孔溢出来。
采柔舍下四脚朝天的大黑,盈盈立起,兴奋地道:“这是妮雅带来的香料,当日年加……年加先生……”我将她搂人怀时,安慰道“过去了的事便让他过去好了,只要我们将净土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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