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神杨小邪
人龙道:“那么你恨不恨他呢?”他指指小邪。
韦瑶琴道:“不恨,连小邪也不恨,我觉得他死得好可怜;哥哥,我们不能再虐待杨大哥,否则我会好难过的。”说到最后她有点祈求的味道。
人龙人虎两兄弟本来就是为了小邪欺侮自己小妹才要找小邪算帐,现在既然小妹不再怨恨小邪,那他们俩也谈不上什么仇恨。
人龙转身拱手道:“对不起,刚才一时鲁莽,请见谅!”人龙果然是条血性汉子,有错认错一点也不含糊。
小邪道:“你明白就好,我关在这里也不难过,就是我弟弟死了,我也要找到他骨头带回家安葬,你们走吧!我不恨你们就是。”
人龙道:“那谢谢你,改天我再来看你!”一转身向韦瑶琴道:“妹妹走吧!我还得向爹请安。”
三兄妹这才走出牢房。
小邪留下来只有一个目的—想知道现在这个韦亦玄是真是假。
不久阿虎走下来道:“姑爷,好险!我一见到少堡主在后面追杀你,心情一慌,就跑到小姐那里去请小姐,还好赶得上。”
小邪道:“谢啦!阿虎,可惜今天不能玩骰子有点扫兴,等风声过了我们再玩,明天好了。”
阿虎道:“姑爷今天我也不敢玩,你累了就早点休息,等一下我叫厨房给你弄点小菜补补身体如何?”
小邪笑道:“好!那我们明天再玩个痛快。”
阿虎道声再见,安心的走出牢房。
小邪是十足的能混,竟能将敌对的囚犯与狱卒搞成一片,说起来也没什么,臭味相投就成了,何况小邪又是馊主意特别多,任何人一交上他,都会“爱不释手”的。
人龙人虎兄弟见到堡主,不久就问起杨小邪事来。
堡主只说小邪是意外死在蛇坑,为了不愿再结仇家,所以不能得罪杨小邪,一切都和韦瑶琴所说大同小异。
人龙人虎才放心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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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兴隆寺前——
算命摊子的周八伯和往常一样摆着摊子。
这天中午突然来了六个奇形怪状的人。
周八伯一看即知为“江湖六怪”找杨小邪来的。
只见一个背上挂着米斗大暗红色之酒葫芦,身穿黑衣,邋遢已极,一双拖桂,满脸虬髯,一身酒气,和八仙中之李铁拐差不多,必是酒怪宇天仇。
第二位身着蓝色儒衫,相爷帽,眉目甚清秀,四旬余瘦高,状似神仙,留有黑色鬓发,手捧古筝,这是琴怪张博。
再来那位也是髯胡满脸之六旬老人,胸前挂骰子两颗,正是去而复反之赌怪段克输。
另有两名身着紫色道袍,五旬余七尺高,一位厚唇细眼,倒八字眉,手持拂尘,他是哑道人郑无言。另一位脸相有点痴呆,傻楞楞的笑着他是疯道人,有人称痴道人的南怀人,此两人是师兄弟,痴道人为长。
最后一位身材不及五尺,瘦瘦小小,着黑色劲装,束髻发,约五旬年纪但脸形若小孩,双目如鹰,想必是偷怪梁空空了。
一群六人往兴隆寺掠去。
赌怪道:“我是在这哩发现那小子的,奇怪怎么会不见了?莫非换了地方不成?”
由赌怪言语中不难发现他们是为小邪而来。
疯道人傻楞楞的道:“兴隆寺的黄河不见了,不见了,是谁偷走了呢?”
琴怪道:“疯子兄,这不是正院,而是分院,黄河这么大怎么会不见了?”
疯道人又道:“这里怎么都是和尚?他们在抢我的饭碗我要赶他们走。”说着就要往前掠。
琴怪立即揪住他道:“疯子兄,等我们办完正事再说好不好?”
“正事?什么是正事?赶和尚才是正事。”
琴怪道:“你再不听话,我们可要走了,留你一个人在这里让张天师带走。”
一听到张天师,疯道人马上闭口不再胡闹。
赌怪已寻遍并没有发现小邪,有点气的指着小邪以前所摆的摊子道:“这小子以前就在这里混的。”
琴怪道:“如果他真的走掉,咱们要找他就很难了。”
酒怪道:“老天跑了这么远,就是想要找他较量一下酒量,谁知会扑个空,真扫兴。”
“咕噜”他喝上酒又道:“老段你可没看错那小子真是他的传人?”
赌怪道:“这还错得了吗?我的“八卦掌”天下有几个人接得下,就是碰上那小子行不通,这还不算数,连骰子都输他才惨哪!”他还是觉得赌功输人比较丢人。
偷怪道:“老段,你也不想自己的名字?段,一段又一段的被人砍了,又来个克输,克服输呀!你是每赌必输,你还以为你那两下子多行?糗死人喽?”
赌怪叫道:“俞儿我那儿得罪你丁?你为什么老是揭我疮疤?”
偷怪道:“得罪倒没有,我是劝你别自鸣得意,到头来可不好受啊!”
琴怪走向算命摊子问道:“先生请问你有……周八伯?”他大叫道:“你是“魔算子”
周八伯?”他非常吃惊的望着周八伯。
周八伯哑然一笑道:“不错是老夫,琴先生别来无恙否?”
琴怪笑了笑道:“周兄,想不到会往这里遇上你,真是他乡遇故知,咱们是否该喝上几杯呢?”
周八伯道:“琴先生,我这是暗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要找的人已上“飞龙堡”,你们上去找,也许可以碰上也说不定。”
“去多久了?”
“约二个月。”
“这么久了他会不会走了呢?周兄你看他会不会是欧阳先生的传人?”
周八伯笑道:“我看若不是也脱不了关系,他很邪,也只有欧阳先生才有办法教出来,你们到“飞龙堡”问问,若找不到也该探采他的去处。”
琴怪道:“好,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六条人影已奔向贺兰山方向。
周八伯笑了笑道:“希望他们碰得上。”
“江湖六怪”个个都有一身好本领,尤其是疯哑两位道人,他俩从小被一不知名道士所收养,并传他们一身武功,长大了他们也一直穿着道袍。疯道人天生如此,而哑道人除了口不能言,一切和常人一样,且嫉恶如仇,若遇坏人,哑道人在疯道人身上一点,再指向该杀之人,那疯道人马上会冲上前杀敌。两人从不分离,焦不离孟,感情不可言喻,他俩曾受过欧阳先生之救命恩惠,从此视欧阳先生为再生父母,此次前来是想报答薄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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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山下,林叶萧索,似乎细诉江湖恩怨难了。
六怪已至“飞龙堡”下。
琴怪道:“咱们先礼后兵如何!”
众人点头。
琴怪立即腾身飞掠,有若天马行空,在空中划出六道弧形有如天神般降下来,姿势之美,令人叹为观止。
琴怪向卫士道:“请你通报,江湖六怪有事专程拜访。”
卫兵一看这六人是鼎鼎大名的“江湖六怪”立即马上回报。
不久“飞龙堡”大开中门,堡主亲自迎接。
堡主道:“久仰各位大侠今日光临,顿使蓬荜生辉,请里边坐,让老夫尽尽地主之谊。”说着他领着六怪入堡。
琴怪道:“谢堡主,打扰了。”他拱手答礼。
六人同入堡内大厅。
堡主立即肃客入坐,奉上清茶。
堡主笑道:“久闻武林六位异人,大驾光临敝堡,使敝堡增光不少。”
琴先生拱手笑道:“那里,承堡主抬爱,实是有事造访,还请堡主多多包涵一、二。”
堡主道:“何言之有,来,各位光临敝堡无以招待,淡茗而已,敬请见谅,”说着他拿起茶杯,以茶代酒敬六位来客。
琴先生他们也喝口茶,琴先生道:“岂敢,岂敢,吾等江湖草莽,何德何能饮此香茗真是受宠若惊,堡主抬爱了。”
堡主呵呵直笑着,其实他心里可乱糟糟,他知道六怪为武林异人,个个难缠得很,而他们很少和“高高在上”之人打交道,谁要是惹了他们,可说比惹了凶神恶煞还来得痛苦,现在他也知道这六怪是为了杨小邪而来,他正在盘算对敌之策。
堡主笑道:“但不知六位大侠造访所为何事,可否告知老朽?”
琴怪正想说,而疯道人却傻楞楞的叫着:“你们在说些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他在傻笑。
哑道人马上拉他衣角,表示要他不说话,免得当场出丑,他俩情同手足,心灵相通,果然疯道人不再说话,低下头来玩他的拂尘状似小孩。
琴先生道:“堡主海涵,吾友性痴,胡言胡语,请勿见怪。”
堡主笑道:“那里,江湖中人不拘小节,何必碍于世俗,疯大侠亦为我道强人,结交犹恐不及,何来见怪之有,言重了琴先生!”
琴先生笑了笑,是该谈论正题之时侯了,他道:“实不相瞒吾等此次前来,是为寻一故人之子而来。”
堡主心头一惊,希望不发生的事,终于免不了了,但他不愧经过大风浪之人,不露形色道:“敢问琴先生,尔友为何人?而尔友之子为何名?”
琴先生想:“还不晓得杨小邪足否为欧隅先生之徒弟,怎好随便说出欧阳先生之名,有渎欧阳先生之圣名。”他道:“吾友乃塞外人土,名不经传,故不值一提,而故人之子姓杨,名叫小邪,约十四、五岁,堡主曾见过?”
堡主喃喃道:“杨小邪?”他转身装腔作势向师爷道:“师爷,我不在时可有一位男童叫杨小邪的来访?”
师爷本就狡诈无比,他那会不知堡主用意之理?他道:“禀堡主,二月前有位自称杨小邪的人来访,说是要找小姐,但小姐不在,他已独自下山了。”
堡主问道:“你可看清楚他真是男童?”
师爷道:“禀堡主,属下未见到他本人,是管家林白说的。”
堡主道:“传林白!”
“是”师爷已转身进入另一道走廊。
他们是有意做作来蒙骗六怪,而蒙骗之技术巧妙在于真真假假,全部真,只有最关键之处才是假,小邪来找小姐是真,林白接客也是真,师爷禾见到也是真,只有一点是假——小邪没有离开“飞龙堡”,只要十样真,一样小小的假,那么就会很容易造或对方在知觉和感观上之失误而信了七分。.
堡主可谓个中高手了,他道:“各位大侠请稍候,老夫已叫敝堡小避家来此,当可明白杨少侠造访之事。”吃
琴先生道:“多谢堡主帮忙,实感激不尽。”
六怪之中,就算是琴怪张博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只要有类似此种场面,大部份都走出琴怪应付,其他五人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不多时师爷已领着林白回厅。
林白躬身道:“禀堡主属下林自已到。”
堡主问道:“林白,二月前可有一位叫杨小邪的人来找小姐?”
林白点头道:“禀堡主,有这回事,他是来找小姐出气的,但未见到小姐他气冲冲的就走了,他扬言下次再来。”
琴先生道:“堡主可否让在下请教管家几句?”
堡主笑道:“琴先生请尽避问别客气,林白他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琴先生道:“多谢堡主。”他转头向林白道:“林管家可否告知阁下是何时碰上杨小邪?”
“是在两个月前之一个早上。”
“那他来“飞龙堡”所为何事?”
“他是为了找小姐出气,结果没找看就走了。”
“当时你家小姐在何处?”
林自顿了一下立即道:“我家小姐当时在山下永生庙进香。”
琴先生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乃四月初七。”
“那两个月前是何日?”
“二月初七。”
琴先生叫道:“是了,非初一,又升十五,更非过年又过节,你家小姐难道会去烧香拜佛吗?”
堡主及六大高手一听,心头直颤不已。
林白楞了一下道:“我家小姐那天心情不好所以临时决定到永生庙烧香的。”
琴先生不埋他,转向堡主问道:“敢问堡主可否请贵千金移驾,在下有几事请教。”
“这………”堡主知道如果不答应,这件事就破裂了,何不装到底他道:“好,林白,你到后院请小姐。”
“是!”林白已躬身进入后院,他当然会告诉小姐现况种种,要小姐别露了底。
不久韦瑶琴已到大厅她道:“爹您找我有事吗?”
堡主道:“琴儿快来见过这六位大叔?”
韦瑶琴转身向六怪施礼,六怪亦一一答礼。
堡主又道:“琴儿是这位大叔有事问你,你要据实回答。”他指着琴先生。
韦瑶琴颔首而立。
琴先生笑道:“小鲍主你好,我是杨小邪的叔叔,听说他来找你,可有这回事?”他看韦瑶琴头上扎有白丝巾感到很特别。
“这……”韦瑶琴看了她爹一眼道:“他走了。”
琴先生道:“杨小邪来找你是为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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